那張老臉已經被啃掉了一半,一顆眼珠連帶著一片血肉從眼眶中耷拉了下來。
他張口說道“小子,你又來送死了,呵呵。”
我倒沒什麼反應,身後的那個警員卻大喝一聲,扣動扳機對著那顆腐爛的腦袋打了一梭子。
我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出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一個紅白相間的身影從人頭的下方飛出,直接盤在了那名警員的脖子上,雙手這麼一轉,他的腦袋和身體就分了家。
那傷口中噴出一股噴湧的血液,將旁邊所有人都淋了個透。
我則在那名警員被肢解的瞬間,提劍朝著上方那個紅白相間的身影刺了過去。
是那個俄國的紅髮女人,現在她已經變成了一隻滿身白毛的怪物,最引人矚目的是從她額角長出的兩根彎曲的犄角。
全身唯獨沒有長毛的地方是胸前那兩個圓潤豐滿的球體,之間印著一個倒置的五芒星標誌,其中散出幾道暗紅的光線。
我曾聽元智師兄說過,國外有不少邪教團體研究超自然的能力,其中有些極端分子會用倒置的五芒星符號召喚惡魔。
今天運氣倒是不錯,恰好遇到了一個,不過這女人身上的氣息並不算十分穩定,給人一種時強時弱的感覺。
陰劍很快就抵住了她的胳膊,白毛中冒出一股燒焦的味道,那女人一個倒翻,便重新落在了鋼絲床的後面。
她眼中的血紅慢慢褪去,身子也直了起來,顯然不再是剛才那種無意識的野獸形態。
旁邊的幾名特警早就退出了屋子,用槍指著裡屋卻不敢開槍,因為上一個開槍人的下場可不怎麼好。
女人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下胳膊上流出的鮮血,露出一個魅惑笑容“小夥子不錯,我喜歡,跟我去地獄吧,保證你滿意唷。”
我搖了搖頭,將劍提了起來,朗聲道“地獄那地方還是留給有緣人去吧,那個雀斑臉應該已經去了,你不介意現在去會會他吧?”
紅發女子發出一陣輕笑,*****圓潤也跟著顫了起來“你說大衛,呵呵,他沒有靈魂,怎麼可能到的了地獄。”
我本來已經準備前衝發動進攻,可是聽到這話後卻突然停了下來。
對於那個打不死的雀斑男我確實有些顧慮,現在聽她一說,更加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紅發女子抬起手來打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屋頂便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一對肉翅從背後伸展了出來,她的人瞬間就到了半空。
我抬起劍喊道“你就這麼走了?都不拼一下?”
女人的眼睛轉了一下,便開口道“你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從表面上來看明明沒有多強大,卻散發出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我有預感,如果動手,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再說了,這次任務也不是我接的,完成不了也沒什麼。”
“相反的,組長死了,剛好回去晉升,不是很好嗎?我還要謝謝你呢。”
“哦,對了,提醒一下,大衛並不是人,而是一臺生化機器,黑暗鍊金術的產物,你現在應該關心下後方的同伴了。”
“再見了,中國的小男人,有機會來英國找我,紅衣教會,安娜.葛雷沙,我的名字。”
說著她便做了個飛吻的手勢,展開翅膀飛了出去。
這時後方的幾名警員才敢開槍射擊,只是那兩扇巨大的肉翅在後方轉了一圈,便將這些子彈一併擋了開去。
其實對於我來說,這個名叫安娜的女人並沒有帶來什麼麻煩,反而幫著解決了莊雲環,雖然方式殘忍了一點。
既然她表示不再參與此事,走了也就走了,何況人家是用飛的,咱也追不上。
出了門就發現下方的場景有些混亂,木箱貨物倒了一地,場地中正有只三米來高的怪物和一個拿著鋼棍的人在拼鬥。
拿棍子的人正是裴鈺,那怪物的腦袋則擠在了胸腔之中。
它的胳膊快有一人來粗,身上大片厚實的紅色肌肉堆積在一起,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
從這傢伙身上掛著的殘破服飾來看,應該就是剛才腦袋被敲爆的雀斑男。
看來那紅發女子沒有說謊,這傢伙還真是一臺生化機器,我從它背後的裂開縫隙中看到了一塊銀色的鋼板。
旁邊的幾名警員依著欄杆,架起槍瞄準那只小山一樣的怪物,想要藉助高處的優勢,直接將其射殺。
我伸手將他們攔住,如果槍真的有用,下方的蘇夢婉早就命令開槍了,這會兒也不會是裴鈺拿著鋼棍跟它周旋。
這些人經過剛才的一戰,對我有種盲目的信任,便將槍放下來,只是一個勁的問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又得做苦力了唄,我提著陰劍從二樓直接翻了下去,這樣的速度會快點。
等走近後才看到有幾名特警已經躺在地上,身受重傷,有兩個胸口已經被砸的變了形,眼看是不活了。
蘇夢婉握著那把銀色的手槍站在前方,不過看她並沒有直接開槍,而是仔細觀察著那只如同小山一樣的怪物。
我提著劍就要衝出去幫助裴鈺,在路過她身邊時被叫住了。
“這東西你見過嗎?普通的子彈根本無效,反而能激起它的兇性,就算是破魔火槍也只能讓它痛上一陣子,我們的傷亡很大!”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見過,不過可以肯定這是某種生化實驗的產物。
蘇夢婉指著那怪物的胸口道“我有種感覺,這傢伙是有弱點的,你一會上去的時候,注意下,那個被敲進胸腔的腦袋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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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女魃附身,雖然在醫院中消耗過大,無法甦醒,但是直覺還是很準的。
我沒再說話,越過前方拿槍警戒的眾人,跳進了場地中央。
這裡到處都是被砸碎的貨物,那怪物正追著裴鈺在場中奔跑。
雖然裴鈺是嶗山派的傳人,功夫本就不錯,可是長時間跟這樣一隻近乎沒有弱點,不知疲倦的怪物周旋,還是相當辛苦的。
這會兒他的速度已經明顯減慢,臉色也比初時蒼白了不少,真氣應該消耗的差不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