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亡命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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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天涯齜牙咧嘴的哼了幾聲,伸出手一支支的拔出手臂和大腿上的飛刀,望著殷三娘笑道:“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猛地,他驚呼一聲道:“快跑。”

祝清秋與殷三娘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凜冽的劍氣催發的讓人睜不開雙眼。

暗影刺客來了。

“鏘!鏘!”

浪天涯被一劍刺中胸口疾退十多步,撞到牆上,口中連連噴出幾口暗紅的鮮血。待他雙眼朝著前方望去時,就見一個身穿黑色勁裝,帶著花皮面具的男人正已劍架在殷三娘的脖子處站在牆院之上俯視著二人。

祝清秋的手臂和身上出現幾道血痕,以劍撐地,一臉肅容的望著此人道:“暗影刺客果然了得。只是不知你的目標什麼時候從我變成了她?”

暗影刺客半晌悶不做聲,過了片刻才用異常尖銳的聲音道:“想要此女活命的話,就拿神工坊與人交易的冊子來換。”

浪天涯暗道怎麼又是一個來要冊子的,莫不然皇上真要對神工坊下手了?

祝清秋又一次從懷內掏出那本冊子,正要說道之時,暗影刺客卻是連連仰天長笑道:“你拿這東西來糊弄刀鋒那蠢蛋還可以,莫不以為我也是如他一般。”說罷,身影一動,帶著殷三娘朝後飄去,而他的話語聲也飄飄而來。

“拿到冊子,等我的訊息。”

祝清秋望著已不見身影的兩人,一下癱坐在地上。

浪天涯艱難的站起身子,扶著小姨媽走進屋內,問道:“我們怎麼辦?那冊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祝清秋嘆了一聲,道:“這一日遲早都要來的。”說著,倒了杯水漱了漱口中的血跡,繼續道:“這是神工坊與外人交易時留下的賬目,看來此次皇上御駕親征果然不只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天魔門與這暗影刺客看來都是志在必得。”

浪天涯道:“那這賬目放在何處?”

祝清秋轉過頭望著他道:“神工坊的府內。”

浪天涯眉頭一皺,問道:“能拿出來嗎?”

祝清秋神色微微一變,過了良久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浪天涯正要說道,卻是猛地捂著胸口,差點暈厥過去,臉上冷汗狂冒。

祝清秋扶著他的身子問道:“怎麼了?”

浪天涯搖了搖頭,道:“我……我感覺不到神機石的力量了。”

祝清秋驚呼一聲,道:“那可怎麼辦?”

浪天涯搖了搖頭道:“沒關係,應是刀鋒的暗器做了什麼手腳。兩三日就可恢復。”

※※※

這晴了不到兩日的天氣,臨近午時卻又是變得異常詭異,一下烏雲密佈,北風凜冽。

浪天涯站在新建的神工坊府對面街邊,拉低了帽簷,一雙眼睛時不時的瞟著那緊閉的硃紅漆大門。

他內心一片焦急,小姨媽已進去快一個時辰了,還未出來。她會不會不願意把這個關乎神工坊生死攸關的賬目拿出來?

此時已到午時,這小小的麵館擠滿了客人,老闆娘見浪天涯吃完了依舊霸佔著桌子不肯離去,催了兩次仍見他仍未離去,正一臉嫌棄的再要去催促時,就見這有些神神秘秘的人站起身子,朝著外面走去了。

祝清秋遠遠的就看到了小外甥站在街對面等著自己,急忙朝他打了幾個眼色,指了指東門的方向,示意趕快出城。

浪天涯見到小姨媽的神情有有幾分不忍,眉頭時而伸展,時而皺起,內心也是輕嘆一聲,無可奈何。

就在兩人不顧一切的朝著城東的方向狂奔而去,眼見城門在望,突的後方傳來一群急促的馬蹄聲,浪天涯回頭一看,見到不遠處一行十幾人快速朝這邊趕來,領頭那人,不是祝世昌還有何人?

祝清秋拉著浪天涯的手道:“待會封住聽穴,以你我目前的狀態根本無法強行出城。”說罷,掏出一把長槍。這不正是那能讓人失去行動力的武器嗎?只是大了許多。

浪天涯見到她一臉緊張的神情,笑道:“那我這條小命就託付給祝女俠了!”

祝清秋從懷中拿出幾快神機石上進了槍膛,道:“衝!”

此刻,已快臨近的祝世昌大聲喝道:“攔住他們二人。”

這一叫,驚得邊上的百姓紛紛避讓,唯獨還剩下浪天涯與祝清秋兩人拼了命的朝城門快速奔去。

前方的士兵反應迅速,紛紛拔出手中的武器,朝著二人奔來,欲要攔截

“砰!”“砰!”

祝清秋手中的長槍朝前後各發出一槍,兩道耀眼的藍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祝世昌與前方的士兵散開。

浪天涯早已封閉聽穴正緊跟在祝清秋後邊,就發現了一個很是奇怪的事情,好似所有人的動作都慢了下來,他們眨一下眼,抬一下手臂,都要等個半天,又回頭看了看後面,只見光芒所到之處,都染上了這種怪病,都開始變的緩慢下來,可以清晰看到馬兒前蹄一點一點揚起的動作,說不出的詭異和奇怪。

而祝世昌臉上的表情正慢慢變的驚訝,嘴巴也慢慢張開,好像要喊什麼?只是所有的一切比平常都被放慢了數十倍,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做何感想了?

浪天涯看得好笑,卻是在轉過頭去時,見到小姨媽眼淚有淚花閃出,心中不驚一緊,輕嘆了一聲,兩人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出了城門。

且說二人逃到城外,祝清秋帶著浪天涯一路專挑小路而行,故意避開有人居住的小鎮子,荒山野嶺人跡罕見,入眼處都是高聳的林木,枯枝敗葉,說不出的荒涼與幽靜。

也不知走了多久,浪天涯感覺雙腿發軟,體內的傷口又是溢位鮮血,苦求道:“小姨媽,歇息下吧!他們應該沒有追來了。”

祝清秋抬頭看了看天,見已烏雲蔽日,北風吹的天色一片陰沉,暗道:“應是要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也正好覆蓋行走的蹤跡。”回頭看到正坐在地上的浪天涯道:“找個避風的地方躲躲吧!”說著走過去強行將他拉了起來。

浪天涯也感受到天氣的變化,拖著疲憊與疼痛不堪的身子問道:“小姨媽,你是不是不忍心?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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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秋不屑的打斷他的話語,道:“別跟個娘們婆婆媽媽的,我祝清秋既然做了就不後悔。”

浪天涯在她身後巴咧巴咧嘴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哪知祝清秋在前面喝道:“從今日之後,這個世上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要好身待我,不許惹我生氣,不許頂撞我知道嗎?”說著說著,竟是帶著哭腔梗咽了起來。

浪天涯心中不是滋味的小跑了兩步,站在祝清秋的身前,微微仰起頭,舉著手指道:“我浪天涯在此發誓,若我以後敢頂撞小姨媽就打一輩子光棍。”

祝清秋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破涕為笑的璞呵笑了兩聲。伸出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兩人又走了約莫大半個時辰,來到一片山谷下。此時,天色已一片暗沉,風停了,冷雨夾雜著雪花開始飄飄灑灑的落下。

祝清秋尋到一塊在巨大岩石底下的凹地,對著浪天涯點了點頭,道:“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吧!去找些乾柴來將這個口子遮掩下,不然晚上起風,我們兩個會凍得夠嗆!”

天黑了下來,經過一輪凍雨的降溫,大地一下變的寒冷刺骨,雪越來越大,浪天涯靠著岩石,只覺十分寒冷,看著正在思索的小姨媽道:“我們生個火吧!太冷了。”

祝清秋搖搖頭,道:“不可,你舅舅肯定不會這麼罷休的,如有追兵,那我們就暴露了。”

浪天涯心道也是,自己怎麼就沒想到了,看來還是小姨媽心細。望著面前的枯枝上已覆蓋上一層厚厚的雪花,還不時飄進來幾朵,問道:“小姨媽,你的傷口沒什麼事吧?”

祝清秋搖了搖頭,道:“皮外傷。”說罷,見到他衣袖與衣褲上暗紅的一片,掏出懷內的金創藥遞給他,關懷道:“抹點吧!”旋即又從懷裡拿出一塊靈石,用圍巾包裹起來,靈石發出一點悠悠的暗光,照亮這個小小的凹地,確定了光芒不會穿透出去,她才將圍巾收起,爬到浪天涯身邊,將它系在他的脖子上。

浪天涯感受著圍巾上還殘存的體溫與幽香,聽到小姨媽在邊上說道:“被自己親人背叛的滋味是何感受?。”她自問自答又道:“從今之前,你要想好了,你便是一個孤身一人了,不能再那麼任性了,不能什麼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了,你明白嗎?”

浪天涯哀嘆一聲,道:“小姨媽,你還有我了!”

祝清秋搖頭道:“江湖之中有太多的誘惑與恩仇會讓人迷失,我怎麼會知道你會不會陪我到最後。”

浪天涯見到小姨媽臉上一片凝重,也感受到她心底的悲哀與疼痛,認真地說道:“我會!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會離棄你的。”說罷,竟是一把擁了上去,在她耳邊低語道:“小姨媽,你別傷心了,我最喜歡那個在天仙宗的你。”

祝清秋拍了拍的背,點了點頭,緩緩道:“不要擔心,我只是……只是一時感觸而已。”說著,推開他的身子,道:“將衣袖摟起來,我替你擦藥。”

洞外颳起了風,如一群野鬼狂叫,空靈而又直入心底,讓人感覺到一股通透的寒冷。浪天涯接著微弱的光芒,看到擺放在石頭前的枯枝上已被凍結起了一層厚厚的冰,搓了搓手心,埋入胸口內,身子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兩人雖有真氣護體,可也架不住這天寒地凍。祝清秋覺到有一絲寒意從脖子後鑽入身子,勾了勾手指道:“小外甥,過來。”

浪天涯以為她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挪了挪身子,問道:“怎麼了?”

祝清秋將身上的袍子掀開,一下將浪天涯裹在裡面,道:“怎麼,老孃給你取暖,你還不願意了?”

浪天涯聞著讓人心醉的體香和靠著柔軟的身體,只覺一陣溫暖,也不再多說什麼,兩人就這樣在雪夜中相擁取暖,靠著石壁慢慢睡去。

當從外邊射進一絲光芒和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聲,祝清秋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見到浪天涯貼在自己的身上睡的正死。

突感覺到胸部傳來一陣異樣,瞬間俏臉紅的如待嫁的小娘子。

只見這小子一隻手正搭在她胸前,微微用力握著,祝清秋心底一陣無語,暗道:“下次可不能在可憐這小子了。”可旋即又想起好像是昨日自己受不了這寒冷才將他擁了過來的。輕輕拿開他的手,慢慢挪動了開來,弄開擋住了風雪的枯枝,站在外面舒舒服服地伸了幾個懶腰。

浪天涯悠悠醒了過來,只覺在這野外的一覺,睡的格外香甜,好似夢中墮入了無邊的溫柔,來到小姨媽身邊,用手搓了搓臉,發現香氣撲鼻,不忍好奇多聞了幾下。

祝清秋抓起地上的雪花,朝著他臉上撲去,氣鼓鼓的道:“竟有你這麼無恥下流的人。”

浪天涯感覺到臉上一陣冰涼,人一下清醒了過來,心中著實無比委屈,暗道:“怎麼我就聞了下自己的手,就無恥,就下流了呢?”

天陰,北風徐徐,兩人一路向南,只見漫天白雪壘壘,不時有從樹上跌落的積雪發出‘譁’的聲響,驚起正在覓食的動物,紛紛逃竄。

兩人此時只覺此時腹中空空如也,浪天涯看著正在辨別方向的小姨媽,捧起一團雪,放進嘴裡,道:“小姨媽,你肚子餓嗎?”

祝清秋看到遠處升起一陣青煙,在雪白的世界中格外突出,道:“隨我來吧!吃飯喝粥,就看你演技如何了?”

兩人腳下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約莫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來到小道上,看著前方幾處破敗的民房,青煙正是從其中一棟升起的,看去不像是有人居住,應是過往的江湖客在裡躲避風雪。

祝清秋警覺地查探了周圍,見沒有可疑之處,望著顧朝暮,又將他頭上的頭巾取掉,頭髮散了開來。自己拿出一個木製的小盒子,也是喬莊打扮了下,讓人看去,兩人像是迷失在野外,幾日不曾進食的姐弟兩,很是有幾分落魄。

浪天涯摸著自己披著的頭髮,又看了看小姨媽臉上的妝,笑道:“小姨媽,你這易容術未出師了,你怎麼越化越美了?”

祝清秋拿手不知在顧朝暮臉上抹了些什麼,讓他看去面色發出暗黃,雙眼無神,微微一笑,道:“老孃那是天生麗質,怎麼遮掩都不行,可你就不同了,待會裝的傻一點,明白嗎?”

浪天涯雙眼一白,埋怨道:“莫非小姨媽你是要我唱一出傻公子討飯記啊?”

祝清秋點了點頭,笑道:“正是。”

※※※

浪天涯走到民房前,大聲道:“姐姐,姐姐,你看裡面著火了。”

祝清秋忍著笑意,半天才罷罷手,解釋道:“傻弟弟,那是有人做飯了,不是著火了。”

浪天涯裝的卻有幾分傻里傻氣,不知他在哪學的?竟如此神似,拉著祝清秋的衣角,吵鬧的說道:“我要吃飯,我要吃飯,姐姐,我肚子餓了。”

屋內走出一個看似年約在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身暗紅色的棉襖,臉龐稚氣,脖子上系著一條雪白柔順的皮草,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卻透出一股猜忌,打量著屋外突然冒出的‘傻姐弟’。

此時,從屋內傳來一道充滿磁性,很是好聽的男子聲音,道:“若二位不嫌棄,就進來吃些東西吧!”

浪天涯一聽有東西吃,急忙拍著手掌,身子左右搖晃,嘴中含糊不清地道:“好哎,好哎,有東西吃了。”那模樣真是與街頭老王的傻兒子無異。

清秋拉著顧朝暮的手,進得屋內,見到火堆上正烤著一隻小野豬,已是香氣撲鼻,金黃的油水滴在火堆裡,時不時發出‘噗’的聲響,又望向火堆邊坐著的男子,年約在三十左右,長髮披肩,臉色格外的蒼白,身穿寬鬆的灰色長袍,外披一件黑色的披風,滿臉長著胡樁,如此看去有幾分頹廢。

那男子抬頭,望著祝清秋,臉色淡然,道:“這食物我與我小師妹也是吃不完,既然有緣,不如坐下一起享用。”

浪天涯當真是演的入木三分,只見他蹲下身子,留著口水,望著那頭烤好的野豬正傻呵呵地笑著。

那小姑娘見這傻子長得還算清秀,忍不住笑道:“師兄你看,他都流口水了呢?”

祝清秋急忙拉起浪天涯,滿臉歉意地看著二人,道:“我與我弟前日從城中去城外看望親戚,哪知在途中迷失了方向,又遇見大雪,已是快兩日未進食了。”說罷伸出衣袖替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繼續道:“我小弟自幼如此,讓二位見笑了。”

那男子見她身材高挑,面容嬌美,說話又十分得體,不似山野村姑,道:“無妨!”又拿出腰中的匕首,割下幾塊肉,遞給他們二人,道:“出門在外,誰沒遇到個什麼困難了,吃吧,不用客氣。”

兩人哪還客氣,一陣狼吞虎嚥。

浪天涯朝火堆邊一座,拍著快鼓起的肚子,一邊傻呵呵地笑著。

看得祝清秋心裡一陣好笑,暗道:“這小子的演技真是太好了,拿個奧斯卡妥妥的。”

那男子望著浪天涯微微一笑,又朝著祝清秋問道:“你們這是要去何地探望親戚了?”

祝清秋拿出手帕替顧朝暮擦著手中的油漬,糊掐回道:“去青山鎮。”

那小女孩啊了一聲,顯得有些詫異,道:“我跟我師兄也是要去那了。”

那男子臉色閃過一抹警覺,道:“如今朝廷大舉發病,欲要將蠻荒族人趕回十萬大山,那裡靠近龍川,都成了戰場,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祝清秋雙眼帶著一絲驚訝,望著那男子,而後淚光一閃,很是悲傷地道:“那可如何是好了?我爹和娘都在那小鎮上了。”說罷抱著浪天涯,輕聲哭了出來,像極了一對聽到噩耗,正相擁而泣的兄妹倆。

那男子神色一緩,勸道:“姑娘不用心急,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小女孩面露同情,開口道:“姐姐,要不你帶著你的傻弟弟跟我們一同前往?”

男子正要示意他小師妹不可,哪知見到祝清秋走過來抓著那小女孩的手,十分感激的模樣,道:“多謝兩位大俠伸出的援手,小女子無以為報。”

那男子見事已成定居,只好說道:“大俠不敢當,在下厲風行,這是我小師妹蘇妮。”

祝清秋笑道:“見過厲大俠與蘇小妹,小女子孫彩兒,這是我弟弟孫悟空。”

浪天涯聽得孫悟空的名字,想起先前小姨媽在天仙宗給他講的故事,急忙低下頭,笑的渾身抽搐,暗道:“小姨媽啊,我什麼時候成了一隻猴子啊?”

蘇妮見到那傻小子突然如此,忙推了推他肩膀,問道:“孫悟空,你怎麼了?”

浪天涯抬起頭,一副傻呵呵的模樣,大叫一聲,道:“我是孫悟空,哈哈!妖怪,哪裡跑,吃我一棒。”

蘇妮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和話語聲嚇了一跳,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雙手在火中一招,以內力在手掌之凝聚出一個小小怪物的模樣,然後朝著邊上的空地一扔,那火焰凝聚成的怪物突然變的與人一般大小,在那齜牙舞爪地對著顧朝暮咆哮,渾身還冒著火光。

浪天涯一愣,急忙躲到祝清秋邊上,表示很害怕的樣子,喃喃道:“姐姐,有妖怪。”

蘇妮嘻嘻一笑,稚氣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得意,說道:“你不說要打妖怪嗎?”

厲風行鼻中輕哼一聲,對著蘇妮喝道:“小妮,胡鬧,還不快收起來。”

祝清秋看在眼裡,暗道:“這小女娃的內功已到出神入化,當真是罕見。只是看厲風行的樣子好像受了傷,他們會是何派弟子了?”

厲風行見到祝清秋有些發愣,笑道:“我小師妹性子拙劣,嚇著姑娘了吧!”

祝清秋回過神來,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道:“不要緊,厲大俠嚴重了,是小弟性子不好,惹到蘇小妹了。”

厲風行望了望外邊,見時辰已不早,道:“不如我們現在啟程吧!還有一段路要趕了。”

四人來到外面,蘇妮從隔壁一間屋子牽來兩匹馬,道:“這匹給你們倆騎了,這可是我師父餵養的駿馬,不許打它啊!”說罷將韁繩遞給祝清秋。

厲風行見到祝清秋上馬的姿勢十分嫻熟,臉上的疑惑不驚又展現了出來。

“駕!”駿馬飛奔在官道上,積雪似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在呼呼的寒風中,發出‘蒂嗒,蒂嗒’有節奏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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