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烈陽開鋒,竹林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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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雞一聲天下白,旭日東昇之際。

蘇木輕吐一口氣。

長生刀法(4境了然於胸98%)

“可惜了……只差一點!”

若是能在這一夜將長生刀法突破至5境登堂入室,蘇木對上賀烈時便會輕鬆幾分,不過縱使刀法沒能突破,蘇木依舊有強大的自信。

“該出發了。”

蘇木起身的同時,周身筋骨一陣脆響,蘇木身形拔高了好幾分,面容也變作了一張不苟言笑的國字臉,這次為了不引人注目,他沒有戴斗笠。

下樓時,店小二不由多瞧了幾眼,這客人格外面生,昨日似乎從未見過。

離開客棧,蘇木徑直來到墨庒,按墨庒一向來的做法,這墨雲大師每次嘔心瀝血鑄成神兵時都會開莊迎客。

每當如此,眾多江湖人士,當地的豪紳,甚至從別處遠道而來的人都會匯聚一庒。

而墨庒卻絲毫不怕有人鬧事,只因墨庒有墨雲大師這位江雲鑄造第一人外,還有著不少優秀的鑄造師,不少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所使兵器,大多出自墨庒之手。

墨庒人脈之廣,無論官府江湖,還是明面暗處,墨庒都有交好,若是有人膽敢光明正大對付墨庒,必然會遭到多方圍殺,這也便是墨庒底氣所在。

“李大師,裡面請。”

墨庒分有兩條道,左開門有專人迎接貴客,右開門大多是前來開眼界的尋常百姓,蘇木便混在其中,等了約莫半刻鐘才進入了莊內。

墨庒氣派非凡,進入其中就如走入了一處山莊,莊內樓亭臺閣,建築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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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身穿黑衣的墨庒子弟分別引領著眾人來到莊園中心的演武場上,蘇木到來時偌大的演武場已是聚集有不少人,放眼望去人頭攢動,如浪潮般。

在演武場兩側搭建有臨時的觀賞賓臺,左側賓臺是為各地豪紳,大人物們準備的,右側則是為江湖人士準備。

但最為吸引人的還是在那演武場中央一處臺上,在那擺放有一個漆赤色的兵器架,架上擺放有一柄兵器。

從輪廓觀之,紅布之下的刀身形如彎月,刀長三尺有餘,如今雖不能親眼一觀,但仍能感受到幾分霸氣。

眼下時辰尚早,蘇木瞧了幾眼寶刀後環顧四下,搜尋賀烈身影未果後開始閉目養神。

臨近正午時分,秋陽高照,炙烤大地。

這會兩側賓臺上幾乎滿座,不多時,有九名墨庒子弟每人手中扼著一隻通體赤紅的雄雞走上臺。

“這些雄雞好生漂亮,但又是有何作用?”

“你這就不懂了吧,寶刀開鋒需見血,據說這些是赤羽雞可都是墨庒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都是活了九年九月的雄雞,九為至極,午時為正,對應至陽,寶刀之名烈陽,或許便是應於此!”

這人說的言辭鑿鑿,引來眾人一陣叫好,其本人顯然也頗為受用,又開始講起其他玄之又玄的東西。

又好一會兒後,正午時分,一名鶴髮童顏的白衣老者走上臺。

“是墨雲大師!”

蘇木定睛望去,這人從面容觀之,約莫有個六七十,能有如此精氣神,實在不凡。

墨雲開口說了一番客套話後,寶刀烈陽的開鋒儀式揭開序幕。

但見得墨雲大師一把揭開蓋在寶刀上的紅布,在場之人紛紛屏住呼吸望去,只見得那刀架之上的寶刀在陽光下耀眼無比。

眾人不由得眯起眼睛,那烈陽刀身如鏡,上刻有蟠龍逐日紋理,形如月牙,刀背生鋸牙,陽光之下整柄刀隱約透著一抹赤紅之色,造型霸道,果真刀如其名。

“不愧是墨雲大師耗費大半年心血所鑄,果然是絕世寶刀!”第一人開口後。

讚美聲經久不絕,場上也響起如浪潮般的驚呼聲。

之後,墨雲大師雙手將烈陽握起,將九隻赤羽雄雞的雞頭斬下,寶刀飲血,鋒芒畢露,令在場之人震撼的是,那被斬下雞頭的雄雞宛若未覺,其身軀還靈活的活動了好些時間才倒下。

在眾人驚呼出聲之時,蘇木開始在人群中移動,那柄烈陽開過鋒後,便有墨庒子弟將其裝入匣中帶離。

墨庒後院處,有一名身穿黑衣,面容清秀,生有一雙瑞鳳眼的男子眉頭一挑,面露喜色。

幾息後,一名墨家子弟走入小院將裝有烈陽的刀匣雙手奉上。

“你可以離開了。”

墨家子弟應了一聲,不敢有疑,當即轉身離去。

這時男子終於是按捺不住心中狂喜,雙手顫抖著開啟刀匣,見得其中烈陽寶刀後眼眸中有精芒閃爍,似見到了絕世美人一般。

他雙手輕撫刀身好一陣,輕吐一口氣取出烈陽握在手中,做完這一切後他眼中痴迷之色散去,這才抬頭望向院外。

“閣下在暗中看了許久,不如現身一見?”

蘇木到來時本就沒有刻意隱藏腳步,聽得此言,當即從院外走出。

賀烈定睛望去,見到並非是昨日那人時略有疑惑開口:“說吧,閣下有何指教?”

“不良人。”

聽得這麼三個字,賀烈當即知會蘇木來意,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墨庒之地,不便動手,你若執意找死,便隨我來!”

“好。”

兩人自後門悄然離開墨庒後,自城南而出走出四五裡後來到一處竹林之中,賀烈將腰間原本之刀解下掛在青竹上後轉過身,兩人相距十米之遙對視。

“我斷頭刀賀烈不斬無名之輩,你且報上名來!”

“不良人,徐來。”

“好,我今日就拿你來血祭寶刀!”

蘇木搖搖頭澹澹道:“上次說這句話的人,已經死了。”

說罷,蘇木將纏繞在刀上的布條解開,那賀烈見到墨刀後冷哼一聲。

“果然是你。”

蘇木深呼吸一口,隨著氣息輕吐,前一瞬還似普通人,後一瞬就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刀刃,刀刃出鞘必見血,至死方休!

感受到蘇木周身這股鋒芒,賀烈面上頓時流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一生痴迷於刀,對於刀之鋒芒感受何其深刻。

不同人的鋒芒是有不同的,這是賀烈歷經無數廝殺感悟出的道理,而如今他從蘇木的鋒芒中隱約感受到了一股必勝的信念,這需要何等的自信才能藉著鋒芒展露而出。

不良人何時出了這麼個恐怖的人物?蘇木的底氣何在?

賀烈並不清楚,他只清楚自己恐怕遇上了一生中最為強大的對手,稍有不慎,就會斃命。但手握烈陽寶刀的他也是一生中最強的時刻。

一刀在手,縱使遇上再強大的對手,賀烈也敢上前與之一戰。

這時賀烈深吸一口氣,體內澹赤色的真氣在一息之間急劇運轉,只見他左腳往前踏出半步,身子微弓往前傾,右手落在了刀柄之上的一瞬賀烈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鋒芒畢露。

蘇木毫不懷疑,稍有失神的剎那間,賀烈的刀就將爆發出驚人的一刀。

兩人死死盯向對方,恰有一陣秋風吹拂。

青竹搖曳發出沙沙聲響的剎那間,兩道狂風平地生,席捲向對方,電光火石的一瞬。

“鐺鐺鐺!”

一連串的金戈碰撞聲就如戰鼓擂響,於原地勐然炸開,刀光閃爍間,寒光凜然,火星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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