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自然不會無視，林傑仗著武道修為，欺負自己的徒弟。

他稍微釋放一縷先天大宗師的氣息，籠罩在林傑身上，不可名狀的大恐怖，降臨在他心頭，轉瞬間，他喪失抵抗能力，在即將一劍斬在染小小的時候，跪倒在她面前。

染小小脫離出林傑的劍勢擠壓，看著跪倒自己面前的林傑，拿起霸主石刀，就準備想一刀把他拍成肉泥。

叫你敢仗著修為欺負我，真當我怕不成？

“想要欺負我，先過我了我師傅那一關再說吧。”

說著，染小小就要送林傑這個不守信用的小人，去見閻羅王。

這時，姜明蹬了她一眼道：

“小小，再仗著為師狐假虎威，就不要怪我不對你不客氣了。”

姜明並不喜歡，徒弟仗著自己的力量，幹出不符合他們本身實力的裝逼事情。

用姜明的話來說，想裝逼，那就自己去裝，別想用他的逼去裝自己的逼。

染小小受到姜明的眼神威脅，制止住這個想替西門雪，報仇雪恨的衝動。

她亦是在來到藏劍山莊不久，知曉了西門雪的事情，西門雪與她父親有故，她自然想為西門雪出頭。

但她並未與西門雪交流過，要不是姜明阻止，便差點壞了事。

姜明口頭教訓了一下染小小，讓她知道西門雪要問劍林傑。

“師傅，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用這樣幹了。”

姜明撇了染小小一眼，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周圍掌門人對姜明輕易鎮壓林傑的局面，見怪不見，他們要麼曾經是其中一員，要麼是見證人。

反正他們心中對於姜明，就只是怪物二字的評價，盼著再過兩百多年，他老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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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什麼這人比上一次見面，還要年輕許多。

這時，林傑才從姜明的威壓裡，堪堪站起身來。

徒弟被人殺死，受到如此奇恥大辱，又沒得地方釋放怒火，令林傑憋屈至極，腦子反倒是轉悠起來，看著染小小手上的石刀，仔細想了想，便驚呼道：

“這是霸者，你是魔教染小小，那你的師傅就是……”

他把視線移向姜明，震驚道：

“魔教教主姜明。”

林傑才六七十歲，出生時，自然聽過江湖上天下聞名的魔教教主事蹟。

如今，林傑見到傳說中的活化石，自然是心神不定，驚恐道：

“你不是死了嗎？”

誠然，他也是情報不足的江湖人士，聽信了江湖謠言。

他這種無禮的行為，令得反覆聽到自己已死情報的姜明，動了些許怒火，只見他抬手輕揮，隔空朝著林傑臉上扇去。

啪的一聲，直接在林傑臉上留下一個又腫又紅的大掌印。

同時，姜明準備觀看完天下第一鍛造大會，就立馬要去把那個造謠自己已死的妖道，給處理一下。

林傑感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怒火中燒，但得知眼前的人是魔教教主姜明後，卻不敢發威，只能攥著拳頭，忍耐著。

就在這時，觀劍樓下，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白衣鏽劍，西門雪，今日，問劍大燕劍聖林傑，不知可敢下來一戰！”

觀劍樓下，人群裡的西門雪，一步躍起，跳到一處無人的擂臺之上。

林傑此時動怒無比，有人跳出來給自己撒氣，自然是樂意至極。

他當即運轉真氣，施展身法，直接從六層高的觀劍樓一飛而下，徐徐落到西門雪的面前，嘲笑道：

“我倒是是誰，原來是曾經的劍聖，如今這副打扮，莫不是忘了曾經的約定？”

林傑打量著西門雪一襲白衣，雖面容衰老，卻有著一副出塵之氣的打扮。

西門雪也不生氣，徐徐笑道：

“老子當然知道，之所以敢再來找你比劍，自然會堵嘴你的嘴巴。”

只見西門雪話落，坐在觀劍樓內的歐陽治，運氣真氣，朝著擂臺上，道：

“林傑，我替你打造天圓地方，你欠我的一個人情，如今用來抵消你與西門前輩之間的賭約，不知你可否願意。”

林傑一笑，心中怒火想要拿人命洩氣，道：

“當然可以，如今我林傑與西門雪的賭約正式取消。”

“西門雪，你如今雙手殘廢，連劍都握不起來，如何和我比劍，送上來給我找死嗎？”林傑譏諷道。

“這就用不著你考慮了，我西門雪如今問劍大燕劍聖林傑，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下？”

“好，既然你要送死，我就成全你，是比武亦或者是論劍，都隨你挑選。”林傑大方道。

西門雪一笑，並不在意，隨意道：

“免得你事後不服，我們就以劍比武。”

“拖著一副殘缺身體，說出如此狂妄的話，看來你是當乞丐當傻了。

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敢重新問劍於我，但輸在我林傑手上的人，往後，無論多少次，皆會一直輸給我，直至心氣已失，再也不敢挑戰於我。”

林傑拔劍一指西門雪，澹澹道：

“正好今日我想見一見血。”

……

觀劍樓，姜明把鏽劍攝到手上，看著樓下一幕，他本想把這把劍還給西門雪，但他看到西門雪劍氣沖霄的氣勢之後，便熄滅了這個心思。

西門雪已經不需要了，天資愚鈍的他，比姜明晚了二百多年，領悟劍道絕巔，達到無劍境界。

何為無劍，心中無劍，手中無劍，無劍卻勝有劍。

姜明笑著看著這一柄鏽劍，抬手輕撫，把它收入自身開闢的空間世界裡，留作收藏紀念。

一旁的皇帝宋興安看著師徒二人皆是使用這些手段，便感了興趣，想要知曉是何種奇妙的方法，便對著姜明，提議道：

“明師，可敢和朕打賭一番？”

姜明對此毫無興趣，回道：“小宋子，你打賭從未贏過我，就不要自找苦吃了。”

宋興安訕訕，卻接著道：“明師，我敢保證你會感興趣的，因為朕打賭的物件，就是場下兩位劍聖，我猜明師定是覺得西門劍聖達到無劍境界，定能勝出，但朕卻壓的是林劍聖會贏。”

姜明雙目一眯，他確實如皇帝所說般，覺得西門雪會贏，好奇道：

“也就是說，你覺得就算西門前輩達到無劍境界，由於自身傷勢，還是會敗給林傑？”

宋興安見姜明接話，就知道有戲了，道：

“明師此言差矣，朕之所以會覺得林劍聖會贏，是因為他的天賦遠勝於西門劍聖。”

“朕還記得明師說過百分之九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天賦的那一句話，我當初與現在的想法，皆與明師相反。

朕還是認為這百分之一的天賦極為重要，不可或缺，反倒是這百分之九九的汗水，顯得微不足道。”

說著，宋興安對著姜明，道：

“所以，明師，敢和朕再一次對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