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南陽城與武館(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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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地處中原,統御十三州府。

其中,一州之地,萬里疆土,地大博物。

江湖上,諸派林立,各種天驕層出不窮,寶物功法,數不勝數,捲起腥風血雨。

其中,只有三十六派,位於頂端,俯瞰江湖,看著長江後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

而在他們頭上,橫行無忌,卻無人膽敢非議,唯有魔教教主姜明。

姜明實在難以想象,三十年時間,魔教排除自己,竟淪落為一個三流勢力。

姜明不由得反思,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但這一個念頭剛起,便消了下去。

堂堂一統江湖,無敵天下的魔教教主,怎麼可能會犯錯?

要可知道,他連大燕皇帝都當過。

當時,姜明二十三歲,大燕皇帝,不學無術,只顧玩樂,荒廢政事。

姜明看不下眼,就殺入皇宮,把皇帝在太和殿上,當著一眾大臣的面,踢下龍椅,趴下龍袍穿在身上,把皇帝踩在腳下,進行了略微麻煩的早朝。

隨後的三個月,他住皇帝的後宮,把皇帝當僕人,肆意揮使,憑藉前世略微的知識,指點並監督大臣,按著他政策方針行動,把大燕朝廷,治理的井井有條。

而皇帝則是把他英明神武的英姿,看在眼裡,尊他為明師,在他當膩皇帝後,瀟灑離去,痛改前非,成為了一代治世明君。

姜明實在想不明白,憑藉他這麼高的江湖地位,就算是徒弟叛教,也不至於使得魔教淪落為此。

怎麼說,他也是當過皇帝的男人。

不過姜明細想,覺得很合理。

江湖人,本就與大燕朝廷,看不太對眼,這個身份也沒多大作用。

姜明老家,地處荊州中部,與魔教相距八千里路程,師徒三人,仗著武功高強,花費四天時間,便已趕到。

姜明望著堅硬石磚,堆砌而起的高大城牆,想到曾經的南陽縣,只有木製鹿砦攔路,而曾經的三流高手,就是縣中頂天的存在,現在變為守著城門的士卒。

午時,三人交了入城費,走在青色石磚鋪路的地面。

城中,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完全看不出,這裡以前人煙稀少的樣子。

姜明瞥了一眼,兩個徒弟臉色蒼白,儘管他為了照顧他們,趕路沒這麼迅速,但他們看上去,還是適應不了。

姜明隨意掃了一眼四周,看見一家酒樓,就對著兩名徒弟,吩咐道:

“先去用餐,把住的地方定下來。”

方然兩人如釋重負,紛紛松了一口。

他們兩個這幾天,運功趕路,腿都發麻到沒有知覺,全身經脈更是抽搐痙攣,向姜明提出休息一會的意見,反倒是被他加快速度,要他們趕緊跟上,但凡慢上一點,都會被他隨手折下的樹枝,抽打屁股,羞忿難堪。

唯一值得他們欣喜的是,姜明在趕路途中,指點出他們輕功的缺陷,加以引導,提升了他們自身實力,好接著繼續趕路。

姜明教導徒弟,用的是苦藥加甜棗,雖都對自身有利,但苦藥難嚥,甜棗美味。

他覺得這種方式極好,雙管齊下,徒弟既會記得苦藥的苦澀,又記得甜棗的甘甜。

他敢說,當師傅,沒人比他對徒弟更好了。

三人來到酒樓二樓,由於客人爆滿,沒了雅間,便在大廳上吃起飯來。

姜明看著兩個徒弟站在一邊,卻不坐下,手指輕敲了敲桌,道:“給我坐下吃飯。”

“嘶~”

“嘶~”

兩人這才不情不願,慢慢坐下,感受屁股被抽到脫皮,火辣辣的痛苦。

趁著上菜功夫,姜明便開始教訓起徒弟來,道:

“老五,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你看看你剛才都幹了什麼蠢事,竟然想拿銀子,包下整個酒樓,把人家全部都趕出去,也不知道你和誰學的壞毛病,以後記得要多加改正,知道了沒?”

師徒幾天相處,由於姜明的和善,師徒交流起來,雖然還有隔閡,但已無最初的陌生感。

方然看著姜明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有什麼不能說的,儘管說出來便是,我倒是看看,你有什麼鬼理由,敢做這種事情目中無人,霸道無比的事情。”姜明罵道。

“師尊,是大師兄教我的,說師傅你以前就經常帶著他這麼幹。”方然弱弱道,偷偷觀察起姜明僵硬的臉色。

罪魁禍首,竟是我自己。

姜明一時語塞,有些訕訕,尷尬的差點把兩個鞋底都扣出洞來,感情徒弟這些壞習慣,都是學自己的嗎?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有這種事情,他當時這樣做,只是覺得一口氣包下整個酒樓很爽,就一直這樣做了。

現在為人師表,這種事情,就稱得上是汙點了,但為了尊嚴,他並不允許徒弟發現他一點汙點,於是,便解釋道:

“這能一樣嗎?為師那樣做,是因為當時沒人打得過為師。

你仔細想一想,你把這間酒樓的客人,全部給趕了出去,其中,必定會得罪人,萬一人家實力比你高強,找你麻煩,你能怎麼辦?”

方然雙目掃了掃,四周正在用餐的客人,覺得沒誰打得過他,便道:

“師尊,這裡沒人打得過我,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把酒樓包下了?”

聽到這話,氣的姜明直接抽起竹筒一雙快子,狠狠地拍向方然的腦門,打出了一個大包,教訓道:

“等你什麼時候,打得過為師一隻手,你就可以這樣幹了。”

夏綰綰看著這一幕,掩嘴輕笑,這幾日相處下來,她能感受姜明對他們的悉心教導,正當她準備放下帷帽時,姜明便板著臉,對著她道:

“綰綰,你知不知道為師,為什麼要你帶著這個東西,就是因為你長得太漂亮,行走江湖,容易惹得麻煩上身。”

夏綰綰不聽,還是把帷帽放在桌子上,露出精緻的小臉,吸引住了二樓大廳,全部人的目光。

她雙手撐著下巴,使得臀部不那麼緊貼板凳,笑著反問道:

“師尊,長得漂亮就有錯嗎?別人對我有覬覦之心,對我下手,就能怪我長得太漂亮,勾起他們心中不軌的心思嗎?”

“而且,三師姐告訴我,對付這些人殺了他們便是,對了,這句話也是師尊,你說過的。”

姜明聽完,看著徒弟楚楚可憐,勾人心絃的美貌,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這句話,他懶得細究,畢竟,他曾經說過太多裝逼的話了。

有了方然的先例,他也不會去否定夏綰綰,而是對這句話進行深思。

他想了想,覺得徒弟說的話很對,不能因為徒弟長著太過漂亮,就不允許她展現自己的外貌,他這種行為,不就是變種的受害者有罪論嗎?

他覺著自己要反思,不能僅憑自己的江湖經驗,就拿來教導徒弟,但身為師尊,不能在徒弟面前丟臉。

徒弟長得太漂亮,紅顏禍水一事,他經歷江湖風風雨雨,自是知曉其中厲害。

也罷,給徒弟一道保命的東西,留作保險。

於是,他從儲物袋取出一個玉佩,遞給夏綰綰,澹澹道:

“為師當然知道,只是特意考一考你,是否對於這件事情,抱著聽之任之的想法,如果你是另一種回答,為師會判定你心性太過軟弱,不堪大用,要你磨鍊心性。

現在,你透過了為師的考驗,這塊玉佩你拿好,這是為師獎勵給你的,只要遇到解決不了的敵人,一把捏碎,它就能把其擊殺。”

說著,姜明再次把手上快子,勐的拍打起方然,教訓道:

“你看看你,連自己的師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能不能當好一個師兄,給自己師妹做一個好榜樣。”

話畢,姜明又誇了夏綰綰幾句。

方然覺得自己好委屈,為什麼師妹得到誇獎,自己就要受罪被罵,孔子都說,弟子不必不如師。為什麼當師兄的一定要比師妹厲害呢?

這是哪裡來的歪道理,他很是不解。

“師尊,我……”

“閉嘴!”姜明呵斥道。

方然臉色一垮,滿是憋屈。

夏綰綰低頭看著手中如羊脂般潤滑的玉佩,質地溫潤,色澤純白,一看就是上等好玉。

這是姜明得到玉鼎真人的煉器之法,隨手嘗試煉製的護身玉佩,只要捏碎,裡面蘊含著他的全力一擊,便能保護徒弟,擊殺敵人。

“師尊,這玉佩要是遇到先天大宗師,也是解決掉他們嗎?”夏綰綰好奇道。

先天大宗師,是武學境界的盡頭,號稱是一人便敵百萬兵馬的絕頂高手。

她覺得師尊再強,也不可能隨手給的一塊玉佩,便能使得自己一個一流高手,解決掉先天大宗師吧?

姜明點了點頭,澹澹道:“當然可以,別說一個,只要你捏碎它,一百個先天大宗師聯手殺你,都能替你解決掉。”

夏綰綰聽著姜明輕飄飄卻驚人的話語,再看著他一臉平靜,像是說些什麼稀疏平常的事情,就知道師傅沒有騙她。

這玉佩真的可以,幹掉一百個先天大宗師。

她如獲至寶,把玉佩收好。

而方然則是一臉羨慕看著自己的師妹,越過桌子,伸出手來,對著夏綰綰說道:

“師妹,給師兄我看看。”

夏綰綰卻不肯,道:“五師兄,你一個男子,難道還怕有人對你圖謀不軌嗎?羞不羞啊你。”

說著,又轉頭對姜明道:“師尊,五師兄小時候老是趁我不在,偷進我房間搶我東西。”

姜明聽到這話,還以為方然想要貪圖自己師妹的寶貝,氣的又用快子在他頭上打起一個大包,板著臉道:

“坐下,給我好好吃飯,別給我打著這些歪心思,要是綰綰告訴我,她的玉佩不見了,我就拿你是問。”

方然剛想說話,便被姜明一個眼神懟回去,只能委屈巴巴,看著師傅。

師尊,你是不知道啊,小時候都是她搶我東西,我去她房間,是為了把我的東西給拿回來啊。

這師妹從小就天克於我。

這一手斷章取義,把方然打沉默了。

看著夏綰綰偶然豎起的中指,他就知道要是敢說出來,她就要讓自己好看。

這時,旁邊有一桌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洪亮,引起全部人的目光,陰陽怪氣,譏諷道:

“這年頭,我見過吹牛的,但沒見過把牛皮吹破的,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還什麼捏碎一塊玉佩,就能殺死一百位先天大宗師,真當人家是大白菜嗎?”

“這話可不能這樣說,萬一人家真的可以呢?”

“可能這白菜就是先天大宗師,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也能殺一百個先天大宗師了?”

“少了,少了,我起碼能一口氣殺一千個先天大宗師。”

“對啊,我好像可以殺一千五百個。”

“哈哈哈~”

這些話,引得二樓客人皆是哈哈大笑,他們也不管事情緣由,就是別人笑了,他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們看向姜明一桌人,眼神中滿是嘲笑之色。

姜明與兩位徒弟談話,並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但二樓大廳聲音嘈雜,也沒想到會被隔壁桌聽見,聽見也就算了,竟還膽敢嘲諷自己。

他是誰?他可是魔教教主姜明。

這些人難道不認識他嗎?

不對,他們好像真的不認識自己,那沒事了。他想道。

姜明懶得與這些螻蟻解釋什麼,就像前世企業大老,在路邊飯店吃飯,討論千萬專案,突然有一個普通人,嘲笑他們在吹牛逼。

他要是對此有一番解釋證明自己,那逼格下降得不止一點。

不如直接動手廢了他們,使其淪為手腳殘缺的廢物,折磨他們更加合適。

方然被姜明訓得叫苦不迭,雖然師徒二人關係沒好到交心的地步,但自己的師尊,不是這些人,可以冒犯的。

他一手抓向旁邊布裹包裹的百靈槍,準備把這裡的人,通通殺死,方解心中這口鬱氣。

這時,小二端著菜送了上來,看到這一幕,急忙小聲勸道:

“客官使不得啊,他們是姜明武館的弟子,他們上一代館主是魔教教主的師兄,這可是曾經教導出一統江湖的魔教教主的武館啊。”

“你們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吧,我們這裡曾經叫南陽縣,六十年前,是威震江湖,天下無敵,魔教教主的出生地。

聽說,魔教教主之所以如此,就是學了姜明武館的功夫,才能年紀輕輕達到先天大宗師的境界。”

“咱們南陽城,姜明武館的弟子就是天,所以客官,你們可千萬不要招惹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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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揮手一道靈氣把方然壓回板凳上,聽完小二說話,覺得莫名其妙的,這人在說著什麼亂七八糟,繞口令的話。

但最令他不解的是,他竟然聽懂了。

“小二,這姜明武館是怎麼回事?”他道。

小二以為姜明等人裝逼,撞上真正教出先天大宗師的武館被震住了。

還要找他打聽武館訊息,頓時,就有了一些身為本地人,為外地人講解南陽城特色的優越感,便興致勃勃說了起來。

“客官,說起姜明武館,我們就要先說一下,曾經江湖上有著一個勢力,名為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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