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該來的,還是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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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臨江仙大老的打賞,感謝大老,大老鴻運飛天!)

兩成利潤,的確不少。

麒麟文滿意地點點頭,扭頭看向林懷樂,朗聲說道:“好生意。”

“阿樂,你來做,一定要讓馮少滿意。”

“馮少,你有什麼想法,就吩咐阿樂來做!”。

這就是趕鴨子上架。

林懷樂皺了一下眉頭,無奈地點點頭,接下了這個缺德的工作。

“馮少,荃灣除了工業區,就只有四條街。”

“屋村剛建完沒幾年,那些狗屁議員,一定不會同意讓它們變成廢墟。”

“大家都是老街坊,如果錢到位,什麼都好談。”

“香江人,火氣旺,談不攏,一定會開打。”

“到時候,讓媒體知道了,會好麻煩!”

既然這個工作推脫不了,那就狠狠提條件。

讓他林懷樂帶頭去砍街坊,他可辦不到,現在O記正在找他麻煩。

“錢好說,按照市價來運作,也不是問題。”

“可就是害怕遇到無賴,漫天要價,耽誤施工時間。”

馮家最不缺的就是錢,馮爵士已經連莊六年的棉麻協會的會長。

國際棉麻價格穩步上升,給利豐帶來了數不清的利潤。

“錢開道,一定好談。”

“不過,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當不當講?”

馮家比之前的羅家,底蘊不知強了多少,富裕了幾代,更注重口碑了。

錢是賺不完的,進行資產的良好繼承,讓子子孫孫,永遠吃喝不愁,才是這幫頂級豪門憂愁的頭等大事。

房地產業,本就帶有原罪。

尤其是香江這塊,自古就不寬裕的地界。

合理有序的開發,就是屁話,天方夜譚。

“林生可以暢所欲言,我今天就帶了眼睛和耳朵來,該說的,剛才已經說完了,現在就是聽和看。”

馮晏道將手裡的茶盞放下,準備聽聽林懷樂的不成熟想法。

林懷樂笑了笑,貴人語遲的道理,他也明白。

無非是看看你說的什麼話,出的什麼招式,有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而已。

合作嘛!

就是講究個,知根知底。

“我找專業的諮詢公司調查過,荃灣沒有多少公共用地,前幾年蓋的屋村,已經把地吃光了。”

“填海的地,鬼老們是不可能放出來的。”

“就算是放出來,也是給太古,怡和的大班們,馮家想要在裡面撈到油水,難比登天。”

“加上荃灣地賤,就算是市價,一棟小唐樓,也就值個十幾萬,賣了地,街坊們也只能到元朗才能買到屋。”

“與其這樣,不如直接以尺換尺。”

“還能保證,荃灣的人氣不散!”林懷樂認真地說道。

以尺換尺!

這到是新鮮事!

荃灣是塊風水寶地,是開發署界定的新市鎮。

地鐵站正在修,海關署和旅遊署,也要共同開發碼頭,讓遊客和貨物更方便進入香江。

一定會成為未來新界的交通樞紐。

現在的荃灣只有四條街,剩下的都是農田,收購難度低。

馮家也是看中了這些,才會率先開發荃灣。

加上太古的汽水廠房,油庫廠的地都已經買到手,足夠蓋八九座摩天大廈。

有利才能起早啊!

馮晏道將以尺換尺的想法記在了腦海中,準備回去同爺爺父親講。

要說打打殺殺,麒麟文一定是行家裡手,但要說做合法生意,他就是一頭霧水。

“阿樂,你把阿公搞湖塗了,什麼叫以尺換尺啊?”

麒麟文抽了一口煙,見兩人都不出聲,便緩緩地問道。

“老頂,以尺換尺,就是街坊現在房子住多大,我們就按照原來面積給。”

“這樣不至於街坊沒地住,也方便收房收地。”

聽到麒麟文發問,林懷樂便簡單地解釋一番。

這倒是個好點子,可以省不少的麻煩。

麒麟文點點頭,看林懷樂也是越來越順眼,矮騾子不食腦,一輩子都是矮騾子啊!

“馮少,分成也要重新劃分一下,兩成少,四成多,不如三成。”

“或者,我們興和不要錢,只要一些門市,如果有空餘地界,我們單獨起棟樓也不錯。”

“您看如何?”

給麒麟文講完,林懷樂扭過頭,對還在思考的馮大少說道。

“呵呵,既然是生意,那就有的談。”

“我會同爺爺講,他老人家許不許,那就不是我們這幫晚輩可以多言了。”

“文叔,我要趕回本島,就先告辭。”

馮晏道沒有一口否決林懷樂的獅子大開口,而是用拖字訣,說回去稟報家裡。

“外面酒席已經準備好了,馮少不喝一杯?”

“今天可是阿樂的大日子。”

作為主人家,麒麟文出言挽留,想要馮晏道留下吃飯。

“哈哈,改日,改日。”

“今日家中有事,改日我做東,請文叔喝老酒。”

馮晏道客氣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因為麒麟文還要留在偏殿同林懷樂講話,就讓掌數白爺代他送客。

馮晏道走之後,屋子內就剩下麒麟文和林懷樂。

“阿樂,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

“三花聚頂,搞成兩花一葉,換做是誰,也會有怨氣。”

“紅磡兩條街,捧出兩個大底,實在說不過去。”

“至於荃灣,你幹爺要捧元寶,我也只能悉聽尊便了。”

麒麟文沉吟良久,臉上故意裝出為難的表情,表示自己的無奈。

林懷樂點點頭,表示能理解,但就是不張口,低著頭,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的狀態。

“男子漢,大丈夫。”

“羅裡吧嗦的不像樣子。”

“這次字頭跟馮家的合作,由你來負責,裡面的油水,多少怨氣都打散了。”

“兩成歸字頭,剩下要出多少,是你的能耐。”

“這下可以出去吃燒肉了吧?”

撫平人心中的芥蒂,最好的辦法,就是拿錢抹平。

一定就像粉筆字一樣,擦的一乾二淨,不留一點痕跡。

“謝謝,阿公!”

林懷樂點點頭,立馬走出偏殿,往前殿走去。

“一個個都是鬼精的魚,不放餌,都不上鉤。”

麒麟文感覺到累,錘了錘自己的老腰,看來今天晚上不能去芬蘭浴了。

送完客回來的白爺,走回了偏殿,見到自己的老夥計長吁短嘆的,沉思片刻,才走了進去。

“咩事?”

“沒談攏?”

白爺神情凝重,坐在了麒麟文的面前。

“談妥了,沒談妥會開開心心去吃燒肉咩?”

“坐館是個三煞位,早知道不出來選了。”

“麻煩的緊!”

麒麟文揉完老腰,站了起來,苦笑看著殿外,想必正殿前,已經熱鬧非凡。

正殿當中,所有人都在等著麒麟文的歸來。

按照洪門門規,由香主帶頭上香,拜完老爺之後,方可禮成。

林懷樂走進正殿,見梅姐正在同大D聊天,見他出來,趕忙打招呼,讓他過去。

“元朗出人才,一次扎職兩人。”

“明天,我在有骨氣擺宴,給你們兩個慶祝。”

果欄梅也是非常高興,元朗這次出了大風頭,算上她,興和七星有兩星都是出身於元朗。

“阿樂,你也別灰心。”

“白紙扇也能當坐館,興和不是沒有先例。”

“不管什麼時候,大老我都撐你。”

雖然這次元朗出了大風頭,但美中不足地是,最出頭的少爺樂,沒有扎職紅棍大底。

“謝大老!”

剛拿到麒麟文補償的林懷樂,自然不在意當不當坐館。

麒麟文剛上臺,還有四年任期,下屆坐館,一定會在飛馬等人當中產生。

不管是大D,還是元寶,都沒有資格爭這個位置,更別提他了。

“各位久等了!”

麒麟文同白爺,一前一後地走出來,對眾人致歉,而後拿起三柱清香,恭敬地拜了三拜,將香插進了正中央。

等眾人上過香,麒麟文拿著刀,將燒豬一分為二,遞給了身邊的串爆。

串爆接過刀,開始分燒豬肉。

麒麟文掏出手絹,搽乾淨手上的油脂,這才轉身朝林懷樂三人笑道:“今日開始,你們三人就是興和的大底身份。”

“我們這一輩人,雖然還能拿的動刀,但還讓我們這幫老骨頭去打天下,江湖上會恥笑興和沒有人才的。”

“將來社團,要靠你們這些靚仔打天下,來,坐下陪老頂飲幾杯!”。

關帝廟的廣場,已經擺下了酒席。

這次興和一共擺了八十八桌,廣場前只有五桌,其他的都擺在關帝廟外的廣場。

不管你是不是興和的弟子,都可以坐下喝酒吃肉,興和絕不趕人。

還真有附近的村民,帶著一家老小過來改善伙食。

這就是潮汕歷史悠久的流水席,吃不完,還可以打包帶走。

甚至興和弟子還會邀請過來觀光的遊客入席就餐,讓人沾沾喜氣。

麒麟文坐在主桌,拿起酒杯,講了幾句場面話,敬了過來觀禮的江湖大老,就宣佈開宴。

金牙豹等叔父輩,分散在各桌,幫忙照顧客人。

串爆端著一盤燒肉,放到了桌子上中間的位置。

“陳伯,來嘗塊燒肉。”

麒麟文拿起快子,給他旁邊的一位鬚髮全白的老者,夾了一塊最肥美的燒肉。

“我記得我扎職的時候,正是社團走衰字的時候。”

“舞龍舞獅的錢,都是您老人家給出的。”

“老頂是從師母手腕上搶下來的玉鐲子,拿去當了,才把飯錢給結清。”

“後來還是陳伯您花錢給贖了回來。”

“我老頂當時就在關二爺面前發誓,只要有興和一天,就有陳家的富貴一天。”

“怎麼多年來,每次興和有新人扎職,舞龍舞獅,貢品都是陳伯出錢。”

“真是有心了!”

“如果陳家開口,在座的興和弟子,已經要義不容辭。”

麒麟文夾完燒肉,又給陳伯斟酒,對在場所有的興和弟子說道。

“三更窮,五更富,三窮三富過到老。”

“你們興和是大澳山頭,我們這幫鄉親,一定捧到底。”

陳伯笑著,讓麒麟文不要怎麼客氣。

酒席熱熱鬧鬧,麒麟文邊吃邊介紹主桌上的人,林懷樂等人,一一記在心中。

這些鄉紳賢達,各個都有通天的本事。

就拿陳伯來說,他兩個兒子都是區議員,本人還是陳氏宗親會的會長,是新界有名的大地主。

一直熱鬧到下午,麒麟文將客人們都送走。

林懷樂也多喝了幾杯酒,暈乎乎的,跟麒麟文等人告別,就帶人回荃灣。

...

柯西叉著腰,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愛車。

風擋已經碎了一地,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座位上的紅色磚頭。

“柯西先生,我們已經調查取證完畢。”

“對於您這一週的遭遇,我個人深表遺憾,警署一定派遣優秀警力,找到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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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山差館的警長黃天,正擦著汗,同臉上陰沉不定的柯西,不停地道著歉。

鬼老在香江,還是太上皇,尤其是住在太平山上的鬼老。

要是得罪了他們,別說是升職,就是能不能坐穩現在這個位置,都兩說。

“黃警長,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而是三次。”

“太平山附近的治安,太讓人失望了,我會跟立法會投訴,要求他們加強治安清理。”

柯西在爆發的臨界點,史無前例地同差老們說了狠話。

黃天腦門的汗流的更多了,他摘下帽子,用手絹擦乾頭上的汗水,立刻保證道:“我保證,柯西先生。”

“這一定是最後一次,今天晚上,我就派軍裝的兄弟們,在太平山街道巡邏,一定保證住戶的安全!”。

對於差老的保證,柯西表示深深地懷疑,但他沒有精神在理會這個小小的替罪羊,一言不發地回到了別墅。

“拽什麼拽!”

“這個死鬼老,自己得罪人了,還得要我們處理。”

“真是撲街!”

黃天身邊的便衣,嘴裡叼著煙,不服氣地罵道。

“少說兩句,還嫌這裡不夠亂咩?”

黃天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扭過頭,讓自己的手下閉嘴。

“天哥,指紋已經採集好了,但很單一,很有可能同上兩次一樣。”

技術科過來支援的夥計,拿著登記本,對著黃天彙報道。

地方警署是沒有技術科,只能跟總部打報告,請夥計過來支援。

“我知,辛苦了!”

黃天給技術科的夥計們一人一根煙,感謝他們零上三十度的時候,還準時過來。

“黃長官,我們先走了,有結果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技術科的人上了車,同黃天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真是見鬼了!”

“通知軍裝的兄弟們,今天晚上,守在太平山。”

“收隊!”

黃天怒罵了一句,就通知夥計們收隊。

柯西回到自己的別墅中,這是匯豐給高階職員的福利,只要職位夠,就可以申請。

身為信貸部的副主任,他毫無意外地申請成功了。

住的地方既然解決,那就沒有必要將妻兒老小,扔在陰冷的英倫三島。

柯西將妻子和兩個女兒,接到了香江,享受著熱帶海灘帶來的舒適。

“史密斯,出什麼事了?”

柯西的妻子黛爾,穿著華貴的真絲睡袍,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懶洋洋地詢問柯西外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怎麼吵。

“沒什麼,只不過我的車,又一次被偷盜了。”

“車上我珍藏的三盒上等的古巴雪茄,再一次不告而別了!”

柯西接過黛爾手裡的咖啡,唉聲嘆氣地說道。

“醫生一早就勸你戒菸,你就是不聽,沒想到,反倒是羅賓漢先生,幫助了你大忙!”

黛爾笑了一聲,而後扭頭去叫兩個女兒起床。

柯西聳了聳肩,站在窗前,繼續品嚐著可口的咖啡。

兩個女兒睡眼朦朧地跑下樓,每人都給了父親一個早安吻,而後跑到洗手間開始洗漱。

一切就緒之後,一家四口來到餐桌前,享受著廚娘準備好的豐盛早餐。

柯西一家來香江已經八年了,口味和習慣,早已經入鄉隨俗,甚至兩個女兒還會說蹩腳的潮汕話,只不過經常詞不達意,鬧出笑話。

“爸爸,今天能送我們去中環嘛?”

“小蘭約我們去逛街買衣服,你也知道,我們馬上就要大學開學了。”

“要是沒有好看的衣裳,是不會成為舞會上亮眼的明珠的。”

大女兒羅茜,吃完手上的小三明治,用嘴吸乾淨手指上的奶油,嬌滴滴同坐在上首位的柯西撒嬌。

小蘭!謝蘭!

柯西立刻想到了這位古靈精怪的少女,她這些年同自己一家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應該可以幫助自己解決外面車的難題。

“抱歉,我今天可能送不了你們了。”

“車子出現了故障,你們只能打計程車去中環購物了。”

柯西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為難地說道。

聽到家裡的汽車出現問題,羅茜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她和妹妹露絲,都不喜歡做計程車,因為車內有廉價的香菸氣息,還有揮之不去的汗臭味。

“對了,小蘭考到了那所大學?”

“最近一直沒有來電話,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黛爾夫人聽到大女兒提起謝蘭,便關心地詢問起,她的現狀。

羅茜喝了一口熱牛奶,聽到母親的詢問,才開口回答道:“中文大學,她一直喜歡古典文學,這是她心中的聖地。”

“我倒是對莎士比亞不感興趣,那些酸掉牙的情話,讓人反胃。”

“中文大學,香江最頂級的幾所大學。”

“不錯的地方。”

“羅佔的夫人,是中文大學的校董,帶我們去過幾次,為貧困學生募捐。”

黛爾夫人吃著盤子中的烤香腸,漫不經心地說道。

在你一言我一語中,柯西一家的早飯結束了。

柯西戴上帽子,拿上公文包,準備出門。

計程車是進不去太平山的,門口的保安,不允許他們上來。

他需要走上十分鐘,才能坐到計程車。

今天上午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會議,需要他參加,關係到他的往後的前途,容不得他不在意。

孩子們還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點要出發的想法都沒有。

“我親愛的公主殿下們,需不需要跟我一起出發,這樣也可以給你剩下計程車費。”

柯西溫柔地對兩個女兒說道。

“爹地,不用了,小蘭新買了車,她一會兒來接我們,看時間,應該快到了。”

羅茜從沙發上仰起頭,笑著說道。

見女兒們沒有一同離開的想法,柯西只好獨自一人走出家門,去坐計程車。

........

謝蘭對著倒視鏡,認真地化妝,用手將口紅塗抹地更加均勻。

林懷樂則坐在她的身邊,看著英文報紙。

“一個星期,被砸了三次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得罪人。”

“不過匯豐的信貸部副主任,交遊廣闊,你確定不會有人出來截胡?”

“要是讓人在中間橫插一槓,咱們的努力,就徹底白費了!”

“多災多難的豪車啊!”

林懷樂放下報紙,看著停在不遠處的大奔,惋惜地說道。

“如果是別人,我反倒有所擔心。”

“可柯西一家,完全沒有你擔心會發生的一切。”

“你知道為什麼猶太人不招人待見嘛?”

“就是因為他們所奉行的,就是封閉的圈子,猶太人只同猶太人玩。”

“嘉道理這幫半鬼老,就是因為柯西的關照,事業才蒸蒸日上,光憑著半島酒店,那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柯西是一個將尊嚴看的比命都重要的男人,他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來麻煩那些位高權重的朋友們。”

“如果他憑藉自己的影響力,都解決不了一幫砸車的爛仔,他在他那幫虎狼朋友面前,也會失去應有的尊重。”

謝蘭反倒是不擔心,她就是一位非常有耐心的廚子,正在用小火,慢慢讓生蠔開啟它堅硬的外殼,好取出最肥美的肉。

“出來了!”

林懷樂不好反駁謝蘭,因為他對柯西一家缺乏瞭解。

但農民絕對不會對田裡的莊稼,缺乏瞭解。

既然選擇了相信,那就沒有必要懷疑。

林懷樂一直關注著柯西家的門口,立刻就看到柯西拿著公文包,走出了家。

謝蘭立刻拿起自己的包包,跑下車,啟動自己最新的寶馬轎車,開到柯西的家門口。

柯西這時剛好走到門口,看見一臺嶄新的寶馬轎車停在自家的門口,好奇是誰的時候,就看到謝蘭從駕駛室內走了下來。

“柯西叔叔,早上好。”

謝蘭從車上下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早,小蘭。”

“這是你的新車?蠻靚的!”

柯西一口流利的華語,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容貌,讓人以為他是一名華人。

“柯西叔叔,我一直感嘆您的華語,說的真棒!”

謝蘭由衷讚美了一句,而後看向路邊,一片狼藉的大奔。

“被偷了。”

“本週的第三次。”

“我現在已經分不清,我是被偷了,還是讓人盯上了。”

能坐上高位的鬼老,那個都不是善茬,自然清楚裡面的問題。

只不過,他現在沒有證據,來支撐自己的猜想。

謝蘭露出一副吃驚地表情,關切地說道:“三次,愚蠢地巧合。”

“柯西叔叔,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需要幫忙嘛?”

“您知道我家裡是做什麼的,很容易就能查到是誰做的!”。

柯西有點為難,他並不想跟謝蘭摻雜上人情。

字頭的背景,讓他心生遲疑。

像他現在的地位,沒有必要跟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交纏在一起。

可接二連三的意外,已經讓他頭疼不已,實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吧,麻煩你了。”

“不管是麻煩,還是意外,都希望徹底解決。”

“抱歉,我還有一個會,先走了!”

謝蘭目送著柯西的離去,而後走進了柯西家的小別墅。

...

柯西來到匯豐大樓,直接摁了十三層的電梯摁鍵,來到了十三樓的會議室。

今天是大班的交接會,從東京回來的沉弼,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香江是亞洲的金融中心,也是匯豐在亞洲的總部所在地。

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亞洲金融界的神經。

主張華人業務的沉碧當選大班(董事長),也證明匯豐要開始新的征程了。

沉碧的開山之作,就是扶植香江製造業,讓香江一躍成為亞洲最大的製造業中心,就連美國,也需要不斷調整關稅,來抵抗貿易逆差。

就因為出色的業績,才讓匯豐第一次站到了怡和的頭上,成為香江排名第一的銀行。

“史密斯,早上好。”

柯西也是牛津大學聖愛德華學院的學生,跟沉碧是校友,只不過兩人在學校並不認識,而是在後來的交往中,才瞭解到這一情況。

“沉先生好!”

柯西用中文,打著招呼。

沉碧不喜歡讓人叫自己的英文名字,他認為入鄉隨俗,才能更好地做好業務,所以就起了沉碧這個名字。

屬下們投其所好,便都尊稱他為沉先生,並用中文交談。

“怎麼樣,終於坐上了你夢寐以求的位置,心情一定很好!”

“要知道老邦德,很討厭你,所以才說動董事會,把你踢到了東京。”

“只是他也沒想到,你會怎麼快的殺回來,順便取代了他的位置。”

會議室內,只有他們兩個,柯西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將誅心之言,說了出來。

“我知道。”

“邦德先生討厭我,一直討厭我的華人戰略。”

“可是,我們怡和不同,我們匯豐從誕生之時,就同華人合作。”

“想要同怡和對抗,就需要華人的支援。”

“董事會成員們,不在意從誰身上掙錢,而是在意能不能掙到錢。”

“老邦德就是沒有搞清楚這一點。”

“同時我也知道,你,史密斯,因為我的緣故,丟掉了信貸部主任的位置。”

“這可是個好位置。”

“用華人的話,放屁都會油褲襠!”

沉碧走到了柯西的身旁,對這位忠誠的下屬,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是值得的。”

“巴頓是個貪婪的傢伙,只要錢給的足,他就敢簽字放款。”

“如果沒有他,你還需要在東京待個一年半載的。”

“有時候,自己人帶來的傷害,遠比敵人的,更加劇烈,更加疼痛!”

柯西反倒不以為然,既然已經下注,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大不了打一個報告,申請去東京陪沉碧,區別不大。

'呵!巴頓,愚蠢的傢伙。'

“他未來的十多年,應該會在陰冷的牢房中度過,我真擔心他的腿。”

“好了,最近香江有什麼好專案?可以幫助我們賺上一大筆?”

敵人倒黴的喜悅,只能沉碧有片刻的歡愉。

但也是因為巴頓這個蠢貨,匯豐的賬面上虧損了一大筆錢,需要開發新的業務,來彌補虧空。

“怡和在香江的統治依然強大。”

“美心食品的大獲成功,讓他們又用了大量的現金流。”

“但這也給了我啟示,為什麼我們不投資一批優質的企業,控股他們,讓他們給我們帶來源源不斷的現金流那?”

“之前我們的動作太慢,運輸,食品,倉儲等業務上,都落後怡和一大截。”

“但現在醒悟也不晚,不知道沉先生您是怎麼考慮的?”

最近香江並沒有什麼大新聞,或者說,是讓柯西這幫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值得關注的事件。

投資華人公司!

這到符合沉碧一貫的經營策略,如果尋找到可靠優質的金礦,的確能夠帶來源源不斷地現金流。

“優質地華人公司,後面都有華人銀行支援著。”

“這些家族,從來對我們就是不信任的。”

“他們不管我們會不會說流利的華語,或者起了多搞笑的中國名字,不會允許我們拿到股份。”

“不過,你倒是給我提出了想法。”

“我們可以投資一些急需要貸款的企業,打包上市,而後從中撈上一筆。”

“如此一來,上半年賬面上的虧空,應該能彌補回來!”

“你說怎麼樣?我的老朋友?”

沉碧聰明的很,從柯西的想法中,立刻尋找出解決賬面虧空的辦法。

只不過,手段是下流了一些。

“好主意,我最近關注了一家公司。”

“就是瘋狂打廣告的豐潤保險。”

“雖然是一家小公司,但參保人數多的驚人。”

'只不過,他們用了一點點小把戲,動用了非常規手段。'

柯西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了豐潤保險的宣傳單,放到了沉碧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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