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慈汗顏,這書生的腦迴路真是......
“你不要叫、”那麼親密......
“你還沒回答我呢!接下裡你還要去死嗎?!”姑瑾不耐煩地打斷了穆慈的話。
之前還客氣地問她有什麼打算,現在直接問要不要去死了!
穆慈捏緊了手中的筷子,好想打人......
但是,回答姑瑾的,是沉默。
這個問題,好難。
穆慈低著頭一直小口地戳著米飯,連菜也不夾了。
姑瑾見此,深嘆一口氣,“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
剛剛的頑劣形象似乎一下子收斂起來,穆慈瞧著突然就變得深沉的姑瑾,想起他之前說的遭遇,鬼使神差地就脫口而出,“你之前是不是也想過尋死?”
在那般小的年紀,逃亡到這裡無親無故,不僅要承受家破人亡的痛,還要每天提心吊膽地提防著仇家找上門,換作是她,早就崩潰了吧!
“為何要尋死?”
正當穆慈這樣想著時,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明明說話的人就在她旁邊,但是那聲音聽起來就好似是從遠處傳來,厚重又縹緲。
“如果我死了,那我的家人為我做出的犧牲還有何意義呢?
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不管當時所艱難,都要活下去。”
穆慈怔愣地望向姑瑾,這話,他像只是在自述那段經歷,卻又好像是對她說的一般。
但想起平日裡他惡劣的態度,穆慈很快就否定了後面的那一種可能。
心下,隱隱有些作疼,穆慈說不清楚是對當年那個無助的小孩子的疼惜還是其他,總覺得悶悶的。
但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慈姑那麼慘烈的下場,是為了不想毀掉她下半輩子的幸福。
即便只是婚嫁,和生命比起來,這時就顯得太過於渺小。
如果慈姑死了,自己卻也捨棄了這條小命,她有何顏面下去見她?
只要她不再回去,她可以苟且偷生,等到,等到......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她要等到多久呢?
她雖為女子,不得參政,但是看到爹爹以前那憋屈的生活,她也深深懂得官場的黑暗,想要扳倒熊霸天,除非打倒他的後臺。
不可能的。
“難道要躲一輩子嗎?”
身邊的書生勾起了唇角,“於你而言,那些家破人亡的痛苦,在對方眼裡,不過四動動手指頭那麼簡單的事情。
你覺得他會有多在意?”
即便當年對方要殺的不是他,但若真想斬草除根,他一個五歲的孩子,循著當時留下的蛛絲馬跡,早就滅了他了,他又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是啊,說不定隨著時間的流逝,熊霸天就把自己忘了呢?
一時忘不了,那麼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呢?
不,五十年太長。
自己已經留下絕筆書,只要自己一直不出現,他們必定會認為自己已經死掉了。
她可以在暗處蟄伏,等待一個時機,給慈姑報仇!
腦海裡是慈姑被熊霸天那敗類的狼狗分屍的慘烈畫面,穆慈的周身迸發出了強烈的殺意。
若不是顧及到爹孃,她才不會出走甚至選擇瞭解自己的性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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