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只不過是小傷而已,還頂得住!就像大D你說的一樣,當務之急是先搞定那幾個叔父再說!”
他對大D確實是忠心耿耿。
大D被林懷樂約去釣魚,沒戴頭盔,死得冤枉,長毛還豁出性命,不忘替大D報仇,可謂是忠心到了極點。
大D指了指他笑道:“不愧是我的頭馬啊!我答應你,等我坐上和聯勝話事人位置後,一定讓你扎職,讓你當揸fit人!”
“謝謝大D哥!”
長毛欣喜萬分道。
頓了頓,他想起一事,疑惑道:“那張囂不但讓你以後釣魚要戴頭盔,還告訴我,讓我以後吃火鍋要靠牆,我都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痴線!哪有人吃火鍋靠牆的,肯定要坐在能舒展筋骨的位置才吃得舒坦嘛!別管他,聽說他這人腦子有點問題!”
大D沒好氣說道。
長毛點點頭,一臉心有餘季的神色說道:“我也覺得他這人有問題,哪有人一言不合就將人廢掉的,簡直比我們做事還要瘋。”
大D深思一下,說道:“我倒也覺得他的做法沒錯!出來混,不夠狠的話,誰怕你?嗯,讓我想想,我也得想些別出心裁的招式對付人才行......”
說著,他腦筋急轉,突然眼睛一亮道:“你覺得把人裝在木箱裡,從山頂扔下去怎麼樣?”
“高!”
長毛連忙拍馬屁道。
大D露出癲狂的笑容,陰惻惻說道:“以後哪個撲街敢違逆我的意思,尤其是那些食古不化,收了錢不辦事的叔父,就用這招對會他們!瑪的!這些年要不是我替阿公賺大錢,他們連吃屎都吃不到!”
停頓一下後,他說道:“和聯勝的選舉在即,這次是我坐上和聯勝話事人位置的最佳時機,天時地利都在我這邊,現在就差人和了,誰敢阻攔我上位,誰就是我的敵人!走!先去找串爆!”
..........
揍完長毛後,他壓根不將其當一回事,一路疾馳,將阮梅她們送回出租屋。
羅慧玲她們挑通眼眉,先行下車上樓。
其實倒也不是全部人都這麼醒目。
方婷和方敏就想假裝不識做。
但架不住方芳拉著她們,她們也只好不情不願的上了樓。
阮梅明白她們的意思,忍不住有點小羞澀。
但能跟張囂兩個人獨處,她倒是挺情願的,所以縱然羞澀,也硬著頭皮沒逃之夭夭。
“今晚我又無家可歸了,怎麼辦......”
張囂拉著她的纖細小手,笑眯眯說道。
阮梅的手說不上完美無瑕,甚至因長期不斷的做手工活顯得微微有些粗糙,但手指卻是纖細修長,而且因皮膚白皙,看上去有血色之餘,如同上好的美玉凋琢的青蔥般。
阮梅垂下眼眸,微微咬唇,小聲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
我總不能主動開口邀請你去我那兒吧。
哪怕自己千情萬願,女兒家家的矜持還是要滴哇。
而且你不是有自己家的備用鑰匙嘛,還問人家幹嘛?
你偏要上來的話,人家也阻止不了呀!
張囂知曉她的心意,心底樂了,笑容滿面說道:“那今晚就去你家將就一晚?”
“嗯。”
阮梅俏臉微紅,聲如蚊叫般應了一聲。
“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必有損失!”
張囂把玩著她纖細的小手,調笑道。
“你......你不準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抬眸看了眼張囂,似乎是怕張囂誤會她是個隨便的人,羞澀一笑道:“我們一人一間房,大家河水不犯井水。”
“放心吧,我不是隨便的人。”
張囂義正言辭說了句。
與此同時,他在心底補充了一句,我只是隨便起來不是人而已!
阮梅白了他一眼。
他說出這話來,就不會心虛的嗎?
相處了好些天后,阮梅已經能精準的分辨出張囂所說的話,哪些是可以相信的,哪些是連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那......你能不能先等等再上去?我怕玲姐她們看到聽到。最多我等下給你留門,你悄悄上來啦。”
阮梅輕咬下嘴唇,臉紅紅說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
張囂頓時笑了,說道:“你以為我悄悄上去,她們就不知道了?醜媳婦終歸要見家翁,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情投意合,兩相悅和,怕什麼?”
之前出現多次機會都被這樣那樣的事攪和了。
這次絕對能鱔餓到頭終有鮑!
他就不信每次都這麼巧,偏要在準備聞道授業,引入正道之時再被攪和了。
阮梅俏生生瞥了他一眼,心道,你當然不怕啦,你臉皮厚似城牆,我怎麼跟你比?
“你就聽我的,好嘛?”
阮梅反手握著張囂的大手,輕輕晃悠著,嬌滴滴的撒嬌道。
原本清純如水的她一撒嬌,頓時萬種風情撲面而來。
張囂頓時骨頭都輕了幾兩,一時間甚為雞動。
“鈴鈴鈴......”
張囂差點被她一呼百硬,正想摟過她之時,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
“調理農務系啊!哪個撲街這麼會挑時機啊!”
張囂暗罵一聲,隨手拿出手機就要摁掉。
但看到是大傻打來之時,他皺了皺眉,略微思索一下,最後還是接通。
“囂張哥,完了完了,這次完了!”
一接通,大傻沮喪惶急的聲音傳出。
張囂沒好氣說道:“你才完了!什麼事搞得你這個樣子?”
想起他現在應該是在賭桌上,張囂便皺眉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撿錢嗎?難道出師不利,今晚被人撿了?”
電話那端的大傻哭喪著臉說道:“你猜對了!瑪的!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出門先邁左腳,一晚上都流年不利,不但連前兩晚撿的錢輸出去,自己還倒輸了三千多萬!囂張哥,你可得救救我啊,我現在不但身無分文了,還欠著人家差不多一千萬!囂張哥,要不你現在先給我送錢過來吧,就當我借你的,遲些保證還給你!”
“你的流動資金全部輸光了?”
張囂皺眉問道。
“嗯。”
大傻心虛的應了聲,連忙又說道:“不過等這批車賣出去之後,我就有錢還你了!瑪的!都怪今晚這鬼運氣,要不然我也不用倒輸!”
張囂微微眯眼,冷笑道:“我告訴過你,讓你悠著點來,你偏不聽,活該!”
說著,他便準備掛電話。
“囂張哥,別啊,你別見死不救啊!”
大傻壓抑著聲音哀嚎道:“最多我答應你,我以後都不賭了,真的,我發誓!只要渡過這次難關,我保證洗心革面,遠離賭博!”
“你不會隨便找個理由先走人?欠的數而已,說聲遲些再給,沒人會刁難你吧?”
張囂沒好氣說道:“數而已,欠著欠著,到最後不就是數嗎?”
大傻苦笑道:“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啊,但人家不願意啊!我現在在人家地頭上,那撲街一定要我清完數才讓走,我能怎麼辦?總不能call馬過來吧?那不是全部揚出去,告訴大家,我大傻願賭不服輸?那會被江湖中人恥笑的!再說了,就算我call馬過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就不要自取其辱了!我也是沒辦法,只能找你求救了!”
張囂倒也不是真的想見死不救,只是想敲打一下他而已。
正所謂,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
財是下山勐虎,氣是惹禍根苗。
飲酒不醉最為高,貪色不迷成英豪。
君子求財義上取,治氣沒有和氣高。
酒色財氣四面牆,人人都在裡面藏。
有人跳出牆外去,不是神仙也壽長。
酒色財氣,是以前的人所說的,控制不住之後,便成禍害的基本誘因。
但在張囂看來,而且是經過他深切的親自經歷得出的結論,酒色財氣都不是引起人墮落的必要禍端。
就比如自己,薄冰她們讓自己墮落了嗎?
他得承認是有一點,但要說像紂王一樣,終日酒池肉林,不思民間疾苦,不努力上進的話,他倒是不至於。
他反而覺得,酒色財氣,在某種程度上,都是令自己奮發圖強的關鍵因素。
只有登臨絕頂,實力足夠強大之時,才能隨意揮霍酒色財氣。
但有兩樣東西,張囂覺得比酒色財氣禍害更大,而且遠不是普通人能剋制得住的。
一是賭,二是毒。
賭,導致傾家蕩產,妻離子散者不在少數。
如果說賭還能竭力控制的話,那毒,就必然是毀掉自己,毀掉無數家庭的絕對禍害。
要是非要在二者之間讓張囂選擇一個作為愛好的話,他絕對毫不猶豫的選擇賭。
“今晚跟你對賭的人,和之前兩晚的是同一批人?”
心思電閃間,張囂問道。
大傻說道:“是同一批人啊!”
張囂疑惑一下,難道自己猜錯了?
“不過有個撲街在中途找了人幫他賭,說來也邪門了,換了人之後,那撲街找的人十把贏了八把,我們也不是沒懷疑過他出千,但根本就找不到證據!而且他試過自己根本不看牌,就這樣都能贏!我們不服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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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想了想後又補充道。
真相,只有一個!
大傻被人陰了!
人家明顯是做了一個局,引大傻上當!
後面跟大傻對賭的,百分百是賭術高手!
張囂撇撇嘴說道:“你現在在哪裡?哪個這麼巴閉敢扣著你大傻哥不讓你走?”
“在尖西。這個撲街就是忠信義話事人的親弟弟,連浩東!其實也不是他非要扣著我,是代替連浩東賭的那個長毛拽得二五八萬似,非要我清數了才能讓我走!連浩東聽他的,跟他站在一邊,我就只能跟你求救了。”
大傻急忙說道。
尖西?
忠信義,連浩龍,連浩東?
張囂微眯眼眸,若無其事的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前兩晚跟你賭的,也是連浩東?”
他想起《奪帥》裡的片段,連浩東確實很喜歡賭錢,而且經常手氣不佳,簡直就是賭錢之人極其希望看到的超級明燈。
這傢伙貌似一輸就是幾百上千萬起步。
大傻要是跟連浩東賭的話,贏的機率應該挺大的,怪不得大傻會興致勃勃的邀請自己去了。
只是中途殺出一個當架樑的賭術高手,把大傻撿錢的美夢搞得支離破碎。
“嗯。”
大傻應了聲。
“那代替連浩東賭的人又是誰?”
張囂問道。
“聽連浩東喊過幾次,好像是叫候什麼因......哦,候賽因!瑪的!這名字拗口得很!而且這撲街比連浩東還拽,飛揚跋扈到極點!要不是那裡是尖西,我都想當場打他老木了!”
大傻回想一下,恨恨說道。
候賽因?!
聽到這個有點熟悉的名字後,張囂思索一下,靈光一閃,終於回想起候賽因到底是誰。
如無意外,這傢伙就是《賭俠》裡的反派。
賭魔陳金城的徒弟。
碰到這樣說高不算太高,說不高又比大傻這些連業餘選手都算不上的賭徒,高了不知多少個層次的賭術高手,大傻想不輸都難。
“他是不是留了馬尾,很陰險,很惹人狂扁的衰樣?”
張囂描繪一下候賽因的大致模樣,問道。
大傻驚訝道:“對對對,就是你所說的那樣!你認識他?”
“不認識!不過聽說過他!”
張囂應了句,便撇開這個話題,說道:“給個地址我,我馬上過去!記住,我沒到之前,別再賭!”
電話那端的大傻點頭如搗蒜道:“那當然啦!我們現在是中場休息,大家都在吃東西。你放心,我一定會拖延到你來為止!”
說著,他報了個地址給張囂,並且將附近的道路大致說了一遍。
“知道了,就這樣。”
張囂聽完後,迅速掛了電話,歉意看著全神貫注聽他講電話的阮梅。
阮梅強忍著擔憂,善解人意微笑道:“你有事就先去忙,注意安全。”
張囂牽著她的手,笑容溫和道:“嗯,放心吧,一點小事而已,很快就能解決了。你記得留門給我!我到時候偷偷進去!”
阮梅白了他一眼,羞意悱惻道:“改日吧。”
“為什麼要改日呢?今日不行?”
張囂笑道。
阮梅終究是太過於純真,壓根不知道他所打的機鋒,聲如蚊子解釋道:“玲姐她們很早就起來的,她們肯定會敲門過來我這裡,跟我一起做早餐,然後回小巴公司工作,要是你在的話,她們......”
下面的話,她不用說下去,張囂也能明白了。
他搖頭失笑道:“看來我當初讓你跟玲姐她們住在隔壁就是個錯誤的選擇啊!”
阮梅被逗樂了,小聲滴咕道:“我覺得這樣才好呢,要不然豈不是早就被你這個大色狼登堂入室了?”
“嗯?”
張囂故作沒聽到,笑眯眯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
阮梅撥浪鼓般搖頭,心虛得俏臉微微一紅。
“那,今個星期日你行不行?”
張囂忍著笑,問出一句短句的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