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 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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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的白日夢,我用各種做法,做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不得不說的是每一次的出現,都是如此的神秘,也都是如此的不確定。可是,帶來的那種關於心靈的波動,又是這樣的真實而一致。

有一瞬,我覺得,我心痛得已經不能順暢呼吸了,這可就是當時的心情?我好想知道。卻又此無能為力。找不到一點可以知道的辦法。

我好像是在想,我們會不會錯過。又似乎是在感嘆,我們終於錯過。可這樣的想法,好像大煞我們所在的風景。

我們所在這個風景,應該是這世上最美好的所在了吧。連這夜半升起的月色,都是鮮亮清楚,帶著幾分躍然而動的感覺的。在這裡的呼吸,是最最原始的呼吸,是那樣的輕快。繁華很容易就迷醉人的眼睛。然後,那些有可能之前還疼痛的東西,一下子應該變得不再痛了。

我們身邊生長的一切,都是盛世繁華永恆不改的樣子,好像在那樣的繁華裡面,你永遠也想像不出,那些可怕的敗落。也像是在穩穩地相信著,永遠不會出現那樣的敗落。

心中矛盾著的是兩種不同的感覺。我相信,有一種是來自這個幻境的。

一直沒有想要走出這個幻想的想法,在這個深陷的時刻,卻也很是奇怪地能領悟到一種恐懼,是不是終有一天,我只是這樣陷入了回憶,再回不到現實。周圍本來應該有很多人的啊,可是,他們為什麼全都不提醒我呢,他們是不是以為,這樣的我,其實是更好的,再也沒有多餘的思想。也再不會成為他們的干擾。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家醫館裡。而且,那對兄妹竟然也都在。主要是,我們出來沒有帶錢,我們還欠了人家的醫資。看著他們一副很想要回去的樣子。還真的是不能趕走人家。不可能欠錢,還那麼理真氣壯吧。

之前懷疑的情況,好像也是要先想過這個,再去懷疑了。

遇到眼前這個情況,之前的懷疑,與那個奇怪的夢,都是不能再細想的了,現在主要是要想,我們怎麼樣還錢呢。小姑娘發現我醒了一之後,便一直拉著我的手,說我把她們都嚇壞了,本來還是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暈倒了呢。

我緊緊握著被子的一角,咬了咬嘴唇,卻真的不知道,要說一句什麼好。其實,還是不要醒來比較好吧。有些事情,真的是無法輕易弄明白。

再抬頭時,醫館家的女兒端來濃濃的藥汁。我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想喝這個的,但是,又是真的是找不出什麼特別恰當的藉口。本來也是沒有什麼的,可是,在一個比我更小的小姑娘面前,卻很是要面子的覺得,不能表現出來對這碗藥的恐懼,否則一定會很沒有面子。我真的是忘了這個時候,著實是不能記得面子是什麼東西的。

剛剛吞下第一口,有一種必要吐出來的感覺,卻沒有真的吐出來。但是,我真的想說,這個絕對是我喝過的所有藥中最最苦的。

那小姑娘一定是覺得,我的樣子很好笑,可是又使勁憋住不笑。所以,我只能一鼓作氣真的喝下去。

好像屋子裡的所有人都配合著松了一口氣,我是不是對這碗藥抗拒的心意表達得太明顯了啊。而所有人都很有理解力地對這個看得清清楚楚。

向四下轉了一遍眼睛,果然各種眼色落入眼中。但是,是不是睡過了一覺,世界也變得特別的美好了呢,怎的覺得,大家的目光都是這樣的溫和,都是這樣的關心。讓人有一種瞬間與他們親近了許多的感覺。

我想,這樣的想法真的是太過天真。只是在一剎那之間的個別感覺,千萬是不能當真的啊。這個世上的騙局,我也是見夠了。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覺醒,真的就是沒有覺醒的時間了啊。被人賣了也還要幫人數錢嗎?那可真的就是想不痛恨自己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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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可怕的是,這位大師兄的一個決定,他說,他要回去取錢,而我現在身體是虛弱的,所以要留在這裡靜養。一直看起來很是大方的兄妹,一聽說要還錢,真的是一下也沒有拒絕。

我想,我在這個地方,跟著這對兄妹,那就是完全不可能靜養得好的啊。心裡完全是不同意的,可是,自從他一提出這個辦法,我的一隻胳膊就被身邊的這個小姑娘一直搖個不停。她現在做的這個,真的是力勸我留下。

況且,我真的也是沒有辦法不留下的,她竟然說因為喜歡我,要跟我們住到同一家客棧去,所以這個就只能 先行依了大師兄的辦法。直到我說我會留下來。這個小姑娘才稍稍安靜了一下,被他哥哥帶出去,也在醫館的一間客房歇下。

我稍稍睡了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又控制不住地坐了起來。真的很想趁著這個機會逃掉了。但,也是不能主動露餡的。無論如何,也要再看看他們到底是意圖何在啊。要不然,真的是很有可能來個弄巧成拙。

被他們帶去哪裡這個事,我的觀點還是上一個。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本來也不會有什麼所得,所以,也不會在這個上面患得患失。如果有人說,不僅不會害我,還會分我一半的寶藏,我不知會做何感想。

門上發出一個小小的動靜,我飛快躺回床上。半眯著眼的出現不速之客。原來是那個小姑娘,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又探出頭去四下裡皆望了一下,再反手輕手輕腳地帶上了房門。緊接著,一溜小跑來到我窗前,自己搓了搓手,小聲叫著,“姐姐,姐姐,我知道你在裝睡。但是,我拿了一這個來,你快看看啊。這個你看了,絕對不會後悔的。”

其實,剛剛我就看到她的胳膊下面是夾著什麼的。又挺了那半刻,任她又叫了幾聲,才睜開眼,有些惺忪地看著她。努力向她表明我很虛弱。

她坐到了床邊,在我後面放好了枕頭,便將那畫軸在我被子上面展得大開,“姐姐,我之前就說是見過你的。你看看,這個上面畫得絕對是你啊。我真的是沒有說假話啊。倒是不知道哥哥在想什麼。”

那天杆地軸在被子上面輕巧展開,畫中的內容,如同生長出來一般的鮮豔顏色,留下的,正是我吃得很飽,也很開心的樣子。

能看得出,在畫此畫時,這上面的與我神似以及相似的姑娘,心情真的是很好,而且,這個貌似是在不久之前,才畫出來的畫作。

可是,在這個不久之前,我也是真實沒有讓人給我畫過這玩意的。所以,那時稍稍有些放下的懷疑之心,真的是很輕巧的,再一次提起。那些,想向好的方向去想的想法,就這樣,在這個一眼之間就被驚回。齊齊站立的感覺。

我驚訝得一時說不出來話。本以為,一切有可能真的是想多,可是我的畫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最後想著,只要能證明這個不是我,就會減少很多的麻煩。

於是與這小姑娘一同湊近這幅畫的目的就是用歪理邪說說服她,但是,這個畫得真的是太像了,一直仔細尋找不同的我,只找到一種非常不妙的照鏡子的感覺。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什麼。

這真的是一個重大情況。一旁的小姑娘,一直在那裡嘖嘖感嘆,她說,“這個是在我哥哥的包袱裡面找到的。他記性可真的是不好,還說沒有見過姐姐,明明那裡面就藏著這個,這個畫像上面,除了衣服是不一樣的,風景是不一樣,不是哪裡、哪裡都一樣的嗎。怪不得了,到了現在還找不到一個如意的姑娘,這麼讓人過目不忘的姐姐,他都能忘了自己是看過,還是揣著的,也真的是讓人無話可說。但是,姐姐你怎麼了?”

此一次出行,我一直是有意隱藏自己的身份的,怕的,就是被人盯上,惹出那些不必要的麻煩來。也有一點的僥倖,估計著,來的人也雖說一定是會有我的畫像的,但那些也都只會是一些前作。對比效果顯然不能太強力。

我現在一天一天的長大,雖然不能說,出落得越發漂亮,跟之前有什麼天壤之別,倒好像亦有了幾分不同。也不是說,陌生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什麼的。必定不能讓生人一眼就將我認出是個重要人物。對這個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放心的。

往往,還會被這裡眾多的遊人給混淆一下,正因有如此僥倖的心理,我這一路的出行,還算是一個心平氣和。雖然,有幾番起落的心境變幻,卻覺得有些如一。但是,眼下,一聽到這小姑娘的話,我覺得,我現在這個狀態,跟前一時的那個狀態,真的是不能再如一下去了。

眼下,就只是這樣大小的一個小姑娘,都看出來了事情,她的哥哥理應不是看不出來的。他裝到這般的程度,看起來,定是有更大的覬覦了。都這麼覬覦了麼,還能表現得這樣這麼疏離,也真的很是讓人佩服。簡直是與真實融為了一體。從始至終都沒有多說的話,和多做出來的表情,一直比他妹妹正常許多。結果卻是這樣。

她好像是又叫了一遍,“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啊。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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