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放心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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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半天的眼睛,再看戰場上的形式,真的是嚇了我一大跳,月空明亮的半空之中,有什麼東西揚空飛起,而且另一邊平行的視角上面,亦有什麼劃開一道長長的閃電般的光線,劃過視線。

我忙跟上目光,有些喪氣地發現,我跟視了不重要的東西,那不過是被扔出的劍鞘,而另一方面的場景才是正題。

目光回視,嚇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一直看起來,雖然夠狠,但是真的不夠準的大師兄,此時將劍擱在了仙女姐姐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下力氣,一切都得改變。我直直地盯著它們,直到那邊砰的一聲,那只久久飛行的劍鞘,落在了巖壁上,還削去了一大塊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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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想這個情況,它是在說明誰更厲害一些呢,好像還是大師兄啊。也有可能是這位神仙一樣的姐姐,人家是那種經看不經打架的人啊。

是啊,太美的東西,都會是易碎與實用性不高的東西,我多多少少已經想到大師兄會贏的。在這亂世裡,果然也是不需要什麼美麗的,要不然就秀外慧中,福慧雙修有動人的計謀,將天下繞了三圈,全在一碗香茗之間。

但又細細想想,若是真的見了這樣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愛的細節,又覺得,自己想不到了。沒日沒夜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最近,我真的是換風格了,在這個,本該為自己考慮更多的時刻,我是在為別人而考慮的嗎。

忽然覺得,有人慢慢將十指插入我的十指,與我拉起手來,快速回頭,是二師兄在居高臨下地眼看著著我,他的樣子似乎是受了一些傷,我抬起手,看他的手上面有一些血跡,我不明白,剛剛明明是沒有看到這些的。他難道是受傷了嗎?那時候覺得那只劍鞘迴歸的動作甚至稱得上是輕柔的,就已經這樣了嗎?

我問他,“這是怎麼了。”

他的目光看向我前面的女子。

啊,他說的是她。也就是說,她想要人的性命,根本可以在人看不出那些正在發生的情況下進行的。

我是真的害怕了,雖然中間有些太過動盪的想法,可是仔細回想一下,如果要跟這樣的一個女子呆在一起,那就像是眼睜睜看到上了樓的梯子被撤掉一樣的不安心啊。

這麼拉著他的手,覺得他的手有一些涼,我想了想,將他拉向了另一邊,那一邊比較不是風口,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他忽然對我笑了一下,“雖然看著有些害怕,但是只是小傷。”

我認真地告訴他,“不要再給我看了,我是暈血的,如果看多了,一會我就會成為累贅。可是,她看起來不像是敵人啊,不過,現在看到你受傷了,就覺得一切又都不好說了。我還以為她喜歡大師兄。”

看他沒有反應,以為他受不了我的胡說。並不想接這句,基本上沒有什麼意義的話。就打算不再跟他說這個,而是看向前面。他忽然拉住了我,開始在我耳邊耳語,“一會兒,我們也打算勝之不武一下,我會去幫大師兄的,但是你跑吧。向東,因為那個人一看你向東,他會向西的,只要一直向前就可以了。一定要記住我的話。”

我聽得有些奇怪,但也感覺出了什麼,“為什麼不能跟她講合呢,我們先行示一下弱。”

“那根本不是大師兄的性格。”

“就只是今天,用一下這個性格不行嗎。日後都再改回來,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我可以向天發誓的。”

他又笑了一下,“只是讓你先跑一下,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不是說你會暈血嗎!”

“可是你們也不能殺了她啊。”

“這個我就不明白了。”

“因為她真的很漂亮,你們應該入迷才對。”

他笑得大聲了一些,“可能我與眾不同吧。”

我想這樣的話,就是真的與眾不同了。本來可以是一段風花雪月,被他們搞成了你死我活,真的是不解風情。聽從了他的意思開始向東跑,腳下全是枯葉的聲音,然後,餘光看到那個男子真的向西而去了。這個二師兄什麼時候,也可以這麼解別人的心意了呢。

一開始我跑得很快,後來就變慢了,最後就只能是個堅持,我甚至不知道,我這個跑動的動作,它跟在散步有什麼具體的區別,好吧,可能是心意上有些區別呢,我是在一心一意維持著跑步的感覺的。這樣就算是對得起自己了。

忽然覺得很熱,一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可能是自己久不做這樣的運動,真的是有些虛弱啊,不過漸漸開始聞到燒焦的味道。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卻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就在我身後開始起跑的那個地方,已經燒成了一片火海。熱氣已經騰到半空,刺目的紅色,很快將一切吞噬。

我忽然明白,二師兄為什麼告訴我要向東跑,因為那火正以極快的速度,向西一側蔓延,頃刻已經瀰漫至天際的焰火與濃煙。滔滔的熱浪,襲打人的面龐。

我看到月光下我的影子在顫抖,我不明白,不是說要偷襲的嗎,可是怎麼又變成了這麼一場大火,而他們,他們是同歸於盡了嗎?為何又要這樣的決絕。

這是在我眼前燒起的第一場大火。如同傳說中的巨獸,發出噼叭聲的同時,洶湧將一切吞噬,彷彿天地間一場劫難。我的下一個動作是想撲過去找到他們,腳下已經變燙行走過去成了不可能。更可怕的是之前的一切,似乎早已經是蕩然無存。

這是一個,我根本就沒有猜到的故事,不美好也就算了,如何又要變得猙獰,這個,是不是從此就無解了呢。

那樣三條活生生的生命,不管是抱有曾經怎樣的想法,可是在感知到他們的生命流失而盡的時候,我的心情真的是不能再有什麼痛快的感覺。

即便是可以趁機跑出來,即便是可以由此得到屬於我的自由。我也是一樣的不願相信,有一些得到是這樣的,會將人的一生這樣變短。

而二師兄,他是知道這個結局的,可是,為什麼又會這麼執著的選擇。我本能地在抗拒著這個結局,他一定是有別的辦法。就像是能從沙漠之地開出來的花,它能長在這裡,就必有它的辦法,讓它的生命達成一次真正的開放。

然後,我好像就暈在一邊的石頭邊上,對塵世所有的抱怨與不懂通通消失,連飢餓也一塊消失,簡直是喜憂摻半,唯一企盼的就是這裡不要有飢餓的野獸經過。

半夢半醒之間,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搖晃我,意思似乎是想讓我醒來。可是,我偏偏不就範,只是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去。

尤是在暈睡之中,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個塵世沒有一點好處,我是不願意來的,可是我還是來了。這也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身臨其境地看到了命運的可怕,那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那些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讓我已經不敢再去給予望眼。

我不知道,它們為什麼都要這麼的猙獰。而我們又為什麼是這麼的無處躲藏。永遠暴露在它們的惡意之下。簡直沒有一點點的公平可言,我們又小又脆弱。

又聽到一個人的笑聲,聽出了喜悅的情緒,“大師兄,我真的不知道,你所有的目的是為了這個,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受了傷,這一次你騙得大家好苦啊。真的是讓人欽佩,唯一不好的就是,這一切竟然只是為了這個姑娘。如今,對手已死,再也沒有你的敵人知道她的身份,你又打算帶著她去哪裡啊。”

另一個聲音響起,果然是大師兄,“我的對手怎麼會都死了呢,你不是還站在這裡嗎?”

那笑聲又起,“怎麼辦,這一次,你是真的受了傷,公主也是在我的手裡。你已經不得不聽從我的想法,幸好,我還喜歡你聽,你也可以想一想,有一天我不再喜歡你了,那會是一件多糟的事情。那樣我就會對你不客氣。”

大師兄的聲音平平淡淡,“我好像還從來不喜歡離開我寶劍的客氣。”

她痴痴地笑,“果然是我喜歡的男人,到了這個時候,還能這樣的霸氣十足,與這天下的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那麼,我們打一個商量,一起做這件大事。有了公主,就可以用她的血,開啟那座沉封寶藏的門。只要擁有那些,天下都得易主。這世上再無李朝,而是我們的天下。我們的般配也是有目者共見的。更可以天長地久。”

四周靜了半晌,有人將我扶起,“我的好公主,聽了這麼多,對你可不是十分的好啊。但是不是嚇到了啊,才剛剛又受了那番的驚嚇。”

相對於眼睛的慢慢睜開,不和諧的是我已經急著在狡辯,“我真的沒有聽到什麼,我真的是沒有聽到。這個我真的沒有撒謊。”

聽到不該聽的,非我所願,如果不能及時澄清,於我的生存,可能真的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我的這個狡辯,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其實也是一種宣告,讓他們分外地不要擔心我會說出去,我會像吃下去一樣再也不吐出來的那樣讓他們放心的。

當然他們會不會真的放心也要參考一下,他們是不是那種特別有自信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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