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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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說話是嚇到這個小侍婢了嗎 ,可,我明明是沒有惡意的,他們的主子,不都是擅長這種方式方法的嗎?只不過,這種話,由他們主子說出來可以算得上是驚喜,由我說出來那就是驚嚇啊。

真是個現實的小丫頭。你這樣我會有多傷心啊。話說,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我決定只是默默的坐一坐,也是挺好的,不過,也還有一個問題,估計沒有人會給出真實答案,但是我卻不能不問,“殿下將齊王帶去了哪裡。”就當是在自言自語也是好的。真的是不吐不快啊。

“奴婢不知。”小侍婢以為我在對她說話。不過她誤會得很好,你想想要不然一個人獨自自言自語那是得有多無聊啊。就連眼前這些花啊,草啊的都來跟我說話嗎。

要不然就將要對我說的話,寫在這些花瓣上,我明天或者晚些時候,是會來看的。當然,大家一定要寫我認識的啊,姐姐識字能力可是完全後天培養的,不認識的字是比認識的字多的。這個我可真的沒有謙虛。

怎麼能讓這侍婢以為自己是在自言自語呢,因為是在自言自語的可一直都是我啊,“是啊,你的責任範圍內知道的又有什麼呢。放心我不會怪你的。這些本來也不是應該問你的事情,我只是想找一個人說說話。隨便說說什麼話也好啊。

今天的話,你看這裡也沒有什麼人,就只有麻煩你來聽一聽了。你說中原好還是不好,這裡沒有那麼大的風沙,天氣也是好的,這是好像的一點。

可是人人都愛來的地方,大家就會爭起來,你爭我奪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

就拿你家殿下來說,沒來這裡之前也不是這樣的,可是,大家一踏上這片喜歡得不得了的土地,好像就會一下子變個樣子。

我要說他們變得可怕了,你會害怕吧。那就換一個詞,變得陌生了。也變得強大了。要是看向他們的話,也只能夠仰視了對嗎?

我知道,這些都是你不敢說話,可是我也在想,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你不用說,什麼都不用說,今天之後也可以通通忘掉,如果你想做得更好一點兒就可以直接去告狀,一切都隨你怎麼著。

我要是不說出來,可真的是會生病了,從前在李元吉那兒是這樣,在這兒又是這樣的。真的是一點點兒的花樣都沒有。”

“為什麼不肯對我說呢。珂兒原來是有這麼多的話要說的,珂兒原來是這樣看我的。

其實,珂兒這麼說也沒有什麼錯。如果我說自己是被逼無奈,那聽著,就像是在給自己找的藉口。

在珂兒面前,我也找過很多很多的藉口。怎麼辦,就連現在也是一直在找著藉口啊。”我被背後這猛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轉過身去看時,只能是嚇得更傻。

頡利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我說的這些話他是不是全都聽到了。肯定是全聽到了啊,回答得那麼有針對性。

我慢慢轉過身去,向他行禮,然後就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反覆做著一個動作,那就是一個勁兒地揉著自己的衣角。

他的聲音又起,很低也很溫柔,如果可以將這樣的聲音做一個比較,我會覺得,真的是比會唱歌的風鈴還要好聽,可是,這樣的聲音更多的時候,是在發出改變人生命運的命令。“聽到你的真話是我的夢想。我在多早之前,就想聽到珂兒對我說出心中所想啊。”

我愣在他的目光裡,又看了看手中早就揉皺的衣角,“我說的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殿下日理萬機還是……”

他已經搶過了我的話頭,“珂兒只要順便想想我就好,如果可能也可以多想一點,當作是日行一善。”然後,他像是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卻只是欲言又止地看向我。

一般來說,我的生活,算得上是客居在別人家裡,這麼一直白吃白喝著過來的,是以,我對各種為客之道,真是深諳通曉到了一定境界的。

就好比此時,我聽了他這樣說起來全是真心得有冒泡跡象的話,之後,該有的恰當情感,當是如蒙大赦一般的感恩戴德,可是,我怎麼就是聽出了自己很是可悲的感覺呢。而且甚至都會有些好奇,我自己變得這麼可悲的始末的那些原因,到底是什麼。

大體上也總會有一些原因的吧。要不然,這些就只是正常的嗎?這是千年的定律嗎?

今天的這個天氣,剛剛還覺得是個正好,現在就覺得有些熱,頭上也出了一些細汗,我抬起手擦了擦汗。真心地想,一直就這麼不說話,一直擦下去。可是這個動作究竟不能維持得那麼久。為了想出我接下來要同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我思考得很是辛苦。

但是,我真的是笨啊,幹嘛要讓自己這麼辛苦啊,在他又說起話來的時候才想起來,他是一定會找話題出來說的,他不可能找不到的要說的話的啊,除非他不想說,他說的是什麼,“我其實也一直在想,我能幫助到珂兒,給珂兒的快樂到底是什麼。眼下好像就有一個極簡單的。那就是從現在開始,努力地找到珂兒的哥哥,珂兒怎麼會不信我,雖然珂兒的哥哥一直是給阿爸做事,可是我這麼好,他也一定會發現我的長處的。”

我就知道,事情的結尾,往往會變成這樣的結尾,以他拔高自我精神的語句來結尾。

不過,這都不重要,我想要的,就是他能幫我找到哥哥。這一下我的精神頭就大有起色了,好像一下子吃飽了一樣,其實到了這會兒都是該餓了的。可是我就是覺得很開心,很開心,雖然還只是一個承諾,但我還是已經妥妥地用真心去相信了。我一直是想要這樣相信別人的,那樣,人生就會變得有很多很多的趣味。

頡利臉上的開心多得都像是要溢位來了一樣,我怎麼覺得他今天像是在外面撿到狗頭金了呢,是因為抓住了李元吉嗎?“珂兒這樣才對嘛,之前真的是一直都在愁雲慘淡,偏偏還要裝出是在開心的樣子,我要一直看著那樣的珂兒,真的就是寢食難安了。”

他是去演過什麼戲嗎,這動情的樣子,讓我不敢產生一丁點點的懷疑啊。

我看著他的時候,他笑得就更歡快了,還對我說,現在外面有一樁趣事正鬧得沸沸揚揚,問我要不要聽。

我能做的好像也只有點頭。但是也有很深的奇怪,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要給我講那些市井傳聞嗎。用他這樣的高大上的身份。不過這些也並不能算得上是有多出格,頡利在來中原之前和來中原的路上一直是不拘小節的王子,只是一到中原他馬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偶爾露一回馬腳,都得當做是天降紅雨一般的觀看。

今天的他,也是要露一露他的馬腳了嗎。是馬腳留在裡面太久了,已經覺得捂得慌了嗎?我當然是知道,他那兩片舌頭的功力的,說的即使不是這些趣事,也不會太過直白。我早就在他的表情上覓得一些笑點。在這一刻,我很是感嘆,上天給他的這些東西,真的是沒有哪樣是不好的。如果他不是王子,去幹一個靠舌頭混飯吃的行業,也會不錯吧。

比如,去周遊一下列國,沒事見一見達官顯貴。可能還會真的流芳百世。

他講笑話的時候,用的居然是特地裝出來的嚴謹樣子,所以,故事也大有笑點。我都被他逗笑了好幾回。

只是這樣笑點過去之後的那一刻寂靜裡,心中的悲傷,總會剎時就回覆到原位去。是不是我的記憶力在遇到好事的時候就常常失靈,而對於那些苦難的事情,偏偏又是太過執著。看來,同頡利在一起的時候,也許我要掩飾的地方反而是更多的。因為,他對我的瞭解也要更多。

後來,他還送了我一把匕首,說是用來防身的,我指著那匕首的樣式,很不領情地對他說,“這個樣式明明是男子使用,而且殿下覺得不輕,到了我身上,我要移動不了了。”

他將那把匕首放在手裡掂了掂,點了點頭,“倒是我大意了。”

我之所以不要那個東西,是因為知道自己十成十地拿著它沒有用處啊,向別人揮出去,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就是被人家搶過去,反而危害了自己。

其實想要殺我的人還是很少的,不對,也不是少,壓根就沒有啊,除非是那些有著豐富聯想力的人與那些還認為一無所有的公主能成為一種信仰的人。也是因為拜託於他們的想像力,我還真的是遇見過幾回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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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估計來殺過我一次的刺客,普遍會討厭來殺第二次,因為相對於他們每一個出人意料的身份與身手,我好像真的是一個極不匹配的被殺者。我覺得,我現在,在殺手界,大約已經成為他們競相棄殺的人。想過之後,我自己都抖了抖,當公主當到了這步田地,我不知道是該驕傲,還是該氣餒。

然後,倘若時光真的是沒有什麼事兒做了,玩了一次倒流的話,我還是願意當一個能夠倒逼大家和平的公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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