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姦情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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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了掐手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夫人竟然認為為夫那是摔出去的?”他眼角微提時內裡的光束凝聚,整體看來卻一絲怒意也不現。這人平時一定是常常練習喜怒不形於色什麼的本領,而且,已經能夠純熟到,明擺在臉上的表情是笑,卻極有可能是早已經怒髮衝冠;當然,如果已經怒髮衝冠,又有可能是心裡一片清明。總之讓人不好參透。

我開始一頓的張口結舌。又遊蕩了一會兒目光,想著,他的忍耐一定是有限度的,我就只好,“剛剛說笑了,將軍竟然如虎添翼了,那當然也能為虎作倀了?”很真誠地看著他。

他的表情終於有那麼一點糾結了。“夫人,為虎作倀?這好像不是一個用來夸人的說法。”

啊,好像是,我也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主要是他剛剛將我逼得一時性起,覺得虎不是不錯嗎?所以……就……

他琢磨了一下說,用虎虎生風還好些。

都好都好,總這他不計較的那就是好的。我邊“嗯”著,邊重重點頭。

只是,這一次他竟然說錯了而真正的事實恰恰被我說中,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在他逐漸又要壓縮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在心下糾結著一會如何與他撕破臉皮的時候,門上有人通報,那位花三郎前來求訪。

心“咕咚”一聲就落回了原位。

他懶懶起身,又回轉身瞧了我一眼,要知道,他這樣看人多半沒有好事,所以,這一次也是一樣,聲音好聽得不得了,說出話卻讓人想得翻江倒海,“夫人,一會兒我回來有話對你說。”

我立即正襟危坐。並虔誠地希望,他還是被那位花三郎拿下吧,成為什麼“小受”。等等,什麼又是“小受”。我抱著腦袋想了好久,很不幸,壓根什麼都沒有想出來。

看來我還是和從前一樣是一顆榆木腦袋。

他笑了笑,揚長而去。可是,這個屋子裡,哪兒哪兒都是他的氣息,我們的衣服都是用的一熏籠,難道他自己獨加了香料。倒是聽說,西域那地方有一種媚術,可以使人發出持久的香氣來。可,可他又不是香妃,若然真的是那樣,就說明這是一個臭美,臭到底的人。

我忿忿然了一會兒後,又轉為好奇。

冷不丁一轉頭,發現杏月正站在我身邊,傻傻地望著我。哦,好像是剛剛我的臉上的表情太過風雲變幻,果然我叫了她一聲,她才好像清醒過來,“三奶奶,晚上用飯要等三公子爺嗎。”

我嘆了一口氣,“等。”

她立即春風滿面。轉而又有些哀愁,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上了我的樣子,只是她可比我精多了,這種顏色一旦上到了面頰,得說明她心裡有多想不開了。

我看似無心實則有意地問她,“你,你怎麼了,就這個樣子。”末尾還乾笑了幾聲。

她岑寂了。無聲地看向我。

我笑了,又改為皮笑肉不笑。不知怎麼的,就想到那顆夜明珠,“那珠子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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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我以為是了,可她又搖了搖頭。我撫胸,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大事。

她一直吞吞吐吐,我只好擺出很好說話的樣子,“沒什麼,我心理承受能力還挺大的,今天看到你家公子爺飛出去接那個花三郎,我都沒有嚇得落馬,你說還有什麼能嚇到我的?沒事,有事兒你只管直說。”

她的臉竟然更白了。

從前,很妥貼的一個姑娘,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我繼續瞧她。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就給她指了一條明路,“你若是願意說就直說,不說的話,我也就不聽了。”

她馬上苦不堪言,卻也必須言,“那個花三郎不地道。他對公子……他對公子,居心叵測。”

這件事已經成為眾所周知的了麼?

很好。我心情愉悅地想,那不正是我所願。抬起頭,面色已經平靜地對上杏月,“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又開始吞吞吐吐,“三奶奶該當去救救三公子。”

他家公子連飛那種事情都不在話下,我艱難地搖了搖頭。

杏月便有開始淚眼點點。

這傢伙,竟然如此的忠心護主。果不其然,她一矮身抱住我,然後無比順勢地就滑到了我的腳下,繼續抱住我的腳。就為了這點事。她竟然要用跪地相求的老招式。誠然我也是被她抱得死死的。

我嘆氣。她苦口婆心,“三奶奶哪裡知道,就因為這件事情,老夫人一直就認為三公子不爭氣,這一次,花三郎竟然追到了家裡。若是給老夫人知道了……”

“怎麼?他們從前就糾纏不清。原來是舊情難忘。”知道了關於暉琢的如此秘辛,我該笑還是忍笑。

我不知道擺出如何樣子才好。只是,怕驚到杏月,她還不知道,我不會在這裡久留,而同她家的三公子也只不過是交易一樁,我是他手上的一個貨物,其實,若是按那公主的身份來說,說成是寶物也不為過。可是,他對我來說,實在是不懷好意,這一會兒,我也斷然拯救不了他。況且,他家公子對那位花三郎一點意思都沒有,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就是一致地看不出來。難道,是大家也早就在私心裡認為,他們甚為的般配!我只覺得好笑。

之後,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念頭,轉個旋兒,從我面前一一飛過。我則完全沒有了主意。好像已經找不出什麼充分的理由,用以拒絕這丫頭了。於是乎,只好打道同她去一趟。只是,我也是不懷好意的,成不了事,還不會敗事嗎。我的優點好像有那麼一條,即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杏月甚為堅定地拉住我,生怕我跑了。其實,我是去看熱鬧的。怎麼會不地道地溜了尿道,又其實,我的內心早已是心潮澎湃了,只是,這些都沒有辦法同她說罷了。後來,我們這麼一路過去的時候,杏月看到了掃院人手中的掃帚,突然心生感慨,繼而靈臺清明再到福至心靈,五臟門腑皆成祥瑞,“三奶奶,我們這麼的兩手空空前去好像極為不好。”

“呃,那要怎麼才好。”我立即虛心請教。

她越目到掃院人的掃帚上。目光隨著人家的掃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我當即意會,她是要我們夾槍帶棒。

那個,那個,我不知道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但是,做人不能太挑肥揀瘦,所以,“那個你就隨意吧。”

她當即樂顛顛地衝過去,取了一把掃帚。一連拿過還一邊喃喃自語著,“真是合手。”然後,她瞧著我,上下動眼,似乎是在賣力地琢磨著什麼。

我不明白她在打量什麼。她已經出聲,“三奶奶,您拿個什麼好呢。”說完又陷入了深思。

我撇嘴,“尚方寶劍。”

她立即會意,知道我說的是老夫人,當即再不敢吱聲。看熱鬧還拿著掃帚,也對,看得不好,被人家掃地出門的時候,我們連這把掃帚都是現成的。也就不用人家掃了,我們自己掃掃出門,還幹淨利落。

路不遠,就是前面的蝶園,那裡甚為的僻靜,沒想到,暉琢會將他安排到這裡見面。什麼驚奇、興奮,也只是一轉眼的事情,接下來我認為,他還真是選對了地方,這裡清靜得很,真的是很適合幽會。尤其適合這種不正當以極的約會。

可是,走著走著,腳下卻是如同灌了鉛,抓什麼小受的歡樂心情一掃而空。現在的我,只想夾著尾巴逃走。

一切皆因,不斷有四個字,反覆在眼前滾動。清楚、明亮、寒意十足。那就是“姦情出人命。”古往今來,破壞了人家的好事都是會遭報應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任拆十座廟,不拆一座婚。

我住了腳步,杏月激動地看著我。我面對她的激動,不予反應什麼表情,而是不輕不重地道,“我內急。”

這下,杏月也沒有辦法攔著我了,她其實應該可憐我一下的,我已經被他家公子逼到了如此地步,就差要去跳河,還沒有跳,只因這裡沒有河。只有湖,清淺的水面,作為一隻螞蟻都能浮著落葉過河,所以,我當然也是淹不死的。

我理直氣壯地要求按照原路返回。杏月欲哭無淚,忽然對我說,“三奶奶,蝶園中就有地方。”

我定住身形,極為吃痛一般同她訴苦,“我有擇廁的毛病。”

杏月已經被我死死吃定。我要如廁,天經地義。

我深吸了一口氣,再望一眼蝶園,對杏月做出一個深表遺憾的表情。畢竟,有些事情是有輕重緩急的。

“三奶奶,那這可怎麼辦,若是我撞了牆,裡面的會客,就會結束了嗎?”杏月認真地看向我,語氣無比堅定。我也看向她,覺得她的態度真的是太端正了,也聽得我十足的驚心動魄。

這一次,輪到我眼直了,這是什麼傻辦法,這傻丫頭,怎麼就這麼苛求自己呢,還是,她也愛著她家公子,那才是真正的情深不悔,否則,就再難給出理由。她這簡直是在逼我,和他家那狗屁公子每次逼我一樣的那麼寸步不讓地逼著我、死死的。

我看了看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同情心旺盛,因為,我還在勸她,“更應該跳湖的人在這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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