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乾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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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瞥了一眼視窗,又點了點頭,終於很是認同的說,“咦,好像麼,真的有一個影子,分明不是人形。”

認可了這個,他就像已經對得起我了一樣,又要向後倒,模模糊糊說著幾個字,我極認真的聽,“要不你就睡上來。”

“我……”

他現在,又不是什麼病貓,是虎是狼,我才,我才……還不等我拒絕,他那廂已經“嘎嘣脆”地丟擲話兒來,“那就算了。”

他像一陣風一樣,轉眼,就又睡了過去,真像豬一樣,但現在,我還真是羨慕,豬的這種天生擅長睡覺的品質。我哆哆嗦嗦倚在他床邊,明明不敢看那窗,又要擔心地去看,簡直是活受罪啊。

驀地,門上傳來兩下撕撓聲,我聽得清清楚楚,連忙去拍陳臘月。他只肯睜開一隻眼睛,睡眼惺忪地瞄了瞄,突然,一把手,就將我從床下提了起來,攬在懷裡,“有什麼鬼啊,讓他先吃我吧。”我又聽到了兩聲,開始渾身發抖。

他迷迷糊糊的,以為我冷了,還向上拽了拽被子。我給他向裡側抱得緊緊的,並不能自如的轉回頭來。這樣更加的毛骨悚然,老覺得,那妖啊、鬼啊的,就站在我身後,也不知道一個陳臘月夠不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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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嚇,腦子不知道怎麼那麼好使,又想起黑黑的竹林,金色的狐狸,迅猛地撲咬過來,魂更加不能守舍。

半夜的時候,陳臘月卻忽然清醒了,因為他抱住我的手,有點不對勁,火熱的唇依在我耳朵上吹風。我使勁地掙,他在我耳邊輕輕吐息,笑了一下,“那個畫皮妖,是老早前的一個故事了。你看,何傳蔭知道的秘術都是真的,難道你不怕嗎?”

陳臘月一直是個一肚子壞水的人。他這樣清醒,我也很害怕。

我抖著嘴唇說,“我,我不怕,我只是告訴你,你放開手,我……”

門上又傳來兩聲撕撓,我說,“你聽到了嗎,門上的聲音。”

他神秘兮兮地說,“啊!是啊,他不會撞進來吧。”

我自動向他懷中靠了靠,就是狠不下心,脫離他的懷抱。我覺得,我真的是太沒出息了。

他又說話了,語意還很誠懇,“你不要再讓我抱你了,要不然又要懷娃娃了。我可不能要那麼多娃娃。”

我只覺得,剛才要吐出的那口鮮血,現在要冒煙了。

他明明是在騙我,我知道,沒脫衣服就不會生娃娃,所以回敬他,“你騙人,上次你就是騙我的。”

他卻笑著說,“你別相信何傳蔭的話,他可是個書呆子。你想啊,他讀的都是些聖賢書,講得可都是經邦濟事的家國天下事,又怎麼會寫這些,他自己都不懂,還裝懂。我告訴你啊,只要男女在一起的次數多了,就會生娃娃,不只是抱,摸一下手也可以。”

他說得言辭鑿鑿的,很像是真的,我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反駁,也就只好沉默。

他輕幽幽地說,“你下去吧,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從來不強迫人,當然也不能被人強迫。”

他那樣子,可真是邪乎,也終於把我給氣明白了,與他挺胸道,“你下去。”

是個要爭一爭的場景。雖然,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但也要亮一亮劍,露幾分底氣,畢竟我又沒欠他的。

殊不知,我這樣想,竟然錯了。

他好膽色,一動不動反問我,“是誰付的房錢?”

這個問題的答案好找,不就是他,當時摸出一兩銀子,他……我一咬牙,在頭上摸下一個跳脫,向他懷中一使勁一砸,“給你就是,找錢!”

他在黑暗中,對了對那只跳脫,一副惋惜的口吻,“只可惜,不是什麼上乘貨色,恐怕值不得幾個錢。你麼至少還差我半兩銀子。”他向我伸出手。

他一直是個愛惹是非之人,而且人品尤其的差。我後悔了,剛剛不該一時義氣,就該自己拿了去當。將將地伸出手去,要……他已經一把握合了手心,那只大跳脫在他手中甚小,已給幾根手指捂得嚴嚴實實,然後那隻手納入囊中。才像開恩一樣,“好吧,分得一半床給你,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次,他倒是說到做到,馬上一個騰身,不容分說地,把外面那一半床,分給了我。本來,我還打算賴在床裡不動彈,但明顯不是他的對手,一下子就給他推到外面。他翻個身,背對著我就睡著了。果果真是屬豬的,傻吃傻睡,彷彿還遇上了什麼鮮美夢境,說了一句,聽不清但語氣十分歡快的夢話。

我慢慢地,向他靠去,雖然這樣很沒有出息。但他都睡成這樣了,也許不會知道。忽然,聽到極其壓抑的聲音,“你有沒有聽到過乾柴烈火?”

我忘了是在黑暗之中,又彼此相背,搖了搖頭,他又說,“那你聽沒聽過,英雄難過美人關?”說完又馬上補充,“英雄是英雄,美人就差了點意思。”

我想,現在也算是有求於他,就默默不作聲。想著,逆來順受,不就是忍了麼。不過,現在哪怕是他罵我,我就是想讓他醒著,否則,一靜下來,就又會一直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他忽然轉過身來,“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在黑暗中點了點頭,他說,“那你還不離我遠點。”

我第一次很矜持的,打罵不退,就在我咬牙切齒,忍了又忍的時候,他不僅雙手環抱住我,人也壓了下來。

我不是沒想過他是個無賴,可沒想到他……他……

他低低的聲音同我說,“噓!”然後,我聽到似乎是門開了。我反手又將他抱住緊緊的,開始發抖,最後連發抖都不利索。我想,可能自己已經是抽搐了。

陳臘月忽然一個飛身,從我雙手中脫了出去。我不敢看。他似乎是關上了房門,又點燃了蠟燭,坐在床邊看我。轉了轉眼珠,一點也不誠懇地同我說,“其實沒有鬼,是……”他的神色很奇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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