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如膠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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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我這一繞竟繞出了名堂,這兒的太平盛世上暗流潛結,所以,兩個人在搶一個女人,大家圍了一圈無人敢攔,也許是看作平常,因為此彪悍二人分屬二王子與三王子,他們二人的種種糾葛即為主子的種種糾葛。是以眼前倒黴受氣的女子,今天的下場足有可能要一分為二。

這種想法瞬過腦海讓我幾乎不能呼吸,我彷彿曾親見這種一分為二的屍身倒下,不,我一定要救她。所以說我衝上去撲住那女孩時並沒有想好,我是否能應付得了這本就一團亂麻的情怨糾葛。

“你是什麼人?”

唔我差點忘了,我卻是見過可汗但是在這幫人面前全沒出現過。遂我坐在那女孩身邊苦口婆心的第一件事是介紹我的所以由來,所以由去。

圍眾的人群流傳一聲切過後,罵娘的罵娘,揚手的揚手,我似乎還是沒有表達好我的偽身份。因為我的突厥語說得真是鳥語。那些與生活相關的詞彙還記在腦海的左右不過是羊肉,羊腿熟了嗎熟了。可是現在這幾句流利的詞彙確與眼前狀況無半點相干。

沒想到事情還是在我主導下得到了解決了,因為我來了,成了兩個女孩,二位彪悍之人一下子就分得明白了,但是他們明白著明白著就又不明白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隻手要伸到我面前,另一只手不讓這隻手伸到我面前。我深以為此二人抓不住重點,有話要直說,動手動腳甚不理智。遂主動起身靠近想要與他們說道說道,又豈知他二人越戰越遠,我攜著地上的苦女,一步兩回頭從容撤離。

“你走吧。”我看了看這二人弱水三千中的一瓢,眼眸轉光生出五色芳華,也嗖嗖跟著心動了兩把。但想我即不知書也不答禮,遂,拱手於袖時說出的那句話只得三個字便劃上了句號。

“多謝姐姐救命,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回去。”此語即畢,她如月華般的美眸綰結我眼前,賴上我不走之意分明如許。

我頭腦已經熱過,現在已涼徹,我在這兒實屬無依無靠之輩,日間三餐尚要看足他人眼色,收留此一女,並幫上到底送佛到西想來想無可想。

“那不行。”我分明推拒。她神色頗匯喜意,倒頭納拜。

我直了半天脖子,這位姑娘分明靈犀不通。

我大嘆我由來糊塗,不想這位姑娘卻萬不在我之下,如此這般,我倏覺受用。大義凜然帶著她直向頡利帳中前去。

臨入帳中,我慧起,將這小丫頭留在了外面決定去探一探太子殿下的口風,能不能讓這位姑娘取代了我,轉念我實在沒有什麼不能取代的長處,恐怕這實不是什麼難事。

我剛步入帳中,就一下子被太子揪到燈前,大白天的他還點蠟燭,真叫我心疼不已,但想著我們遲早是要分別的,也管不了許多遂,心疼也忍著。

“你去了哪裡,看你手髒的。”

我一不小心瞥到他一手的青墨,心想他一定是屬烏鴉的。

然後在他一通斥責下,我不得不洗手為快,順道還洗了洗耳,就為著能明正言順地捂兩下耳朵。

話說就在我洗乾淨手,挑了胭脂塗在上面,精心巴夜的湊近頡利時,他竟手疾眼快將手上尚未乾涸的青墨向我手心一抿。又巴巴對我說,何苦來的,弄了我一手,就等著就你的手擦淨呢。

我抹了一把汗,心中跳出汗顏二字不知用在此處是否郎情妾意。從前我未有曾仔細體味其中的門道,現在我發現了這位太子是個變態,此念倏過腦海,我又不知它意為何。

算了,說。

我四處顧目,發現只有一隻叫椅子的東西得閒,便坐下去,然後有一聲針扎了的哀嚎,你給我起來。

此難題深無可解,我坐在閒凳子上,傷得太子痛哭流涕,這還不算,他跳著高,要我起來,而我真就起不來,我是怎麼趟上這出混水的。

他在弄桃膠,嚷嚷著要去哪兒粘壁畫。而這只看著閒的椅子是最不閒的,上面塗滿了從中原得來的桃膠。

我賣力提起屁股時亦帶動了太子家的椅子,長此以往,我還怎麼得活人間,與此同時,我再充不得興味索然倒是與頡利一同跳腳。

幾翻跳腳過後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得法脫離了凳子,方要感嘆屁股上面不墜著凳子原方是天下最美的一件事時,太子大抵亦是興奮過度又是一聲哀嚎。

話說我慣聽了三日之後已經不以為異,不慎瞥見這位太子一頭扎進書畫堆,“這孫子!”我一脫口,出來一句怪話,太子那廂拔出頭怪看了我一眼。

我一個機靈,但還是不懂,他今日看書的姿勢為何如此特別。

我向他近步時,他發瘋喊,“別過來。”

我又想不過去也行,就站在原地說,但是我轉個身總行吧。

我剛剛轉過身姿,就聽那邊有重物落地,實打實的全身挨地的動靜,聽之亦為憐惜。條件反射我一邊避過,還深恐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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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還及,太子一邊墜於我腳下,一點也沒殃及到我。我彎腰打算扶他起來,沒想到這回輪到他三下五除二膝蹭行地,直到蹭到距我最遠處,似乎還是大汗淋漓。

這是好東西嗎。

“太子我有話要說。”

“我要先說。”頡利一臉痛苦還緊閉著眼。

“好你先說。”我一貫讓他。

“你,你後面,你後面。”

我轉了兩個圈。身後總是傳來太子受了凌遲一般慘絕人寰的痛叫聲。

我突然福至心靈柔慰他,“殿下,莫不是又見到了鼠類,莫怕,有我在。”

他一通搖頭過後又開始捂住自個眼睛,從指縫中望我,囁嚅了一句,“你的裙子。”

我實錄此句,頗覺意味深長。你的裙子,這關他什麼事,既然不關他的事,那麼他又為何語出這句。看來其中果有意味。

我長看於他,只覺太子今時特特不同往日,一臉的羞澀。我遂打量了一下太子目光中有可能經過的菜盆,得出如下結果那裡面可能是一隻母羊並咬牙深以為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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