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回來過的第一個年吧。”克萊雅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雨靈。

“那又怎麼樣？”雨靈皺了皺眉，好不容易靜下來思考一些事情，又被克萊雅打擾了。

“不怎麼樣，你知道的吧，這些家族裡的傢伙會是怎樣的德行。所以，你是以怎樣的心情回來的呢？想替原先這個身體的主人盡孝？還是想做其他的？”克萊雅一臉無聊的玩弄著雨靈的呆毛，對於雨靈現在的行為，她還真是看不懂誒。如果是她一個人回來的話，還好猜一點，但她把希爾薇與加奈子帶回來了。。克萊雅完全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

“你自己不是可以看嗎？”隨意的反問了一句，就無聊地躺在了靠椅上，早上這個時候，雨靈都會看會兒報紙，即使那報紙根本沒有價值，但成都這邊居然連份報紙都沒有。。。不過想想，農村，也的確該是如此。

“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我才能開啟那個程式的封鎖，而我也不知道它開啟的條件。所以，平時，我是看不了啦。”克萊雅一臉不爽，之前那麼頻繁的可以開啟，她還以為那個程式就快要崩潰了。。。結果，現在又變回來了。

“克萊雅，人類這種動物總是回想在精神上找些寄託，我們已經離開平凡人的生活太久了。。。這次，帶上希爾薇她們，也許我是想找回一點心中的寧靜吧。”

雙眼盯著屋頂的瓦片，心情還是有些難以平靜，哈，如果自己的心願能夠得到保障的話，真是有些不想做了。

不過一年的這種經歷而已，而且還不是統領一個國家，就已經心累了。。

“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嗎？還真是悲哀呢。”克萊雅無意識地舔了舔手指，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哼，所以？”

雨靈斜斜的盯著克萊雅，帶著一絲絲威脅的樣子，意外的，克萊雅居然把自己倒吊在空中飄浮在她的面前。

“我可不是在嘲諷你，不過說來，那兩隻，你已經很久沒有碰過了？我的魅力，果然這麼大嗎？”

克萊雅明顯是明知故問呢，看著雨靈沉默不言，她酒紅色的眼睛調皮地眨了眨。

如果不是她一直霸佔著雨靈的話，那兩隻。。。這幾個月也不會很清閒的啊。

“那以後我不叫你的話，你不就別出來，怎麼樣？”

雨靈輕佻地挑起了克萊雅的下巴，嘖，這種感覺還是。。。難以言喻的舒爽啊。。。。

“阿拉阿拉，我的寵物還真是得寸進尺呢。明明是只能被我玩弄的弱小存在，卻想要違抗我的意志嗎？”

說出了中二病的臺詞，自己卻完全沒有感到羞慚呢，嘖，其實如果說的是事實的話，也不能被說成中二病的吧。

不過這番言論的確是讓雨靈愣了一下。

趁著雨靈愣神的功夫，克萊雅順勢就抓住了挑起自己下巴的那隻手，另一只手將雨靈的腰摟住讓她站了起來。。

這種氛圍。。稍稍有些奇怪啊。。

“不答應就算了。”雨靈紅著臉說道。。。雖然已經做過那麼多次了，但這種氛圍還是有些讓人受不了啊。

“也不是不可以哦。”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靠近了一點，雨靈感覺自己被克萊雅初具規模的胸部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了，克萊雅以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代價就是，以後，你睡覺的時候，是我的。”

“夠了，我們之間，不要再這樣了。。。我們。。。的關係，還是正常一點吧。”

雨靈閉上了眼睛，【果然。。。但是。。。】然後，奮力的掙扎了起來。

“正常？你想要怎樣的正常？莫非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能夠正常？”

克萊雅有些不對勁地將雨靈逼到了牆邊，想要在雨靈的身上得到一個答案。。。如果是半年前的話，她都不會想要這樣的一個答案。。。但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無所謂了。。。這幾天，你有辦法進入休眠狀態嗎？”

躲閃著克萊雅的目光，她將頭埋了下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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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這樣不清不楚會讓很多事變得糟糕，但是還是做不出決斷。。。真是軟弱啊。。。

“你。。。討厭我的存在嗎？”

出乎她意料的，克萊雅只是很平靜的問了這一句。。。但是。。。

“我只是想和她們兩人。。。大概。。。每個人都不受打擾的好好相處一天。。。除夕前四個小時，就解除休眠，我們一起。。。。真的不是討厭你，但是我。。。”

她語無倫次的辯解著，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些超出她的能力範圍了。。

“明明有辦法讓她們無論從哪方面都完全的服從你，你卻還是想要選擇這種低效率的方式嗎？你想要的是什麼？救贖她們，或者說，是我已經看出來的一個傾向，你想要救贖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類？蛤？回答我，你是抱著這種想法嗎？每個生命都是值得被尊重的，建立一個天堂般的世界？”克萊雅情緒越來越激動了，就好像是注射了一針腎上腺素。

。。。。。。

罕見的，兩人之間出現了良久的沉默，上次這樣的時候，也是有很大的分歧。。

“救贖，哈，軍事、政治這兩樣我們一旦沾上，這個詞就與我們無關了，不是嗎。。。我們不也已經開始用上掠奪，陰謀這些東西了嗎？我只是自私的想要保護對我很重要的人，無論是安全還是精神上，僅此而已。”她有些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自己不是為了人類的偉大人物呢，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浪漫而已呢。。。果然很自私呢。。。

“果然，人類都是軟弱的生物，不過，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說，你是“正確”的。”

克萊雅恢復了自己之前的那副模樣，但，終究是能看出，她有了些不同了。

““正確”嗎？”自私就是正確嗎？的確，生物的基因上都是利己主義，叢集只是被逼迫而已。

“等這次過去，我會給你一個答覆的，但也許不會太符合你的意思。”

“你想要救贖的話，我也不會阻攔你。。。。只是，我會為人類這個種族即將覆滅的命運哀嘆一下而已。。。抱歉，我只是，被第一規則弄得有些精神恍惚了。。。哈，把從叢林法則進化出的種族投入那樣一個社會，就像是把耐熱細菌一下投入極寒一樣，卻因為基因的原因，總有那麼多人一直追尋這種社會，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真是悲哀的種族”

看起來完全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呢，但是，兩人都懂了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