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藥的效果不是很好啊。”

雨靈看著試驗場中那三米不到的殺傷半徑，搖了搖頭。

按照記載，游擊隊在進行作戰的時候可以用黑火藥製造手榴彈，她就想著這樣來節省成本，並快速擴大生產規模。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種手榴彈的威力太小了，不適合列裝部隊。

“用百分之二十的鋁粉與RDX炸藥混合，我再看看效果。”

黑鋁炸藥，99式主戰坦克的炮彈裝藥，雖然不清楚詳細的配比係數，但知道成分的話，係數什麼的，還是可以測試出來的。

遠處的實驗員拉燃了手榴彈的導火索，飛速地躲進了一旁挖好的掩體。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是真的要出人命的！

經過了六秒鐘的等待後，測試靶又一次的完成了它的使命。

爆炸將一些泥土掀上了天，然後出現了一瞬間炫目的光，那是鋁熱反應，隔著四十多米，雨靈也彷彿感覺到了它的高溫，又過了大概一秒多鍾，標靶附近又恢復了平靜。。

“殺傷半徑是在七米左右嗎？爆炸效果相當好啊，但對於步兵來說有些好過頭了，幾千度的高溫還是用來對付坦克吧。”

雨靈記錄著這次的資料，然後發覺自己是有些自作聰明了，坦克炮的填裝藥當然是針對坦克來設計的，針對步兵的還是用不上含鋁炸藥這種較為高階的炸藥的。

“用純粹的鈍RDX裝藥，再試一次。”

她繼續面無表情地開始了下一次實驗，再研究領域裡，失敗是很常見的事情，如果因為這個影響到了情緒的話，她也就不配成為研究員了。

“殺傷半徑九米。非常不錯，裝藥105克，居然能做到這種效果嗎？”

這次的爆炸並沒有之前炫目的白光，僅僅是有著一般爆炸的火光，但這次對靶子的毀傷效果卻是最好的一次，不愧是被稱為核彈前最強的旋風。

“不過，導火索有點長了，爆炸時間達到了六秒，改短一點，三四秒鐘應該差不多。”

實驗的手榴彈是按照1918式製造的，所以，完整地保留了1918式的缺點——延時過長，達到了六到八秒……有這個時間的話，敵人完全可以像影視劇裡那樣將手雷撿起來再扔回去。

所以，這是必須要更改的……

“你們就負責導火索的更改吧，希望四天之內可以看到成效。”

這些半吊子的原創能力本來就不強，在什麼事情都是雨靈提出想法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但這種基礎的研究，應該還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大規模生產的話，我覺得還是考慮一下TNT，畢竟以後的消耗量都是天文數字，烏洛托品現在的工業生產量只能達到五千多噸一年。”克萊雅插了句嘴。

TNT被大規模應用的原因就是廉價，如果大規模的製造的話，雨靈就必須要考慮到成本的問題。

RDX的成本相對於TNT來說，雖然製造工藝要簡單不少，但是成本卻是要高很多的。

“沒關係，繼續加大工業生產規模就可以了，現在重新進行ＴＮＴ的工業生產的話，需要更大的投資。”

在大規模的工業化之後，RDX在軍用領域幾乎已經取代了TNT的地位，雨靈並暫時不想生產TNT這種過時的炸藥。

就算是日後的爆破工程什麼的需要，她也是想等到時候再說了。

“所長，您在和誰說話嗎？”

一旁的研究員似乎是注意到了雨靈的自言自語，出言問到。

“沒有，只是校對一下實驗結果而已。”

雨靈非常自然地掩飾了過去，雖然理由非常蹩腳，但研究員也就沒有再多問了。

每次和克萊雅說話的時候，都容易忘了周圍有人，很多次都有暴露的風險，雨靈覺得自己就像是在黑夜裡玩手機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撞上路燈。

但是，克萊雅反而很享受的樣子，真是搞不懂。

“這三個月，雙基發射藥你們研究得怎麼樣了？”

藥研所這些天的主要任務就是這個，沒別的原因，主要就是因為，單基發射藥並不足以支撐迫擊炮彈遠距離的發射，所以，三個月前，雨靈就下了這個最高優先順序的研究任務。

“已經完成了最後的驗證性實驗，第四研究組已經按照您的那些提示，開始研究三基發射藥了。”

不算太快，畢竟雨靈留下了相當充足的資料讓他們研究，三個月的確不算快，但也還算是過得去。

“那迫擊炮彈應該也可以開始製造了……”

“沒什麼……這種發射藥運用到供應的彈藥上需要多久？”

研究員現在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都是她不經意間總是會說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原因吧。

果然還是稍微需要轉移一下話題……

“等到這方面的實驗結果出來就可以進行工業化生產了。”

“好了，我知道了，繼續工作吧。”

手榴彈的事情解決了，藥研所這邊也沒什麼待下去的必要了，今天還有一大票的事情要處理。

“你剛才想說什麼？”

剛才，克萊雅說得的確沒什麼大錯，烏洛托品現在的產量實在是太低了，五千噸的烏洛托品生產的RDX不會大於兩千噸，但是，供應七十萬以下的部隊，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這是超英趕美啊，即使是美國，在二戰期間，用的大多數都是TNT，直接就大規模生產RDX，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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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雅也不知道自己該從那裡說起了，畢竟，雨靈的想法怎麼看都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她總是感覺什麼地方不對……

憑什麼一個落後地區的小軍閥，突然就超英趕美了啊！這讓那些老牌國家的臉往哪裡擱啊！

“TNT的適用性很廣是沒錯，但是，我們現在是很功利地在追求殺傷力啊，其他的，暫時不用管，反正，鈍化的RDX安全性只比TNT差一個係數而已嘛，採用德軍的那種存放模式，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