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早了我是神醫
剛才葉準只顧注意張先生的行蹤,加上對自己能力的自信,所以並沒有太留意對方的佈置,此時中了招,他已心叫不妙,明白過來。
靠!
對方在外圍佈置了警報!
果然,尖銳的警報聲驀地響了起來!
整個營地瞬間炸了鍋,三個守夜者同時開啟手上的行動式探照燈,朝著他的方位照來!
幸好葉準反應夠快,立時元氣運轉,遁隱式瞬間施展出來,身形消失不見。
那邊營地內,進了帳篷的人無不鑽了出來,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槍,緊張地相互問著“發生了什麼”。
暗中的葉準心內暗嘆。
這下可好,要悄悄問出結果再沒可能,只好另設它法了!
……
次日一早,坐在峰崖邊的葉準從調息中醒來,已察覺冰壁下的採藥隊開始忙碌起來。
軒無極就縮在離他不遠的大石後,見他睜眼,忙跑了過去:“昨天你的恢復功體的事……”
葉準瞥了他一眼:“想通了?”
軒無極哼道:“我確實是想通,但想通的是假如你恢復了我的功體,我不定有辦法破除你的催眠。所以恢復功體一事,對我有益無害,我還擔心什麼?”
葉準大奇:“你居然跟我這麼直白?不怕我多給你幾道禁制?又或者不肯幫你恢復?”正常情況下這種心計應該藏著,等到功體恢復了再出來不遲。
軒無極板著臉道:“你這子這麼奸詐,我不有區別?而且你既然想救人,就不可能不恢復我。單憑你,再練十年,也休想穩贏那畜牲!”
他的“畜牲”自然是指公孫凌嶽,論年紀他比公孫凌嶽大了幾十歲,論輩分他是公孫凌嶽師祖級的人人物,確實有資格這麼叫這位宗主大人。
葉準早前和這傢伙交手,就知道後者絕非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此時聽他話,已知他意思,不由莞爾,道:“幫你恢復不難,這幾天我一直在暗中為你調理氣穴傷勢,只差最後一道工序,為你徹底打通氣穴的阻滯,你就能恢復過來。”
軒無極振奮道:“那你還不趕緊?”
葉準搖搖頭:“仍不是時候。等我處理完下面那些人,立刻和你去靈玉宗,那時才是恢復你修為的時機。先不談這個,告訴我,湖裡那大家夥是什麼來路?”
軒無極雖然半跟他談這個的心情也沒有,也只能老實回答:“我也不知道,從我到這裡起它就在那,非常難纏。”
葉準追問道:“你和它交過手?”
軒無極嘆道:“我開始在湖內練功起,合歡湖就等於是我家,你我肯不肯讓那家夥呆在我家裡?我試過十多次,想要把它殺掉,但每次都以我的失敗告終。嘿,我真不明白那天你怎能逃出它的魔爪,按你不可能鬥得過它才對……”
葉準想起那時情景,不禁心有餘悸地道:“確實只差一線,我命就交待了。咦?”靈識忽有所覺。
軒無極愕然道:“怎麼了?”
葉準站了起來,目光落向崖下,露出奇異之色。
冰壁下,剛剛傳來一聲驚呼。
軒無極追問道:“到底怎麼了?”
葉準身影一閃消失,拋下一句:“在這等著,我很快回來。”
山崖下,眾人圍成一圈,吃驚地看著中間倒地的人。
就在剛剛,他正好好站著,驀地一聲慘叫,倒了下去,就再沒半聲息,臉色也迅速轉白,血色全失。
“這是怎麼回事?”一人吃驚地道。
“我看看!”一個高個男子從人圈外擠了進來,蹲下為倒地者檢查,片刻後震驚地道,“他死了!”
“什麼!”旁邊一人失聲叫了出來,“頭兒!這……這怎麼可能!剛才他還好好的……劉醫生,是不是你看錯了?”
“他的心跳和脈搏已經完全停了,絕不會錯。”那高個男子肯定地道。
就在這時,一個男聲忽然從不遠處傳來:“喂!你們什麼人?”
眾人不由轉頭看去,立時看到十多步外的葉準,無不愕然。
葉準怕惹他們懷疑,特意繞到另一邊下的山,這時假裝剛剛才發現他們,驚奇地朝他們走去:“靈母峰平時都沒人來,怎麼突然這麼多人……”
“站住!”採藥隊的眾人立時警惕起來,其中一人反手摸上藏在腰後的槍,厲聲喝阻。
“等等,他怎麼了?”葉準心裡急著要看那突然倒地的傢伙,哪有心思理他,仍堅持朝他們走去,“讓我看看他,我是醫生!”
兩人立刻同時跨前,伸手把他攔著,左首那人沉喝道:“再不站住,我們不客氣了!”
“讓他過來!”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卻是那個“張先生”,“楚松也算我們的一員,劉醫生既然沒了辦法,讓這位……這位醫生試試也無妨。”
那高個男子劉醫生頓時露出不自然神色,道:“我敢肯定楚已經死了,誰來都一樣。”
張先生看向他,溫和地道:“我當然相信你的實力,但在情在理,都該試試。”
劉醫生哼了一聲,沒再話。
那邊攔著葉準的兩人這才讓開路,但仍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葉準哪會理他們,立刻走了過去。
他近前後,張先生若有所思地道:“這地方這麼冷,你穿這麼少扛得住?”
葉準身具元氣,根本不畏寒,哪會像他們一樣穿得厚厚的?他知道這姓張的起了疑心,但人命在前,他沒心思多理,隨口道:“常年在這,習慣了。”在倒地的那人旁邊蹲下,才發覺竟是昨天救下的那個楚松。
葉準不由心裡好笑,伸手輕輕按著他肩頭,一道元氣送了過去。
這傢伙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福,竟然兩次被自己所救。
剛才還沒靠近時,他就以靈識檢查了楚松的情況,知道仍有可救。不過有人在旁,他不想惹人疑竇,裝模作樣地在楚松肩上、胸部等處揉按了一會兒,同時道:“他只是假死,還沒死透,你們不用擔心。”
“什麼!”別人還沒話,旁邊劉醫生已叫了出來,“他明明生命體徵已經完全消失,怎麼可能沒死!”
“我對你的醫生身份相當懷疑,”葉準轉頭看他一眼,“你要是真的醫生,怎會診錯他的情況?他明明仍有微弱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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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無不愕然看向劉醫生。
張先生皺眉道:“劉醫生,他的是真的?”
那高個男子劉醫生頓時脹紅了臉,有失措地道:“沒……沒有的事!楚松肯定已經死了,我絕對不會診錯!”
哪知道這話剛剛完,地上的楚松突然一聲微弱呻吟,睜開了眼睛。
劉醫生頓時一僵,看鬼般看著楚松。
周圍眾人看看他,又看看葉準,雖沒吭聲,眼裡卻都露出異色。
葉準已洞悉楚松身體內的情況,皺眉道:“他這毛病來得有奇怪,讓我不禁想到一種可能性……”著看向張先生。
張先生不悅道:“有話就,你看我做什麼?”
葉準欣然道:“剛才那只是試試你,看來他身上的毒不是張先生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毒”字一出,整個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片刻後,張先生露出驚異之色:“下毒?你他是被人下毒?!但我們一直在一起,誰能給他下……”
葉準雙眼眯成一條線:“外人當然不可能給他下毒。”
張先生一震道:“你是有內鬼?”
周圍的人也無不露出震驚神色。
葉準輕描淡寫地道:“他這情況來得又急又快,該是今早才中的毒,查查你們今早的飲食,就知道了。”
張先生皺眉道:“等等,你怎麼知道是吃東西中的毒?”
葉準笑了笑:“我了,我是一名醫生。順便多一句,其實我還是一名神醫,他哪中的毒,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哥們兒毒素聚在內腑,假如是注射之類的辦法,那肌肉區該有大量毒素才對。順便多一句,下毒的等到這裡再下毒,看來相當有心機,要是這哥們兒死了,你們怕也不可能把他屍體運回去做屍檢吧,很可能在這把他扔了或者燒了。”
眾人表情古怪起來。
的確,這裡乃是葬魂山深處,要是運走,怕屍體還沒運出山就已經臭了,更好的辦法確實是就在這裡燒化,帶著也方便。
聽葉準得頭頭是道,張先生不由轉頭看劉醫生,道:“劉醫生,你覺得怎樣?”
劉醫生這才回過神,勉強道:“我帶有檢毒的工具,可以查查楚松是不是真的中毒。假如有毒,證明他的沒錯;假如沒毒,就明他是在胡八道,背後用意就很難猜測了。”
張先生頭道:“行。”瞥了葉準一眼。
葉準卻不由皺眉。
剛才為了救楚松,他已經以元氣替這傢伙驅盡毒素,現在查哪查得出?
就在這時,他心裡忽然一動,轉頭看向劉醫生。
這個醫生情門波動有大,雖然表面裝著鎮定,但這怎瞞得過他?
劉醫生正好朝他看去,和他目光對上,不由把目光移到一邊,想要去拿東西。
“等等!”葉準一伸手攔著他,指著正坐起身的楚松道,“用不著這麼麻煩,問他不就知道了?”
“他能知道什麼?”劉醫生輕哼一聲。
“還沒問你怎知道他不知道?”葉準似笑非笑地道。
“我……我只是隨口一。”劉醫生有心虛地道。
葉準沒再理他,把楚松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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