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雷斧
隱秘山谷，竹屋
“奶奶個熊！這下慘啦！”甫一出定，天劫－雷便苦澀自語
體內經脈有近一半被地脈靈火的火勁灼出輕重不一的傷勢，雷力被死死地壓制在假丹田之內。這乃是天劫－雷刻意為之，不然就以經脈的目前狀況哪裡能承受得住雷力的衝擊。
三天前，天劫－雷找上火牛王，擬報十年前被追殺的仇怨，誰知躊躇滿志而去，卻是連與火牛王真正交手都未達到，便為火牛一族暗藏的手段重創，身受重傷，勉力支撐著逃回隱秘山谷。
經過三天的自我療傷，傷勢卻並未恢復多少。當此之時，天劫－雷才現它所擁有的力量——雷力、紫火、佛陀九印等等，每一種都具有非凡的威力，可於療傷去痛一項卻無一能勝任。
“奶奶個熊！只能一點一點的恢復了！”天劫－雷無奈至極，“看來以後得小心了！不然受了重傷回不來，那可就糟啦！”想到這裡，天劫－雷為之一震，暗自慶幸幸好這次現了這個弊端，否則要是遇上那只善飛的金色大雕，怕是連逃跑都成了困難。“幸好幸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不過，那火牛還真是陰險！竟然暗藏了這麼厲害的殺招！難怪那些妖怪沒有一個趁機下黑手的！經驗不足啊！”想到在火牛一族的遭遇，天劫－雷卻是感慨連連，知道自己有些盲目自大了。說起來，好歹那也是妖啊！縱橫數萬裡方圓的一方霸主，焉能沒有什麼手段提防著敵人偷襲？
思索片刻，天劫－雷便起身離開竹屋，徐徐挪到水潭旁邊，靜靜地盤坐在大石之上，敞開胸懷感受山谷乃至整個天地的氣息。
幽深高遠，無所不包，無所不容
心神緩緩地放鬆，漸漸地徹底敞開，與山石合，與水潭合，與竹林合，與山谷合，與山巒合。飄渺玄乎中，天劫－雷感覺自己好似化身無數，人即是石，石即是人，人即是山谷，山谷即是人。
雷力被完全束縛住，不似以往那樣心神雷力總是呼應而動。如此，心神好似掙脫了某種束縛，自由自在地暢遊天地之間，範圍並不大，只有方圓數十裡的空間。範圍雖小，卻勝在細膩，每一株小草，每一顆山竹，乃至每一塊山石。恍惚中好似感受到了小草的生長歷程，體悟到了山石的演變。心神好似得到新奇玩具的孩童，樂此不彼地感受著每一種東西存在的歷程。不知過了多久，天劫－雷似乎遺忘了自己，整個人化身成這數十裡空間，與之相合不分彼此。
冥冥中，天劫－雷感覺到自己正在進行某種脫變，與**心神無關，單純的是一種思想的變化。其實這是天劫－雷還對修煉一途的基本知識瞭解不夠，眼下的狀況，正是修煉者最為珍貴的明悟。
修煉者身具神奇的能力，其破壞力非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天道為公！修煉者要想在修煉一途走得深遠，便要小心把握自己的力量，不可任性妄為地濫用力量，否則一旦危害一方，到時候自有天罰懲治。
正是因為這一點，修煉者便把修煉分成內修與外修兩部分。外修，便是吸靈納氣煉化真元，還包括丹器印咒陣禁等等；內修，便是心中境界，講究的是心的歷練，經過一定的修煉，令境界上升。於修煉者自身而言，要體悟天道，內修便是最關鍵的，乃是於天道一途前行距離的標準。內修又是控制外修的根本，唯有高的境界方能安全自如的駕馭外修之物，否則外壓於內，必然會失控反噬自身。然而，人之劣根性便在於**叢生，由此便引出無數的爭鬥，爭鬥一起，便有勝負死傷。而外修往往令人擁有凌駕他人之上的外在實力表現，是以修煉者多為外魔所惑，重視外修輕視內修。卻不知此乃舍本求末之舉，待到天罰降臨之時，結果見分曉，再要悔悟卻是晚矣！
其實這也跟內修難外修易有一定關係。內修無法無門，全憑心中一點感悟，悟了便進，不悟便停。而悟之一字卻是最難把握，根本沒有人知道何時悟來何時悟去，悟與不悟全憑機緣。似天劫－雷此刻，便因重傷挫敗，心境起伏，而進入明悟狀態。
時至今日，雖說天劫－雷勉強算是半個修煉者，那也只是因為其沒有正統的修煉法門，修煉已然步入歧途，所幸的是體內丹田古怪，所有的隱患一直被壓制著。但是，就外修實力而言，天劫－雷的實力已然可與火牛王那等修煉數千年的老妖比肩。如此便有了境界問題。
而今一悟，無意間便解決了最大的隱患，而不是被壓制。
恍惚中，靈魂好似要脫體而出一般徐徐升起，卻總有一種後力無繼的感覺，靈魂跳動幾次，便沉寂下來。天劫－雷徐徐甦醒，靈魂深處升起濃濃的失落與惋惜，好似錯過了什麼一般。
“七天啦！”彷彿福至心靈一般明悟了時間的變化，“我這是怎麼啦？感覺有點怪怪的”不放心地四處摸摸卻也沒什麼明顯變化，可感覺中就是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奶奶個熊！這麼怪？”左右把握不住心中的感覺所在，天劫－雷卻是有些急火煩躁。
“啊？七天啦？”霍然想起七天所代表的時間段，天劫－雷驚呼一聲，連忙跌坐入定。心神沉入身體，赫然現內傷已好了七七八八，只要小心將養，再有幾天便又生龍活虎。不放心地檢查三五遍，確實沒有什麼不同，天劫－雷便也放心了。
肚子一陣空虛，卻是餓了！其實天劫－雷早已能辟穀，七八天不吃不喝也沒什麼。可是這來來去去就他一個人，孤單寂寞是不可避免的，唯有找點事情來分散注意力，方能保持心境平和。這吃喝無疑是一項。
傷勢好轉大半，雷力已然可以御使，天劫－雷小心地運起半成雷力，臨空拍出。以往天劫－雷抓魚都是蠻力一掌或是一拳，反正雷力自身屬性強橫，力道散開的餘波便能將水中生物震死一票，真個被雷力轟中了早就屍骨無存，毛都不見一個如何能吃！
這次雷力拍出，天劫－雷突奇想，心神一動，拍出去的雷力臨空一滯。懸浮在天劫－雷身前。突然雷力凝成一團。雷力團古怪地漲縮幾下便沉寂下來，好似醞釀著什麼舉動一般。
果然！
熾白的雷力球突然光華內斂，現出一顆閃爍著微蒙白光的光球。天劫－雷神色專注地盯著空中那顆光球，心神努力地驅動著離體的雷力。心神的驅動使得整顆光球好似活物一般，這頭冒出個雷力觸頭，那頭拱出個雷力觸角，東一突西一鼓，長長短短，粗粗細細，好似光球之內封印著渴望自由的囚徒一般。
如此折騰了幾個時辰，天光漸漸黑了下來。天劫－雷卻似毫無感覺一般，依然全神貫注地試驗著心中的想法。
日月交替，轉眼便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隱秘山谷，水潭大石之上，神色專注近乎瘋狂的天劫－雷此刻亦顯出幾分疲憊。雷力沒有絲毫損耗，便是體內的傷勢亦不知不覺中完全好轉。真正疲勞的乃是心神。一個多月不間歇地運用心神操控空中的那團雷力，以天劫－雷目前的修為已然是勉為其難。
心神疲憊，收穫卻亦不小。雷力球此刻依然做著古怪的伸展。比起一個多月之前，此刻雷力球的伸展運動明顯規則許多。突冒而出的雷力觸手長短粗細完全相同。有此收穫固然可喜卻遠未達到天劫－雷的要求。天劫－雷要的是精確而又精細的控制。
黎明再次降臨，山谷之內黑暗徐徐退走，光線逐漸多了起來。水潭邊，雷力球一如既往地重複著兩個月來的枯燥動作。而操控者此刻卻流露出滿意的神色，疲憊地揮揮手，雷力球無聲無息地落入水潭。水潭暴起數十丈高的浪頭，浪頭過後，成百上千的水中生物肚皮朝天。
長笑一聲，天劫－雷縱身水面，伸手一撈便是三五條尺來長的魚類。剩下的魚屍則被天劫－雷拍離水潭，散落山谷之內，許多小獸先是驚慌而後便謹慎地試探一般就開始享受天降的美食。
找來些許乾枯的植被引燃，淡淡的烤魚香味兒悠然而起。嘩地一聲水響，**的人舒泰萬分地踏水上岸。
“奶奶個熊！看來小爺真是神仙了！”天劫－雷有些咋呼地自語連連，“竟然兩個月沒有吃東西啦！”原來在某人的眼裡，神仙與凡人很重要的一點區別就在於是否能長時間不吃不喝！
“這雷力還真難搞啊！”大口朵頤，心思卻是不在此處，“真不知道要是換作姐姐哥哥們會怎麼樣？”兩個多月的刻苦修煉，天劫－雷漸漸覺他所擁有的雷力真的好難控制，只是沒有個參照物比較，具體有多難也是說不上來。
“咦？”似乎想到了什麼，天劫－雷陡然大叫一聲，將手中的魚骨一拋，便在火堆旁入定了。盞茶的功夫，神色歡喜地出定，歡叫一聲道：“我就說麼，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原來竟然是感應力！哈哈哈！”想到美處，不禁暴起瘋狂的大笑，卻是將聞香而來的小獸驚得四處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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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的一次明悟，天劫－雷的心神便生了變化，只是他從未系統瞭解過修煉方面的知識，所有的一切都是自我摸索，即便是得到了五篇法門，在這方面卻也是沒有多大幫助。連心神這等專有名詞都不知道，其欠缺之處可見一斑。
心神無形無質，其之改變，不是刻意體察，根本不能明悟。是以天劫－雷明明感覺身體生了變化，卻不知變化在何處。
變化之後的心神，感應範圍並沒有擴大多少，可在感應範圍之內，心神感應卻變得更細膩。原先只是模糊朦朧的一點印象，現在卻是清晰細膩不少。
手舞足蹈地狂蹦亂跳一番，天劫－雷繼續吃起烤魚來：“今天的烤魚特別香！”嘴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頃刻間所有的烤魚被吃食一空。拍拍肚皮，滿足地剔剔牙。
“吃飽了！恩！該是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了！”
勞逸結合！儘管並沒有太強烈的勞累感覺，天劫－雷卻依然把自己規範得像個普通凡人。
三日後，再次盤坐在大石之上，拍出雷力後，天劫－雷便靜靜地盯著眼前這顆雷力球。兩個月的修煉，再拍出雷力之時已然沒有了轟叭的聲音，無聲無息的是偷襲的好手段。
“該弄成個什麼樣兒呢？”天劫－雷神色有幾分苦惱地自語，對雷力球的控制已相當精細，天劫－雷便打算進一步修煉出一種神通。啟點便是火牛王那把大砍刀以及九龍器訣。不過無論是大砍刀還是九龍器訣裡的法器，均是有實體的東西，天劫－雷找不到九龍器訣裡記載的煉製法寶所需要的材料，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他看來，既然能拍出掌心雷，為什麼就不能拍出掌心刀，掌心劍槍什麼的？
事實上正如天劫－雷所想的一樣，真正大能力的修煉者都會那麼幾手真力幻化的攻擊手段。想到歸想到，沒有人引導，全憑自己摸索，這困難程度自然可想而知。
“是刀好呢？還是弄成寶劍？”想要將雷力幻化，可幻化成什麼形狀卻是有些難以抉擇。“飛刀飛劍？可人家那是可回收的，小爺我這就是一錘子買賣，一傢伙下去就爆個精光啊！所以一定得破壞力夠強才行，不然可就虧本啦！”思來想去拿不定主意，“哎呀呀！他爺爺的煩躁！”操控的修煉已經夠耗神兒的了，沒想到連個形狀都要費心思。
“奶奶個熊！小爺要是有盤古老大那麼牛叉就好了！一斧子下去天都被劈開了！”神色氣餒地抱怨道，說到盤古，天劫－雷神色一怔，陡然轉為狂喜，“對呀！開天！開天啊！哈哈哈！盤古斧！”
想到便做，心神凝鍊，雷力團開始蠕動拉伸，漸漸的一把雙刃斧頭模型出現在天劫－雷面前。看著自己捏把出來的“斧頭”，天劫－雷乾巴巴地眨巴眨巴眼睛，左右連忙不好意思地將之還原，心道：“靠啊！還好沒人！不然這人丟大了！奶奶個熊！連個斧頭都這麼難弄！”抱怨雖有，興奮卻也不少。
隱天劫－雷似乎感覺自己又找到了增加實力的新方式。外修固然落了下乘，可無論上乘下乘，前提都得是有命卻把握，不然命沒了一切都成空，還談什麼內修外修。
只不過，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顯然，天劫－雷沒那個福運之氣，別說門了，連個師傅都沒有。一切還得靠他自己摸索。
天道高玄！誰又能說這不是一條通往天道的路途呢！有師傅傳授固然少走許多彎路，某種程度來說卻也是一種束縛；自己摸索雖歧路眾多，卻天馬行空，往往能獨闢蹊徑。只是後者磨難遠比前者要多得多，能否找到正確的道路卻是機緣天定。其實，最上乘的修煉當屬兩者相合！
再次催動雷力球，一把怪異的斧頭出現在眼前。想來該是雙刃斧，卻兩邊厚中間薄，厚的邊緣外側卻又有兩條應該算是斧刃的條狀物。心神努力地雕琢，怪斧不斷的蠕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把無刃的雙鋒斧頭總算有了模樣。白光微蒙，卻是有些虛幻。
能做到這一步，已然算是不小的成就。畢竟，就目前來說，天劫－雷所擁有的心神其實跟修煉者擁有的心神並不相同，只能算是半吊子。真正心神所擁有的妙處根本不是他那半吊子心神所能表現出來的。這在以後，天劫－雷遇見了兩位大能力者方知曉！
“該叫什麼呢？開天斧？盤古斧？”搖搖頭，不說是有明顯的剽竊之嫌疑，就眼前那怪模怪樣的斧頭，怎麼也配不上那等響亮的名頭。真個眾人面前用出來，吼一聲“盤古斧，開天斧”什麼的，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雷力！雷力！那小爺就叫它雷斧！這樣總不會有人嘲笑小爺我不自量力了吧！”天劫－雷自得地搖頭晃腦一番。
歇息片刻，天劫－雷便再次開始雕琢雷斧的大計，日復一日，又是個把月的時間，一把光燦燦人頭大小的一面雙刃斧如願所長地雕琢出來。
將雷斧喚到近前，伸手摸摸，隱隱竟有幾分真實的感覺。
“不會真能搞出個實體的斧頭吧？”天劫－雷猜測道，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這只是雷力的一種凝結表現，除非能將雷力凝鍊成晶體。
閉目，心神籠罩整個雷斧，細心感受。一股鋒銳的威勢自雷斧能盪漾，隱隱真有點可開萬物的感覺。同樣的一份雷力，凝結成雷斧之後，氣勢上明顯比掌心雷強上許多。
“咦？怎麼會這樣？”同樣的一分雷力，不同的形態竟然有著差異明顯的威勢，“這仙道還真是有趣呀！不知道威力如何！試試看！”心神一動，低喝一聲，“去！”
雷斧虛閃一下，化作流光劈入水潭遠處的山體，噗地一聲竟是利器劈枯木的的悶響。轟轟地一陣悶響，好似沉雷封入山谷此刻卻又要破封而出一般。
轟！
無數塊巴掌大小的碎石漫空而射，嗖嗖地一陣箭蝗似的破空聲。
“哇哇喔！”天劫－雷怪叫連連，縱身而起，一陣瘋狂的暴跳，好不容易才躲過大半爆射的石塊。
“奶奶個熊！哇喔！好疼啊！”天劫－雷揉著全身的傷處，爆射的石塊裡蘊含著雷力，同根同源，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天劫－雷難免受傷。
山體上，直徑五六丈，深達數十丈的深洞，洞口一片狼藉，好似猙獰的兇獸一般。縱身跳上自己劈出的大洞，伸手摸摸溝壑縱橫的洞壁。天劫－雷怔怔自語道：“奶奶個熊！這也太誇張了吧！竟然，竟然有這麼大的差別？”
同樣的雷力所化的雷蛇，最多也就能有雷斧的三分之一的威力。天劫－雷撓撓頭，這等古怪的事情還真是難住半吊子的某人。“難道是金剛石與石墨的差別？”想起以前學過的一些知識，淵博知識談不上，驢唇不對馬嘴倒是有幾分。
“看來這仙道果然奇妙的緊！”左右是想不明白，乾脆便找個貌似過得去的理由糊弄過去。卻不知，天劫－雷無意中真正地踏上了外修的道路。從這以後，直到兩位貴人出現之前，天劫－雷一直都是樂此不彼的追求著外修的極限，使得他自己更加偏離正道。
落回水潭邊的巨石之上，天劫－雷開始靜坐沉思。雷斧的絕威力，此刻無疑成了天劫－雷繼續張狂的本錢。心中不禁臆想連連，“這回該不比火牛王差了吧！”火牛王那把大砍刀一度成為天劫－雷非常忌憚的存在。這也源於在基地裡看過的那些描述仙家寶貝鬼神莫測威力的資料。感覺中真正踏上了仙道，那些記載資料便不知不覺成為心中的魔障。
卻不知，大砍刀固然令火牛王的實力提升許多，然而一妖與一人的真正差距卻是最根本的修為。外相惑人，天劫－雷的復仇道路註定了非是一馬平川。
春去秋來，又是一個寒暑。
山谷的冬季很模糊，唯有從那竹類植物掉落的些許老葉方能看出幾絲冬意。
水潭邊，大石之上
天劫－雷凝神修煉，身前水潭之上，一把白光燦燦的雙人斧頭，霍霍成音，舞動成影，竟是在演練招式。
當初基地為了增強五靈的實力，亂七八糟地找了許多方式，其中世俗界的武學招式便是其一。天劫－雷身為最晚誕生的第六靈，對這些自然是熟悉，甚至還有五靈的修行經驗。
摸著石頭過河！
說到底天劫－雷還是沒有脫離基地的培養模式，一舉一動當中均暗含著基地的影子。
九轉十八變！
斧器的訣竅在於舞之一字。斧舞似雪花！舉重若輕，飄忽不定！最難把握的便是轉與變。斧沉力大！轉變失靈，則斧死人弱。天劫－雷深知這一點，便在轉與變兩個字上下足了功夫。雖未達到靈舞之境，卻也稱得上是變幻莫測。九轉十八變！一轉配兩變！
不知不覺中，天劫－雷走上了一條武修的道路。這條路一直伴隨著天劫－雷，直到久遠無涯的時空。
“哎呀！好累啊！奶奶個熊！這大斧舞起來是威風，可就是耗力太多！”將雷斧喚到身前，伸手摸摸有形無質的斧頭，天劫－雷不禁感慨萬千，“不知道真的凝成實體會是怎麼樣？”天劫－雷也明白他這雷斧實際上比不得火牛王的大砍刀，火牛王的大砍刀勝在與本體神器合一，指揮起來心意到處刀器便至。可不似雷斧那般死板。
“嘿嘿！靈活上比不過你！小爺就數量上取勝。搞他個七把八把的，不信就敵不過你一把爛刀！哈哈哈！小爺我就是天才！”想到美處當真是不可勝收啊！他倒是忘了，火牛王雖只有一把大砍刀，可麾下尚有牛子牛孫一大把，這數量優勢到底誰能更勝一籌卻也是未知啊！
“恩！也不能全靠雷斧！小爺也點弄一把法器來搞搞！最好弄個翻天印、斬仙飛刀那級數的寶貝！”寶貝的毛還未見一根，某人卻做起了寶貝夢！
“玄金砂!火晶！玄氣！碧暈石！……成器體，離火炫天陣、幽冥碧落陣……奶奶個熊！這些都是什麼啊！它們認識小爺，小爺不認識它們啊！”想要煉法寶，自然先想到九龍器訣，可一幹材料與法陣卻是難道了天劫－雷。“哎！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法寶大業，先於材料啊！”神色頗為無奈，巧婦那也得有米才成！
“是不是應該先找些寶貝呢？”心中突然湧起探寶天下的想法，一同得到五**決，可真正上心的只有佛陀九印，其它四訣跟束之高閣沒什麼區別。
“對啊！怎麼這麼笨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道理古人不是早就說明白了麼！奶奶個熊！學以致用啊！”想到這裡，風風火火地跳起來，竹屋也不回，轉身便直奔谷外！
風風火火地衝出山谷，一邊是連綿不絕的山脈，一邊是廣闊無邊的森林。天劫－雷一時卻也拿不定主意！思來想去，煉法寶需要金屬，金屬來自礦石，礦石多來自深山，可深山裡多妖魔！
“還真是難啊！”心中感嘆，仙道雖好，卻磨難重重，在遭遇妖魔與法寶之間權衡一番，天劫－雷一咬牙，狠道：“不入虎**，難得虎子！闖了！”當即便縱身穿進深山。
顧慮到可能招惹到厲害妖魔，天劫－雷乾脆小心地貼地縱躍。有奇妙的心神先行探查，倒是避讓了不少麻煩。
不知過了幾日，天劫－雷已然深入十萬大山深處。上次穿越群山，天劫－雷幸運地走了一條橫距最短的線路。這次探山，方知曉五靈星上的山脈不比森林小多少。
眨眼便是三個月的光景，心神籠罩的範圍之內，依然是群山綽綽。霧靄朦朧，獸吼禽鳴，高山迴盪。
“深山多妖魔！古人未欺人啊！”小心地避讓心神感應到的數股強大的妖氣，天劫－雷心生感慨，深山之內的妖魔明顯比森林裡的多且強上不少，尤其是山脈深處。
“這裡應該可以啦！”說著雙手結印，一蓬乳白的光影自手印升起，好似雲霧一般徐徐散開，閉目凝神，細心地接受著探寶訣傳來的資訊。
真正的開始修煉探寶訣時才現，這探寶訣亦玄奧得緊。以天劫－雷目前的修為亦只能運用九龍探寶訣最低階最普通的一個探寶訣。查探範圍亦只有五里直徑的球體空間。
手印一震，天劫－雷睜開了眼睛，喪氣地罵道：“奶奶個熊！搜尋了這麼多天連一件寶礦都沒有現。這樣下去不行啊！只有五里的探查範圍，還是太小了！得想個辦法才行啊！”
抬眼望去，層山疊翠，高大無比的山體好似擎天的巨人一般。五里的範圍落在巨人身上，連巴掌大的比例都沒有。
“說不得小爺我也得做回地老鼠！呸呸呸！小爺怎麼能是地老鼠！最低也得是土行孫啊！雖然他也是個矬子，可好歹也是人形啊！”搖頭晃腦地故作姿態，實際上心神已輻射出去。便是鑿洞入地，也得選好目標！
心神未達到九龍探寶訣裡說的能感應到寶物所蘊含的寶氣的地步，可也能約略判斷一下那座山體裡最有可能存在寶礦。
“就這座了！”心神鎖定一座通體青灰的山峰，天劫－雷便縱身趕往目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