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上去殺了他！”

明嫿衝過去的時候，李工鬥倒在地上幾乎無還手之力。眼睜睜地看著張野被明嫿一劍削出頭顱落在地面上，他全身都軟了下來。

生和死之間，彷彿就在幾息時間裡，在死亡到來的時候，李工鬥才知道那是那麼的可怕。

“跑，不可能跑………跑不了，往哪裡跑？”

李工鬥嚇得渾身發抖，不斷地否認自己，一點主意都沒有。

“戈詡大人，求求你救救我……”

到這個份上，李工鬥拉下面子不得不大喊求救，張野之前的話迴響著他的大腦中，“戈詡大人殺了自己的族人，那是因為它在詛罵它。”一直以來，李工鬥認為自己對戈詡大人一向是恭敬有理，這個時候他寧願相信，張野之前嘴裡說得是正確的。

“哼！”

戈詡隨意地掃過一眼，鼻孔中哼出一個字。

在它眼裡，李工鬥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他犯不著替李工鬥出頭，把他救下來？在心裡，它早就巴不得明嫿他們把他幹掉，不用花費自己的氣力，省的弄髒了它的手。

“戈詡，你他瑪……德不是“人”。”

李工鬥豁出去了。

對著戈詡破口大罵，現在看來，是生是死戈詡都不會管自己，罵上幾句，就是自己死了也不算吃虧。

“你找死！”

戈詡的無名之火冒了出來，沒想到一個平日裡對自己都是唯唯諾諾的傢伙，在求人的時候還口出不遜。

“哼，你看看……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同類。”

戈詡不理會李工鬥，它向後退了一步對張嘉德說。

“什麼是人性，這就是人性！倒不如我們羯獸族人做人乾脆利落，該殺的殺，想做的做。話說回來，你不如跟了我們，從此以後不受所謂“人性”的制約，從此海闊天空。”

張嘉德還沒開口，“轟”的一聲。

那一邊，李工鬥一時不慎，被撲殺上前的霸道鐵尾一掃而過，恰好把李工鬥掃落到了明嫿的面前。

“哇！”

李工鬥嘴裡噴出一口血箭，看到明嫿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劍朝著自己直划過來，他連翻帶滾，險而險之的避過明嫿的必殺一劍。

“啊！”

李工鬥再次慘叫一聲，霸道不笨，明嫿進攻的同時它一躍而上，一隻粗大的腿半隻腳踩在了李工鬥的右腿上，李工鬥大聲慘叫著，怎麼都掙脫不了。

“去死吧！”

明嫿身影一動，來到了李工鬥的身前，手中的長劍不容分地向他的頭顱一劍削了下去。

“明嫿姐！留下活口！”

不遠處醒過來的梁婭楠大喊起來，留下一個活著的李工鬥，比一個死去的李工鬥更有價值，透過他的口，梁婭楠可以知道他們大部隊的動向，這一點對於神獸軍團有利無弊。

“哦！”

明嫿回應了一句。

手下的長劍絲毫不留情，一劍把李工鬥的兩隻大腿一劍兩斷。

“啊……啊，我……，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失去了雙腿，無異於一個廢人，這一點李工鬥心裡明白，他失去了理智，滾在地上大喊大叫。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口中的人？”

戈詡笑著說，他很有耐心。

在戈詡的眼中，張嘉德很有潛力，值得自己花上大心思，只要把張嘉德拉進羯獸族人的陣營，戈詡相信羯獸族很快會強大起來。

“羯獸族人？你們不是人！”

兩人停下了戰鬥，他們像是“老朋友”一般的交談，在不久之前，明嫿告訴了張嘉德一些修真世界的“密史”，當然，包括了羯獸族人的大量“傳說”。

“人……道義？”

戈詡哈哈大笑起來，修真之人本來就不是人，逆天行事，適者生存，哪裡用講什麼道義和名譽，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歷史都是由人記載下來。

“你太天真了，道是損有餘而補不足，這個規律弦就好比繃在弓上射箭一樣，弦拉高了就要把箭矢壓低一些，弦低了就把它抬高一些。弓拉得過滿了就把它放鬆一些，拉得不足了就把它補充一些。減少有餘的，而來補給不足的，修真的法則不是這樣的，修真就是要是要剝奪不足的，再來奉養有餘的。”

戈詡很認真，誠然，踏上修真之路很多時候身不由己，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在這個時候，作為修者怎麼選擇？

“你說的是聖益聖，愚益愚，強者愈強、弱者愈弱，不過這些不符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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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牛不傻，修道之路坎坷不平，不過他還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本心，不管這麼樣，以掠奪的形式修真，他寧願不休。

“呵呵，你錯了，這個世界一陰一陽、物極必反，就好比水滿則溢，日中則偏，月滿則虧，只要掠奪保持一定的平衡，這些都在規則應許的範圍。再說了，你認為羯獸族人的行為不對，你應該加入我們，用你的力量改變我們。”

戈詡沒有動手，一直侃侃而談。

事實上能用嘴它不願意動手，一個自願的跟隨者，總比自己強迫要有效的多，它是希望，希望有了張嘉德的全心全意配合，在神獸傳承的

指引下，羯獸族人可以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算了吧！”

張嘉德搖搖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一旦踏進了羯獸族人的圈套，他認為想要重新走出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東西，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

“尺寸，這世間有誰可以保持這個平衡的尺寸？這些不過是你的說辭罷了。”

“既然如此，手下見真章吧！”

戈詡的耐心顯然耗盡了，一揮手中的扇子，搶先殺了上來。實力上戈詡比張嘉德要強，費盡口舌只不過想要拉攏張嘉德，沒想到張嘉德軟硬不吃，一時間怒火上攻。

這一次戈詡不再留守，一柄扇子快若閃電來勢比前要猛得多。

“砰！”

一招對拼，張嘉德退了三步，戈詡不但寸步不退反而屈身直上。

“它來真的了！”

真正上手張嘉德才知道戈詡的厲害，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斧，把自己全身的勁力施展出來，儘管他的斧法也是神妙，依然步步退讓。

“嘉德，我來幫你！”

張嘉德和戈詡一來一去，一邊的韓小倩看得心驚肉跳，她揮舞著自己的長劍衝了上來。在她看來，有了自己的協助，張嘉德應該會輕鬆不少。

“不要！”

張嘉德大吼著，戈詡很是狡猾，即便是全力進攻它一直在故示鬆懈，它在故意吸引其他的隊員們上前協助，一有空隙，便下殺手。

這個時候有點遲了。

戰場上，韓小倩一直關注著張嘉德與戈詡的戰鬥，沒想到這倒是成了她死亡的理由。

“噗呲！”

韓小倩從戈詡的身後一劍刺出，沒想到戈詡早有計劃，一個退步身體一滑，一劍把韓小倩的頭顱削了下來。

“不！”

張嘉德一斧揮了上去，衝到前方，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失去頭顱的韓小倩的身體，一股血箭激射向天空。

“小倩！”

張嘉德一下子跪了下來，他無助地捂住了眼睛，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好機會！”

戈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它一個跨步過來，一隻手朝著張嘉德的脖子砍了下去，一掌擊中萬事大吉。

“嗖！”

一柄長劍自張嘉德的身後直刺而來，想要抓住張嘉德，這一劍戈詡無法躲過，他嘆了一口氣，身體向後飄了出去。

在一劍斬斷李工鬥雙腿的時候，明嫿就趕了過來，只可惜韓小倩實在是太衝動了，想要救她，明嫿也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