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聽完桑姝的這番解釋,整個人都呆住了。
以她的頭腦,肯定想不出這樣的法子。
沒想到姑娘讀書不怎樣,這些做生意的小妙招倒是懂得不少。
桑姝把這件事情解決完後,就沒把風雲閣的事情繼續放在心上。
她得到容燼的允許,終於成為了他的暗衛,有資格出入皇宮,這是最值得開心的一點。
……
這日,桑姝留在容燼的宮殿內。
她女扮男裝,以暗衛的身份,潛藏在宮殿內,其餘人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說些什麼。
夜色漸晚。
桑姝輕盈一躍,便躍到房頂上。
聽說七日後便是容燼的生辰,元寧國九殿下被認回來之後的第一個生辰,皇帝肯定會讓人大操大辦。
桑姝正在糾結著,該給容燼準備個什麼樣的生辰禮物。
她正想著,一抹挺拔清瘦的身軀從一側上來。
桑姝一抬眼,就看到容燼站在屋簷處。
他眉眼漆黑,幾乎要與身後的夜色融為一體。
“容燼!”看到他上來,桑姝抬起手中的酒壺,朝著他遞了遞。
容燼走到她的身側,將她手中的酒壺接過來。
然後仰頭,喝了兩口。
清冷月光下,他的喉結輕滾。
酒水吞嚥的聲音,好似在暗夜中增添一抹曖昧和旖旎。
桑姝看得失神,等他把酒壺拿下來後,一把勾住容燼的脖頸。
她湊上去,唇瓣輕輕抵在容燼的薄唇上。
容燼眸子微微一暗,片刻後,手臂收緊,把人抱緊懷裡。
“容燼,你想要什麼生辰禮物?”
桑姝抵在容燼懷裡,兩人並肩坐在屋簷上。
“隨你。”他聲線清淡,好似對這些全然不在意。
桑姝頓了頓,“生辰禮物不能隨意,你好好想,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下來。”
容燼聽到這話,垂眼,那雙深黑的眸子,定格在桑姝的眼底。
“當真?”
桑姝點頭,“這世間只有你一個令我心動的男子,不給你準備特別的生辰禮物,給誰準備?”
容燼的眼睫細微顫了顫。
他的眸光瀲灩。
“姝兒,你……”
容燼似乎有話要說,桑姝卻敏銳注意到,在宮殿外的院子一角,一抹身影,鬼鬼祟祟。
桑姝倏地推開容燼,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先回寢殿,我看看怎麼回事!”
容燼的話,戛然而止。
他望著桑姝離開的背影,愣了片刻。
桑姝追出院子,一眼就瞧見,有個小太監在容燼的宮殿外,埋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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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無聲息站在小太監的身後。
等小太監站起身,準備轉身離開的瞬間,桑姝直接把手中的匕首,橫在他的脖頸上。
小太監嚇得臉瞬間煞白。
桑姝沉聲逼問,“你在幹什麼?”
小太監膽戰心驚,“饒命!九殿下饒命!我只是按照管事公公的命令,把這包被泡過的藥袋埋在此處,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
桑姝的視線落在剛才埋了東西的腳步。
容燼從身後逼近,他俯身,把埋進土中的東西挖出來。
是個被藥水泡過的藥袋,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味。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桑姝掀起視線,看向小太監。
“不、不知道啊!”
小太監抖如篩糠,嚇得身子繃的邦邦硬。
看問他問不出結果,桑姝直接用匕首敲暈了小太監,然後把人扛著拖回到宮殿內綁著。
而容燼,則是皺緊眉頭,撕下一片衣料,將那藥袋裝起來帶回去。
小太監昏迷後,被綁了起來丟進庫房。
而桑姝和容燼,則是垂眼看著這莫名其妙出現的藥袋。
容燼視線陰沉,“自從我回宮之後,居住的這清正殿內外,亂七八糟的東西幾乎沒少過。”
“有些被及時發現丟掉了,便沒什麼影響,但有些來不及的,就會被麗妃和大皇子聯手做文章。”
桑姝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怪不得當初容燼見到她,下意識想的是兩人要保持距離,不能過於親近,原來這個麗妃和大皇子,手段竟然如此陰毒。
“這些你怎麼都不同我說?”桑姝滿心擔憂。
容燼垂眼,漆黑眼睫落在眼下,留下一層陰影,“說出來也是徒增擔憂,不如就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桑姝卻站起身,她把手中的匕首往桌子上一砸,“今晚不走了。”
容燼原本還沉浸在陰謀之中,猝不及防聽到桑姝這句話,耳根子一熱,“什麼?”
桑姝抬眼,目光明亮,“他們既然聯手整治你這麼多次,我不報復回去我今晚睡不著這個覺!”
“把藥袋給我,我埋到麗妃的宮殿外去。”
“別——”
容燼一把拽住桑姝的手腕,“你別牽扯進這些事情。”
桑姝知道容燼是為她考慮,安慰他,“你放心吧,我做事沒人可以抓到把柄,我就想看看,他們把這藥袋埋到你殿外,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桑姝說著,便起身準備出去。
卻迎面看到進門的伽羅音。
她獨自過來的,揹著自己的小揹簍,暗戳戳溜進容燼的清正殿。
看到桑姝的瞬間,伽羅音眼睛微微一亮,“阿桑!你真的還沒走!”
“怎麼?你找我……”
桑姝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安穩呆在小揹簍裡的絲絲,突然間用蛇頭頂起小揹簍的蓋子,直接露出一個蛇腦袋,嘶嘶嘶朝著桑姝衝來。
桑姝眼睛猛地瞪大,她彈起來,避開絲絲的蛇頭攻擊。
“絲絲,你幹嘛!”
伽羅音也沒想到,絲絲會突然失控,小臉一白。
桑姝被容燼護在身後,她是真的害怕這些軟體動物。
想到當初在伽羅部落外經歷的那些,她就忍不住腿軟。
桑姝被絲絲嚇得,手中的藥袋掉在地上。
絲絲便瘋狂朝著那藥袋扭去。
桑姝敏銳注意到這一點後,她的眉心一點點擰緊,盯著這一幕,看了片刻。
“難道,這藥袋裡,有吸引蛇的東西?”
桑姝這話一出,容燼的臉色狠狠一沉,他繃緊下頜,“麗妃還真是費盡心思。”
他說話這句,抬眸看向伽羅音,“剛才是誰讓你帶絲絲過來的?”
伽羅音茫然地抓了抓髮尾,“是我的小婢女,說絲絲許久沒有鍛鍊了,來兄長的寢殿內會安穩些,不會被別人發現。”
容燼聽完這話,眼神愈發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