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獨會燕王三世奇緣,鉛華洗盡兇威降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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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血發青年隻身入燕都,魔駕剎那,舉國沸騰,瘋狂叩拜!

冷眼漠眾生,獨入皇城大殿,百官侍立,群臣跪迎,穿閣過樓,終在殿內見到了神秘的燕王。

近觀,若出水之芙蓉,風姿綽約,遠視,如遺世之獨立,羽化而登仙。

薰香冉冉,燕王恬坐,靜待來客,輕紗素衣,難掩芳華之姿。前放茶几,沏著香茗,素手輕抬,微露藕臂,邀君共坐。

雖隔面紗,不遮天人奇美,不死戰王眸光晃動,頭痛欲裂,無數記憶潮湧而來。

一片古海,一顆古樹,一位青年。

樹下有桌,桌放棋盤,他居左,天居右,與天博弈,正殺的酣暢,殺的難解難分,一位妙齡少女悄然來到。

蔥白嫩指矇住他的雙眼,俏皮問道:“猜猜我是誰?”女孩的聲音很是動聽,如百靈鳥般清脆。

嘴角掛笑,他揶揄道:“猜不到呢。”

女孩嘴一撅,不滿道:“哼,大壞蛋,連我都猜不到,不理你了。”

他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其攬入懷中,四目相對,濃濃的都是情誼,少女羞紅了臉,如那甜美的櫻桃,他的唇向著她的唇印去。

“轟!”

畫面破碎,依然是樹下,他手握長劍,滴滴鮮血墜落,他怒髮衝冠,目呲俱裂,在他的對面,此生摯愛虛弱傾倒,他將她緊緊抱著。

她面色慘白,虛弱的靠在他的懷中,一把青銅古劍插入心房,血染紅了衣襟,艱難的抬起藕臂,微笑著替他拭去額間亂髮,溫柔道:“得君之戀,此生無憾。”

言訖,帶笑而亡,天人隕命,他望著她,緊摟雙臂,淚如雨下,她睡著了,帶著世上最美的容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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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她,仰天嘶吼,無法形容的傷自心底蔓延。

畫面再轉,他成了一位書生,寒窗苦讀,經綸滿腹,一次偶然的相遇,他與她相見了,那是一位絕美的女子,唇不而紅,眉不畫而翠,容貌美麗,肌骨瑩潤,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一見鍾情,海誓山盟。

她鍾情於他的才華橫溢。

他鍾情於他的溫婉如水。

天不遂人願,濃情蜜意時,書生無端身死,沒有結局的結局......

窗外,綠草如茵,百花齊放,輕輕蟬鳴入耳,驚醒了他,旁邊佳人翹望,柔聲道:“累了怎麼不去床上睡會?”

這一世,很幸福,毫無瑕疵,可是他總感覺少了些什麼,直到懷中女子臨死時所言:“你愛的不是我,是她。”

平底炸雷,內心轟鳴。

三段故事,三般人物,有何關聯?他茫然無緒。滄海桑田,人世劇變,他就如匆匆過客,留跡不留痕。

燕王靜視眼前男子,大大的眼睛,高聳的鼻樑,並不如何帥氣的臉,帶著執著,帶著苦澀,就是這個人殺的蒼天泣血,殺的天亦難容!

一滴晶瑩淚花自眼角滑落,濃郁的悲傷猶如實質,盪漾開來,他清醒了,緩步走向燕王。

在燕王不知所措的眼神中,他含情脈脈的望著她,她的心難以平靜,最為柔軟之地被觸動,他來到她的身邊,輕輕撫摸她絕美的面頰。

三世情懷,如何能忘,如何敢忘?

手指遊動,如撫愛人,太溫柔了,手遊到她的耳後,即將揭開面紗,就在她不知所以的時候,他離開了,頭也不回的消失了。

在他離開的一瞬,她的心很疼很疼,自他眼中她似有所見。

他並沒有揭開她的面紗,帶著沉重的悲傷離開,他沒有勇氣去面對,他想留下最後一份美好。

燕王默默注視他離去,漸行漸遠,直到對方身影消失,她還在觀望,在對方離去那一瞬,她的心突然揪心的疼,她很想衝上去,抱住他。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他未出現,有人:他殺戮太多,厭倦了,隱居在某處。也有人:他先前一戰受創過重,需要靜養,此時的沉寂只是為了日後更瘋狂的殺戮。

獨自一人,如一位苦行僧,孤獨的遊蕩,沒有終,沒有盡頭,心中被濃濃的悲傷填滿,沒有開頭,沒有結尾的故事,困擾著他,為何會出現,為什麼他想不起來,究竟是為什麼,他又是誰?來自何方?他開始了漫長的思索。

孤獨的幽魂最不起眼,他整天對著天空中的月亮,就那麼靜靜的看,不言不語,不飲不食。

時間流逝,很久很久以後,他枯坐原地,歷經雨雪風霜,百年蹉跎,身上被泥土覆蓋,有鳥獸經過,認其為石,駐留許久,起身飛走。

數年之後,伴隨一聲震動整個暗之界巨響,石像四分五裂,石破天驚,一位墨髮青年從中走出,濃濃書卷氣,眉目如畫,淡泊若仙。

暗之界,有一座至高山脈,名為兇威領,其內兇獸數以億計,乃人類禁區,不死戰魔再出,七國震動,他的復出代表什麼?是血腥殺戮還是......

就在人們惶恐之刻,他獨自一人闖入兇威領,野獸雖智不如人,對危險感知卻勝人十倍,主動讓開道路,有幾隻不長眼的,被其輕鬆斬殺,以他如今實力,暗之界,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太少。

數天後,第一峰上,發生驚天大戰,具體情況無人知,有人遠遠觀望,見大鵬鳥怒哮,似是在與人爭鬥,雙翅舞動,天傾地覆,攪起無邊風雲。

有強者猜測,是兇威領發生內戰,爭奪王者之位,也有人有絕強者進入,欲擊殺大鵬鳥。

戰鬥進入尾聲,刺目的紅芒閃過,一劍削去半截山頭,戰鬥平息,幾天後,鵬鳥自兇威領飛出,雙翼張開,若垂天之雲,鳥頭上一名青年含笑佇立。

鵬鳥飛越四國,直逼秦都,自王城上方停止,闊別許久,不死戰王再臨秦國,生死一戰。

縱劍在手,拔劍便是一斬,這一斬,山河失色,這一斬,日月無光,這一斬,山崩地裂。

毀滅性的劍光並沒有摧毀王城分毫,秦國外亮起了一道光,正是這層光幕阻止了劍芒。一劍未成,再出三劍。

三劍同出,威能成倍增加,光芒歸一,結界再也承受不住,碎裂開來,秦國之兵並未像其餘六國那樣,瘋狂鼠竄,而是目光狂熱的朝著王城叩拜。

他們的身體是王的,他們的血肉是王的,他們的心也是王的,他們永遠是王的臣民。

鵬鳥雙翅張開足有八千里,遮天蔽日,籠罩王城,眸光冰冷注視王都,但它的瞳孔內倒影的卻是濃濃忌憚,這忌憚來源於身下王城。

在大殿中央,有王座一張,寬五尺五寸五分,長九尺九寸九分,九龍纏繞,代表權力的極致,九五至尊。

王座上方,端坐一人,二十左右年紀,平凡的眼,平凡的眉,平凡的鼻,種種平凡結合,組成一張不凡面孔,極盡過後,彰顯雍容。

他便是萬物之主宰,峰之帝皇,暗界之王者,睥睨八荒,縱橫**,天上地下,唯吾獨尊!

秦王悠閒的坐在龍椅上,絲毫不在意他的蠻橫,愜意的欣賞面前瑰麗花朵,花開七瓣,瓣瓣顏色不同,絢彩迷離,此花非人間花,代表了世間極致之美。

花三尺高,懸空漂浮,根部接連許多白色氣泡,泡中似有活物蠕動,在如此複雜的暗之界,這種生物十分脆弱,沒有獠牙利口,沒有強壯體魄,沒有翱翔羽翼,他們叫做-人。

謎底揭開,當初逃走之地便是秦國王城外,不得不,命運開了個玩笑,若他當日不曾逃脫,今日恐怕也只能作為花肥。

宿命因果,輪轉之命,是巧合?亦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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