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的百萬是什麼概念？肯定比十年後的千萬富翁還要拉風。馬二哈等人哪裡拿得出這筆錢，他們若能拿出這筆錢，也不至於只是個街頭小混混了。

所以當他們聽到賠償金高達百萬之時，只感覺兩眼昏花，天旋地轉。好幾個小混混都被嚇得暈過去了。

“沒…沒那麼多吧？”馬二哈有點結巴道。

“沒那麼多？你知道香滿溢每天的營業額有多少嗎？我告訴你，在你們栽贓之前，香滿溢每天的營業額起碼一萬，日利潤最少4000，年利潤最少一百四十多萬。就因為你們栽贓，現在幾乎沒什麼生意。這件事情若無法解決，香滿溢也就毀了，讓你們賠償百萬，很多嗎？”楚陽冷哼。

“……”馬二哈等人聞言咽了咽口水，就連陳瑞、沈萬金都有些動容。

隨便弄個海鮮大排檔，年利潤就高達百八十萬，若不是由楚陽親口說出來，誰敢相信？什麼時候錢變得那麼好賺了啊？

陳瑞和沈萬金當然明白，並不是錢變得好賺，只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太過驚豔，稱之為天之驕子都不為過。

“所以你們不是想賠償嗎？賠吧。”楚陽面無表情道。

“……”馬二哈等人聞言差點哭了，上百萬啊，這怎麼賠？就算賣了他們也拿不出來啊！

“楚老弟，我估計他們也賠不起，我倒是有個辦法能弄出來這筆錢。”沈萬金道。

“哦？說來聽聽。”

“早些年我走海的時候，認識一個海上大佬，他底下是做海參生意的，很會利用人體來釣海參，我尋思著這十幾個人，應該能到不少海參了。”沈萬金道。

“用人體釣海參？貌似有點殘忍哦？”楚陽道。

“這有什麼？我還見過用人體釣鯊魚的呢。反正他們也賠不起這筆錢，釣海參是唯一方法了。”沈萬金不以為意道。

“也是。”楚陽點頭，“這種人留在世上也是廢物，就當廢物利用了。”

二人一唱一和之間，馬二哈等人直接嚇尿了，哭喊道：“沈爺饒命，沈爺饒命啊！”

“只要沈爺肯饒我們一命，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沈爺，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

“求我沒用，除非楚老弟肯放過你們，不然你們就等著喂海參吧。”沈萬金道。

此言一出，馬二哈等人直接跪在楚陽面前。馬二哈哀求道：“楚爺，楚爺，求求你放過我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是啊。我家裡還有七十歲的老父老母呢，楚爺，看在我七十歲老父老母的份上，求你放我一馬吧，不然他們就無人贍養了。”周扒皮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這幅模樣，配上這番話語，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個大孝子呢。

“我還有妻子，家裡還有三歲大的兒子，若是喂了海參，他們就成了寡婦孤兒，會很可憐的。”

……

楚陽皺眉，不動聲色地退到一邊。除了父母，他沒跪過他人，也不習慣被別人跪。

“現在想起家裡的父母妻兒了？你們做壞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他們？不覺得有點遲嗎？”楚陽冷笑。

“……”馬二哈等人無言以對，幾乎絕望。誰想楚陽話鋒一轉：“讓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先回答我個問題。”

“您說。楚爺，您儘管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馬二哈等人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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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栽贓香滿溢，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楚陽問。

“這…”有人遲疑。

“沒人指使，我們純粹是想吃霸王餐，順便訛詐點錢。”王大頭趕緊道，向其他人狂打眼色。

“是嗎？你們呢？也是這個回答？”楚陽看向其他混混。

“……”有人點頭，有人遲疑。

“看來你們真是把我當煞筆了。”楚陽搖頭。

“楚老弟，你這樣是問不出來的，交給我吧，治嘴硬，我有的是手段。”沈萬金介面道。

此言一出，不少人心中一顫，馬二哈趕緊道：“別別，沈爺，我說我說。”

“不能說，二哈，你想死嗎？”王大頭阻止道。

“大頭鬼，你個煞筆，自己找死不要拖著我們。”馬二哈罵道。

“對啊，說了我們可能會死，但不說，我們就等著喂海參吧，你當沈爺在跟我們開玩笑嗎？”有人附和。

“很好，看來沈某人還是有些分量的。”沈萬金點頭，話鋒一轉，“不過對於某些不將沈某人放在眼裡的人，秋生…”

“沈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黃秋生介面，立時有兩個馬仔上前，要將王大頭押走。

“等等。”楚陽開口，轉向沈萬金道，“沈老哥，犯不著吧？”

“沒事的。楚老弟放心，這種小混混在外面發生點事很正常的，警察都懶得管。”沈萬金道，當然明白楚陽的意思。

“沈爺說得沒錯。事實上，我有一百種方法給他製造點誰也看不出來的意外。我也不會直接要了他的命，最多讓他缺個膊少個腿，這輩子躺在輪椅上度過。反正這事情絕對不會牽扯到沈爺頭上。”黃秋生道。

話雖如此，楚陽還是搖頭：“算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兩世為人，楚陽也算活了大半輩子了，黑的白的什麼沒見過，自然不會存在什麼婦人之仁。

只是沒必要。

王大頭等人就是些不入流的混混，沈萬金沒必要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混混，讓他好不容易漂白的人生再次蒙上汙點。

黃秋生雖說事情牽扯不到沈萬金頭上，但楚陽跟黃秋生不熟，自然也不會過於相信黃秋生。

而且，王大頭等人所犯之錯，充其量只是對香滿溢抹黑，停留在商業性質，並沒有對薛大山等人的生命造成威脅。

楚陽認為適當的教訓一下還是可以的，但遠沒到缺胳少腿的地步。

“這…”黃秋生遲疑。

“交給楚陽吧。”沈萬金道。

“好的。”黃秋生點頭，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楚陽。今日他是第一次見到楚陽，此前還以為楚陽是沈萬金的晚輩之類，現在看來並不是。

不過，這個小年輕在沈爺眼裡的分量著實不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