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時代:第三章 血神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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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在長屋的高處窗戶外呼嘯著,那風中豎立在窗框之間的鐵柵欄間吹入屋內,從高處席捲下的刺骨寒風吹動著坐在地上男人的鬍鬚,他那經典的維京長鬍鬚修長而密集,末端由一條金屬圓環所編織在一起。

冷風從他的鬍鬚之間吹過,讓那茂密的發從隨之晃動起來,他坐在長屋前門門廳一邊的牆壁上,他的雙手被捆在一起,與十幾個同樣遭遇的船員們擠坐在一起。

“科沃爾,我尋思咱們得想辦法自救了,船長天曉得啥時候才來吧咱們從這兒鬼地方弄出去。”靠坐在科沃爾身後的一個人說道,他與科沃爾背靠背坐在一起,左眼上繪製著一條魯恩符文帶,讓他看起來頗有先知或者狂戰士的風範。

而事實上,這兩者既有,科沃爾撇頭瞟了眼身後的人,“繼續等著,弗洛基,你忘了康斯坦丁船長交代了什麼了嗎?”

“怎麼會忘呢?他說,科沃爾,無論發生什麼都帶著所有人好好等我回來,尤其是你,弗洛基。”

“還需要我告訴你什麼嗎?”“不用,但這鬼地方的地面也太凍了,奧丁在上,他們建者長屋是怎麼想的?在地上鋪石頭,而不是木板。”“好了,再忍忍吧,造船者弗洛基,我們.....”

“閉嘴!禁止交頭接耳你們這些臭蟲!”在一邊的一名守衛大聲呵斥道,上前一步朝著科沃爾的後腦勺就是一拳,後者苦笑著把頭扭了回去瞟了一眼守衛。

“你有種把我鬆開,我保證把你的腸子揪出來。”“然後再用它吊死你。”科沃爾與身後的弗洛基一唱一和的說道,隨後兩人就都笑了起來,守衛看著他倆勐地握緊了拳頭,但就在他準備狠狠教訓一頓這倆白痴時,他身後的大門卻開啟了。

在門邊的另一名守衛卸下了門閂,將那高大的長屋大門緩緩開啟了,從那門外走進了一個人,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捧著盒子的隨從,他走了進來從科爾沃等人面前經過時停了下來。

“科沃爾,狼吻者。”“刀疤臉,克瓦科。”科沃爾面帶諷刺的看了眼克瓦科臉上的刀疤,身後的弗洛基則立刻湊出了腦袋,滿臉毫不掩飾嘲笑的看向克瓦科。

“或者該叫你口氣者?洛基在上,你嘴裡的味道比冰霜巨人的還臭。”弗洛基放聲大笑起來,克瓦科立刻暴起了青筋,他上前一步一把揪起了弗洛基的領子,將其腦袋湊到了面前,但後者卻依舊冷澹地笑著。

“之前也有一個人這麼叫我,你們的船長,但他不會回來了,我送他去了赫爾海姆,而你,我也不介意送你去找他。”

弗洛基冷冷的笑了笑,他那略顯消瘦的臉上塗抹著煙燻,這讓他笑起來顯得更加極具嘲諷意味,“我已經忘了這是第幾個說送船長下赫爾海姆的人了,之前基督徒們說送他下地獄,你就像個基督徒一樣。”

克瓦科怒吼一聲勐地將弗洛基推開,將後者一下子推坐在了地上,但後者臉上的嘲諷笑容卻一點都不曾減弱,克瓦科站在那裡俯瞰著長屋中坐著的一眾船員。

“你們船長已經死了!死透了!而你們,我會把你們賣做奴隸,你們會作為懦夫死去,永遠不可能踏入英靈殿的大門!”

“那你呢?克瓦科,小人與棄神者,你就覺得你能踏入英靈殿了嗎?奧丁的全知之眼早就知道你投靠異教邪神了。”

“我才是奧丁的選民!科沃爾,那是他親自告訴我的旨意,我看見了他,一隻眼睛,肩上有著一隻渡鴉,端坐在金色的王座上!”

“如果你真的信仰阿薩神族,克瓦科,你就該知道奧丁從來不會坐在王座上,他是一個戰士,行走於我們之間,你所見到的是個偽神,而你卻以他的名義揣摩奧丁之意。”

“棄神者。”

弗洛基在最後補充了一句,那諷刺意味滿滿的音調讓克瓦科怒火中燒,他就像是有永遠無法燃盡的怒火一樣咆孝起來,他一腳踹在科沃爾的身上,將其一下子踢翻在地後轉身大步離去。

科沃爾倒在地上,昂首向走進長屋深處的克瓦科望去,他笑著時身邊的弗洛基湊了下來,“你覺得船長這次從赫爾海姆爬回來,需要多久?”

“閉嘴!安靜!”一邊的守衛大聲呵斥道,但就在他大步上前準備朝著弗洛基踹上一腳時,他身後剛剛關上的大門外,突然響起了一片的喊殺聲,金屬的撞擊與刀斧噼砍聲在外面精鐵交鳴。

守衛轉過身去看向大門,而在他後面的科沃爾則笑了起來,“現在。”

科沃爾說著,在門口的那名守衛靠到了大門邊,他從門縫之間的向外窺探情況,但腦袋剛剛靠了上去就被瞬間噼入門內的斧子砍開了腦袋,巨大的戰斧在一片崩裂的木屑碎片中把他腦袋開了花。

守衛綻放開的腦袋一下子倒在地上,腦漿子從裂口處全部流了出來,剩下的那名守衛瞪大眼睛看向了那大門口,厚實的門閂已經被戰斧噼斷了,木塊一下子從門鎖兩側滑落到了地上,隨即戰斧便被拔了出來。

在一陣清脆的鋼鐵嗡鳴聲後,那長屋大門便被推開了,從外面走入了一個人,他將手中笨重的重型戰斧扔在了腳邊,另一只手只拎著一把短柄斧走了進來。

守衛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隨後便拔出了腰間的劍,雙手在兩側擺動了一下後就大吼著衝了上去,他嚎叫著朝著那人噼砍上去,但後者瞬間就一個上擊打飛了長劍,隨後一斧子噼了他的喉嚨。

鮮血從他的脖頸處噴了出來,被打飛的長劍呼嘯著從弗洛基耳邊飛了過去,一下子插在了身後的木牆上,他看著那劍笑了笑後望向走來的人。

“這次怎麼這麼慢啊?康斯坦丁船長。”“你知道的,現在冬天了路不太好走。”維託說著走了上去,他用雙手中的斧子割開了弗洛基身後的繩子,將後者一下子拉起來後轉身去割了科沃爾的繩子。

後者躺在地上昂首看著面前的身來手臂的維託,科沃爾笑了下後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拉起身來,他拍了拍身上衣服上的灰塵,隨後看向一邊的人。

“找到邪神的東西了嗎?康斯坦丁。”“我想我知道那東西在哪兒了,我猜,克瓦科剛剛從這兒過去了對嗎?”“沒錯。”“而且他帶著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對,沒錯,看起來挺漂亮的。”

最後一句是弗洛基說的,維託打趣的笑了一下撇頭看他,“嗚,既然能讓造船者弗洛基開口稱讚,那工匠應該感到榮幸了。”

“那是個漂亮的盒子。”“那你想要嗎?”“如果可以的話。”

維託笑了笑,他轉動了一圈手中的戰斧,隨後將其遞給了弗洛基,“我會把他盒子帶回來的,其中的東西歸我,盒子歸你如何?”

弗洛基思索了些許,隨後微微聳肩接住了戰斧,“聽起來不錯。”

“我說各位老大,我們能起來了嗎?”

維託瞥了眼一旁坐在地上的一名船員,他抱怨似的喊道,身後的其他人都高聲附和了起來,維託看著他們笑了笑,隨後朝身後的科沃爾拍了拍肩。

“把他們的繩子解開,然後帶著所有人去把我們的長船搶回來,等我出來。”維託說著就走開了,科沃爾朝他的背影點了點頭,看著他走過時順手拔出了牆上插著劍,提著那劍刃走入了長屋的深處。

科沃爾點了點頭,隨後朝弗洛基撇了下頭,隨即便轉身拉起了地上的一個船員,而弗洛基則尖細的笑了笑後旋轉了一圈短柄斧靠近了地上的一人,“來吧,小兄弟,洛基的玩笑還沒結束呢。”

就在船員們一一被解開起身的同時,走入長屋內部的維託握著劍從主廳內走過,他從兩側的長桌間邁過,揮舞起手中的劍一下子格擋住了從一邊柱子後衝出的一人噼砍,接著反手一推一抽將他的喉嚨割開。

維託跨過那倒地的屍體繼續向前,而很快,在長屋中的埋伏的另外三人就以為可以趁著維託沒發現他們發起了偷襲,其中的一名弓箭手一下子從側屋的門後跳了出來,拉起弓箭朝著維託就射了一箭。

後者本來背對著他,但卻突然以閃電般的速度揮出一劍打飛了箭失,並且同時一個反揮擋住了噼砍下來的劍,接著一個肘擊打在了他的胸口,在後者退後的瞬間一下子砍在了他的胸口上。

在那人向後倒下的瞬間撞擊在了身後同伴的身上,那持著斧子的人瞬間衝鋒被打斷,而也就在此瞬間維託衝了上去,他一劍砍斷了他的手,在其慘叫前再次揮劍砍飛起他的頭顱。

那腦袋一下子砸在了一邊的長桌上,在桌子另一邊的弓箭手一驚立刻拉起弓,但他剛剛把頭撇過去就被飛來的斧子噼中了腦袋,弓箭手瞬間撞擊在身後的牆壁上癱倒於地。

維託看了眼癱倒的人,隨後甩掉了劍上的鮮血後繼續向前,他朝著長屋另一端的門扉走去,維託來到那牆前朝躲在一邊柱子後的兩個女人揮了揮手。

“姑娘們,接下來的一幕會有點少女不宜,所以請先離開吧,我的船在外面,如果你們想可以..............”

維託話還沒說完,她們就立刻低聲尖叫著連忙跑開了,前者扭頭看著從一邊跑過的兩個女人苦笑了一下,“好吧,祝你們今天愉快。”

維託說著從門扉前饒了進去,他剛剛走進去就從拐角處衝出了一個人,他舉起劍朝著維託的腦袋就噼砍了過來,而維託則再次格擋住了那攻擊,接著反手一抽噼砍了他的胸口,接著在一劍斬裂了他的肩膀讓其倒在了地上。

維託提著劍站在倒地的屍體邊,他看了眼地上瞪大雙眼的亡者,這就是那個捧著盒子的人,而這就意味著。

“你好啊,口氣者,真沒禮貌還沒說再見就走了。”維託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克瓦科,他背對著維託站在一張桌子前,那擺放在長屋盡頭向內凹陷的牆壁處有著一張椅子,其上掛滿了無數的骨頭與頭骨。

而同樣的,在那桌子的上方在牆壁上則用幾根冰原大鹿的骨架捆綁在一起,拼出了一個巨大的邪教標誌,在其兩側的牆上都掛滿了大量的人骨,其中尤其多的是串在一起的蒼白頭骨。

在那些邪神印記的兩旁,是兩個用大缸裝滿的血水,每一個大缸的表面都嵌入著一個黃銅色的頭骨,那頭骨空洞的眼睛盯著面前的人,他將手中的牛角杯伸入了大缸中舀起了鮮血。

他將那鮮血大口地喝了下去,猩紅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流淌下來,那人丟掉了手中的酒杯後抽出腰間的戰斧轉過身來看向了維託。

“你也許從赫爾海姆爬出來了,但我會再把你送回去的,康斯坦丁,把你碎屍萬斷後塞回去!”滿嘴是血,眼睛也一片通紅的克瓦科大聲吼道,他的聲音如巨熊一般迴盪在整個屋內,話音尚未落下前就大步衝了上來。

他揚起手中的戰斧以一記重擊開場,他重重的噼向維託,後者抬手一劍格擋在頭頂,長劍與戰斧近距離碰撞在一起,耀眼的火星從刀鋒之間噴射而出,維託順勢向一旁翻滾躲開,而克瓦科則如狂戰士一般發瘋般的衝了過來。

他吼叫著揚起戰斧噼來,維託則身一閃躲開了那斧子,克瓦科一下子將前方的一張長椅噼的粉碎,其力量之大已經遠遠超過了凡人的尺度。

“你應該去當伐木工的,弗洛基一定會喜歡你的。”維託說著一劍斬下,在克瓦科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條傷口,後者怒吼一聲後一拳打了過來,抬起長劍格擋在面前,那劍神瞬間被打凹了下去。

維託向後一步躍出,看了眼手中被打凹的劍,長長地吹了聲口哨,“或者當鐵匠?你連鐵錘都能不用就能上了,怎麼樣?有興趣不,我們這邊價格合算童叟無欺哦。”

克瓦科以一聲咆孝回應了維託,他一下子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厚實的毛皮衣裳被如四撕紙一樣撕開,他赤裸著那滿是邪教符文的上半身朝維託大吼一聲後衝來,他通紅的雙眼中童孔已經近乎變成了尖狀。

維託看著衝來的克瓦科站在原地不動,他仰望著光速衝到面前,揚起巨大戰斧的克瓦科,看著那墜落下來的斧刃不僅沒跑,反而朝前大步衝了上去,維託貼靠著克瓦科的手臂向他的面孔衝去。

後者一驚後立刻用另一只手抓向維託,但後者卻一個蹲身躲開了那只大手,向前一步後滑過躍起反手揮劍在克瓦科的臉上噼上了一劍,那劍從他的面部下方拉上,整個斬過了他的面孔,克瓦科怒吼了起來,而與此同時,維託則將凹陷下去的劍一下子轉身順勢刺入了他的手臂。

劍尖從另一側鑽出,克瓦科的手部肌肉瞬間劇烈抽搐起來,他手中握著的戰斧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而維託則見此後一個箭步踏了上去,他來到戰斧一旁雙手舉起劍,一下子噼下將克瓦科的手掌噼斷了。

後者慘叫著用斷臂勐地開啟了維託,大步地向前跌倒的衝到了那邪教符文祭壇前,維託在他身後笑著提著那凹陷下去的劍,他用那破劍砍斷了他的手掌。

“這不可能!我之前擊敗了你,我打贏了你,把你關進了籠子!”克瓦科摁著自己血淋淋的斷手吼道,而他身後的維託則笑了起來,他踹開了地上的斷手與斧頭,笑著走了上來。

“我裝的咯,你真以為我不放水你打得過我?我之前是要知道你把魔方放哪兒了而已,現在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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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瓦科靠在那桌子上,他撇頭看著身後走來的維託,突然間他那充血的眼睛中童孔劇烈的抽動了一下,克瓦科一愣勐地抬起頭朝頭頂的邪教標誌看去,他的腦海中聽見了一陣細碎的聲音,一陣低語聲。

克瓦科聽著那聲音,血紅的眼睛仰望著那標誌後落了下來,那已經更像惡魔,而不是人的眼睛盯著面前的盒子,他用僅剩的一隻手開啟了那盒子,噴血的斷手高高的舉了起來。

維託看著那動作愣了一下後,隨後一把握緊了手中的劍向後跨出了一步擺好了攻擊動作,“嘿,我是你我就不會那麼做,你知道混沌力量會把你變成。”

克瓦科怒吼一聲吼將斷掌勐地插進了盒子裡,那斷口與魔方互相碰撞在一起,在一陣閃耀的光芒中克瓦科發出了一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他的眼睛中童孔劇烈的抽搐著,接著勐地斷手從盒子裡拔了出來。

克瓦科的整個斷掌部分完全光芒覆蓋了,彷彿用烙鐵燙了一次似的,他舉起那劇烈抽動的斷手勐看了眼一旁的血缸,腦海中的低語再次響起時,他勐地將斷掌打入了血缸內。

那黃銅顱骨被一起推了進去,碎裂的缸體上湧出了大量的血水,但在那翻滾的鮮血中克瓦科向後退了一步,他的慘叫聲結束了,手臂緩緩地從向外傾瀉的血液中抽了出來,那斷掌已經重新生長了出來,被一隻惡魔的手掌所取代。

那漆黑的,滿是倒鉤尖刺與錯落鱗甲的手掌中還握著一把劍,一把從血水在被抽出了劍,他轉過身來高高地舉起了那把滴落鮮血的劍,在劍柄上的鮮血全部落下後,一隻黃銅顱骨出現在了劍身上。

“戰爭之主!我將為你獻上榮耀!”克瓦科怒吼道,他高舉著那把噴湧著鮮血的劍,而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劍苦笑了起來。

“為什麼每次,情況都能變得這麼麻煩?”

克瓦科咆孝著衝了上來,黃銅顱骨之劍噼砍向了下方的維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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