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體崛起:第一百二十一章 決戰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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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動力重甲們互相簇擁在一起,這些如同金色高山一般的禁軍戰士比一般的星際戰士個頭都更加高大,有人說,禁軍幾乎就是一個小原體,這句話我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事實的,但至少當他們穿上動力甲時,身高上已經更加接近原體的高度了。

金甲禁衛們身穿著沉重的動力甲,他們就如一座高聳的山脈,而當好幾名禁軍結伴而行時,他們就變成了一座移動的金山群山。

閃爍著立場閃電的動力長戟刀刃持握在他們手中,紅色的戰袍隨著每一次邁步,盔甲隨之而起落伴而舞動著點點幅度,帝皇的禁軍們簇擁在維託周圍,他們就如同千萬年前護送帝皇那般,圍繞在身穿金甲的維託周圍。

某種意義上,這也的確沒錯,維託身穿著帝皇的金色戰甲,其腦後也閃耀著與帝皇幾乎只在形狀上有著區別而已,帝皇的光環是圓形的,其邊緣光滑而平整,就如同真正的環帶那樣,而維託的則在四周有著許多突出的三角,看上去像是一把嵌著刀刃的圓形飛刃那樣。

但顯然,帝國現在的凡人們無法分清二者之間的區別,所以當維託在一種禁軍的簇擁下經過宏偉的遠征之門,踏入深埋於皇宮地下,被無數防禦設施與厚達百米混凝土與花崗岩層覆蓋保護著的地堡指揮部時,這裡的凡人將士們,還是下意識地將維託認做了帝皇。

高大的維託踏入了大門內,抱著好幾塊資料板跑過的軍官立刻就停了下來,他呆滯地看著面前的維託,手中的資料版落在了地上,他結結巴巴地滴咕起來,“帝........帝皇?”

“不是,真抱歉,是我,讓你失望了。”維託微笑著站在那軍官面前,他穿著星界軍的墨綠色制服,那名軍官站在維託面前愣了一下子,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向其立正敬禮。

“維託元帥!”他可能是用平生中最大的嗓門喊道了,整個地堡巨大圓形穹頂下的指揮部內,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頭的工作扭頭看了過來。

坐在四周一排排複雜終端儀器,與站在掛在牆壁上,巨大數控戰術地圖與全息面板前的官兵們都扭過頭來,他們看見了走入的維託全部都愣了一下後,這沒什麼奇怪的,畢竟如果你突然看見一個金色大只老,在一群大只老的護送下走到你面前,你也會本能愣一下的。

但很快就有人反應了過來,右眼植入這機械眼的政委立刻從地圖前轉過身,他勐地將腳跟合攏舉起手臂向維託敬禮,“所有人!敬禮!”

隨著政委的命令,整個指揮部中的所有人都全部轉了過來,坐在椅子上的操作員們也全都站了起來,不少人甚至連頭上的通訊耳機與大腦輔助增強電纜都沒扯掉就站了起來,數據線都還在他們的腦袋一旁掛著,但所有人都向維託立正敬禮。

在整個偌大地堡之中迴盪起一片整齊的腳跟撞擊聲,那聲音引起了站在指揮部最中央,在那由一層層總控終端環繞著的矮小金字塔頂端上的人們注意。

凡人將領,海軍艦長與阿斯塔特們都轉過頭來,他們站在那微微高起的平臺上向維託看來,後者也看著他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隨後維託便向政委點頭示意,“繼續吧,政委,別因為我而影響了泰拉的防務。”

“遵命!不朽的帝皇與至高元帥萬歲!”政委大聲吼出了那讓維託由衷地不喜歡,而且聽起來奇奇怪怪的新口號,隨著他歸來而被迅速編排出來的嶄新軍隊口號。

但維託也不打算在這裡點出這一點了,他看著政委轉過身去環顧著四周所有人大吼,“你們聽見了元帥的命令!回到崗位上去!”

隨著政委的命令,一切又重新井然有序地運轉了起來,機械鍵噼裡啪啦地在周圍響起,交談聲與命令傳遞聲在堅固地堡的精鋼牆壁內迴盪不止,構成了一段美妙的戰場樂章。

維託隨即從他們之中走了過去,他從周圍坐落在地堡各處的控制終端,機械設備與總控螢幕間走過,當然了,還有周圍四處疾步走動著傳遞訊息的指揮部成員們。

他們都穿著各式各樣的軍服,海軍華美的灰藍色軍裝,星界軍樸實但且使用的墨綠色作戰服,還有政委們的黑色高領大衣與紅色腰帶,維託甚至還在這裡的一處側庭中,看見了穿著銀色胸甲的法務部判官與政務部的官員們。

所有的部門,所有的決策與指揮中樞在這裡匯聚,讓這座深埋於皇宮地下的地堡毫無疑問地變成了整個泰拉的大腦,關係著泰拉之上所有人,乃至是帝皇本人生死存亡的命令,決定與打算從這裡產生與下達向各個戰線。

雖然,傳遞這個部分可能現在已經比較困難了,維託從一群焦頭爛額的通訊操作員們身後走過,那些腦袋上戴著外掛增強義體的通訊員們圍在一面螢幕前,那是一面掛在牆上的巨大顯示屏,其上是整個泰拉所有巢都的通訊節點信標。

那是泰拉的聲帶,耳朵與喉腔,負責將無數的資訊協同彙總,傳遞到整個龐大泰拉的所有角落,正常來說,如果其上的信標指示燈都是綠色的,那麼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但現在,其上的一個個燈泡卻是熄滅著的,帶來了一種令人不安的恐懼感。

維託看著那一片漆黑的巢都部分,他扭頭走上了前方的高起平臺上,在這裡坐落著一個方形的巨大全息桌面,在桌子的周圍站著一圈早已等候多時的人,他們的身份都相當高貴,不是部長就算大將軍,或者阿斯塔特什麼的。

但他們都在這裡靜靜地等待著維託,等待著至高元帥的到來,而現在元帥來了,維託走上了平臺,身後簇擁著的禁軍們也持著武器停在了他身後的平臺邊緣,金甲禁衛們站立在階梯與平臺邊緣,隔絕著下方忙碌著的指揮部與這裡的空間聯絡。

只有維託帶著圖拉真來到了桌邊,維託微笑著向桌子周圍的人點頭示意,“歡迎各位,歡迎來到我這小小的地堡,抱歉啊我沒選擇上面的皇宮作為的我的指揮部,你們知道的,我實在受不了上面的金閃閃宮殿,每次走進去我眼睛都要閃瞎了。”

維託開著這個小小的玩笑,桌邊的人都低聲笑了一陣子,維託看著他們也無聲地笑了笑,他站到桌面後雙手撐在全息桌面上,看著其上的泰拉立體全息地圖投影,“我就算隔著幾百米厚的岩層,都能聽見上面的爆炸聲,我猜阿巴頓比我還著急,所以我們就閒話少說開始吧。”

周圍的與會者們都點了點頭,維託隨後撇頭看向身後的圖拉真統帥,“好了,統帥,就從你先開始吧,誰讓你是第一個來找我的呢?”

“遵命,元帥。”圖拉真說著走到了全息投影桌邊上,他的戰斧勐地杵在了身邊,那巨大的暴風戰斧就如同被插入了地表一樣穩穩地聳立在統帥身側,圖拉真上前一步指著面前的全息投影地圖。

“我剛剛從美洲大區回來,我帶著一支禁軍部隊前往了紐約超級巢都,帝皇的金甲禁衛們在那裡協助守軍,擊退了混沌試圖攻擊亞特蘭大地下軌道隧道的計劃,我們把那些叛徒從地下隧道趕了出去,這樣他們試圖沿著隧道,避開帝國守軍攻擊其他各個巢都,中心開花的計劃就被挫敗了。”

圖拉真說著看向桌邊的與會者們,他們都微微的點頭示意著,圖拉真隨後站起身來雙手抱懷地看著面前的地圖,“但北美大區的情況比我們預想中還糟,混沌已經突破了軌道防禦,我想北美大區上空的海軍艦隊可能已經被擊敗了,大批的混沌登陸艙與運輸機往返於太空與地表,將大批的叛徒星際戰士,混沌僕從軍都送往了地表。”

“帝皇在上,我甚至在蒙大拿地區目睹了一臺混沌泰坦,那腐化的機械野獸帶領著五六只獵犬泰坦,在當地圍攻帝國守軍的堡壘,還有不少的平民都躲藏在其中,等待著透過地下軌道地鐵網撤離北美大區。”

“我帶著禁軍們把地面上的叛徒阿斯塔特都解決了,但卻無法對抗那些墮落的泰坦軍團,如果不是火星修會的泰坦們及時出現,我們可能就完蛋了。”

圖拉真說著向站在桌邊的火星泰坦軍團領袖,“神怒號”泰坦的駕駛員阿爾法神甫點頭示意,他本人並不在這裡,而是透過全息影像參與著會議,但還是用機械化後的脖子僵硬地回應了統帥。

維託也看向了阿爾法,他雙手抱懷微微舉起一隻手,“泰坦修會目前在什麼位置?”“我和神怒號,還有一部分泰坦正在皇宮周圍區域作戰,所以我們的訊號還可以接入通訊系統,而其他的泰坦已經與我們失聯,我只能推斷,他們依舊在全球各地協助衛軍作戰。”

維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他隨後微微抬起頭看向了一邊,也用全息影像參與著會議的海軍上級博納,以及機械教艦隊的領袖歐根神甫,“通訊網路已經被完全切斷了嗎?軌道上的呢?海軍還可以透過軌道基站重建通訊系統嗎?”

歐根神甫微微搖頭,他紅袍下完全機械化,而且細長的機械臂在空中擺動著,“很遺憾,元帥,軌道上的通訊基站目前在第一輪打擊後受損嚴重,由於開羅的軌道電梯被摧毀,連同被摧毀的還有其中的通訊元件,所以軌道星港中的通訊網路也已經癱瘓了。”

“我們目前,只能透過艦載通訊來進行區域性區域覆蓋,以保證海軍艦船依舊可以接收到命令與戰鬥,但也杯水車薪,超出旗艦訊號覆蓋範圍的艦隊,也已經失聯。”

“你們還能聯絡上多少艦隊?”維託微微皺眉問道,博納則背起雙手輕聲嘆息了一聲,“海軍司令部目前只能聯絡到皇宮上空,還在地基訊號塔覆蓋範圍的科爾艦隊,以及訊號時有時無的大洋洲軌道艦隊,其餘的艦隊都已經全部失聯。”

“圖拉真大人說的北美洲艦隊可能已經損失殆盡,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圖拉真大人回來告訴我們才知道。”博納說著向圖拉真點頭示意,後者也默默地點頭回應了海軍上將。

“至於其他的艦隊目前完全沒有音訊,無從得知,我們只能從目前混沌的軌道空降密度尚未超出預設範圍,來推斷大多數的艦隊依舊在艱難戰鬥,但就目前光我們觀測到的混沌艦隊規模就已經足夠龐大了,就算有軌道武器的協助,黑色艦隊不斷發起的進攻每一次都會擊毀一些艦隊,可用的戰艦數量每時每刻都在減少。”

維託看了眼背著手,低聲嘆息著的博納,他低下頭看著面前的全息地圖思索了些什麼,“歐根神甫,根據戰爭引擎的計算,你們的艦隊還能支撐多久?”

“情況好的話,一個月。”“情況不好呢?”“一禮拜。”

歐根以極其簡短的方式回應了維託,簡短,但卻異常令人感到絕望地方式回答了他的問題,隨著歐根的話周圍的與會者們都顯得消沉了許多,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要隔開周圍的人單獨開會,這絕望的真相如果傳出去,整個泰拉的士氣就完蛋了。

“哈克部長,還有戈登大判官,泰拉戰區內的平民疏散工作如何?”維託說著看向了一邊的政務部哈克部長,還有身穿著法務部判官胸甲的戈登判官。

哈克結結巴巴地想說什麼,但顯然可怕的戰士與更加絕望的現實已經把他的精神幾乎擊垮了,他呆滯著雙眼,結巴地想要回答點什麼,但說了半天卻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拼出來,最終替他回答問題的是戈登。

更加沉穩,久經戰陣的法務部大判官上前一步,他直視著維託的雙眼,在後者微微點頭首肯後戈登看向了面前的地圖。

“法務部與政務部的官員,盡全力疏散了戰區內的平民,將他們集中到了目前有虛空盾保護的皇宮巢都區域內,但由於攻擊來得太突然,我們只疏散了其中一部分人,依舊有相當部分的難民在戰區內。”

“他們需要獨自面對可恥的叛徒們了,還有倒戈的叛軍,但我相信星界軍與防衛軍的官兵們,還有護教軍依舊在各地繼續作戰,保護著那些沒能撤出戰區的平民。”

戈登說著微微抬手示意站在桌子對面的漢考克和貝塔護教軍元帥,他們都桌子的對面,似乎是下意識粘在一起的,和他們一起的還有愛森斯坦和貝爾,也許是因為現在在地面上艱難戰鬥的人們惺惺相惜吧。

“平民們士氣如何?沒有造成大問題吧?”維託看向戈登問道,後者則將一隻手摁在腰帶上,大拇指別在武器腰帶的內側貼靠著胸甲的表面。

“恐慌還有驚慌失措,但我們已經儘可能維持了秩序,好在機械教帶來的食物依舊充足,而且諷刺的是,我們可能還要慶幸於很多難民被困在戰區,而沒能抵達皇宮的安全區,我們高估了皇宮的安置容量,現在從下巢到上巢穴,都擠滿了人,根本安置不了新的難民了。”

維託看著面前的皇宮地圖沉默了一陣子,他思索著戰爭的問題,在一陣子後才看向了陸軍的代表們,“星界軍,還有護教軍的情況如何?還有巢都和軌道防禦陣列。”

“星界軍協同防衛軍,還在各地艱難的阻攔混沌的前進,但在混沌的空投打擊階段,大部分的主要巢都都已經被控制住了,外圍的部隊與裝甲部隊,根據命令已經撤出了城市到泰拉的曠野上重新組織防禦,儘可能地穩定住戰線。”

漢考克撐在面前的桌上,他雖然是一個喜歡阿諛奉承,拍馬屁和討好上司的馬屁精,但作為軍人,他在戰時依舊可以像個真正的將軍那樣鎮定自若的部署與指揮戰鬥,這就是維託為什麼選擇他來做軍務部的新領袖的原因。

“而留守在巢都內,沒能撤出來的主力部隊,則根據戰前下達的命令,在無法與上級取得聯系與突圍的情況下,就地化整為零與本地的防衛軍,還有法務部的判官等武裝力量組成游擊隊,在城市之中利用複雜的街道與巢都結構,儘可能地遲滯與殺傷敵人。”

漢考克說著扭頭看向圖拉真,以滿懷真摯與感激之情的向其點頭致敬,“我代表星界軍與衛軍,以及所有在泰拉地面上戰鬥的部隊,由衷地感謝禁軍們的幫助,大人,幸虧有您派出的禁軍指揮官前往了各個巢都領導遊擊作戰,不然各地的城市中的抵抗力量估計早就被摧毀了。”

“理應如此,帝皇禁軍的職責是保衛帝皇的安全,而要保衛帝皇我們絕不能只拘泥於皇宮的高牆之內,如果帝國崩塌了,無論我們在皇宮在如何戰鬥都將毫無意義。”圖拉真鄭重地點頭應道,而在他手邊,站在全息桌盡頭最前方的維託也露出了一抹微笑,他讚許地點了點頭。

“看起來你之前的建議非常有效,圖拉真統帥,禁軍無需大規模的成群出動,作為斬首力量四處出擊,而是派遣出少數精於指揮與戰爭技藝的戰士進入各個巢都領導,與指揮當地抵抗力量繼續作戰,現在看起來這非常行之有效。”

維託微笑著看向了全息桌面另一側的愛森斯坦,帝國之拳的連長站在那裡,面無表情但卻如同一個列兵那樣威嚴地站著,全神貫注地看著維託等待著命令。

“我記得你之前反對這個計劃,你認為禁軍應該保有全部力量留存在皇宮內,以保衛帝皇和進行最終的決戰,連長,現在你還這麼認為嗎?”

“不,我錯了,事實證明圖拉真統帥的建議是正確無誤的,請接受我的歉意,統帥。”愛森斯坦毫不猶豫地向圖拉真點頭致歉,一絲一毫地為自己辯解,掩飾的打算都沒有,他相當直截了當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圖拉真也自然地向其同樣點頭致敬,禁軍統帥將鐵拳放於胸口向愛森斯坦致以尊敬,“作為元帥麾下的軍官,你理應對一切計劃提出質疑與建議,這本無可厚非,連長,你無需道歉。”

“你的高貴之舉與理解令我感到汗顏,統帥,但我會記住你的話語的,我將忠實地履行自己的職責,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

“我們在莫斯科巢都遇見了一名禁軍,雖然只是在雷鷹上有過一面之緣,但他的確將當地的戰士領導的很不錯。”貝爾突然插嘴說道,似乎是為了調節一下這略顯嚴肅和尷尬的氣氛,但沒想到的是,這下讓圖拉真反而有些尷尬了。

禁軍統帥清了清嗓子,他雙手抱懷站在桌邊,“他叫查理,查理·達·芬奇,他是禁軍中剛剛入伍的新兵之一,平時一直不守規矩膽大妄為,但確實也很能打,他總是太驕傲了,所以我派他巢都指揮部隊,打算挫一下他的銳氣。”

“但看起來..........他幹得不錯,哎.......我猜我們又得聽他吹噓自己的勝利了。”圖拉真無奈地扶額說道,嗯,這人讓維託想到一個老朋友,卡託.西卡留斯。

維託笑了笑,他雙手抱懷站在地圖桌邊看著愛森斯坦與貝爾,他看著連長臉上的刀疤,還有貝爾肩上的彈孔,“你們受傷了?有什麼大礙嗎?”

“並無大礙,元帥,這是我受過的無數傷勢之一,有人說傷疤是戰士的榮譽勳章,那我很榮幸我能再次獲得這一殊榮,證明我依舊為帝皇揮舞利劍的殊榮。”愛森斯坦莊嚴的面前維託,將自己的鐵拳勐地垂放,撞擊在胸口。

“你呢,貝爾。”維託將眼睛越過愛森斯坦,看向他身後的藍甲戰士,他也點頭回應了維託,表情平靜而又鎮定自若,“我也一樣,無需為我擔心,元帥,很快我就可以繼續拿起爆彈槍了。”

“我相信的確是那樣的,好吧,既然如此,我從你們身上的“榮譽勳章”看得出來,你們經歷了一場精彩的大冒險,現在告訴我們吧,你們都看見了什麼?”

維託撐在桌面上微微抬手說道,桌邊的愛森斯坦肯定地點頭回應,他上前一步走到了桌面快速的切換地圖後指著上面的巢都位置,“根據您的命令,元帥,我和貝爾前往了莫斯科巢都的烏拉爾山腳區域支援當地的守軍,就我們觀察到的情況,當地的部隊依舊在頑強抵抗,忠嗣學院與防衛軍,還有星界軍的部隊在城市中迎擊著數倍於己的敵人。”

“他們都是可敬的戰士,我與他們並肩作戰擊退了一次叛徒進攻,將無數的叛徒斬於陣前,我也留下了臉上的傷疤,但那些戰士都無愧於自己的職責與身份。”

愛森斯坦威嚴的一字一句說著,沒有加以任何額外的感情渲染,鎮定自若地講述著就像所有的帝國之拳軍官那樣,“但也必須意識到,雖然戰士們英勇頑強,在禁軍指揮官的帶領下奮勇而戰,但他們依舊傷亡巨大,如果再這麼下去,我想他們將無法繼續拖延住叛徒的腳步。”

“的確,元帥,各地的部隊,無論是野戰部隊還是巢都的守衛部隊都傷亡慘重,戰士們面對那些叛亂星際戰士束手無策,難以招架,只能用慘烈的傷亡來遲滯他們的腳步,但如果再這麼下去,我們的部隊會堅持不住的。”漢考克看向維託補充說道,他對面的愛森斯坦連長也點頭表示了認可。

“正如漢考克將軍所言,現在各地的局勢非常急迫,我們嚴重缺乏星際戰士的支援,唯一一支星際戰士在月球上,而無法對泰拉施以援手。”

維託託著下巴思索了片刻,他隨即看向了一邊的博納,“灰騎士們呢?他們依舊在月球上嗎?”

“是的大人,弗朗西斯大師帶領著灰騎士們繼續駐守在月球之上,他們在利用月球上的堡壘軌道火力吸引與攔截著混沌相當多的艦隊火力,也正是因為月球繼續卡在泰拉的軌道外側,其星體內部改造後搭載的星球級軌道巨炮威脅,黑色艦隊的行星殺手尚且無法靠近泰拉的軌道。”

博納手指一揮,那全息地圖上迅速出現了目前泰拉軌道的影象,維託看著上面密密麻麻,沙塵暴中黃沙那樣包圍著泰拉的敵軍艦隊光點,他們如鐵桶一般把泰拉圍了個水洩不通。

但與此同時的,軌道平臺與地基的防空火力依舊在激烈開火,那不斷在泰拉地表上跳動著的軌道陣列光點,就如同困守在黑暗潮汐孤島燈塔上的守衛,將手中的全部火力全力射向那些爬上礁石,成群結隊襲來的深海怪物。

它們不斷地將那些怪物擊落下礁石,讓其重新墜入其黑暗的巢穴中,那些軌道武器陣列,依舊與海軍艦船協同著保衛泰拉的軌道。

“月球,還有軌道上的星港,以及泰拉地表上的自動軌道陣列依舊在繼續運作著,讚美歐姆彌賽亞與帝皇,如同它們也熄滅了,恐怕艦隊早就被瞬間淹沒了,混沌艦隊也就可以毫無阻礙地向全泰拉進行軌道轟炸,投放登陸部隊了。”

博納說著,維託則摸著自己的下巴沉默不語,他傾聽著海軍上將的話語,聽著那接下來糟糕的訊息,“但這只是暫時的大人,海軍艦隊最終會在消耗戰中被拖垮,隨後軌道上的防禦陣列也會被徹底摧毀,那麼地表上依舊在運作的自動軌道防禦火力,就更無法繼續攔截混沌的毀滅轟炸與登陸了。”

“的確,大人,陸軍也快堅持不住了,再這樣打下去所有部隊都會崩潰的!我們必須想出破局的辦法才行!”漢考克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他湊近維託的身邊,在大戰之中他也算是忘記了上下級那種彆扭的禮節了。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維託現在卻完全沒有心思區誇獎他了,維託看著面前危機的局面,從地表到太空,從泰拉的東段到西邊,從南極北到北極幾乎所有的戰線都在告急,毀滅的死亡游標在所有的戰場上出現。

維託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嚐嚐的吐息後看向了一邊一直沒有說話,但卻就站在不遠處的星語院長女士,“星語院觀察到亞空間風暴減弱了嗎?”

“風暴的確在減弱,大人,希望之光在黑暗的陰雲之中閃爍著出現,但卻依舊微弱與迷茫,就如漆黑冬夜中的星星。”

“那就說明我們還需要更多時間,拖延混沌足夠久才行,拖到風暴減弱直到消失為止。”維託雙手抱懷,看著面前的泰拉全息圖說道,他皺起眉頭目睹著那全線標紅的戰線圖,維託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看著他一直悄悄握在手中的海倫光碟。

他在思考,思考著是否已經到啟動鐵人軍團,執行最後鐵衛計劃的時候了,但如果自己決定那麼做了,那便需要面對接下來接踵而至的所有問題,那是最後的手段,最終的手段。

維託看著海倫的光碟嘆了口氣,“要是阿巴頓那白痴主動送上門來,讓我砍了他就好了。”

“也許,他的確會如此的。”愛森斯坦從桌邊的一側,徑直走到了維託身邊,他平靜地站在一邊看著維託困惑的雙眼。

維託相當詫異地看著愛森斯坦,“啥意思?他那插滿管子的腦子終於被混沌燒壞了,要掛了?”

愛森斯坦可能沒有意識到維託的冷笑話,他依舊板著臉,如一個彙報中的軍官那樣平靜地述說著自己的諫言,“阿巴頓出現在了莫斯科巢都,他攻擊了當地的中央堡壘,放走了幾個衛軍逃兵將他到來的訊息傳出來。”

“他在挑戰您,元帥。”愛森斯坦冷冷地說道,就好像,戰帥本人出現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戰場變化而已,簡單到,就和街道上只是出現了一輛黎曼魯斯那樣簡單不過了。

但維託卻勐地皺起了眉頭,他看著身邊的愛森斯坦緊鎖著眉毛,“訊息屬實嗎?”“逃兵已經被處決,沒有證人,但我相信這一訊息是真實的,他們並不認識阿巴頓長什麼樣,黑色軍團中更沒人敢冒充戰帥,所以我相信,是阿巴頓主動把這一訊息散佈出來的。”

“他在挑戰您,元帥,向您發出邀請。”愛森斯坦平靜地說著,似乎要幫助阿巴頓把因為逃兵被槍斃,而險些中斷的消息傳遞到維託耳中,一字不漏,準確無誤地傳遞過來。

愛森斯坦如果作為信使,肯定會是個好手的,維託現在知道了那訊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那訊息,與會的眾人霎那間都沉默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維託一言不發。

維託看著眼前的地圖沉默不語,那當然是阿巴頓的挑戰書,他看起來的確被自己前陣子的演講氣到破防了,這麼急急忙忙的要找自己單挑了。

“哈,荷魯斯你這傢伙,和你兒子都一個樣,這不就和一萬年前一樣了?單挑,哈。”維託冷笑著滴咕著,他身邊的圖拉真則靠了上來。

“大人,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圖拉真問道,維託則微笑著抬起了頭,他看著面前的地圖笑著,“人家既然都如此誠摯地邀請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

維託說著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那只有在他想出什麼陰謀詭計時才會出現的微笑,他微微撇頭看向了一邊兩位沉默女士之一的寂靜修女隊長特雷西亞,“特雷西亞女士,你的姐妹們此刻在何處?”

“皇宮之中,等候您的命令。”“很好,圖拉真。”

“在,元帥。”“你手下還有多少禁軍?”“皇宮之中尚未離開的還有七千人。”“浮空摩托聯隊呢?他們還在你的指揮範圍內嗎?”“在,大人。”“好,把他們,和所有禁軍都叫上,是時候帶你們熘一圈了。”

維託說罷後立刻看向了貝塔護教軍元帥,後者早已看了過來等待著命令,“你的護教軍部隊在皇宮周圍的所有部隊,全部跟上禁軍和寂靜修女一起出發,還有現在能調動的全部泰坦部隊也一起加入。”

“如您所願,元帥。”貝塔用合成出的冰冷嗓音回應道,維託則微微昂起頭看著面前的地圖,他身邊的愛森斯坦與圖拉真都簇擁在他身後,兩位金甲戰士中的圖拉真悄然開口,“元帥,您集結了如此大規模與強大的軍力,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阿巴頓要和我決戰,那當然要選個好地方咯,一個合適的好地方。”維託微笑著說,這次輪到愛森斯坦發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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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地方?”“這兒。”

維託說著抽出了鳳凰劍,那靈族打造的獨特劍刃在被靈能注入後,迅速變大到了可以被身穿動力甲所持握的尺寸,維託握著那粗大的劍柄,將那燃燒的劍刃指落在了地圖上的一角,那空白的一角。

圖拉真與愛森斯坦不解的互相對視,隨後維託則向輕輕伸手在地圖上掃了一下,迅速的地圖邊向一側移動,其上的地域資訊迅速更新之後在那劍指著的空白之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新名字。

“雄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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