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蘭把小念念從床上抱起,在懷裡輕輕搖晃著。
“這是怎麼了?不是才從吳嫂子家回來,沒吃著奶嗎?”
“咱家這孩子的飯量,吳嫂子那點奶水哪兒夠她喝的。”沈正文搓搓凍得有些發紅的手,“我看她應該是餓了,我去擠羊奶給她喝。”
虎子幾兄弟見妹妹哭了,也都不再圍著山羊,跑到床邊來哄妹妹。
“妹妹不哭,妹妹不哭,哥哥陪你玩。”
“看哥哥,哥哥是一隻大老虎,嗷嗚~”
糰子伸出雙手放在嘴邊,張大嘴巴模仿著老虎。
他這憨憨的樣子,讓小念念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著哭。
忽然,小念念感覺手心裡被塞了一個什麼東西。
她費力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木頭做的小老虎玩偶。
玩偶做的很是粗糙,要不是頭頂那個“王”字,她還真認不出來是只老虎。不過好在沒有稜角,摸起來圓溜溜的。
栓子見小念念抱著小老虎不哭了,摸摸自己因為雕刻老虎而受傷的手指,嘴角微微咧開一個弧度。
虎子豔羨的盯著小念念手裡的老虎木偶,他之前找二哥要,二哥不肯給,原來是給妹妹的。
早知道是給妹妹玩的,他才不會和妹妹搶東西。
糰子圓子眼巴巴的望著那只木老虎,雖然也很想要,但還是忍住了。
小念念原本就對玩具不太感興趣,她更加喜歡好吃的。
她正準備把木老虎放到一邊,一看哥哥們都眼含期待的盯著自己,只好又故作感興趣的玩了起來,時不時還露出一個天真可愛的笑容,惹得哥哥們也跟著高興不已。
沈正文從廚房拿來一隻木桶,熟練的開始擠奶。
他以前曾跟著父親去過城裡的大戶人家上工,知道怎麼擠奶和處理羊奶。
兩隻山羊也乖乖站在原地當產奶機器,很快就接了滿滿一桶的羊奶。
沒想到這兩隻羊居然有這麼豐足的奶水,沈正文美滋滋的拎著木桶走進廚房開始處理羊奶。
羊奶很快就處理好了,喝了一大碗羊奶後,小念念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可算是吃飽啦!
與此同時,她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又增加了一分。
原來真的是吃東西就會增長靈力,但是好像得是有營養的食物才行。
不過這一點絲毫不用擔心,營養品她農場裡多得是。
小念念開心之下,又不受控制的流出了好多口水泡泡。
有了靈力,她就可以更好的保護爹爹孃親還有哥哥他們了。
被處理過的羊奶一點都不腥羶,奶香味十足。
一大桶羊奶,不僅小念念喝飽了,五兄弟也每人分到了一大碗。
真好喝,真香啊,從未喝過羊奶的兄弟幾人恨不得把碗都給吞進肚裡去。
沈正文還給李如蘭也盛了一碗羊奶,李如蘭搖搖頭不肯喝。
“我這麼大人了,不需要喝什麼羊奶,還是留給孩子們喝吧。”
“在我眼裡,你也是個孩子。”沈正文目光溫柔,用勺子舀起一勺羊奶喂到李如蘭的嘴邊。
這幾天下來,妻子的臉色越來越好,他打心眼裡感到高興,臉上也不自覺整天帶著憨憨的笑容。
李如蘭微紅著臉,在他的投喂下喝完了那碗羊奶。
小念念躺在床上目睹了這一切,小小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孃親明明是個大人了,為什麼還跟自己一個小孩子一樣要爹爹喂呢,真是搞不懂。
羊奶入肚後,李如蘭覺得體內暖乎乎的,整個身體都有種別樣的舒暢,甚至想下地走兩圈。
她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做了,起身下床走到山羊身邊撫摸著蓬鬆的羊毛。
“這羊毛看著真不錯,可以給小六做兩件衣裳。”
虎子捧著舔的乾乾淨淨的碗一臉迷茫,“娘,小六是誰啊?”
“你傻啦!”鐵子拍了一下虎子的腦袋,“咱家最小的小六除了妹妹還有誰?”
“哦~原來是妹妹。”虎子恍然大悟,“可是,我們都有名字,不給妹妹取個名字嗎?”
小念念支起了耳朵,想著爹孃會給自己取個什麼樣的名字。
“就叫念念吧。”沈正文笑呵呵說道,“你們娘不是總唸叨著想要個小妹妹嗎?這下果真給她念到了,那咱們以後就叫她小名念念好了。”
“大名嘛,就叫沈璃,希望她如琉璃一般珍貴無暇。”
“念念,沈璃,妹妹名字好好聽!”
“耶!妹妹有名字啦,妹妹叫念念~”
“念念,小璃。”
幾個孩子又高興了起來,圍著小念念高興的吵個不停。
小念念嘴角噙著笑,沒想到爹爹孃親取的名字和自己本名一樣,還真是特別的緣分。
沈璃,這個名字她也很喜歡呢。
知道吃東西可以增強靈力之後,到了晚上,小念念更是敞開了肚子喝羊奶,足足喝了兩大海碗,差點驚掉沈家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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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還能喝下更多,但還是忍住了。
畢竟她才喝兩碗就差點驚掉他們的下巴,要是喝個四五碗,那估計爹爹孃親要嚇得把自己丟掉了。
吃過飯後,兩隻山羊被帶進廚房關了起來。
五個小蘿蔔頭都圍在朱屋裡的火盆前,津津有味的聽著沈正文講山怪的故事。
小念念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什麼山精鬼怪的,早就在上古時期神魔大戰中就不復存在了。
而她那時候還是顆遺落在凡間沒有孵化的饕餮蛋,在神器的保護下才倖免於難。
直到二十一世紀,她才被一個人類發現並且成功孵化了出來。
那個人類,就是她的爺爺。
她唯一接觸過的人類,只有爺爺。
難過的是,爺爺最後也離她而去了。
“篤篤篤......”
正在這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小念念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想起昨天的事情,沈家人面面相覷。
該不會,又有什麼壞人找上門了吧?
“誰呀?”沈正文大聲詢問,不敢再隨便開門。
“是我,程勝。”
沈正文聞言,趕忙起身開門。
房門開啟,一個身穿灰色短襖,頭髮斑白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布袋子。
“裡正,這大晚上的您怎麼來了?”
這大晚上登門,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想到此,沈正文把鐵子兄弟五人攆回了自己屋子睡覺,李如蘭為了避嫌也跟著孩子們一起去了偏房。
沈正文把程勝迎到了火盆邊坐下,再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
“家裡也沒什麼好招待的,來,您先喝口熱水暖暖身子。”
“來,拿著。”程勝把手裡的布袋遞給沈正文,然後接過熱水喝了一口,身上的寒意頓時驅趕了大半。
“正文吶,你也別跟我這麼生份,喊我一聲叔就行了。”
“哎好,不過程叔您這是?”沈正文看著手裡的布袋有些不解。
布袋沉甸甸的,摸著手感倒像是糧食。
程勝把熱水放在修補好的矮桌上,又湊近了火盆幾分。
昏黃的油燈拉長了他矮小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
他沒有回答沈正文的問話,擺擺手示意先把糧食放下。
“先別問這糧食的事情,你先告訴我,這個丫頭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