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神算 第115章 道理是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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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能怎麼辦,要麼走,要麼打,沒有其它選擇。”顏器搖頭說道。

“沒有嗎?”玉兒問道,“難道就不能講理嗎?”

“講理,當然可以!”顏器嘆息道,“打的目的就是為了講理。”

“什麼時候打架是為了講理了?”玉兒努嘴問道。

“你想要講道理的前提是什麼?”顏器問道。

“講道理還要會麼前提,講道理就是講道理了!”玉兒道。

“那我換個方式問:我想要講道理的時候,你會次次都聽嗎?”顏器問道。

“你說的也不是次次都對啊,我為什麼要次次都聽呢?”玉兒說道。

“是啊,先不說我說的對不對,且說你聽我講道理的時候,都不一定會認真地聽,那麼,下面那些劍拔弩張的傢伙們,為什麼要聽你一個小姑娘講道理呢?”顏器笑道。

“因為我說的對,是正確的,是事實,是對他們好啊!”玉兒接連說道。

“我在跟你講道理的時候,我也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是正確的,是事實,是對你好,可是,你還不是一樣的不愛聽,覺得我的說的不對,不正確,不是事實,即便你覺得我是為你好,可是,你仍然是當作耳邊風一樣!”顏器笑道,“我相信,如果你有能力讓我閉嘴,在我講道理的時候,你多數的時候會讓我閉嘴的,對嗎?”

“那倒是,關鍵是你太囉嗦了!”玉兒說道。

“講道理的人,說起話來一般都會滔滔不絕的,而聽道理的人,一定都會覺得講道理的人很囉嗦!”顏器說道。

“那又如何?我還不是都聽了!”玉兒撇嘴說道。

“你聽了,是因為你是你,我是我!”顏器說道。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認識我,瞭解我,知道你如果不聽,我會不停地說,而且你是躲不開的!”顏器向天井看了一眼,說道,“他們不一樣,他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你在說什麼啊?都把我繞糊塗了!”玉兒皺眉說道。

“我是說:無論你說的多麼有道理,他們都不會聽,哪怕你告訴他們,他們下一刻就會死,他們也不會相信!”顏器說道。

“那我要是告訴他們,下一刻我要給他們銀子呢?”玉兒根本不相信顏器的話,所以他開始戲虐起來。

“呵呵,”顏器呵呵笑道,“你承諾的好處越多越大,他們越不相信。”

“那我要是把好處說的小點呢?”玉兒又問道。

“好處小了,他們會覺得沒意思,照常該幹嘛幹嘛。”顏器說道,“如果你要講道理,可是他們又不聽,你會怎麼辦?”不等玉兒回答,顏器接著問道,“你是選擇放棄,還是打到他們肯聽你講道理呢?”

“放棄是不可能的!既然要做,就要做好!”玉兒略一沉吟,說道,“難道必須要打嗎,難道他們就不能聽一聽、想一想我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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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搖頭苦笑,說道:“其實不用聽,也不用想,他們就知道你說的是對的!”又道,“這與你覺得我的話不對是不一樣的!”

“別說我,說正事兒!”玉兒擺手道,“既然他們知道我是對的,為什麼還不聽我的呢?”

“你錯了!”顏器意味深長地說道,“在你說出那麼道理之前,他們的心裡就都非常清楚那些所謂的道理,只是,他們因為各種理由而不按照那些道理去做!”

“那是為什麼?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也要往裡跳嗎?”玉兒不解問道。

“這次你說對了!”顏器說道,“正義,是說出來的;道理,是打出來的!”

“正義,是說出來的;道理,是打出來的。”玉兒默默地重複了一遍。

“有很多話,說出來那可是正義凜然的,但是,如果真的要按照那些話去做,就完全是兩回事了!”顏器嘆息道,“正義往往是說給別人聽的,正義之舉也是要求別人來做的,至於自己嘛,說說就好,看看就好,可就是不做!”

“這不是道德綁架嗎?”玉兒氣憤地說道。

“道德?這個世界哪裡還有道德可言啊!”顏器無奈地說道,“教書先生為了多收銀子,在正常講學時會多留一手,學生不會自然就會上門求教,到底時候再把知識按價售出,出的銀子多的學生,得到的知識就多,出的銀子少的學生,等到的知識就少,沒出銀子的,就得不到知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教書先生也要吃飯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玉兒說道。

“官府已經給了教書先生月俸、年俸,還有相應的待遇,就是要讓他們對所有的學生一視同仁,都教授同樣的知識,可是他們呢,故意留下一些不講,然後考試的時候專門考那些沒講過的,這個時候,學生們自然就不會了,而那些出了銀子的,就會,就能拿到好成績,你說這正常嗎?”顏器氣憤地說道。

玉兒似乎沒聽懂顏器在說什麼,眨著眼睛不說話。

顏器長嘆一聲,說道:“算了,不說了,你只要知道,在這個江湖之中,如果你的拳頭不夠硬,無論你想做什麼,都會有人對之不屑一顧,無論你想說什麼,都會有人對之嗤之以鼻!”

“所以道理就是打出來的?”玉兒問道。

“你把他們打服了,他們就會聽你說話,然後就會按照那些道理去做,而那些道理,他們早就知道,只是借你的口又說出來一遍罷了。”顏器說道。

“真的是這樣的嗎?”玉兒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信的話你可以下去看看!”顏器說道,“哪怕你說出你的身份,他們也不會聽你的,最多讓你站到一旁,直到他們分出勝負,這個時候再請你來評理,這個時候再評理,自然是勝利的一方有理了。”

“有個屁理!”玉兒說道,“難怪理字的王字旁是歪著寫的。”

“哎呀,你這話說得好啊!”顏器讚道,“道理永遠在勝利者的手上,所以這個理字自

然就是偏幫的嘛!”

“說什麼幫理不幫親,到頭來還不是幫強不幫弱!”玉兒眼中充滿了憤懣。

顏器看在眼裡,心道:江湖之中,從來就是弱肉強食,只不過被表面的英雄俠義掩蓋住了,其實,即便是英雄俠義,也往往伴隨著拳頭,畢竟在江湖之中,只有武藝高強的大俠,可從來沒有出現過不會武功的俠客,或許,不會武功的人可以被稱呼為義士,但是義士這個詞本身就顯得有些悲壯,大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意思;大俠就不同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然而,真正能為民請命的大俠,自古以來又有幾人呢,他們大多還不是別人對他們的一種敬稱,真正擔得起這個俠字的江湖中人,那是少之又少的。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顏器輕聲念道。

“什麼?”

“你的兩位師傅都是佛門中人,所以你對道家的話是比較陌生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顏器重複了一遍,問道,“你覺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玉兒想了想,說道:“似乎是在說老天並不仁慈,只把萬物當作沒有生命的貢品!”

“這算是一家之言吧,但是這樣理解的話似乎狹隘了些,也將老子想得太簡單、太現實了一些!”顏器又道,“在我看來,老子想表達天地公平的觀點。”

“何以見得呢?”玉兒問道。

“你想想看,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天地看待萬物是一樣的,不對誰特別好,也不對誰特別壞,一切隨其自然發展;或者可以這樣說,不管萬物變成什麼樣子,那是萬物自己的行為、運氣,都與天地無關;天地法則永遠是順其自然的,一切猶如隨風入夜,潤物無聲。”顏器意味學長地說道,“但是,有些事,天地可以不管,人卻不能不管,人之所以為人,就是人懂得善惡,明知是惡仍然為之的人實在是可惡,殺之亦不違天地之道!”

“唉!”玉兒輕嘆一聲,說道,“你說了這麼多,還不是想要告訴我‘該出手時就出手’!”

“錯!我是告訴你,該管則管,當管則管,能管則管!”顏器又道,“為人在世,有很多的選擇,在做選擇之前,先問自己:應該不應該,可以不可以!”

“什麼意思?”

“有些話,應該說,但是不可以說,有些事,不應該做,但是可以做!”顏器邪魅一笑,問道,“你明白了嗎?”

玉兒想了想,突然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向顏器。

“怎麼了?”顏器問道。

“我發現你現在是想把我教壞啊!”玉兒抿著嘴,忍著笑說道。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顏器又問道。

“你不就是在告訴我有些不應該做的事情,其實是可以做的嗎?”玉兒莞爾笑道,“而有些話呢,你的確是應該跟我說的,可是呢,因為某些原因,又實在是不方便跟我說,是不是?”玉兒又道,“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麼話一直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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