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觀音 第15章 掩飾與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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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漫天的時候,顏器被餓醒了。

玉兒剛好推門進來,手裡的托盤上有三個小炒、一個湯,還有一壺酒,兩副碗筷。

“醒了,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玉兒開了一句玩笑,放下托盤,幫顏器穿衣服。

“我死了你會不會哭?”顏器晚霞漫天的時候,顏器被餓醒了。

玉兒剛好推門進來,手裡的托盤上有三個小炒、一個湯,一壺酒,還有兩副碗筷。

“醒了,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玉兒開了一句玩笑,放下托盤,幫顏器穿衣服。

“我死了你會不會哭?”顏器問道。

玉兒想了一下,說道:“估計小北會哭。”

顏器笑了,沒再追問,和玉兒一起坐下吃飯。

“你在觀音廟有發現嗎?”

“沒有,”玉兒給顏器夾菜,“對了,我遇到榮子了。”

“榮子,怡春院那個。”

“你還認識哪個榮子啊!”玉兒酸溜溜地說道。

“我只是奇怪她去幹嘛?”顏器笑道。

“去廟裡能幹嘛,不是拜佛就是拜菩薩唄!”

“有意思,”顏器雙目微眯,“這麼說,觀音廟裡有一定有問題了。”

“為什麼?”

“這個丫頭無利不起早,看來我得去見見她了。”

“啪!”玉兒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這是怎麼了?”

“她讓我告訴你,觀音廟最近多了幾個掛單的和尚,而且都特別能吃。”玉兒撅著嘴說道。

顏器哈哈笑道:“咱家油壺呢?”

“你要油壺幹嘛?”

“我看看能不能掛到你的嘴上!”

“你!哼,不理你!”玉兒氣呼呼的,有意地收著嘴唇,看起來非常可愛。

“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個榮子,就是她告訴我雅間的客人有可疑,我才有機會在窗外聽到血玉觀音的訊息,然後‘誤闖’進去,打算看看那是些什麼人。”顏器低聲說道。

“你是說她有意引你過去的?”

顏器沒有回答玉兒的猜測,接著說道:“看到紫竹的屍體,杏媽三緘其口,榮子卻主動跟我去了大牢,不等我問,就把紫竹的來歷說得清清楚楚。”

顏器又道:“蘇豐來的時候,她不經意的提醒,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

“什麼提醒?”

顏器簡單說了一下輪迴酒的事。

玉兒咯咯笑道:“你可真是的,萬一蘇豐真的喝了怎麼辦?”

“你覺得堂堂知縣大人,會有那麼傻嗎?”

“應該沒有吧,那個東西,看不出來還聞不出來嗎?”玉兒笑得前仰後合。

“你就不能淑女一點兒?”

“你管我!這兒又沒有別人,老孃願意怎麼笑就怎麼笑!”玉兒還是收斂了笑容,問道,“這些能說明什麼呢?”

“蘇豐明明知道那是什麼,卻故作不知,這是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

顏器淡然道:“人們在心存掩飾的時候,出於謹慎,很容易將一些不需要掩飾的也一起掩飾起來。”

“說的這麼拗口,不就是做賊心虛嘛!”

顏器笑道:“你說,蘇豐在掩飾什麼?”

“人家是知縣,在你面前有什麼可掩飾的?”

“按常理,的確沒什麼可掩飾的。”顏器微微皺眉道,“你不覺得榮子的提醒和蘇豐的反應太默契了嗎?”

“默契?難道他們早就認識?這不大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

玉兒突然眼珠不錯地看著顏器的的眼睛,好像是要看到顏器的心裡去。

“你幹嘛?”

“我問你,你是不是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不要想,快回答!”

“我相信你!”顏器脫口說道。

“切!你憑什麼相信我!”

“相信你還需要理由嗎!”顏器笑道。

“那你為什麼不相信榮子呢?人家給你傳遞訊息,又告訴你紫竹的身份,幫你解圍,還在大牢裡陪了你一晚,到頭來,你竟然因為這些懷疑她!”玉兒連連搖頭,“真不值!”

顏器伸手揉了揉鼻子,輕輕地說了兩個字:“理由。”

“什麼?”

“一個人,在分享和付出的時候是需要理由的!”顏器又道,“那天我問小北,是更喜歡小東還是更喜歡小西,她說不知道。”

“小女孩害羞怎麼會跟你說實話!”

“害羞是小北說謊

的一個理由,而且我們願意相信。”

“難道還能有其它的理由嗎?”

“如果不是小北,我一定會有另一種猜測。”

“什麼猜測?”

“那個不重要,”顏器笑道,“原則上,我是相信榮子的,我只是好奇她做這些的理由是什麼。”

“人家就不能是真心喜歡你、真心為你付出嗎?”

顏器輕嘆一聲,含情脈脈地看著玉兒,溫柔地說道:“有些人可以風花雪月,卻註定不能長相廝守,有些人……”

“停停停!我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玉兒抖了抖肩,抿嘴道,“是不太可能啊。”

“就是嘛,人家就是找,也得挑個位高權重、高大威猛的啊!”

“哎呀!”玉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忘了告訴你了,我把那個高大威猛的將軍的腰牌,留給季十二了。”

“什麼?你想害死我,哦不是,你想害死他啊!”

“你嚷什麼?我害死誰了!我是擔心孩子,有了腰牌,就算是大牢裡有危險,他們也可以隨時叫開城門,跑到城外去!”玉兒委屈道,“不就是一塊破牌子嗎,我又沒讓他拿出來顯擺!”

“他最好不要拿出來,否則就是死罪!”

“為什麼?”

“懷璧其罪啊!”顏器真的有些生氣了,“陳沖就在縣衙裡,如果他的腰牌出現在一個犯人的身上,這怎麼解釋?你說陳沖會承認是自己給出去的嗎?”

“那,那我去要回來?”玉兒的語氣瞬間軟下來,後怕地說道。

“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我是悄悄給他的,保證沒有別人看到,包括小孩子都沒看到。”

顏器想了想,搖頭道:“算了,你現在去要,無異於給他傳遞一個危險的訊號,就在他手裡放著吧,是福是禍,看他的造化吧。”

“千萬不要拿出來顯擺,也千萬不要讓小孩子翻出來!”玉兒喃喃道。

“下次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記得先跟我商量。”

“臨時起意,怎麼商量啊?”

“臨時起意的事就不要做,做了多半後悔!”

“奧,知道了。”玉兒嬌滴滴地說道。

“好了,快吃飯吧,菜都涼了!”

玉兒見顏器給她夾菜,嘿嘿一笑。

用罷晚飯,顏器離開了麵館,他要去一趟羽繡綢緞莊,梨花的信還沒送,只是不知道梨花有沒有自己去一趟李家。

紫竹的案子還沒了,自殺是顏器的猜測,死了都那麼漂亮,顏器可不想視而不見。

問道。

玉兒想了一下,說道:“估計小北會哭。”

顏器笑了,沒再追問,和玉兒一起坐下吃飯。

“你在觀音廟有發現嗎?”

“沒有,”玉兒給顏器夾菜,“對了,我遇到榮子了。”

“榮子,怡春院那個。”

“你還認識哪個榮子啊!”玉兒酸溜溜地說道。

“我只是奇怪她去幹嘛?”顏器笑道。

“去廟裡能幹嘛,不是拜佛就是拜菩薩唄!”

“有意思,”顏器雙目微眯,“這麼說,觀音廟裡有一定有問題了。”

“為什麼?”

“這個丫頭無利不起早,看來我得去見見她了。”

“啪”地一聲,玉兒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這是怎麼了?”

“她讓我告訴你,觀音廟最近多了幾個掛單的和尚,而且都特別能吃。”玉兒撅著嘴說道。

“咱家油壺呢?”

“你要油壺幹嘛?”

“我看看能不能掛到你的嘴上!”

“你!哼,不理你!”玉兒氣呼呼的,有意地收著嘴唇,看起來非常可愛。

“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個榮子,就是她告訴我雅間的客人可疑,我才會誤闖進去,聽到了血玉觀音的訊息。”顏器低聲說道。

“你是說她有意引你過去的。”

“應該是,”顏器點頭道,“在大牢的那天早上,她不經意提醒蘇豐的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

顏器簡單說了一下輪迴酒的事。

玉兒咯咯笑道:“你可真是的,萬一蘇豐真的喝了怎麼辦?”

“你覺得堂堂知縣大人,會有那麼傻嗎?”

“應該沒有吧。”玉兒頓了一下,問道,“那又說明什麼呢?”

“說明他們之間很有默契。”顏器淡淡地說道。

“默契?難道他們早就認識?這不大可

能吧。”玉兒不解。

“為什麼不可能?”

“榮子跟你的日子也不短了吧。”

“你想說什麼?”

“你是不是從來不相信任何人?”

“你錯了,我所以的懷疑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的。”

“狡辯!”

顏器笑了笑,說道:“那天我問小北,是更喜歡小東還是小西,她說不知道。”

“怎麼可能,她明明更喜歡……”玉兒頓了一下,問道,“你是說榮子言行不一?”

顏器點頭道:“你想想,我都不認識李如相的妻子,杏媽也是三緘其口,她竟然不等我問,就把紫竹的來歷說的清清楚楚,這是一個普通舞伶能做到的嗎?”

“唉,你這種人啊,讓我說什麼好?”玉兒連連搖頭。

“怎麼了?”

“人家在大牢裡陪了你一晚,你竟然懷疑人家!”

顏器伸手揉了揉鼻子,一時無言以對。

玉兒很享受顏器吃癟的樣子,突然想了什麼,說道:“我把禁衛腰牌留給季十二了。”

“什麼?”

“你嚷什麼?”玉兒道,“我是擔心孩子,我告訴他們再有危險就出城去,腰牌可以在晚上叫開城門,平時不要拿出來。”

“他最好不要拿出來,否則就是死罪!”

“為什麼?”

“陳沖就在縣衙,他的腰牌出現在一個犯人的身上,這怎麼解釋?陳沖會承認是自己給他的嗎?”

“啊?”

“你覺得你是在幫他,可是你卻帶給他一個天大的危險,懷璧其罪啊!”

“那,那我去要回來?”玉兒尷尬地說道。

“這件事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我是悄悄給他的,保證沒有別人看到,包括小孩子都沒看到。”

“你現在去要,無異於給他傳遞一個危險的訊號,”顏器搖頭道,“算了,就在他手裡放著吧,如果真的能救他一命,也是好的。”

“但願他不要拿出來,也不要讓小孩子翻出來!”玉兒喃喃道。

“下次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記得先跟我商量。”

“臨時起意,怎麼商量啊?”

“臨時起意就不要做,做了多半後悔!”

“奧,知道了。”玉兒委屈地說道。

“好了,快吃吧,一會菜都涼了!”

玉兒見顏器給她夾菜,嘿嘿一笑。

用罷晚飯,顏器離開了麵館,他要去一趟羽繡綢緞莊,梨花的信他還沒送,只是不知道梨花有沒有自己去一趟李家。

已經到了掌燈的時候,只有一個學徒在看著鋪面。

“顏捕頭,您大駕光臨,想看什麼料子,要什麼顏色?”小學徒很是機靈。

“不了,我是來找你們掌櫃的。”

學徒神色微變:“顏捕頭稍候,小人就去回稟。”

“原來是顏捕頭到了,老奴有禮。”一名枯瘦老者從後門走了出來。

“這位是呂管家。”學徒介紹道。

“顏捕頭請隨我來。”

呂管家前面帶路,與顏器二人穿過後門,直奔後堂書房,一路之上竟遇到四、五條黑背狼狗,趴伏在地上,對於二人的經過猶若未見。

奇怪的是這些狗胖瘦不一,胖的是一身肥膘,瘦的卻是皮包骨一般。

到了書房,僕人點上蠟燭便退去了。

呂管家關切地問道:“顏捕頭,可是有小少爺的訊息了嗎?”

“我這次來是想見見李掌櫃。”

“老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還望顏捕頭見諒。”

“是嗎,那我就更應該見見了。”顏器眉梢輕挑。

“既然顏捕頭堅持,想來見見也無妨。”說著,呂管家起身,引著顏器去內宅。

剛一穿過二門,顏器就聽到一陣的大吵大叫,而在正房的門口,站著兩個僕人。

看到呂管家過來,兩個僕人過來施禮。

呂管家擺了擺手,問道:“怎麼,老爺又砸東西了?”

“是。”

“不是叫你把那些小件的物什都拿出來嗎,傷了老爺怎麼辦?還不快進去看看!”呂管家申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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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僕人互看了一下,極不情願地過去開門。房門尚未全開,就有一隻茶杯飛了出來,僕人閃開,“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稀碎,僕人則連忙又將房門關好。

卻聽得裡面有人大喊:“叫你不救我兒子!叫你不救我兒子!叫你不救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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