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大廳中心的人潮，雲楓信步朝著二樓走去。
“雲總，就看完了嗎，那邊好像還有……”方河奇怪道。
除了大廳中的盛典記錄，大廳邊緣還有各色各樣的建築設施，都聚集了不少的人群。
“泛娛盛典每年的昭示環節，是給大部分參典的外來人員看的。”信步閒庭間，雲楓突然打斷了方河的話語。
“展覽、評析，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各大企業接下來的發展而服務的。”雲楓眼神微閃。
“樓下這些東西，也就打發打發來湊熱鬧的人。”
踏入二樓走廊，向守在入口的保安出示資格證後，雲楓和方河踏入了二樓的主大廳中。
大廳的裝修典雅，可以肉眼可見的看出分出了六大塊區域，很顯然是為了泛娛的各類產業設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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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河好奇地朝一個區域探頭看去，裡面同樣錯落有致，一張張白色瓷質長桌上擺放著各類企業的標牌，桌前是或多或少的正裝人士在笑著攀談著。
“這裡的整個大廳，都是給各色企業提供交流合作的渠道而設定。”雲楓順著方河的目光看去，解釋了一聲。
“就像一個巨大的貿易市場的輪轉著，各類品牌方的合作，都有機會讓自身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不得不說，國家文化中心這一手組織的初衷確實不錯。”
聽到國家文化中心，方河的心情突然蒙上一層陰霾。
剛剛雲楓也提到過，國家文化中心舉行泛娛盛典，都是基於很早之前企鵝的提案。
而那之後，企鵝也一躍而上成為全國數一數二的商業巨頭，橫跨各大行業。
這豈不是說，這一切其實都是早就算計好的。
甚至企鵝如今的地位，都是官方有意促使的？！
“企業、非政府力量，自然都是一枚枚棋子。”雲楓說道，“怎麼佈局能讓牌面更大，自然就會在相應的棋子上投注更大的資源。”
“企鵝能稱霸到今天，絕不是機緣巧合。”
“機會，可不止是上天饋贈來的。”雲楓打趣道。
“我們，也是那樣的棋子嗎？”按捺不住，方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至少現在還不是。”雲楓帶著方河走向遊戲產業那一塊的區域，一邊說道，“這就是我一直以來在致力做的事情。”
和其他幾大區域相比，遊戲這一塊顯得格外的冷清。
各大擁有入場資格的公司不是沒來人，而是大多就派了幾個上不來檔次的小職員敷衍了事，大多孤零零地坐在長桌邊，無所事事。
泛娛盛典裡出現這樣的情況，遊戲這一行應該還是獨一塊。
方河樂了。
現在這些遊戲公司看到風雲工作室，就和貓見到老鼠一樣，躲還來不及，又怎麼敢來丟這個臉。
風雲工作室那邊的座位還空著，顯然是他們的。
方河又看了一眼，企鵝的座位也是空著的，似乎沒有來人。
託喬裝的福，並沒有人認出雲楓的樣子，而風雲工作室的其他人其實也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
沒有人發現這到來的兩個人，正是風雲工作室的人馬。
還以為是其他行業的大企業派來尋找合作伙伴的人呢。
看了幾眼，雲楓並沒有在這裡停留的想法，帶著方河朝其他區域走去。
“不管怎麼樣，每一次泛娛盛典，可都是各大行業的企業之間建立合作關係的大好機會。”雲楓回頭笑著看了方河一眼。
“一加一的力量遠大於二的道理，想必你再有體會不過。”
方河臉色怪異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在雲楓的語氣中，方河聽出了幾絲若有若無的……諷刺感。
穿過區域間分隔的牆壁，兩人踏入了影視產業這一塊的所在。
相比遊戲區域，這裡的氣氛自然好多了，至少不像那邊那樣死寂。
“名盛、天影、洛為……都是有名的影視制作公司啊。”方河驚歎道。
區域中心顯眼的地方，他能看到幾個影視公司的高層有說有笑地寒暄著。
平時能見到那麼多有名企業齊聚的場景，可不多見。
只是……
方河漸漸皺起了眉頭。
看向四周的邊緣區域，其他有些陌生的影視企業的人員卻是如坐針氈，和位於中心圈的那些人顯得涇渭分明。
有著一股明顯的疏離感存在。
“這是……”方河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異樣感。
而這一切，同樣也被雲楓收入眼裡。
目光微閃，雲楓的腳步沒有絲毫停留，朝著下一塊區域走去。
一塊區域，兩塊區域，三塊區域……
同樣的場景再現著，方河原本的興奮神情也慢慢被澆滅。
他終於察覺到那股異樣感的來源了。
這整一層的交流大廳，明明是為了增促各個產業的企業之間進行合作交流的。
可現在看過去，每個行業所在的區域裡面，連從別處過來的人都沒有。
甚至區域內部，也只是幾個有名的大企業在抱團，其他中小企業被排擠的死死的。
這樣的情景，怎麼稱得上是泛娛盛典。
方河的拳頭漸漸緊攥起來。
“不出所料啊。”走在前頭的雲楓似乎嘆了口氣。
他們現在已經走遍了所有的幾大區域，情況無一例外，現在所在的小說產業的企業情況，也差不多。
“看來這一屆的泛娛盛典，同樣是要空手而歸了。”
“回去吧。”雲楓轉過身去，朝著來時的出口走去。
“誒？可是。”方河有些訝異的抬起頭，轉頭看向另一處，通向更高樓層的樓梯口。
作為泛娛盛典的推行方，國家文化中心的人，雲楓似乎還沒見過啊。
就這麼草草地回去了？
“沒必要了。”雲楓步履輕鬆，卻沒有任何動搖。
“結果已經不會太過出人意料。”
“噢。”方河也只能乖乖聽從。
就在他同樣背過身去，想要追隨雲楓的腳步時。
“你說什麼？！”
轟的一聲，身後響起了巨大的動靜。
桌椅傾倒的聲音成片，一個情緒激動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略帶著好奇，這一次，雲楓和方河同時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那是從小說產業那一塊的交流區域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