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佩恩的表情，十分明顯的暴露了長門內心的震動。
當自己最大的秘密被假想敵輕易便揭露出來時，換做任何人都做不到面不改色無動於衷。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佩恩天道神色冰冷的再次問道。其身上那股近乎實質的殺意，讓一旁的枇杷十藏都生生打了個冷顫。
長門是誰？
枇杷十藏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從佩恩的表現來看，這個名字顯然非同一般。
再想想管理者剛才所說，所有的佩恩都是長門......
若佩恩並不是曉組織真正的首領，只是被長門控制的類似傀儡的東西的話，那麼這個長門，或許就是他們曉組織真正的首領！
突然聽到如此重大的隱秘，枇杷十藏心中不僅沒有竊喜，反而升起巨大的危機感！
話說知道了首領的真名，窺得了這樣的秘密，話說他不會沒有死在敵人手上，反而要被自己老大滅口吧？！
枇杷十藏此刻的內心活動根本沒有人去在意，兩股可怕的氣勢針鋒相對，渡邊徹開口澹澹道：
“我是誰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之間不僅沒有矛盾，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可以達成合作。”
長門壓制住心神的起伏，佩恩天道的表情也逐漸恢復平靜。
“矛盾跟合作可不是你一家之言可以定性，在談論其他的東西之前，我更想知道誰告訴你關於長門的事！”
“沒有人告訴我，但我就是知道。”
渡邊徹自然不會告訴長門有關火影劇情的事。
未穿越前，火影世界對所有人而言無非就是一部動漫的設定，但穿越過來後，這裡對渡邊徹而言已經是一個絕對真實的世界。
這裡的一草一木皆是真實，這裡的人類跟其他生物亦是有血有肉。
若繼續將這裡看做是一個虛幻的世界，那不僅是對自己的否定，同樣是對自己的努力，對那揮灑過的無數血汗的否定。
“這個世界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長門你有著輪迴眼，自以為可以做到一切完成一切，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所有的決定其實早就被人暗中引導，連同你的命運，也只是在別人的規劃中進行？”
“可笑！”
佩恩天道冷哼一聲，語氣輕蔑道：
“我的命運只會由我自己把握，沒有人可以影響我的意志！你知道輪迴眼的存在確實讓我驚訝，不過你對輪迴眼的力量終究一無所知！”
“輪迴眼是仙人之眼，是傳說中開闢忍界的六道仙人所擁有的眼睛！擁有這雙眼睛的我，就是忍界的仙人，就是忍界的神！”
“無限互聯確實是超乎想象的造物，是天才的傑作，開闢無限互聯的你確實能得到我的認可，不過你憑一點訊息再加幾句妄言就想擾亂我的心神，那卻是小覷了我！”
“小覷？”
渡邊徹笑了。
“長門，不管是對你還是對輪迴眼，我都比你知道的要多的多。我可能會小覷了其他人，但現在這個階段，我唯獨不會小覷你！”
渡邊徹的話落在長門耳中，後者可一點不覺得對方實在恭維他。
佩恩天道長長嘆息一聲。
“作為輪迴眼的主人，可能除了六道仙人外再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這雙眼睛，你對輪迴眼的瞭解，不可能超過我，而你對我的瞭解，更是知之甚少。”
佩恩天道語氣鬥轉變得森寒：
“我很失望，在見到你之前，我一直對無限互聯的管理者抱有最大的期待，但現在，我很失望！我沒想到，能夠開創出無限互聯這等匪夷所思的存在，竟然只是一個類似伎藝伶人只會賣弄嘴皮的傢伙！”
為什麼我堂堂嘴遁到了你口中就成賣弄嘴皮了！
渡邊徹內心相當無語，言語的交鋒也是一門藝術，而做了那麼多年能動手就絕不動口的暗部，在言語這塊修行上，他明顯差了很多。
“長門啊，你還是不明白，輪迴眼作為六道仙人的眼睛，你就沒有想過幾千年來都不曾出現在忍界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你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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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遁修行尚淺，但憑藉資訊的不對等，渡邊徹還是儘量想轉移矛盾給長門稍微做個提醒，讓其回雨忍村慢慢內耗。
“因為我是命運之子，天選之人，是仙人意志的繼承者，被選中來終結亂世，改變這個混亂的時代！”
佩恩天道理所當然的開口，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相當虔誠認真。
長門的這般覺悟直接讓渡邊徹無語，若非知道長門的成長歷程，他簡直要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
渡邊徹對忍界的思想教育已經徹底不抱希望，要知道火影原劇情裡純粹的惡人其實幾乎沒有，那諸多的反派，一個頂一個基本都是思想有毛病！
渡邊徹將異樣的表情壓下去，他道：
“忍界或許有命運之子，但很可惜，那個人不是你。漩渦一族流淌著六道仙人的血脈沒錯，但憑藉漩渦一族的血脈想覺醒輪迴眼卻是不可能！”
佩恩天道輕喔一聲，
“竟然連我的出身都知道，看來你身上的秘密卻是很不一般。雖然我不相信你的話，但若只當故事來聽，或許感覺不錯。”
聽到渡邊徹說起漩渦一族，長門聲音雖然沒什麼起伏，但心裡的波動卻絕不平靜！
他漩渦一族的血脈是繼承自他的母親，他的母親是當初渦之國滅亡後僥倖逃生的漩渦遺民。
對於這一點，他也僅僅稍微有一些印象，除了他自己，這些年來，不論是小南，還有彌彥活著時候都不曾瞭解這些。
聽渡邊徹說到現在，長門基本已經排除身邊有人背叛了自己。
他想到之前本該死去的止水卻以特殊的狀態出現並為管理者效力，說不定管理者真的有獲取情報的特殊手段！
是將死者復甦嗎？
長門心中暗暗猜測，忍界千奇百怪的忍術無所不有，就算死人復活也並非不可能。
就像有著輪迴眼的他，若是剛剛死亡的人，他憑藉地獄道就可以復活。
若是他不計代價，他利用輪迴眼的輪迴天生之術也可以將一個死去已久的人完全復活。
只不過輪迴天生需要一命換一命，他不可能使用這種禁術罷了。
若管理者也有能夠讓死者復甦的手段，哪怕只是以止水那樣的特殊形態，長門開始考慮是否真的有可能同管理者合作。
他最好的同伴彌彥在死去後被他做成了佩恩天道。
若管理者能將彌彥復活，他付出一些代價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長門想想止水的狀態，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彌彥復甦若是無法擺脫管理者的控制，那還不如一直留在淨土。
長門不允許彌彥復甦卻掌握在別人手中，不僅是他，他想就算小南知道，也一定是同他一樣的想法。
與其與管理者合作，不如擊敗管理者拿走他的一切。
無限互聯他勢在必得，能夠使死者復甦的方法他也不想放棄！
小孩子才做選擇，而他長門，選擇全部都要！
“你願意聽，那我就給你講講好了！”
有些隱秘渡邊徹也不在乎講出來，當今忍界能讓他忌憚的人很少，除了長門以外，宇智波帶土勉強要算上一個。
比起長門，擁有時空間能力的宇智波帶土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可以說是更麻煩的存在。
如果能透過暴露一些隱秘讓長門同帶土鬥起來，那自然是渡邊徹十分願意看到的局面。
“從六道仙人消失，幾千年來像漩渦一族這樣流淌著仙人血脈的家族其實很多，而這麼漫長的歲月裡沒有人覺醒輪迴眼，自然是這些血脈都不具備覺醒的條件。”
渡邊徹講到這裡，天道佩恩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長門雖然對管理者的話嗤之以鼻，不過他卻沒有出聲打斷。
渡邊徹繼續往下講：
“輪迴眼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要想覺醒輪迴眼，最基礎也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具備六道仙人的查克拉。忍界中擁有六道仙人血脈的家族很多，但哪怕血脈再接近，沒有六道仙人的查克拉也不可能覺醒輪迴眼。”
“六道仙人都死去幾千年了，按你的說法忍界不可能有人覺醒輪迴眼，但你也看到了，我的存在直接否定了你的謬論！”
佩恩天道不緊不慢的澹澹開口，也不著急用激烈的言辭來反駁渡邊徹。
渡邊徹也不爭辯，同樣不急不緩繼續道：
“六道仙人在世之時有兩個兒子，分別是因陀羅跟阿修羅。因陀羅跟阿修羅分別繼承了六道仙人的仙人眼跟仙人體。”
“這樣的仙人眼還有仙人體同時具備著六道仙人的血脈特性，也擁有著六道仙人的查克拉特性。只有因陀羅跟阿修羅將自身的仙人眼、仙人體，連同他們的查克拉結合在一切，才能具備六道仙人的所有特徵從而具備覺醒輪迴眼的可能性。”
“因為家庭的教育問題，再加上某些理念原因，因陀羅跟阿修羅在六道仙人在世時就爭鬥不休，在死後他們的查克拉更是在直系血脈中不斷轉世不斷爭鬥。”
“漩渦一族的特殊體質就是源自阿修羅的仙人體血脈，這樣的血脈雖然神異，但充其量只能滿足仙人體的條件。”
“覺醒輪迴眼需要仙人體、仙人眼外加阿修羅、因陀羅轉世的查克拉，前兩者隨著血脈的擴散只滿足其中一條並不算困難，滿足兩條也不是無解，但因陀羅跟阿修羅轉世的查克拉卻是獨一無二的。”
“長門，現在想想，只堪堪滿足仙人體的你，不覺得輪迴眼來的太過蹊蹺了嗎？”
啪啪啪——
佩恩天道雙手拍打幾下，然後放下手道：
“很精彩的故事，條理清晰，邏輯分明，近乎無懈可擊，可惜，故事再好也終歸只是故事罷了。”
“先不說你的話能不能讓我相信，不論是六道仙人還是什麼阿修羅，因陀羅，那就是幾千年之前的時代吧，究竟是什麼樣的記載能跨越無盡歲月留到現在，我真的很好奇！”
“管理者閣下，與其讓我相信你的故事，不如將文獻或者記載給我看一下。比起你編造故事的能力，我還是更相信歷史的證據！”
證據...渡邊徹自然是沒有的，畢竟他現在又不能把黑絕抓來拷問證明給長門看。
佩恩天道臉上一副故事很精彩，但我不喜歡的模樣，但遠隔千里之外的雨忍村高塔內，長門本體卻是雙拳勐地攥緊！
仙人體，仙人眼，還有因陀羅跟阿修羅的查克拉，這聽起來像是神話故事，但仔細想想，卻是有理有據！
漩渦一族的特殊體質源自阿修羅的仙人體，而與漩渦一族身為遠親的千手一族，同樣是體質超群，以強大的生命力聞名忍界！
漩渦一族跟千手一族若都源於阿修羅，有著仙人體血脈的特徵，那因陀羅的仙人眼血脈呢？
長門一瞬間想到了木葉的宇智波一族還有日向一族。
長門不清楚日向一族的白眼並非源自因陀羅，但不論是宇智波還是日向的存在，在某種程度上都證明了渡邊徹關於仙人體跟仙人眼的說法。
如果我只是具備了仙人體，那我的仙人眼又是從何而來？
長門忍不住在心裡對自己發問，雖然他不願相信渡邊徹的說法，但沒辦法，誰讓仙人體跟仙人眼的特徵在忍界實在太過明顯。
“難道我的眼睛真的有蹊蹺？”
長門以極其細小的聲音呢喃著，聲音之小，讓一旁的小南都沒有聽到。
如果只是攪亂我心神的話，那管理者，你確實成功了.....
長門閉上雙眼，原本就皮包骨頭的手背上此刻更是青筋暴起。
長門睜開眼睛，那雙妖異的輪迴眼裡很快就沒有了迷茫。
“管理者啊，其實再好的故事再多的言語，都不及身上的切切實實的力量啊！”
不論渡邊徹說的是真是假，不管輪迴眼的來歷如何，但現在這雙眼睛是他的沒錯！
只要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就沒什麼好遲疑！
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佩恩天道身上的氣息重新變得凌厲。
“管理者，現在我對你的故事不感興趣了。我想你既然知道那麼多，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現在我給你選擇，是臣服我加入曉組織為我做事，還是冥頑不靈選擇反抗毀掉你的一切？”
“你這傢伙！”
渡邊徹有些無奈的嘆口氣，沒有好處的事他不想做，沒有好處的戰鬥他更也不想浪費查克拉！
如果長門本體在此他自然不介意費點手腳，但佩恩六道只是六具屍體，就算打贏他貌似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至於佩恩身邊的枇杷十藏...這傢伙貌似還不如他手上的斬首大刀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