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是不是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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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守良從關大爺家裡出來,慢悠悠的騎著車子往回趕。臉上掛著愁容,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又好像喝多了似的。說實話,今兒這點兒酒倒是不當什麼事兒,不會讓李守良怎麼著。

但是李守良卻一路上眉頭緊鎖,像是有什麼天大的難事兒一樣。哎。李守良想了又想,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還真賴不到別人的身上。

歸根結底是李守良自己造下的口孽。上午,關大爺還沉浸在他和‘王承成’兩人的‘破裂的友情’當中。

李守良看著關大爺那個樣子,覺得不行。就扯了兩句慌出來騙騙這老頭。好讓他心情好一點兒。

嗨,誰承想,關大爺竟然當真了。李守良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兒。但是吧,看著關大爺臉上的表情舒緩,而且整個人也不壓抑了。就沒當回事兒。

結果這就給自己挖下坑了。到了中午頭裡,爺倆吃飯喝酒的時候。這麼好的景芝白乾。62度的。

關大爺愣是給自己就又倒了一盅。還美其名曰:自己上午已經喝了一盅了。這酒雖好,但是不能貪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嘿!這話說的。當時李守良也沒多想。李守良給自己倒酒的時候,其實就察覺到不對了。

平日裡嗜酒如命。把李守良拿來的酒看的比什麼都重。是絕對不會給李守良多倒哪怕一點兒的。

這次竟然也不勸李守良少倒,也不著急了。只是緩緩的道:“滿上,滿上。”聽著關大爺那每次都是有氣無力,但是吐字卻無比清晰的聲音。

李守良當時還奇了:“關大爺,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麼好的酒。不怕我喝了給糟蹋了?還滿上?我上你家來有幾年了。

這可還是頭一回呢。怎麼回事啊?”

關大爺笑道:“以前的酒,你或多或少的都喝過。這個酒聽你今天上午的意思是自己沒喝過。那我自然得讓你嚐嚐了。

再加上這酒度數高,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李守良當時也不大信,指了指關大爺那個小酒盅子。意思不言而喻:你自己用小的?

關大爺還擺擺手道:“甭管我,喝你的。能喝多少喝多少。”

李守良沒細想。倒上之後,就喝了起來。反正這點酒量對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來說,實在沒事兒!

就這樣,爺倆就喝了起來。平時三兩口下肚的關大爺。今兒這酒也不著急了。李守良喝一口的時候,他也慢悠悠的嘬一口。

可李守良用的是大茶碗,關大爺自個兒用的是小酒盅啊。

不過關大爺菜倒是夾了不少。該說不說,李守良的手藝確實是好。關大爺自己也承認這個事兒。

就這樣,酒足飯飽,李守良卸下防備最放鬆的時候。

關大爺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小子,大爺有事兒求你,你能不能幫大爺給辦咯?”

李守良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的是:“關大爺,什麼事兒啊?咱們爺倆這關係,只要我能辦的,一定都給你辦咯。”就這麼著給答應了。

關大爺點點頭道:“小子,沒白教你。這個事兒不是什麼難事兒。那王承成的壽宴不是你給準備嗎。過段時間不就要到了?

到時候你通知我一聲。或者我跟你過去一趟也成。我要去見見他。”

李守良當即反應過來了,隨後整個人就麻了。

腦子裡也只剩下了一個反應:他胡謅的,關大爺都信了。現在要去給人家當面對峙去了。

那怎麼成?這不是就把他給露出來了嗎?而且他怎麼樣暫且不說。關大爺萬一要是‘得到的答桉不是他想要的’,要是大鬧人家壽宴怎麼辦?啊,這可太艹了。

這個念頭剛出現。隨後一秒,李守良就推翻了剛才的想法。關大爺一個這麼自視甚高的人,不會大鬧人家壽宴的。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很規矩的人。

不過即使不大鬧,他要去問人家這個事兒。這也很讓人聽起來無理取鬧。李守良被拆穿了也不要緊。但是關大爺這麼一把年紀了。要是真被拒絕了,或者說,情況不如李守良胡謅的那樣。

李守良想著上午關大爺敘述他和王承成之間的‘多年友誼’的時候的樣子。

不知道到時候關大爺還能不能受得住。在李守良看來,關大爺之所以現在提著這麼一口想要問清楚,或者說想要見人家的氣。

主要還是對當時自己的選擇的一個歉意,想要當面道個歉。或者說想要找人家敘敘舊。

李守良都不用鑽到關大爺心裡去看,就知道。關大爺現在心裡的王承成,還是幾十年前的那個王承成。

不是經歷了幾十年人情冷暖的王承成。更不是被自己最好的知己,不理解不支援的王承成。所以在李守良看來,關大爺去的結果,很有可能得到就是‘一地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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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結果只會讓關大爺失望,甚至還有可能“親者痛、仇者快”。畢竟說不定人家心裡也記著這個仇呢。看到關大爺心裡還掛著愧疚,人家不得好好的嘲諷嘲諷關大爺。

好報當年,不理解、不支援之恨。當然了,這是最差的一種的情況。

但是並不能說這種情況不會出現。李守良素來不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但是往往‘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

綜上,李守良心裡那叫一個愁啊。關大爺的態度異常的堅定。咬死李守良已經答應了。怎麼著也得讓李守良帶他去。

李守良沒辦法,又被纏的厲害,只能是先應和著,自己回頭再想別的辦法。

其實李守良也知道,自己和關大爺幾次交談的時候,其實已經說過了王承成的地址。哪怕李守良最後不答應,關大爺自己也會去的。

所以現在給李守良說一聲,讓李守良帶他去。也不過是為了少點兒麻煩罷了。不然關大爺又不是老的不能動了。怎麼不能去呢!

思緒慢慢的流轉,不知不覺間,李守良也回到了家。

剛進前院,就看到幾個小孩在院裡跑著玩呢。這麼冷的天,竟然毫不顧忌肆意的撒著歡。

身上的熱氣蒸騰著,也不怕凍著。李守良認出了是誰家的孩子。立即在院裡喊了兩聲。

“李哥,楊哥。孩子身上都冒熱氣了。趕緊出來把孩子帶回去吧。這天太冷,等會兒汗歇了,風一吹,就怕有個頭疼腦熱的。

孩子不比大人,這身體金貴著呢。”

李守良喊得聲音很大,幾家大人都在家,在屋裡聽到後,立即就有幾個大人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隨後走了出來。

表情都很耐人尋味。李守良也沒在意這些,只以為是笑自家孩子。

幾人一邊笑著跟李守良道謝:“謝謝啊,守良。這要不是你說,還真不知道孩子這麼瘋呢。”

隨後一邊抓起還沒玩夠的孩子說道:“趕緊回家,不然真要生病了,就帶你去打針。那麼粗的針管子。見過嗎?”一邊朝著孩子比劃著。

幾個孩子都似乎被針管嚇住了。還有的則是被‘不讓吃晚飯’給嚇住了。

臉上帶著不情願,被父親或者母親牽著小手回去了。不過大多回過頭來,一臉埋怨的看著李守良。

顯然對於李守良的‘多管閒事’很是不滿。李守良哈哈一笑。

以前自己也最煩這樣。沒想到現在也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現在想來,當時自己的心情,大概也和現在這些孩子差不多。

隨後李守良推著車子來到了中院。往一大爺窗戶底下一停。兩步來到門口。剛想推門就進去呢。

就聽見裡面是一陣喧鬧聲。李守良眉頭一挑,想不起來昨天什麼時候說過,家裡會來客人?

李守良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最後敲了敲門。

就聽見裡面的聲音,先是一滯,隨後一大媽的聲音響起:“這可能是我們家守良回來了。我去開門去。”

李守良罕見的從一大媽聲音裡,聽出了‘非常高興’的那種喜悅。

咋回事啊?家裡來親戚了?李守良心奇道。

門被開啟,一大媽先是看清了來人,隨後笑著道:“可算是回來了。”

隨後一邊抓住李守良的胳膊,一邊扭頭往裡面說道:“回來了,回來。是我們家守良回來了。”

隨後拉著一臉懵的,李守良進入了屋裡。

李守良實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被一大媽拉著,還不敢用太大的力氣。一大媽此刻還有點迫不及待。

只能是趕緊回手把門給使勁擁了一把,給關上。

李守良還沒來得及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就看到了一屋的人在桌子跟前坐著。正抬著頭看著他呢。偏李守良還認識其中多數人。

一大爺和傻柱坐在一旁,倒像是伺候局子的。一大爺旁邊有一個空位,應該是一大媽的。傻柱坐在下手。

旁邊幾個人,只有一個李守良不認識。首先是街道辦王主任。另外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們這邊的有名的媒婆。正是那位和傻柱沒仇的李媒婆。另一邊坐著一位陌生年輕的女同志。

長得怎麼說呢,也就一般中上吧。能說得上一句眉清目秀,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不過透過挺直的腰背,都要和有些駝背坐在那的傻柱有些平齊。

這個姑娘個頭就矮不了!上半身一件兒一看,就是洗的有些掉色的衣服。不過勝在乾淨、樸素,整潔。

看來家庭生活應該不是很好。李守良心想道。和李守良剛才懵懵的不同,一屋的人,臉上洋溢的都是滿意的笑容。

喔,只有這位女同志臉上的沒多少笑。

見此,李守良哪還能不知道,自己是被迫相親了。

轉頭看向一大媽。一大媽已經朝他抱怨了:“你這孩子也是的。這一大早的就出去了。這一跑就是一上午。家裡來客人了也沒法招待招待。”

李守良自然知道,這是一大媽在給他‘打前站’。

李守良笑眯眯的上前,先是招呼了幾人:“王主任,李嬸,好久不見了。”

隨後轉頭頓了頓道:“這位女同志,你好。”

隨後執起了茶壺給眾人倒了一圈茶。眾人都笑著受了。到了女同志那,這位同志輕聲道了聲謝。

王主任笑著問道:“守良,好久不見了。剛才你師孃還一直說呢,這一大早晨就沒人了。這是去哪了?”

李守良一笑道:“去了趟朋友家。跟著人家手藝。中午,就在人家那吃的。也怪我,我還真不知道王姨您來,要是早知道,我今兒就是有天大的事兒,也不能出去的。真是怠慢了。”

王主任還沒說話呢。旁邊李媒婆已經笑了,聲音通透嘹亮。好像這是媒婆的特性?

“王主任,瞧瞧,瞧瞧。不愧是咱們街道最出色的小夥子。這說話就是中聽。哎吆我們家那幾個要是有人家守良一半好,我也知足了。不像現在,還在晃盪著。”

王主任聽了,只是笑著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家那幾個也都是有出息的。早晚都有你享福的一天。

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們。還是趕緊跟守良介紹介紹吧。不然我看守良現在還摸不著頭腦呢。哈哈。”

李媒婆心知自己什麼時適可而止。趕緊抬起手來,對著自己的嘴巴虛打了兩下說道:“哎呀,怪我,怪我。你看我這,今兒這麼高興,給高興湖塗了。”

隨後李媒婆對著李守良說道:“守良,今兒你早晨走得急。我們上門來的時候,你也不在。沒有提前說好。也是最近我才給人家說好了這件事兒。

人家也是最近才騰出空來。這不今天還算沒事兒,就讓我給拉著來了。也沒來得及通知你們家。”

一大媽在旁邊助攻道:“這事兒我早就跟你李嬸說了,你李嬸一直給上著心呢。不過是今天來的有點急了。我和你師父也沒準備。”

李媒婆指著那位女同志繼續道:“這位是董小碗。咱們協和醫院腫瘤科的護士。也是咱們四九城協和醫科大學的大學生。”

李守良一挑眉,他自認是不輸誰。但是人家是個大學生。這個時代的大學生,厲害的嘞!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初中學歷呢。外人看來,自己就是一個考不上高中的人。離著大學還差了兩道學校呢!

雖然他的知識儲備,就算是大學裡的一些大學生也比不過。但是自己知道也就自己知道,人家可不會認他這些個東西。

這是從哪來這麼一尊大神?隨後李守良下意識的看了看一大媽。師孃給了這李媒婆多少錢啊。把人家給忽悠到這裡來?也不怕人家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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