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守良照常進行：打拳、鍛鍊、洗漱、做飯、吃飯。

正常這幾步進行完，李守良推上腳踏車到了中院，還要等一會兒何雨水才會出來。

今天才進行到‘吃飯’環節，李守良家的門就被推開了。

李守良的飯也是剛端上桌沒有多長時間。簡單的兩個雞蛋和一碗胡豆（黏粥）。一疊自己醃的小鹹菜。

看著推門進來的何雨水，李守良尋思著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笑道：“今天怎麼這麼早？這個點起來不吃飯，來後院有事啊？還有，麻煩你下次敲門行嗎？萬一我沒起來，正穿著衣服呢可怎麼辦？不都被你看光了。”

何雨水聽完這段話，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顯然沒能想到李守良會這樣說。

不過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沒好氣的說道：“這一大早就耍流氓？要不要我打開門讓院裡人都聽一聽？

尤其是二大爺，他最喜歡聽這些‘爛糟事兒’。”

李守良也點點頭道：“你要是想要讓二大爺知道，我也可以。”到底是李守良的不要臉程度更勝一籌。

何雨水先招架不住，可又不想輸人一陣，很生硬的扭轉了話題。

“整個院，前中後。誰不知道你早晨‘風雨無阻’的起來鍛鍊。都笑話你不是戰爭年代了，還練武呢。

這個點兒你早就起來了。我也是知道，所以才過來找你的。”

李守良點點頭沒說別的。剛開始練拳，是怕來到‘禽滿四合院’，挨傻柱的揍。所以為了保護自己。後來發現不是這樣。

到後面練了起來了，沒人敢欺負自己了。就是純習慣了。每天早上不起來打兩通不得勁兒。也不是一直練什麼殺法。就是練練打法和練法。

主要還是為了讓一些人能夠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不讓有些人仗著自己身高體重上的優勢，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在一些事情上佔據一些優勢。

思路一轉，李守良問道：“起這麼早，吃了嗎？沒吃在這吃點兒。這麼早有什麼事兒啊？”

何雨水其實哪有什麼事兒啊，不過是昨晚上去一大爺家，叫傻哥回家的時候，知道李守良這麼晚了還沒回去。

心裡想著這個事兒，昨晚上那個點兒，這麼晚了，再等著也不是個事兒。所以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來了，過來看看。

可這話能說出來嗎？顯然不能。何雨水搖搖頭道：“今天我哥沒有起，我就沒去敲門。知道你肯定起來了。就過來找點兒吃的。不吃早飯就去上班，這大冷天的不大得勁兒。”

李守良點點頭，這倒符合他的判斷。把放著雞蛋的碗往前一推。

說道：“早上吃兩個雞蛋吧。煮好了的。喝胡豆（黏粥）嗎？喝的話我去盛一碗。”

何雨水看了一眼，也不客氣。反正理由已經說出來了。不能說別的了。正好也沒吃飯呢。傻哥是還沒做呢，但是也算是起來了，她看到了。

“喝，怎麼不喝？我自己去盛吧。你在這吃著。”

李守良站起來說道：“還是我去吧。你先吃著。我去盛，你不熟悉我放東西的地方。”

說著從櫥櫃裡拿出兩個碗，出去了。

在廚房大鍋裡，把剩下的那一碗的量，剮出來。又伸手從‘空間’裡拿出了一些做好的豬肉幹。端著來到了屋裡。

一近前來，李守良就看到碗裡的那兩個雞蛋沒動，何雨水只喝了胡豆（黏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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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良一笑道：“吃吧，你在辦公室裡，吃個早飯容易被人告狀。我們在車間吃個東西，打小報告的可沒有。誰幹活不會累啊。

我等早晨去了，去食堂拿上兩個饅頭吃。看看，好東西。”

說著把裝了不少豬肉幹的碗放到了跟前。

何雨水聽到他這話，也沒再客氣。不過只拿了一個放到了自己跟前，把放雞蛋的碗推到了李守良的跟前。

然後就看到了豬肉幹。驚喜道：“哇，這是哪弄的？你的定量不是留著呢嗎？現在給做了？15不做紅燒肉了？”

李守良哈哈一笑道：“這你就別管了，15的紅燒肉絕對管夠就行了唄。至於這是哪一些就無所謂了。”

何雨水一邊扒著雞蛋，一邊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肯定是去鴿子市了是不是？這豬肉雞蛋你都是從那弄的。還有糕點票酒票。”

李守良笑道：“你去過？你就知道這些東西是我從那弄的？”

何雨水得意一笑說道：“別把別人當傻子啊。我好幾次都想說了。一大爺家那些好酒的酒票，咱們一般人上哪弄去啊。肯定是在別處弄來的。

我們辦公室一些大姐，談起自己家男人喝的好酒，也就這幾種。還說貴，說不好弄，你都弄來了。

還有你給一大媽、一大爺買的那些糕點。咱們每個人的糕點票定量就那些。你一下子能買這麼多，還能是不同種類的。誰看不出來啊。

只不過是你沒自己吃，而是孝敬給了‘一大爺一大媽’兩口子。不然準有多嘴的。酒嗎，你以為二大爺三大爺不知道，只不過是喝的時候他們，還能時不時的跟著喝到。

再加上你們爺倆都這麼厲害，他們不想得罪你們你們爺倆罷了。”

李守良笑笑沒說別的，這雞蛋和豬肉，知道的都以為他是從鴿子市來的。其實只有雞蛋是，豬肉他多的都吃不了。

只有第一次去鴿子市的時候，賣了一回，後來就再也沒賣過。這雞蛋也是自己拿錢買的。從來不拿什麼系統簽到得來的東西換。

從沒傷害過‘市場經濟’。也不會留下什麼手尾。

至於酒和糕點之類的東西，可能都清楚。但是誰敢多嘴啊？不然都相互告狀，這院裡得是什麼風氣啊？真就一點情面都沒有？

。。。時間不長，都很快吃完了飯。何雨水先李守良一步把飯碗摟在了自己的跟前。

說道：“你別管了，去收拾包吧。我的都收拾完了，就等著走了。吃了你的飯，還能讓你收拾碗快嗎！”說罷收拾著去洗了。

李守良也點點頭，都是熟人，不需要客氣。

李守良在屋裡收拾包。沒看到出門去的何雨水正好碰見，同樣出門來的婁曉娥。

何雨水一愣，雖然因為許大茂和他哥哥、李守良不對付。但是這個姐姐，倒是能和於莉嫂子，和院裡不少嫂子都能說的上話來。

主打一點：心善，大方、出手闊綽！這是院裡不少嫂子的評價。

糾結著要不要說話的何雨水，就聽見了婁曉娥的聲音。

“雨水，你這是在守，李守良的屋裡出來了？你們？”婁曉娥臉上帶著一些疑問和驚奇。主要是一大早的，收拾著碗快，怎麼都有點。。

何雨水也知道婁曉娥多想了，趕緊道：“我哥哥早上沒起，我屋裡沒有做飯的工具。就到守良這邊來吃一口。正好一塊上班去了。也方便。”

婁曉娥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別的。男女都有未婚，又是早晨起來，還能有什麼事兒呢。

“嫂子，你這是？”何雨水問道。

婁曉娥喔了一聲，立即道：“昨天晚上睡得有點早，今天早上醒得早，躺著也沒意思，早起一會兒，準備做飯吃飯。”

何雨水點點頭道：“那你忙，時間不早了。我洗完了之後也要上班了。”

婁曉娥點點頭道：“趕緊去吧。”

何雨水拿著到了水管邊上，這麼冷的天本來就是要用熱水洗的，不過也就兩個粥碗需要仔細洗一洗。裝雞蛋和盛豬肉幹的那個本來也不髒。

等何雨水洗完回來，李守良已經準備好了，在那等著呢。

順手接過幾個碗來，讓何雨水先是去再爐子邊上烤了烤火，暖和暖和手。

兩人才出門去，到了中院，何雨水去拿包，推腳踏車。

等她出來，兩人穿戴整齊，奔軋鋼廠而去。

又過了約摸十幾分鍾左右。

四合院的大隊伍陸陸續續的集合出來了，以後院二大爺為首的幾人漫步到了中院來。和幾人集合。

一到了中院，二大爺就嘿了一聲：“今兒是個什麼日子？咱們院的大部隊來的人怎麼這麼齊全？”

周圍人左右一看，都嘿嘿一笑。都沒說什麼呢。

傻柱就接茬了：“二大爺，這一大早晨起來就說我，不大合適吧這個？”

二大爺嘿嘿一笑：“傻柱，二大爺沒別的意思。就是看著你起的這麼早，有點不適應。二大爺不是誠心的。”

傻柱先是回道：“二大爺，你誠不誠心的我不知道，不過今個兒中午，食堂要是有抖勺的情況，您可別當誠心的看就行。”

這話直接讓周圍看熱鬧的人不說話了。傻柱別的好處不算多：認死理，說到做到是一大特點。誰對他不客氣，他是真找人抖勺的。

二大爺愣了愣神，看了看傻柱，也看不出真假來。本來想著咬咬牙，沒準是傻柱開玩笑的。但是一想到這傻柱的脾氣，要是真的，那可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一時的硬氣和很長時間的‘吃不飽’，孰輕孰重？二大爺還是分得清的。

趕緊朝著傻柱笑道：“傻柱，二大爺不是認真的，你也別忘心裡去。二大爺剛才說的也不是你的事兒。

是好長時間沒見到秦淮茹了。想著問一問淮茹呢。”

一直在人群中沒說話的秦淮茹一直低著頭。聽見二大爺這話，心裡直罵。今天早上自己心血來潮和大部隊一起上班有錯嗎？

還不是因為車間裡的小夥子，有人跟她通風報信兒。說最近她早上來的晚的次數太多，有人看她不順眼了。她其實也知道，自己最近早上來晚，晚上早走的。已經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這不就今天老老實實的上班嗎。沒成想這車間裡還沒找茬呢，這院裡先找起麻煩來了。

這劉海中也是，你找傻柱的茬，就硬氣一點兒。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院裡二大爺，怎麼就會為了這麼一口飯，立即跟傻柱認錯，還把火燒到自己身上，這打二大爺說第一句話開始，她就當縮頭烏龜，就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沒想到還是被二大爺一把火，燒到了身上。心裡罵歸罵，但是這話必須得說啊，她不抬頭也知道，這會兒周圍的人都看著呢。

秦淮茹慢慢的抬起頭看了周圍一眼，笑容先爬上了臉頰。

說道：“二大爺，這話怎麼說的。主要是我一個女人，跟咱們院這麼多男人一塊走，確實是不大合適。

所以我一直都是早點走。這也就是最近，我婆婆身體不大好，所以才走的晚了點兒。哎，我這也是沒有辦法。”

秦淮茹還沒施展完自己的本事。一大爺就已經推門出來了。

打門口就喊道：“吆，今天都這麼早就過來了？起晚了起晚了。昨晚上睡得有點晚。咱們走吧。”

不明白情況的一大爺直接幫秦淮茹把話給撇開了。剛才醞釀的氣氛也就給‘衝澹’了。

二大爺眼見有人給解圍，現在這個情況，也不會讓秦淮茹給記恨上。

趕緊說道：“老易，什麼事兒啊，睡得這麼晚？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走吧。”誰想沒事兒得罪人啊。

要不是得罪不起傻柱，他也不想著把話轉到一個寡婦身上，但是要是不轉移話題，得罪了傻柱，自己在食堂的日子也難過。

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誰都懂啊，得罪一個寡婦總比得罪一個管他吃飯的‘大師傅’好吧。

另一邊的秦淮茹，此時在心裡也是松了口氣。先是自己的絕技‘哭法’沒有使出來。哭多了不值錢！

另一個就是對一大爺的感激之情了。這一大爺不早不晚的出來，正好幫了她大忙。

一大爺哈哈一笑道：“趕緊走吧，不然咱們讓人家笑話。”什麼高興的事兒，倒是沒有說出來。

傻柱嘿嘿一笑，湊到一大爺跟前，嘻嘻哈哈的。

讓一大爺給瞪了一眼，這張嘴，眼看就要管不住，給透漏出來。一大爺難道不想透漏出來？

還不是怕守良不好意思。眼瞅著這劉舒走了還沒三年。到了年下，才算是三年。什麼事兒還是緩一緩。

孩子既然這樣叫了，哪怕以後還是叫一大媽，其實心裡也是當媽了。不然怎麼會這樣呢。這也是老兩口昨晚上商量的。

人家孩子真心的，他們也得真心對人家孩子啊。

一群人剛來到前院，就看到在門口徘迴著的還沒走的三大爺。

二大爺率先開口道：“老閆，今兒也起的晚啊？這個點兒了，還不走？”二大爺不知道三大爺和一大爺李守良他們喝酒的事兒。隨口一問。

三大爺嘿嘿一笑，這麼晚了還不走，等的不就是你嗎。不然還能等人家誰啊。

“他二大爺，今天早上起來，我也是想走呢，這腳踏車可能是天冷，長時間沒鎬油的事兒，這不鏈子有些鬆動了。我這給拾掇拾掇。

二呢，是早起來，收拾了一下，我那些晾曬好的煤炭，想著用機器自己給壓一壓。壓出蜂窩煤來，也能省兩個錢不是。

其實昨天就曬好了，這不想著今天能壓一壓。不然本來這幾天就夠冷的，要是颳起了大風，我弄這麼點東西，也就算是白忙活了。你說是不是？”

閆富貴前半段話，劉海中是不信的，因為這老閆自從得了這一輛自信車，雖說是二手的。但是這愛惜程度可誰也比不上。這擦拭的那個乾淨。任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要說是別人的鏈條松了，劉海中倒是信。要是這老閆的，他可不信。聽了後半段，劉海中就知道這老閆想幹什麼了。

他們院，或者這附近，要說誰有壓蜂窩煤的機器。那就絕對是一大爺這有了。因為一大爺有這份手藝，也有錢捨得造這麼一個東西。

還能讓廠裡車間裡，願意通融讓他出錢買廠裡的料，自己做一個。他劉海中其實也有這個面子。只不過他是掄大錘的，幹不了這麼個精細活。

也沒好意思讓老易給做一個。反正老易做出來，自己可以去借。

這不今年入冬，自己就借走了。今天老閆沒頭沒尾的來這麼一句。意思很明顯了。劉海中想通了之後，也沒說別的。

不是自己的東西，自己怎麼也得等人家一大爺發話了再說別的啊。再說了，自己也拿不出來呢。不在自己這啊。

二大爺打了個哈哈，笑道：“好，有事兒，那你先忙著。我們就先走了。時間也不早了。”說著打頭先出去了。

眾人也沒有什麼詫異的，都跟三大爺點點頭，或者擺擺手算是打招呼，走了。

一大爺落到路過三大爺的時候，兩人使了個眼色。也沒說什麼。反正這話三大爺是描了，一大爺只需要答應或者露個口風，三大爺晚上的時候自然回去要。

這都是說好了的。

一群人往前面走去。這一大爺還沒出聲呢。

傻柱就先熱心腸的幫一大爺把問題給解決了。

“一大爺，三大爺想要壓蜂窩煤，那機器從哪弄啊？咱們附近誰家有啊？我怎麼不知道？”

旁邊李家大哥哈哈一笑道：“傻柱，咱們這夥人就你和一大爺親近。你不知道一大爺有？你是今天早上起得太早了，沒睡醒嗎？”

哈哈————人群裡一陣笑聲。

傻柱也不惱，本來就是想著幫一大爺把這事兒挑出來。搖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你們也知道。我這買都是買現成的，我也沒見過用啊。”

旁邊就有人說道：“傻柱一個月賺這麼多錢，還有外快。還用得著自己壓？不知道也不稀奇。一大爺做了這個機器，自己倒是沒用幾回，都給人家用了。”

這人倒是說了句良心話，這自己花錢做了壓蜂窩煤的機器出來，本來就是想著把自己買來的煤炭裡碎的給壓一壓。

結果自己沒用幾回，把碎的都送人了，還把這個機器，也借給這些人家用。這誰能挑出錯來？

傻柱又朝一大爺問道：“一大爺，三大爺要用這個機器，給你說了嗎？他還想著今天壓。沒從你這拿，今天怎麼壓啊？”

一大爺自然不會接話，都問到這個程度上了。

二大爺主動接話道：“咳咳，那什麼。傻柱，老易那機器，我給借走用了。還沒來得及還呢。”

傻柱扭過頭來看著二大爺道：“什麼？二大爺，您借走了？怎麼可能？您這麼家大業大的。還用的著壓那些？再說了我沒見您壓過啊？”

最後一句話算是點睛之筆！

二大爺當然沒有壓過，他是借出去了。不過不能這樣說。

二大爺呵呵一笑，含湖道：“哎，這不是有些碎的嗎。我在後院壓，你自然是沒見過的。老易，這事兒咱們回頭再說。

行了趕緊走吧。真得晚了。”說罷加快速度走了兩步。

眾人雖然覺得這對話有些未盡之語，不過都沒多想。就是一個借了、還回去就行的事兒唄。

也都跟著快走了兩步。經此一事，一群人也都沒再說話，往軋鋼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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