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走了二十多分鍾,我就發現了,棺材是相同的,但是都做了記號,那也許不是記號,在棺材的頂頭面,有蟲子咬過,留下的一個圖案,並不多,隔十幾個,幾十個,就會有一個,我找一個把棺材開啟,往裡看,巫眼開了,大蟲子裡面裡,我關上後,心裡就明白了,那蟲圖,就是附屍的蟲屍棺。
我們出去,我把蟲圖畫下來,那畫怪怪的,我看不出那是什麼圖,放遠看,放近看,依然是看不出來。
有人說像這像哪兒的,我覺得什麼都不像。
我把蟲圖收好。
“閻肅,我們先回去,我回去想辦法,有辦法就來,如果這兒發生了什麼事,你立刻就打電話給我。”
我們三個人出去,那兩個專家就瞪著馬今,鄭偉過來了。
“怎麼樣?”
“沒辦法。”
“那六個人還能活著嗎?”
“死人能活嗎?想什麼呢?”
鄭偉就罵了縣長一句,氣壞了。
“馬上把這兒的所有人都撤掉,不要守在這兒,不能再死人,閻城開與放的,就是閻主說得算。”
鄭偉真是太聰明了,他在這兒不能死人,他不在這兒死人了,是縣長的責任,現在撤走,我們折騰著,跟他沒有關係了。
可是有專家不同意,要跟我們談判,說他們一定要參與進去,研究這古城發生的古怪的事情,他們是考古專家。
“這不是你們玩的學科,所以你們根本就弄不了,想考古,你們就去找一個可以讓你們考古的地方。”
“你沒有資格跟我們說這樣的事,閻城是國家的,我們這些專家有義務,有權力為國家做貢獻。”
“對,那沒錯,可是閻主不讓你進,如果你進去了,出得來出不來的,我們可沒辦法保證。”
馬今聽著火了,過去,幾個專家就跑到一邊去了,那大巴掌,拍到誰腦袋上,都是轟上兩個小時。
我們上車,回去後,我去肇老師那兒,看著蟲圖,這點點咬出來看圖,有意義嗎?我覺得有,這些蟲圖,竟然完全的是一樣的,所以說,肯定是有什麼暗示,或者是什麼缺口,像沒名所說的,有一個致命之處,我想我得想辦法找到,那樣,或許閻城能逃過這一劫。
肇老師看得直暈,最後按著太陽穴說。
“沒看出來。”
我早就不看了,只有衣袋裡想。
我和肇老師喝啤酒,說著圖吉城的事。
“林小賓去了,他有圖吉文字的書,那書我們看不出,也無法翻譯出來,我想他肯定是早就知道這個圖吉城的存在,這麼多年來,就沒有辦法找到莫林劍,或者說是想達到什麼目的,所以才告訴了郭子孝,他知道你和郭子孝的關係,自然你就會知道了,如果這麼分析,那林小賓才是最大的玩家,而且他要的不是莫林劍,莫林劍只是吸引你去的一個原因。”
肇老師把問題想得這麼深入,我哆嗦了一下,確實是,林小賓知道那兒危險,可是還不要命的去,不要命的去,那就是為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什麼事情會讓一個人不要命呢?
我正和肇老師說著,聽到有聲音,細小,但是可以聽到得。
“蟲鳴。”
肇老師來了這麼一句,我側頭看我畫下來的蟲圖,上面竟然有一隻小小的蟲子,我一個高兒跳起來了,那是就是魅蟲,小如米粒一樣,在紙是咬著,那些我點點的地方都被咬壞了,露出一個個洞來。
我們盯著那蟲子看,咬完全,它不停的在爬著,似乎在是重複的爬著,肇老師意識到了這點,把爬下來的軌跡記下來,有停頓,蟲子爬了半個小時,大概是重複了四遍,然後就死了,真的就死在那張紙上了。
肇老師在畫著,還著,一個小時後突然說。
“是字。”
我一驚,我看著肇老師畫下來的字,那字是最早的閻文,閻肅認識。
“能確定嗎?”
“可以,基本上沒錯。”
這到是奇怪了,這只小蟲子就是魅蟲,它會告訴我什麼嗎?
我鎖著眉頭,琢磨了一夜,這一夜我一會兒醒一會兒睡的。
早晨我去閻城,外面很清靜,一個人都沒有,我進城,閻肅眼睛通紅,顯然跟我一樣,一夜沒睡好。
我把肇老師畫下來的字,給閻肅看,他看了一眼,就是大驚失色的。
他半天才說。
“閻城必亡。”
我一驚,我以為那是在提示著我什麼,竟然會是這樣的話呢?我沒有說話,離開閻城,給肇老師打了電話。
我們兩個在小酒飯裡喝酒,不想讓其它人的知道。
“我覺得那四個字有點問題。”
我看著肇老師,把我的懷疑說了。
肇老師說。
“有一個懂這個文字,閻文。”
我一愣,這個小城誰還會懂呢?
“滿文化研究所所長,凌峰。”
我知道這個人,六十多歲,曾經去過馬來,日本,英國,美國,這些有著薩滿巫師發展的國家,而且最為神奇的就是,他在去馬來的飛機上,就把馬來語學會了,這絕對是一個神話,他懂四十八種語言,這絕對是一個奇蹟。
肇老師和這個凌峰關係不錯,惺惺相惜的意思,肇老師在這個小城,也算是一個文化名人,研究著的薩滿文化也是大成者,發表的十一篇學術性文章,在國際是影響很大。
凌峰來了,一個學者的樣子,他和肇老師一看就很熟悉,兩個人還開玩笑。
肇老師介紹了一下我。
“知道,肇主巫,估計也算是世界上有名的大巫師了,是正真的。”
我不知道他是在砍我,還是噴我,反正我覺得不太舒服。肇老師把閻文的那四個字放在他面前,他愣愣的看半天,然後就大笑起來。
“老肇,你玩我?自創的文字。”
“不是,閻文。”
凌峰一下是玩真的,就嚴肅了,看了半天,瞪著眼睛看了半天,我心想,老凌,你玩現了,今天。
我想說他兩句,他竟然笑了。
“這小事,難不住我。”
這孫子真語言真是天才,學語言就像喝白開水一樣,我不得不服。
“蟲尾藏穴。”
“什麼意思?”
“那我不知道,反正就是這個意思,這個文字是透過幾種文字變形而來的,有軌跡的,所以後很好懂。”
我說出去方便一下,我回家把林小賓給我的那本圖吉文的書拿來了。
我進來,把書放到他面前說。
“這是一個秘密,我希望您老人家讀懂後,不要告訴任何人。”
“哈哈哈,主巫的秘密很多。”
他把書翻開後,就愣在那兒了,很久很久不說話了。
“怎麼?”
肇老師問。
凌峰把書從頭到尾的翻了兩遍後說。
“拿回去,我全記住了,我會在兩天後告訴你的,這個文字,我真的一時看不懂,一點也看不懂。”
我呆住了,兩遍,沒有接觸過的文字,竟然能全記住,老天,對文字是太敏感了。
但是,他沒有當時就把文字弄懂,我也不奇怪,就是他兩天,半個月,一個月能理懂,我就服氣了,那東西我和肇老師一直就沒有停過研究。但是,沒有一點進展。
我開始琢磨著,蟲尾藏穴,那就是蟲子的尾巴上有什麼穴,像沒名所說的,死穴,找到,魅蟲就必死了。
我真是奇怪了,那閻肅應該是讀懂了,他竟然沒說實話,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晚上我過去,閻肅坐在那兒喝酒,眼珠子通紅。
“蟲尾藏穴。”
他一愣,沒說話。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不想搭我人情,將來族戰你沒有辦法打,這個沒關係,你儘管的打,可是你是我朋友,閻城之禍我得幫你,我是薩滿的巫師,而且你們閻巫失傳了幾百年,但是我學會了一些,所以我得幫你。”
“德子,我真不想讓你擾進來,這鬼魅是巫師所避諱的,我知道,對你相當的不利了。”
“我們是朋友說這話有意思嗎?”
閻肅竟然掉下眼淚來。
“操行,還機巴哭了。”
我們喝酒,那天喝得有點大,半夜鬼魅再次出現,我看到了魅蟲,盯著蟲尾看,那蟲尾竟然有動著,關了合,合了關的,我就知道,他是死穴。
我準備明天晚上做大巫事,再來一次。
閻肅不同意。
“你有辦法嗎?”
他搖頭。
“那還說什麼?”
“德子,我是擔心會出大問題,百年的禍事,我聽前任的閻主講過,每次都有死不少人,所以我不想讓你這樣做,你是肇族的主巫,現在就情況來看,沒合併不是你的接班人,他主不了這樣的大事,所以你不能死。”
“閻肅,你想得那麼多?讓我都有點尿意了。”
其實,我心裡很感動,這才是真的哥們,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沒招兒。
第二天,我把馬今叫酒吧,讓他主這個大巫事,他樂壞了,他喜歡出風頭。
“有記者就最好的。”
“當然,可是,甚至縣裡領導可以去,不過他們死了,你人擔什麼責任?”
“我可以和他們講好,戰地記者也會死的,這是他們的職業。”
這貨想得到是多。
“這些事你安排,但是你記住了,把這事弄清楚了,真的死人了,你別扯到你身上,那樣我真的沒辦法幫你。”
“我會做好的。”
馬今,其實現在已經很精明了,遇到的事太多了,自然就不傻了。
我和馬今過去,開始擺臺,我告訴他怎麼做,他興奮,我把沒巫的護體教給他了,百邪不入,我就是所他有事,他坐薩滿大巫事,就是讓我有機會把巫針扎入魅蟲之穴,知道死穴了,這就好辦了。
晚上,馬今是真的把記者給弄進來了,閻肅很不痛快。
但是領導沒放進來。
馬今的巫袍是最漂亮的,有點表演的那種袍子,最誇張了。
他動作也是誇張,記者十多個,那燈照一頓的閃,霧起來看時候,都趕回到房間裡,他們還不停的拍著,我藏在霧裡,馬今這個時候就緊張了。
手忙腳亂的,魅來了,鬼來了,我看到魅蟲,一共是十幾個魅,六個鬼,他們奔著馬今就過去了,護體,他們近不了身,可是他們在不停的折騰著。
我盯住了機會就扎尾穴,一個一個的,速度極快,我就不相信我會這麼快。
可是沒有料到,事情並沒有想得那麼簡單,竟然炸魅,炸鬼了,瞬間就是鬼魅之聲大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