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眼神一稟，雙眸仔細地檢視過他身上的傷口，“他身上的傷口多是利器劃傷、擦傷，並沒有被喪屍咬過的痕跡。”
聽到她這麼說白菜松了口氣，“那就好。”
它就害怕煙波突然變喪屍，那就太嚇人了。
“大大，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把他弄回健身館。”顧楠右胳膊瞬間獸化，像提留小雞一樣把煙波提留著往健身館的方向走去。
十幾分鍾後，健身館二樓。
顧楠猶豫一下，把他上衣脫掉，開始處理傷口。
她剛要把紗布往對方身上纏，煙緲弱弱地說：“姐姐，不是應該先對傷口進行消毒嗎？”
“嗯……你說得對。”顧楠左右看了看，在白菜的提醒下，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碘伏，開啟就直接準備往煙波身上倒。
“姐姐，你是不是不會包紮傷口？”這時煙緲在背後幽幽地問道。
“咳！”顧楠兩手一攤把碘伏放下，被發現了，“確實不會。”
她只會砍鬼，包紮……應該把繃帶纏起來傷口就會好吧？
煙緲無奈地笑了笑，拿出棉籤和消過毒的紗布，“我會一點包紮，姐姐看好了嗷，以後受傷就這樣來。”
八歲的小丫頭，說話還有些奶聲奶氣，卻跟個小大人一樣教顧楠包紮傷口。
“大大，你臉紅嗎？”白菜悄悄地問。
不說還好，一說顧楠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她咳嗦聲回答：“術業有專攻。”
她專攻砍鬼。
“噗！”白菜忍不住笑出聲音。
顧楠眯起鳳眸，一小撮紅蓮業火心隨念動，突然飛到白菜的貓尾巴上。
開始某統子還沒有察覺，四五分鍾後，白菜用鼻子猛的嗅了嗅，喃喃道：“什麼東西糊了？”
回頭一看，自己的尾巴著火了！
“喵喵喵喵！”嚇得它瞬間失語，跳起老高。
白菜馬上用前爪去撲滅火種，在識海里上串下跳。
嗚嗚嗚，尾巴尾巴！
十分鐘後，火滅了。
顧楠挑挑眉，淡淡地開口說道：“我臉不紅，可你尾巴糊了。”
“嚶嚶嚶，大大欺負統！”白菜抱著尾巴痛哭，睚眥必報的壞大佬！
它不要糊尾巴，它要自己的白尾巴！
氣出了，顧楠內心瞬間舒服了。
這邊煙緲已經把傷口處理好，打結的時候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姐姐學會了嗎？”她抱著一堆藥問。
顧楠表面上說：“學會了。”
實際上：複雜的步驟，她看一步忘一步，包紮手法歸零。
“那就好，在末世裡生過必須要學會怎麼包紮，這是基本生存技能嗷～”
“這話是誰你哥哥囑咐你的？”
煙緲點點頭，小聲嘀咕看似在抱怨，“哥哥每天都在我耳朵根上唸叨，我都要聽出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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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繭子也要繼續聽……”一道極其虛弱的聲音傳來。
兩女同時看去，煙波醒了！
“哥哥！”
小丫頭興奮地撲上去，動作小心翼翼，並沒有傷到他的傷口。
“你終於醒了嗚嗚嗚，你知不知道緲緲好擔心你……”
“好了，不哭不哭。”煙波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臉上露出寵溺的微笑。
煙緲抱著他哭了好一會才鬆開手。
“別哭了，再哭下去要成小花貓了。”
“緲緲不哭，緲緲不是小花貓。”她立刻把眼淚水擦乾淨，但還是一抽一抽的。
煙波又哄了她好一會，不知是不是因為哭累了，小丫頭竟然在他懷裡睡著了。
煙波試圖把人抱起來，下一秒牽扯到傷口，他疼得悶哼一聲。
“我來吧。”顧楠見狀把煙緲抱回自己的帳篷。
“多謝你救了我們兄妹兩人。”煙波雙眼真誠，又有些慶幸。
他賭對了，顧楠是個好人。
“按照約定，你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開口。”
“現在沒有，以後再說。”
隨後煙波簡單問了下她的名字，以及後續發生的事情，當得知顧楠把黃毛殺了後，面色略微變得有些沉重。
顧楠看出來，“他不能殺嗎？”
“末世沒有什麼人是不能殺的。”煙波如此回答，隨後又解釋道：“我剛才之所以有些變臉，是因為他大哥沈岸是這裡的一霸，不過只要咱們不去塔樓，就沒什麼大礙。”
顧楠抿了下嘴角，“我要去塔樓。”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過了片刻後他問道：“必須去？”
“必須。”她肯定地回答。
煙波長呼口氣，“那我陪你一起。”
看到她不解的眼神，煙波明白她應該是第一次到市中心這邊。
他慢慢解釋道：“要前往塔樓，必須經過沈岸在超市的據點，他們都是些打家劫舍的囚犯和地痞流氓，以掠奪別人資源、打劫前往塔樓的人為生，你殺了他的親兄弟，想要過去……”
“一些小嘍囉而已，我自己就能解決。”
這種的放在地府都不用她砍第二刀。
“我知道你是異人，可加上沈岸，對方有三個異人，還有一兩百打手。
你別逞強，讓我陪你一起去，最起碼多點勝算。”
停頓片刻，他繼續說道：“而且他身邊還有個智囊，人心叵測，算計防不勝防，我跟你一起也有個照應。”
顧楠還是沒答應，她睨了眼，“你的傷。”
“皮外傷，不礙事。”
她眉頭微蹙，“那你妹妹怎麼辦？”
“我帶上她一起去。”
聞言，顧楠眼中閃過一道微光。
帶上煙緲的話，無異於是帶著個拖油瓶。
一個弄不好，煙緲也可能會受傷。
煙波這麼疼愛他妹妹，不可能為了護送自己把人帶上。
除非……
煙波兩兄妹也有必須去塔樓的理由！
顧楠低下頭，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眼前人。
他在隱瞞什麼？
對上她的眼神，煙波低下頭。
良久後，他知道瞞不過，選擇開口坦白：“其實我也要去塔樓。”
“原因。”她言簡意賅。
“對不起，這個不能回答你。”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去塔樓不就是尋求庇護？”白菜在識海大大咧咧地說道。
顧楠眼眸深邃，“他不說是因為他去塔樓還有別的原因。”
說著她摸到口袋裡的兩粒藥，將目光看向在帳篷裡面酣睡的煙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