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玉米，也是外來物種，產量跟土豆比起來不差，種植時間也不長，大概三個月吧。”
秦煜一邊啃玉米一邊淡淡地說道。
程咬金因為震驚囫圇的就把面吞了進去，辣味瞬間嗆到了他的氣管裡，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你說啥？這個玉米產量跟土豆差不多，而且只要三個月就成熟了？”
秦煜點頭，白了他一眼，“你激動個啥，我又沒有種子。”
“啊？”
“啊什麼啊，沒有種子。”
程咬金傻眼。
他的心情剛剛明明高興得飛上了天，直接飄入雲端，現在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作為一個武將，他太清楚將士們能吃飽飯的重要性了。
要是有了玉米和土豆，將士們能吃飽飯，自然有力氣打仗，那樣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人也多一些。
只可惜……
程咬金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米，覺得很是可惜。
拿起來放進嘴裡小口的吃著，既然以後吃不到了，現在可得好好品嚐品嚐玉米的味道。
至少以後吹牛逼的時候，也能十分驕傲地說一句，他曾經吃過。
見他這樣，秦煜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個傻大個。
“吃完，記得幫忙把所有的碗都刷了。”
雖然他對這個傻大個感官還可以，但不代表他樂意讓他吃白食。
他一個開酒樓的，被吃白食，要開了這個頭，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吃完飯，秦煜也不想就那樣躺著，得找點事情消消食。
“老王，老陳你們去幫我買幾個豬頭回來，咱們一會兒做好吃的。”
廚子老王和老陳頓時來了精神，將手中的事情忙完，就匆匆忙忙的去買了豬頭。
秦煜將袖子挽起來，一頭扎進廚房，開始教兩個廚子滷豬頭肉。
要說下酒菜，除了花生米之外，就是這豬頭肉了。
只不過肉好吃，豬頭難弄，上面很多毛髮都需要清理乾淨。
這個比較費功夫，秦煜弄了一會兒就嫌累了，交給兩個廚子和小夥計弄，自己則是在一旁磕著瓜子。
程咬金刷好碗，看到秦煜吃瓜子，有些饞，“秦先生，嘿嘿嘿……你給我吃點唄。”
程咬金一邊搓著手一邊說道。
秦煜從盤子裡給他抓了一把，“碗刷得不錯，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多謝秦先生誇獎，以前在火房幹過。”程咬金學著秦煜的樣子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道：“先生這裡還缺打雜的不？要不俺來給先生幫忙？”
秦煜打量著程咬金，擰著眉，問道：“會不會功夫？”
“會一點。”
程咬金說道，他就會三板斧，說一點應該也不為過吧。
“那你要不來我這裡，當個保衛科的科長吧。”
“啥？”
程咬金懵逼。
“就是保安，不對，就是門衛，以後你就負責站在門口收錢，誰給了錢才讓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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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發現這兩天來聽故事的人越來越多，防止有人白嫖，他決定得先收錢。
這個傻大個子看上去還可以，長得又黑又粗礦，那眼睛一瞪跟牛眼珠子差不多，夠嚇唬人。
店裡雖然說已經有六個人了，可除掉兩個廚子，另外四個夥計早上根本就忙不過來。
另外一個原因是秦煜確定這個傻大個子是他的鐵桿書迷，對待自己的粉絲總歸是要好一點。
飯都吃不起了，還要來聽書，這一點讓秦煜很感動。
程咬金想了想，點頭，
“這個我可以做，但是我不能保證每天都來。”
畢竟三天一次的大朝會的時候，他得去上朝，還有就是萬一要打仗幹啥的，他就來不了了。
一想到這，程咬金覺得有些難受，吃不到好吃的東西，喝不到好酒，最重要的是聽不到秦先生講的話本了。
秦煜擰眉，“不能天天來可不行，臨時工的話沒有全勤獎勵，酬勞的話按天算，一天五十文。”
一天五十文，一個月就是一千五百文，雖然不多，但是好像很划算呢。
程咬金快速的在心中默算。
“敢問先生，那我聽書還要錢不？”
“不要！”
得到肯定的回答，程咬金怎麼都覺得划算，不僅有錢拿還能免費聽書。
“我幹了。”
程咬金一咬牙答應下來。
“行，那你明天記得早點來。”秦煜說道。
程咬金高興的答應下來，臨走之前，還從秦煜這裡要走了一把瓜子。
一邊磕著一邊往回走，心裡美滋滋。
至於尉遲恭趴在桌子上 ，已經完全被人遺忘。
……
另一邊。
李靖從軍營回家的路上，聽說了說書人秦煜與紅拂女以及黑白夫人，在來福酒樓發生的事情。
回到家，卸下盔甲，就連忙衝進屋，“夫人！你受委屈了，可有受傷？”
“那秦煜小兒太過放肆，竟然敢當眾辱你，為夫這就去為你報仇。”
不等紅拂女答話，李靖就要提著劍去找秦煜算賬。
“你等等。”
紅拂女叫住他，“我沒事，你看，這不好好的。”
“可是你心裡定然委屈。”李靖說道。
平日裡紅拂女有個什麼不順心的，就能跟他老半天，更何況今天真被人欺負了，他要不去幫忙出氣。
別說今晚不能睡床上，只怕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好日子過。
“我沒事，也不委屈，你先坐下來聽我說。”紅拂女拉住李靖說道。“你是從何得知這件事？”
李靖生氣的哼了一聲，
“那秦煜如今在長安城的名聲比陛下都響亮，大街小坊都在議論這件事。
那些個說書人被秦煜斷了說書的財路，就專門將秦煜的事蹟整理成話本，然後往長安城之外的地方售賣，或者講說。
總之，如今長安城以及長安周邊，大概都知道秦煜這號人物了。”
“他秦煜說別的，我李靖管不著，但若是欺負你，那就是不行。”
李靖一臉憤怒。
紅拂女卻是笑了笑，成功被李靖的這幅樣子取悅，“你呀，別光聽別人說，總得問問我不是。”
“那秦煜是個很厲害的高手，今日對我們已經是收下留情了，日後你要是見著他，可得小心謹慎些，別惹惱了他。”
李靖聞言，不僅沒被安慰道，反而臉色驟變。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