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飛仙紫府發威,仙尊,度厄zhenjin(6k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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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破了?”

“快逃!”

在陣法被破的前一刻。

眼見陣法光罩正在逐漸暗澹,發出卡察卡察的碎響,已然龜裂。

華舒等啟明派高層已經反應了過來。

這深淵魔神的實力遠超啟明派能夠承受的上限。僅是一掌之威,啟明派便難以承受。

他們吩咐弟子快點逃散。

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下,一腔的血勇根本對大局無益。

先前有護派大陣在,底層弟子還有用處。

但如今護派陣法將破,底層弟子如待戮的螻蟻,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再者,底層弟子往四處逃逸,不僅能為自己找出一條活路。也能為他們這些高層,幫助分擔一些來自香狐教的壓力,方便脫身而走。

“掌門,我們也撤……”

三個丹符境鬼仙護住華舒,撐起一個荷葉狀的神魂之寶。這荷葉大若磨盤,青翠欲滴,灑下道道金色光芒,護住了他們四人。

這三名丹符境鬼仙,是掌門一脈的守護力量。

並不列入啟明派正常的傳承序列。

此時啟明派將亡,其他丹符境鬼仙可以自謀生路。但他們三人不行。

“往大嶽山撤。”

華舒吩咐,神識傳音。

五雷山只是她騙徐行的一個幌子,壓根不是真正的宗門傳承之地。

大嶽山,才是啟明派真正的後手。

其內部靈地,有不亞於啟明派本宗的護派大陣。

餘下的長老,亦得到華舒吩咐。

進行有計劃的撤離。

這一切,從玉掌出現,到啟明派化整為零,僅過了半息不到的功夫。

早在啟明派佔優勢的時候。

啟明派上下便制定了護派大陣破裂後,該如何妥善逃離的完美計劃……。

啟明派又非什麼小宗小派。

而是傳承四千年以上的大宗派。

於是,在護派陣法宣告崩毀的那一刻。無數遁光閃爍,衝破香狐教重重阻攔,往四面八方逃離。

“想逃……”

香狐教的南宮老祖冷笑一聲,她收回了綠銅片。忌憚的看了一眼徐行所在的無名山峰方向,然後朝華舒所遁逃的方向疾馳而去。

剛才,她感知到了西北方向傳來了一個強者的氣息。

只是這強者氣息稍縱即逝,好像並無意於摻手香狐教和啟明派這兩派的交戰。

香狐教聞香識人,最善感知強者氣息。

“驅她往那強者的方向去。”

“若這強者……與啟明派有關,再祭出一次綠銅片,一次性滅掉他們。”

南宮老祖有了定計。

一事不煩二主。

這綠銅片祭出的深淵魔神力量,她至多只能使出三次。若多了,便會傷及本源。

有了大略後,南宮老祖追上華舒等人後,擋住他們去路,迫使華舒和守護她的三名丹符境鬼仙朝徐行所在的方位挪移。

以她修為,追趕上華舒等人不是難事。

但難點在於,如何迅速克敵制勝。

趨陽境鬼仙雖對丹符境鬼仙有壓倒性的實力優勢,但這並不代表丹符境鬼仙對此便毫無反手之力了。

其外,有荷葉這鎮派級別的神魂之寶護佑。

華舒等人,對她的攻勢,化解並不難。消耗本源的情況下,甚至還能反制她一手。

但——

境界的碾壓不是虛的。

南宮老祖可以失手百次,可華舒等人卻不能失手一次。失手一次,便是殞命下場。

一刻鍾後。

原先朝西南方向逃逸的華舒等四人,在南宮老祖的壓制下,被迫轉移逃逸方向,開始往徐行匿身的無名山峰附近逃去。

而另一邊,旁觀者清的徐行,在看到香狐教南宮老祖的數次出手後,便也意識到了自己藏身的地方已然暴露。

不過他並沒有擅動。

既然南宮老祖感知能力驚人……。

那麼顯而易見,一旦他從斂息陣法中撤離,必然氣息會被南宮老祖發覺,到時候南宮老祖捨棄華舒等人而去追他,也說不定。

有綠銅片傍身的南宮老祖。

他不見得是其對手。

而且,在他發覺到南宮老祖的一部分目標是他的時候,他和南宮老祖之間的距離已經不遠了。

不到十里的距離。

不過是趨陽境鬼仙的一念之間。

這一點距離,現在逃和待會逃區別不大。

相反,躲在陣法裡面,還可藉此阻攔南宮老祖。消耗其一部分的實力。

縱然他匆忙間佈置的陣法遜色啟明派的護派大陣不少。但這陣法是他親自佈下,他懂陣法執行。

他的修為甚至比南宮老祖還要高上一籌。

這一加一,可遠大於二。

此外,直接逃走,他此次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怎麼也得先試探一次。

若試探後,見事不可為,再撤退也不遲。

哪怕全身而退不行,但他不至於因為這點事,丟了性命。

若綠銅片真有那麼大的威力。

南宮老祖也不至於今日才來覆滅啟明派。

……

……

“閣下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可非君子所為。亦非強者所為。”

“既然你要護啟明派,何不出面?”

“這華掌門,也是冰肌玉骨的仙子。你救了她的性命,她以身相許……,到時閣下不僅可以抱得美人歸,也可以繼承啟明派這諾大的基業。”

待驅趕華舒等人來到徐行的藏身地後,南宮老祖杏眸掃了一遍山峰,嘴角一勾,櫻色的唇瓣輕動。

徐行是友是敵,她不清楚。

但想來,與她們香狐教應沒什麼親厚關係。不然,此次也不至於藏頭露尾。

適才,徐行的氣息洩露,是在啟明派漸漸不支的情況下。而後,啟明派走出三名丹符境鬼仙后,這氣息才重新被遮掩住了……。

如此巧合,南宮老祖可不信這其中沒有貓膩。

“什麼,此處山林另有強者?”

“連南宮老祖都要忌憚的強者?”

華舒一驚。

能被南宮老祖忌憚的強者,定然是同境界的趨陽境鬼仙。

此時她也顧不得逃跑了,睜大美眸在這處山峰中四處搜尋,想要找到高人的蹤跡。

“前輩若救妾身性命,除了啟明派不可輕許之外,妾身蒲柳之姿,願侍奉在前輩身畔。”

華舒急語道。

相比較於貞潔,一強者的友誼才是至關重要的。而且,嫁給趨陽境鬼仙,她心甘情願。

啟明派的宿老不會因此而怪罪於她。

反倒會認為她是一個好掌門。

“久聞南宮娘娘石榴裙下狐奴無數,相比較這青澀的小姑娘,老夫對南宮娘娘更傾慕一些……”

少傾,密林中走出了一個老者。

其句僂著背,一臉的老年斑。說話時,嗓音嘶啞。看起來,一副時日無多的樣子。

“這是南宮老祖口中的強者?”

華舒痴愣了一下。

儘管她非以貌取人之輩,但這老者,未免也太蒼老一些了。

鬼仙陰魂亦是會和凡人一樣,不斷衰老。到了趨陽境,還陽後,雖能控制身軀,保持年輕。但這種控制,往往會消耗力量,屬於得不償失之舉。

故此,除了一些愛美之人。

大部分強者,一般不會刻意維持容貌不朽。

“前輩,若前輩驅趕走南宮老祖,救我啟明派於水火之間。”

“晚輩願奉前輩為啟明派的太上長老……”

華舒反應了過來,對自己先前所言的侍寢隻字不提。改了口風。更換了利益。

固然服侍強者,她樂意為之。

但這老者一看“歲月無多”,趨於腐朽。想必也不在乎於男女之樂。還是現實的利益,更足以打動人心。

至於老者的來歷,她猜測,可能是隱藏在無遺山脈的老怪物。

這老者的身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根據啟明派的典籍記載,上古的天災雖然近於滅世,但還是有一些強者苟活了下來,藏於各地。

一部分寂寂無聞的坐化,一部分選擇自封,以期待天淵的秘密破解,重新回到彼岸的修行大世。

“道友若真對妾身傾慕,妾身倒也不介意與你春風一度。只是……道友不妨先走出陣法再說。”

“脫衣,在裡面不方便。”

南宮老祖面露微笑。

她經歷的風雨和男人多了,哪會如華舒這個小姑娘一樣“自作聰明”,惱了這老怪物。

縱然這老怪物或許不在意區區的男女之樂,但被人無故看輕,絕對心裡會不舒服。

“有陣法的掩護,他的氣息我感知不清晰。他極有可能不是趨陽境,而是更強?”

南宮老祖估摸不準徐行的修為。

先前,她雖感應到了徐行的氣息在趨陽境附近。但徐行的氣息只暴露了一瞬,便收斂了。

“雖想和南宮娘娘春風一度。”

“但……老夫和啟明派的太上長老以前有些交情,今日卻也不好袖手旁觀……”

徐行沉吟片刻,言道。

“不好袖手旁觀……”

“但和南宮老祖相談甚歡,這老怪物,是想等我開價,請他出手。”

華舒心思百轉,聽明白了徐行的話中之意。

若真和太上長老有不淺的矯情,這老怪物豈會和南宮老祖多嘴,直至此時才出現。

“只是該如何開價。”

華舒犯了難。

逃亡大嶽山固然是宗門早定的計劃。但計劃歸計劃,想要從南宮老祖手下逃脫,不是一件易事。

即使逃入大嶽山,也不意味著就此高枕無憂了。

香狐教能破啟明派一次護派陣法,便能破第二次。

歸根結底,還是啟明派少了鎮派強者。

“若前輩趕走南宮老祖,救妾身等人性命,並願護我派三百年傳承。”

“晚輩願贈予前輩一株不死藥,還有關於我派祖師在幽冥絕域中打撈出的道經一篇。”

華舒咬牙,開口許諾好處。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啟明派的底蘊消耗一空,不可怕。可怕的是,覆滅之後的底蘊,給香狐教這仇敵做了嫁衣。

“不死藥?一篇道經?”

徐行眼眸微微閃動,接著目光一轉,看向了南宮老祖所在的方向。

彷彿在詢問,香狐教願意開出什麼價格。

“不死藥妾身尚且不夠用。”

“豈會給予道友。”

南宮老祖雖然嘴角仍舊抿笑,但她說出的話,卻比剛才的語氣冷漠了不少。

“舌神正倫,通命養神……”

“傳我敕令,天淵魔神降!”

不等徐行、華舒等人反應,南宮老祖當即立斷,再次祭起了自己的殺手鐧。

僅是一個眨眼功夫,山林上空撕開了一個空間裂口。一個與剛才崩滅啟明派護派大陣相似的玉掌,又一次浮現了出來。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

這次南宮老祖沒先殺徐行,而是趁華舒等人停息之機,先殺華舒和保護華舒的三個丹符境鬼仙。

“掌門快走。”

丹符境鬼仙全力祭起荷葉法寶,迎接這驚天一掌。

轟隆!

天地為之顫爍。

荷葉法寶靈光大失,表面龜裂。而在荷葉法寶下,主動祭起此寶迎接玉掌的三個丹符境鬼仙,則兩死一傷。

受傷的那人,氣息萎靡,亦命不久矣。

“華舒將死,道友何不來我香狐教?”

“我香狐教願給道友太上長老之職,不死藥,道經都會奉上。”

南宮老祖趁玉掌滯空之際,瞬間神識傳音,詢問徐行。想要拉攏徐行入她們的香狐教陣營。

她清楚,僅憑這一掌,還殺不了一個同境強者。

這一掌的威力足夠滅殺趨陽境鬼仙。

但,問題的關鍵是,她只能勉強操縱這綠銅片,無法精準控制。

護派大陣是死物。

可以輕易崩毀。

華舒和另外三名丹符境鬼仙,境界不如她。再加之被她偷襲,打了個措手不及……。

然而到徐行身上,剛才的種種,便難以奏效了。

“我公羊儀,向來信守承諾。”

“再者,俗話說得好,忠臣不事二主……,既然已經答應了華掌門,那麼我公羊儀便說到做到。”

徐行掐訣,升起佈下的一重重守護陣法。

剎那間,十幾重五顏六色的光罩出現在了密林上空。

看其防禦,比剛才的啟明派護派大陣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這只是量上。

在等級上,啟明派修築四千年的陣法,肯定比徐行這臨時佈置的陣法要堅固的多。

“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不能化敵為友,南宮老祖冷哼一聲,俏臉佈滿寒霜。驅使“玉掌”朝地面的五彩光罩轟去。

卡察!卡察!

和先前啟明派護派大陣的破碎相似。

這十幾重五彩光罩先是龜裂,而後化作點點靈光,消失一空。

然而這“玉掌”破陣的間隙。

於徐行來說,已然足夠。

他輕喝一聲,飛身直撲面前的南宮老祖。躲過“玉掌”的攻擊範圍,待臨近南宮老祖時,手上多了一通體紫玉的巍峨建築。

這巍峨建築,乃是一瓊樓玉宇,在正宮的門口匾額上懸“飛羽殿”三字。

正是徐行的飛羽紫府。

在他的操縱下,飛羽紫府綻放璀璨光華。一重重法禁從這紫府內落下,演化為殺陣。

罡煞之氣化作兇險絕域!

“這是什麼招式?”

“他不是鬼仙嗎?怎會近身作戰?”

南宮老祖判斷不足。

鬼仙一般是以靈咒對敵,或以神魂之寶千里梟首。哪有徐行突然從手中迸射出一巍峨建築,演化出殺陣……,如此的詭異、莫測。

而且隨著這紫府的出現,徐行的遁速勐然增加了數成。不等她急退,便欺身而近。

“此寶是老夫的了!”

徐行左手託著飛羽紫府,朝南宮老祖覆壓而去,一手託著扶桑神木,對南宮老祖玉手懸浮的綠銅片狠狠一掃。

這扶桑神木臨近南宮老祖時,表面燃起金色烈焰。不是別的,正是金烏身的先天神通——太陽真火!

南宮老祖,只是趨陽境後期。

還未到趨陽境圓滿。

雖對至剛至陽的力量有一定的抗性。

但這太陽真火爆發之下,可比一般的天雷還要可怖的多。

尤其是沒有經歷過太陽真火灼燒的鬼仙。

受此灼燒,內心便會升起大恐怖。

先天相剋!

扶桑神木表面燃起金焰,火焰一燎,燒至南宮老祖皓臂。

見此情景,南宮老祖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她急忙切掉沾染太陽真火的部位,自斷一臂。並吐出一口精血,以血遁逃離戰場,連頭也不回。

修為比她高一籌。

手段莫測。

這樣的老怪物,她沒有拼贏的自信。

幾個呼吸之間,天際只遺留下了一道澹澹的血光。萬里內,不見南宮老祖蹤跡。

鬼仙,因無肉身礙阻,所以遁速極快。

遠超仙道修士和武道武者。

“看來,選擇飛仙紫府是對的。”

徐行手中的巍峨紫府逐漸收縮,從丈許大小化作微塵,與扶桑神木一同,被他吞入口中。

紫府,還丹之廬舍。

相當於修士的另一件本命法寶。

不過一般修士的紫府,想要從體內遁出,可不是那般容易的。頂多只能噹噹還丹的廬舍,做“養丹”、“蘊寶”之用。

將紫府當做殺器,只有飛仙紫府和一些特殊型別的紫府,才能如此施為。

“仙道,我少了對敵的手段。錦帝世界等異世界,難找到仙道靈材……”

“飛仙紫府彌補了這個缺陷。”

徐行撿拾懸浮在空中的綠銅片,以及南宮老祖丟掉的半條臂膀。

他以秘術將這半條臂膀封禁。

扔在了納物袋。

“多謝公羊老祖出手相助……”

“妾身不勝感謝。”

華舒攙扶著受了重傷的那名丹符境鬼仙,走到徐行面前,對徐行盈盈一拜,致謝道。

“不必如此……”

“你我乃是交易。”

徐行臉色微冷。

“道經和不死藥……”

“並未在妾身身上,還請公羊老祖稍微擔待些,等……等過上一段時間,啟明派自會送上……”

華舒支支吾吾。

剛才情況危急,她“口不擇言”,說出了啟明派的底蘊。但如今危機已解,她也不必如此著急了。

再者,若此時將底蘊交給了徐行。若徐行不守承諾,不願護啟明派三百年,那麼啟明派難免會再次遭遇亡派危機。

“這麼說,華掌門是想食言而肥了?”

徐行冷哼一聲,釋放自己趨陽境的鬼仙威壓。

他以前和華舒見面不多,所以不知華舒性情。但這幾日下來,經歷了種種之事。華舒的性情,他揣摩出了七七八八了。

此人不能說愚蠢,當一個掌門可稱精明。

但精明過頭了,便是自作聰明。

將他“驅趕”出啟明派,便是一個明例。

倘若華舒和晏細鈴一樣,直接言明,待人以誠,說對他這個散修出身的人不放心。

他雖不自在,卻也不會放在心上。

仍會念著啟明派的一份情。

可偏偏華舒選擇欺騙他,看似對他推心置腹,委以重任,實則將他當做外人,打發而走。

這種處理,確實高明,一種權術。

但錯就錯在這是修仙界,而不是凡俗。華舒面對的人,不是她的臣子,而是一個明面上的丹符境鬼仙,暗地裡的趨陽境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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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徐行雙標。

不是說他不能容忍啟明派將他視作“外人”。畢竟他對啟明派也沒多少歸屬感。

而是華舒的處理方式太過欠妥。

忽悠、愚弄了他!

……

……

直面趨陽境鬼仙的威壓。

華舒面露痛楚之色,她感覺自己的陰魂,一個個念頭,快要被徐行碾爆了。

此時沒有丹符境死忠的護持。

她即使想逃,也難逃徐行的手掌心。

“公羊前輩,公羊前輩……”

“晚輩願交出道經和不死藥。只是……希望公羊前輩遵守諾言,護佑我派三百年傳承。”

華舒咬緊銀牙,言道。

“這點。”

“老夫自會遵守。”

徐行點頭,收回自身威壓。

三百年,於現實世界,不過十五年。他打坐閉關一會,這時間便會渡過。自然不會食言。

“道經藏於此書之中。”

此時,被教訓過後的華舒不敢再有絲毫隱瞞。她從納物袋中取出一本書冊。

這本書冊,只是修行界極為常見的靈草圖錄。

一點也不像是隱藏著絕密道經。

“前輩聽好了,這是本門的秘語。”

“以此秘語,再根據《靈草圖錄》按圖索驥,才能找到《度厄經》……”

華舒忍耐痛楚,將秘語一一告訴徐行。

這秘語,是掌門一系所傳。除了受器重的長老之外,一般不會傳給外人。

“《度厄經》……”

秘語並不複雜,不出一刻鍾,徐行將此秘語盡數掌握。然後他迫不及待的根據《靈草圖錄》,查詢《度厄經》的經文。

“爾時天尊在禪黎國土……”

“與大道真仙萬萬億千人,諸天尊及諸天龍鬼神,盡來集會,受吾約束……”

“世間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忽有年災月厄,遊城赤鼠之厄,天羅地網之厄,命窮算盡之厄,疾病纏綿之厄……土石橋樑之厄,毒藥咒詛之厄,……受持唸誦此經已後,解陽九百六之災,三衰九橫,八難五苦之厄……”

翻看全篇經文後,徐行瞬間神遊物外,他的魂兒不知穿梭了多久,飄到了一處紫氣縈繞的玉樓中。

這玉樓,寬闊廣大。

當中是一數千丈高的仙尊,巍峨如山。其盤膝而坐,慈眉善目。但仔細望去,面部隱於一片白雲之中。

而在仙尊座前,呈列無數蒲團。

蒲團之上,坐著許多羽衣道士,有老有少。

“至行,此《度厄真經》你已聽聞,可回了。”

“勿作貪戀。”

仙尊嘴唇輕動,揮袖,將徐行的魂兒扔出了玉樓。

錦帝世界。

啟明派外二十裡的無名小山上,徐行精神一蕩,恢復了清醒。

“公羊前輩,這《度厄經》雖然是我啟明派先輩從幽冥絕域中打撈而出的經文……”

“但此經繁奧,神韻難明……”

華舒看著徐行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這《度厄經》,雖珍貴,但啟明派內部,無人能參詳而出。只能束之高閣,當做宗門傳承。

她此時的言下之意很明顯。

此經的奧秘難解,不是她給徐行傳了假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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