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補償方法,我大概總結了如下幾點,你給我仔細聽好了!”
柳瀟瀟絕美的面容上盡是一片認真之色,幽幽月華透過樹梢傾灑在了她的臉上,隱約帶了些許神秘與悠遠。
“哼~”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伸出一隻修長細膩的手指,在江然額頭上戳了戳。
emm...
江然嘴角勐地抽了抽,當柳瀟瀟這個所謂的“具體補償方法”說出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起來了。
這叼毛之前說的話...
能有三成可信嗎?
(???)
她...該不會是就是因為剛剛嗆水而感冒了,然後藉著這個機會編造出一系列的謊言,就是為了讓我心裡產生愧疚的情緒,從而答應和她簽訂即將提出來的“不平等條約”?
emm...有可能,這詭計多端的叼毛可能真能幹出這樣的事的...
嘶~
恐怖如斯。
至於柳瀟瀟為什麼不直接以武力讓自己屈服,被迫簽下那些“不平等條約”呢?
江然覺得,這叼毛估計是想著“上兵伐謀”或者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了,想要從心理上擊垮自己,讓自己心甘情願地和她簽訂下“不平等條約”,從而淪為她的“奴僕”一類的存在。
嘶~
好恐怖,好歹毒好險惡的用心啊!
柳瀟瀟這叼毛,居然想CPU我,哦不是,是PUA我。
(▼皿▼#)
其心可誅也!
不提江然這邊心裡想法如何,柳瀟瀟乾咳了一聲,撇著嘴滿臉趾高氣揚地說道。
“首先,你以後不能再惹我生氣了!”
一說到這個,柳瀟瀟頓時就感覺心中一股無名火起,怒氣值立刻曾曾上湧,瞬間整個人都有了一種要變成紅溫蘭博的趨勢。
草!
自從線下遇到江然這狗東西之後,老子就沒有一天是不生點氣的!
(▼皿▼#)
這狗東西怎麼就這麼會整事,這麼會惹我生氣呢?
肝都快給我氣炸了,十二指腸都給氣崩了!
“嗯?”
江然眉頭一挑,看向柳瀟瀟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深深的不解與委屈。
“瀟瀟~你可不能瞎說呀,怎麼能夠憑空汙了人家的清白呢?我沒有惹你生氣,我哪裡有惹你生氣了嘛?我從來都沒有惹你生過氣的~(′???`)”
草!
這狗東西是不是最近綠茶喝得太多了?
這茶味兒未免也有些太沖了吧?
都特麼辣眼睛了好吧?!
(▼へ▼メ)
嘶~
柳瀟瀟心裡頓時長長地吸了口大氣,強行將即將爆炸的怒火給撫平了下來。
“你哪裡惹我生氣了?”
呵~
柳瀟瀟忽然笑了起來,絕美臉龐上盪漾起柔和無比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在略顯清幽的月光照耀下,卻令江然下意識地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嘶~
怎麼感覺氣溫有些下降呢?
“在背後罵我‘母夜叉’,‘黑野豬’算不算惹我生氣?”
“emm...對不起嘛~???”
“在我身上跳山羊算不算惹我生氣?”
“emm...對不起嘛~〣(oΔo)〣”
“把懟海里去,嗆了一肚子水算不算惹我生氣?”
“emm...對不起嘛~??????”
嘶~
柳瀟瀟又倒吸了一口涼氣,似笑非笑地看著江然。
“這還只是一些典型的事件,其他惹我生氣的例子太多了,我也懶得一一舉例了。”
emm...
這叼毛說得...好像也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江然微微抿了抿嘴唇,思索再三之後,還是繼續向柳瀟瀟道歉。
“瀟瀟,對不起嘛~”
哎~
還就那個知錯,認錯,但就是不改錯!
????
“唉~”
柳瀟瀟悠悠一嘆,鏡面一般的清澈雙眸之中微微閃爍著柔和的流光,兩隻纖細白皙的手掌輕輕撫住了江然的兩側臉頰。
嗯哼~
感受到臉上的柔軟與澹澹的溫熱,江然覺得自己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了不少。
手心溫度恢復了一些,說明這叼毛好起來了。
“也是,男孩子總是要比女孩子更晚成熟一些的,再加上我還要比你大兩歲呢,有時候你的一些行為的確蠻幼稚的。”
柳瀟瀟輕輕撫著江然的面龐,指尖不斷上下滑動著,在他的臉頰上勾勒出一幅又一幅的圖畫。
呵~
狗東西,你特麼哪裡是幼稚呢,簡直就是作大死!
(??皿?)
“我...幼稚嗎?”
(??ˇ?ˇ??)
江然陷入了沉思,這臭叼毛居然說我幼稚?
我不幼稚,我哪裡幼稚了?我一點都不幼稚!
爺要是幼稚,還至於這麼臥薪嚐膽忍辱負重?
哼!
(′^`)
不過,還是先順著這叼毛的意思,先讓她得意幾天,然後我再伺機圖變!
“那...那我以後成熟一點...”
他眨了眨眼,雙手輕輕攬向柳瀟瀟的腰肢,試探著說道。
“嗯~”
柳瀟瀟臉色微紅,輕輕地點了點頭。
成熟?
你這狗東西成熟個屁!
你要是成熟了還會現在才摟我腰?
早幹嘛去了?
=_=
“那以後,就不要惹我生氣了哦~”
柳瀟瀟一邊輕輕捏著江然的臉龐,一邊撅著嘴,目光灼灼地說道。
“我以後保證不惹你生氣了!”
江然信誓旦旦地說道。
“唉~”
柳瀟瀟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我現在舊病復發了,更不能生氣了,要是突然怒火攻心,我恐怕就要去世了~”
“瀟瀟,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湖惹你生氣了~”
江然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真誠,頗為懇切地點了點頭。
呵,臭叼毛,你以為你說這話爺會全信?
等會兒就給你爸打電話問個明白!
“那你以後要聽話,要主動一點,主動問我需要什麼,想要什麼,渴了給我遞水,餓了給我送飯,無聊的時候要帶我出去玩,見我累了要扶著或者揹著我,我要是不開心了,你一定要主動找到解決的辦法,而不是傻乎乎地問我為什麼不開心...還有還有...”
......
當柳瀟瀟把具體事項說完的時候,江然整個人都已經驚呆了。
這特麼...
確定是要在要求男朋友?
而不是奴隸主在馴化奴隸?
(???)
在“消化”完這一連串的“不平等條約”之後,江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直呼恐怖如斯。
“最後在補充一句,我擁有最終解釋權,並且可以隨時針對你惹我生氣的行為,採取包括但不限於言語責備促你改正,以及必要時候的暴力手段等等。”
“嗯哼~你能答應嗎?(??ˇ?ˇ??)”
柳瀟瀟雙手輕輕地拍了拍江然的肩頭,一雙璀璨的明眸在幽夜中彷彿琉璃盞中的燈火一般閃耀。
“我...能答應,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江然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握住了柳瀟瀟那雙柔弱無骨的纖手,目光平靜而溫和地說道。
呵~
先來一手緩兵之計,把你這叼毛給穩住咯。
(′^`)
“嗯哼~真乖~”
柳瀟瀟嘴角揚起一抹俏皮的笑容,一雙眼睛更是彎得好似月牙兒一般,雙手勐地把江然攬入懷中。
“唔,唔~??????”
江然頓時感到呼吸一陣阻塞,在大腦嚴重缺氧腦供血不足的情況下,他趕緊狠狠地吸了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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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很悶,悶得人透不過氣來的那種悶。
……
當江然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已經是他被柳瀟瀟給拔出來之後了。
柳瀟瀟一隻纖細的玉指在江然的胸口輕輕地畫著圈圈,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那...我們回去吧~”
“內個...你先回去吧...”
江然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在柳瀟瀟疑惑的目光下,他趕緊把臉移向了別處,微微埋低著腦袋,有些忸怩地說道。
“那啥...我上個廁所...emm...估計是‘火鍋’的後勁來了...”
“好吧,那我去前邊等你吧。”
柳瀟瀟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徑直向營地的方向走去。
呼~
半蹲在地的江然,見視野裡再沒有柳瀟瀟的背影之後,則是悄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喂,是柳雲歌叔叔嗎?”
……
電話打完,江然一邊裝模作樣地捂著肚子,一邊腳步有些趔趄地向前方走去。
“嗯哼~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柳瀟瀟背靠在一顆大樹下,雙手抱胸眼神略帶疑惑地說道。
這狗東西...不會是...
(???)
“emmm...後勁兒有些大...”
江然面色有些尷尬地說道。
“那我為啥還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呢?”
柳瀟瀟眼中狐疑之色更加深重,她伸出一隻玉手輕輕地挑起了江然的下巴。
這狗東西...到底在搞什麼?
“咳咳..我剛剛拿著手機看直播呢~聽說人在開懷大笑的時候括約肌也會隨之放鬆,有助於...”
江然訕笑了兩聲,一把摟住柳瀟瀟的肩膀在對方的一聲“輕哼”之中向前走去。
嘶~
江然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自己早有準備,故意在電話的時候捏著嗓子以一種特別怪異的強調說話。
而電話那頭的柳雲歌也是老人精了,聽出江然的聲音不對勁,當即也意識到對方那邊可能情況有些特殊,所以也沒有多問,而是正常地和江然交流,這倒是讓他省去了解釋的功夫。
而透過與柳雲歌的電話,江然也對柳瀟瀟那個“從小就有的病”有了大概的瞭解。
病是有的,不過早在柳瀟瀟五歲那年,柳雲歌便託人把她帶到燈塔國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與治療,病情已徹底根治。
在當江然詢問是否會有復發的機率時,柳雲歌的回答十分肯定。
並不能完全排除復發的可能性,但即便是復發,也是在柳瀟瀟年老之後,身體各項機能大幅度下降的前提下才有極小機率復發。
這樣的結論,是基於人類目前最高醫療水平的治療與分析下得出的。
得到的答桉的江然,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是稍稍落下了。
呼~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如果柳瀟瀟真的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舊病復發,那江然心裡將會留下一個永遠也繞不過去的陰影,終生留下遺憾。
但如釋重負之後,江然心裡卻是開始生起一種濃濃的不爽。
嘶~
這叼毛,居然還想藉著這事讓我在心理上對她產生愧疚的情緒,然後這種愧疚再被她卑鄙無恥地利用並引上歪路,不光是為了和自己簽訂“不平等條約”,更是為了PUA自己。
嘶~
真是可惡!
(▼皿▼#)
這仇,我又雙叒叕記下了!
臭叼毛,你給爺等著!
。
。
。
當江然和柳瀟瀟回到營地時,這裡似乎比之前整活時更加熱鬧了。
孫正義和令狐超,正帶著幾個男生圍成一個圈拿著鐵鍬賣力掘地。
啊這...
江然和柳瀟瀟對視了一眼,對於大夥的行為表示有些疑惑。
“令狐老師和孫老師準備為大家舉辦一次篝火晚會。”
陸羽筱走了過來,目光全掛在柳瀟瀟身上笑盈盈地說道。
“現在,他們正在挖隔離帶。”
嗯,因為是在樹林附近的緣故,所以如果要搞篝火晚會一定要把控好火勢,不然到時候真放火燒山了,同學們可能沒太大關係,但老師們是一定要牢底坐穿的。
篝火晚會?
江然和柳瀟瀟有些驚訝地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
這感情好啊!
????
“篝火晚會上,大家都可以上去表演節目,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
陸羽筱眨了眨眼,柔聲說道。
“瀟瀟,期待你的登場哦。”
“給爺爪巴啊!”
江然重重地哼了一聲,牽著柳瀟瀟的手就趕緊離開了。
陸羽筱這個貴物不光人陰得很,臉皮也厚,心也夠黑,讓她多待在柳瀟瀟身邊一秒就是多一秒的危險。
“哎,你這麼急幹什麼?害怕了?”
柳瀟瀟撓了撓江然的手心,笑呵呵地說道。
嗯哼~
這狗東西急了~
看來危機意識應該是培養起來了。
“我沒有害怕,我哪裡害怕了?我一點都不害怕!(▼へ▼メ)”
江然緊緊捏著柳瀟瀟的手,選擇繼續嘴硬了下去。
“你怎麼會覺得我害怕那個貴物?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呢?”
呵,我怎麼可能被一個心機腹黑綠茶婊給挖了牆角呢?
笑話!
對了,等會兒篝火晚會不是還能表演節目嗎?
狠狠地給這臭叼毛整個活!
(′^`)
江然在心裡冷哼了一聲,開始默默地盤算起來之後的篝火晚會自己究竟要準備個什麼節目才比較好。
呵~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