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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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可以看見那座山莊的高地,巴基三人筋疲力盡,卡多忘了,次元門的便捷和疾跑鞋的省力不能放到其他人身上。

巴卡吉彎腰喘息,盯著卡多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很近’?”

連不敢忤逆他的巴卡吉也表現的憤憤不平,何況巴基。從半路嘴就沒停的他現在卻喘不上氣,精力旺盛的人總是把該有的力氣放在不該耗費的地方。

“其實我們可以僱傭一輛馬車,就是貴了一點。”

無視周圍瞪過來的仇視目光,卡多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考驗著跟在他身邊的三人的神經。

晚上僱傭馬車出城,費用會是白天的三到五倍,但是,巴基三人寧可自己掏錢也不願一路跑來。用雙腿跑出每小時四十公裡的時速,對他們來說諷刺意味更濃。這可是五十多公里的距離,從城內一直到海島的另一邊,崎嶇的山路早把人的神經消磨稜角。何況還是在晚上,若非月色濃重,能不能看清方向都有疑慮,哪裡能這麼快趕到這裡。

“省省力吧你,要是覺得自己還有攻進去的力氣,你就繼續說損話。”看到巴基張大嘴巴喘了幾口氣開始恢復,卡多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噎在那裡。

他“啪啪”拍了兩下手掌,對三人鼓勁道:“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半年了,現在想想真是虧了,要不這樣,這次行動和以後類似的行動你們就別參加了,再給我打一年工怎麼樣?”

巴基想都沒想的喊道:“你做夢去吧!”他大手一揮,好似來了個原地復活的技能,人變得神采奕奕。“這點小事難得到你巴基大爺,不就是偷襲嗎?只要戴上面罩就沒事了。”

心裡惦記尋找財寶夢想的巴基可不願意繼續待在卡多手底下,他要開啟延遲多年的尋寶計劃,將遺留在陸地上的寶藏全都收入囊中。

為了避免事件鬧的過大,導致自己和手下在離開卡多後被繼續海軍追捕,巴基覺得拿塊布把臉遮住是可以考慮的意見,雖然很丟臉,可是和未來的安全比起來,一時的尷尬算不得什麼。說到底,對巴基來講重要的不是成為名揚天下的海賊,而是擁有大量財富。

摩奇和巴卡吉在巴基的脅迫下,用膾三角巾遮住面孔,時間到了晚上十點,透過影分身,卡多命令兩艘船做好戰鬥準備,一旦遇到向外逃亡的運奴船,無需多言立即擊沉。

四個人摸到了山莊最外側,卡多解決了五個暗哨,留下的明哨沒有去動,要殺他們怎麼也得等到發起真正攻擊的時候才行,過早動手只會打草驚蛇。

面對建立在山坡上,算上山坡和下方的落差,高度達到十米的圍牆,卡多拿著捆繩鎖,一個跳躍,雙腳貼著牆壁飛快蹬著,在他身體沒有被推離牆壁前,一手勾住了圍牆頂部。

下面看到卡多悄無聲息爬上圍牆的巴基不屑的撇著嘴,被面罩遮住的面孔露出凝重。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大味若淡,像卡多這樣舉重若輕的控制自己的力量,與這股力量配合猶如羚羊掛角的身體協調能力,這種無跡可尋宛若天成的控制力,巴基確定,即使當初的同伴紅髮也沒有達到。

“又是一個如同四皇般的人物嘛!!”想到卡多平日裡表現出來的神奇能力,巴基不得不承認,無關個人的厭惡喜好,卡多就能力上而言,已經達到紅發當年不曾達到的程度了。

卡多趴在圍牆上沒房東,眼珠掃視著園內的一切。其實他可以更簡單,因為已經有分身透過次元門在空中觀察了莊園的構造,雖不清楚暗藏人手的具體佈置,卻無需現在這樣小心翼翼。

如此謹慎並非沒有作用,它至少告訴身後的巴基三人,之後的行動必須多長心眼,卡多所做的一切是給他們看得。

影分身確實好用,但卡多不可能像忍者世界那樣,全天候保持幾百個分身,目前,維持十幾個人從早到晚已經是多年來修行的成果。

還是那句老話,沒有修煉精神力的秘術,是不可能恢復到全盛時期。

何況少了紋章盾的“重生”,他也不敢用最極端的方式尋找自己的極限。

巴基,摩奇以及巴卡吉順著繩子翻到牆內,卡多隻給了一句話。

“分開後自由行動,殺死任何你們認為有危險的目標——這不用我告誡你們吧!”

“你要去找人就快點去吧!有我們在,一個人也別想從正門離開。”巴基不耐煩地說。

卡多轉身離開前說道:“我也希望這樣。”

莊園很大,前庭是個巨大的草坪,草坪中央將近兩畝的空地種了一片植物牆,這讓它看起來就像是森林中的城堡,莊嚴又如童話一般清新。可現在是黑夜,在不同的環境和心態下,表現出來的情景截然不同,卡多的身影沒入植株後,立刻消失在次元門中。

莊園建築的正面,它有幾個陽臺,其中三個地方有人把守,但守在上面的人多數不會在意,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亮出天龍人的旗號,沒幾個敢得罪,哪怕碰到正義感爆棚的海軍,最多被打一頓而已。

一名男子身穿黑色西裝,頭戴一頂黑色禮帽,他把自己放在黑色的窗簾後面,目光一次次的掃視著月光下的前庭。

忽然間,他發現脖子上出現刺入骨髓的涼意,冰涼的感覺不同於站在冰天雪地的寒冷,就像是把皮和肉掀開讓寒風灌入。不等伸手去摸,來自肺部的刺痛讓他猛醒,鮮血不可抑制的從脖頸的傷口湧出,幾經努力依然沒看到襲擊自己的人。

卡多在建築物內部奔襲,拔掉一個個的守衛。

也是這裡的人太自大,防守雖然嚴密,卻擋不住實力高深的人,何況卡多擁有次元門,來無影去無蹤,除非撞到大運,否則,想擋住他的入侵無異於天方夜譚。

前庭的巴基三人偷偷摸摸的靠近建築,三人實力也是不凡,只不過,瞭解這個莊園屬於天龍人下屬的商團後,做起事情來難免猶豫不決。雖然海賊以被世界政府懸賞金額為炫耀資本,可是,沒有人希望招來一批專門對付自己的海軍將軍。

上一個受到如此隆重對待的是羅傑,沒有人覺得自己也有他的實力和運氣,能在幾次絕境中逃出生天。

巴基剛剛推開門,不等兩個手下的反應,右手脫臂而出,只一瞬飛離身體的右手把它牢牢抓住的匕首刺進掏槍的黑衣男子胸口。

“真危險,沒想到運氣這麼差。”卡巴吉心有餘悸,若是剛進入就被人發現,他們除了強闖就只有撤退這條路可走。

摩奇把屍體拖到角落的植物景觀後面,拿起對方的手槍走到巴基身邊:“巴基船長,我們行動吧。我估計卡多已經直搗龍穴了,得快點把分散的人解決掉,否則一幫人一齊逃跑,就我們三個人,有三頭六臂也攔不住。”

“恩。那就行動吧!對了,順便找找他們藏錢的地方。”巴基抽動自己的紅鼻子,給出了答案。

在前面走廊的十字路口,三人分開,大展身手的開啟殺戮篇章。

本就是海賊的三人毫無憐憫,況且住在這裡的人說到底也是世界的罪惡之源,不同的是他們有個老大在上面罩著。就像王下七武海,犯罪行為是得到世界政府認可的。

“嚓嚓——嚓嚓、咔——嚓”。

卡多拿著兩把西瓜刀,從別墅宮殿一直殺到山洞出口,來回砍了三天三夜,路上是血流成河,可他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連一眼都沒有眨過。

好吧,這是神話版!

現實是,卡多將次元門用出了飛雷神的效果,在面前這個人的身側重選後,立即消失出現在十米外的另一個人身後。手中拿著的長刀曾屬於藍寶石海賊團團長布魯傑姆,刀鋒銳利,刃顯毫光,收購起人的性命快如閃電。

提著刀從人口販子幫傭的身上滑過時,沒感到丁點阻礙,在一條走廊裡遇到六個黑衣男子時,卡多的身影閃爍了十二次。

當他站在走廊盡頭的時候,那六個黑衣人才倒在地上,快到極致的刀鋒幾乎把血封在了身體內部,只有等上幾秒才會在壓力下飈射到體外。

殺人手法殘暴血腥,卡多經過的地方,無論是天花板還是走廊的牆壁,都會有血跡沾染。這也沒辦法,敵人連起碼的反抗都沒有,老老實實的送出自己的咽喉給卡多嘗試,這地方捱上一刀,大動脈噴出的鮮血能長到幾層樓的高度。

六七個影分身沿著幾個方向,把遇見的黑衣男子逐個清除,只是到現在,依然沒遇見這裡的負責人。

“這人不會已經跑了吧。”卡多驚疑不定,他最擔心的是那人用自己不知道的手段得到訊息。

擁有影分身和次元門,卡多相信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和他比較傳遞信息的速度。不管是戰場還是商場,訊息的即時性永遠是第一位的,如果對方頭目跑掉,就算殺光這裡的所有人,在卡多眼裡仍然是不完美的。

“蓬!”

走廊的的側面是棟大門,這些大門卡多踢開了不少,很多都是空著的,裝飾奢華尊貴,很多東西他沒見過。如果時間允許,他會讓巴基等人將這裡收刮一空,民脂民膏得之不易,放任它們留在這裡,不過是填飽皮亞王國的高層而已。

“什麼人?”

卡多還沒看清裡面的情況,從屋內左側的大廳裡傳來一個人的咆哮。他一個躍步,跳到大廳中央,眼珠和腦袋一起轉動,將屋內的一切收入眼底。

只有左側的屋子有人,一個長的一表人才的金髮青年,其他的是女人,一共有三個,赤/身裸/體,嬌/嫩的肌膚上到處是鞭打的痕跡。可就算這樣曼妙的身姿依然別有韻味,卡多心裡想到:難怪那麼多變態喜歡這個調調。

然後,他差點給自己個耳光。

“你是誰?”金髮青年說話時,已經從身側的櫃子上拿起手槍,只可惜,他再沒機會扣動扳機。

卡多雙手呈劈砍狀,刀已落下,金髮青年的前臂已經和身體分離,只是出刀速度太快,一時之間,還未感受到痛覺。

緊接著,卡多手腕一轉,刀刃斜向上方,“嚓”,刀鋒摩擦著空氣,從金髮青年的上頸滑過。

在失去頭顱的身軀噴出鮮血前,卡多已經用次元門來到房屋角落,離開前,順手將綁著三名女子的繩索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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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件衣服出去吧!離這裡越遠越好。”卡多站在門口,對三位臉上佈滿驚恐和疲憊的女人說道。

“等一下。”突然,一名女子從地上站起來,因為著急,她沒有找到遮羞物,只是用手擋住幾個關鍵部位。

卡多停住,側身盯著她。

哪怕心裡想著即將到來的廝殺,眼前女子的酮體依然吸引他的心神,潔白如雪,配上被鞭打過的嫣紅傷痕,就像一道美妙絕倫的餐點,讓人情不自禁的心動。

看著走上前來的女子,卡多深吸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努力維持自己的正經做派。

走到近裡,女人也發現了卡多的異狀,同時也知道了對方的年紀。她沒過多的在意,被奴隸販子抓住後,有些珍視的東西如今變得讓她深惡痛絕。

“這位大人,能不能幫我救出我的妹妹?”

“我就是來搗毀這個地方的。說吧,她被關在哪裡?”卡多努力讓自己的眼神不要掃視美女的赤體,可總是心馬意猿,躁動不已。

女人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祈求。“大人,她被送走了,是一個月前離開的,說是去香波地島,要送給他的主人。”

說道“主人”時,女人將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

“運走了?其他人呢?”卡多問道。

女人說:“在地下倉庫,其他人被關在那裡,每隔一個月,船隻就會過來一趟。”

“明白了。你——穿上衣服後想辦法回去吧。這裡的東西挺值錢的,拿上幾個應該足夠你們的路費。”卡多說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門口,在女子追出來後,他早已用次元門離開。

殺戮再次繼續,既然不是自己剛才猜測的對方有了準備,卡多再也無所顧忌。面對這些人,他已經產生不了更多的憤怒,經歷了兩個世界,再多的憤怒也只能持續一時,很難讓他刻骨銘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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