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rror mirrorthe wall……who’s the fairestthem all?”
(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
葉棠感覺自己到了聲音。
那是一個充滿執念、怨念, 悲憤與痛苦噴薄欲出,卻又隱隱充斥著恐懼的女聲。
“我親愛的王后,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當然非您莫屬。”
少年的聲音這樣回答, 他的語氣裡葉棠卻出了不屑與些微的譏諷。
葉棠的意識還不太清醒,耳邊的一問一答雖然讓她深感熟悉,但她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到過這樣的一問一答。
許久,又或許只是一瞬。葉棠再次到了同樣的問題。
“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
這次, 問出同樣問題的那個女聲在哭。
她那沙啞的泣音讓葉棠奮地撐開了眼皮, 朦朧葉棠看到了一個極的女人。
女人有著光輝璀璨的金色長髮, 她的髮絲像是每一根都由天上的陽光織成, 又好似世純的金子被溶成金液後被人吹成了細膩而密集的絲線。
女人很白, 那種白明顯超出了白色人種有的膚色。這讓她看起來有種精靈式的虛幻之。並且她的一雙眼睛是金色, 睫毛又長又翹還十分濃密。每當她眨眼, 她的眼睫就像是妖精那帶著秘鱗粉的翅膀在微微扇動。
金色的眼睛之下是高挺的鼻樑與性-感的嘴唇。女人下巴小巧, 修長雪白的頸項令人無端地聯想起白色的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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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面容極, 女人的身材也是完。就算葉棠眼前還有些模糊, 她也看得出女人的身高超過了一米七、直逼一米八, 是真正的“脖子以下都是腿”的九身身材。
如果這是二十一世紀, 這樣的傾世女絕對能引發全球性的磕顏浪潮。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得夢幻、得失真的女人,此時哭了個一塌糊塗亂七八糟。
她幾近瘋狂地重複著同一個問題:“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誰是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
“王后, 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你了嗎?在這裡, 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
少年的聲音冷冰冰的。他言語裡那種不屑與譏誚的意味更濃重了。
“……‘這裡’,你為什麼要說‘在這裡’?如果不是‘在這裡’, 我就不是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了嗎!?”
人瘋了一般敲打著葉棠面前那透明牆壁一樣的東西,跟著更是轉身拖來了一烏木做的椅子,舉起椅子就砸了上來。
……!!
“砰!”的一聲在葉棠的面前炸響。葉棠這下子徹底清醒了。
她發覺自己被關在了一個烏漆嘛黑的空裡。這個空裡沒有上下也沒有左右,唯一的光源來自於那道透明的牆壁之外。
然而那道透明的牆壁似乎不是用外就能打破的。任憑那人如何發瘋地折騰, 哪怕她手中的烏木椅子都被她砸爛了,那面透明的牆壁還是一動不動,沒有一星半點兒的損毀。
“王后,請您息怒。”
少年口中說得是求饒的話,語氣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
“我只是不希望您傷心。”
牆壁之外的人愣住了。她顫抖著後退了幾步,鬆開了那壞掉的烏木椅子。
“不、別……別說了、我不想……我不想——”
少年的聲音了:“我親愛的的王后,在這裡,您就是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但是,庭院裡正在玩耍的白雪公主比您麗一千倍呢!”
金色的瞳孔狠狠地收縮了起來,夢幻般的人在這個瞬如同被人捏碎的花朵一般抱著自己的腦袋發出了慘叫,接著凋零一般脫地摔了下去。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靠!不要認真地去這種明顯就是在惡意貶低你的話啊!!
要不是看不到發出聲音的少年在哪裡,葉棠絕壁要先這以折磨人為樂的死小孩一拳。
這個剎那,葉棠想都沒想就朝著透明牆壁外的人伸出了雙手。她很想抱住面前的人,讓人不至於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葉棠穿透了那面無論人如何打砸都無法破壞的透明牆壁,但葉棠沒能扶住人——半透明的她直接融入了人的身體之中,葉棠的意識旋即掉線。
葉棠再次醒來是在傍晚的時候。夕陽的餘暉窗外照進了室內,讓室內的每一樣東西都像是被刷了一層橙紅的漆。
“唔……”
地上爬起的葉棠感覺疼、身體的各處,尤其是關節的部分非常疼——這座城堡異常的寒冷,且王后的房裡並沒有撲上厚實的動物皮毛。單純用石砌成的地板無比寒涼。
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坐下,葉棠開始整理自己已知的資訊。
這裡是《白雪公主》的世界,她還是老樣子沒有穿成女主,而是穿成了故中的惡毒女配。
《白雪公主》的世界裡惡毒女配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白雪公主的後媽,一個用巫術、無比在意是自己更麗還是白雪公主更麗的繼王后。
童話故裡繼王后沒有字,也因此讀過《白雪公主》的人通常這麼稱呼繼王后:老巫婆。
葉棠穿過來後才知道原來繼王后叫作“瑪琳菲爾德”。瑪琳方才情緒過於激動,精也到達了極限狀態。她腦袋裡的某根、或者是某幾根血管“噗嗤”一聲破了,瑪琳因此猝死。
穿越這個行為本身是不能修復原主的身體的,葉棠在之所以好好的那是因為千年薔薇的作用——千年薔薇似乎不僅能作用於肉-體上,還能作用於靈魂上。葉棠的靈魂進入瑪琳菲爾德的身體之後,千年薔薇的量自動修復了瑪琳菲爾德腦袋裡破掉的血管。
只是瑪琳菲爾德的靈魂在那時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軀殼。這個麗卻可憐的女人似乎無意繼續活下去,於是她的身體就成了葉棠的身體。
葉棠腦袋上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只是比疼痛消失得更快的是夕陽的餘暉。
瑪琳菲爾德嫁過來的這個國、卡斯特利翁是個坐落在北境極寒之地的國。這裡的冬季十分漫長,與冬季同樣漫長的是漫漫黑夜。
對瑪琳菲爾德來說,冬季與黑夜並不是難熬的。更難熬的是來自丈夫的冷暴。
在瑪琳菲爾德的記憶裡,自打她嫁過來的第一天她就來沒有得到過丈夫的好臉,丈夫的容永遠只對繼女的白雪一個人綻放。
受到瑪琳菲爾德丈夫的影響,不敢違背國王的臣子們乃至僕人們都視瑪琳菲爾德為無物。證據就是瑪琳菲爾德在房裡折騰了這麼久,又是砸鏡子又是倒在了地上。可這麼長的時裡竟然沒有僕人或是侍衛過來檢視或是問話。整個城堡裡根本不存在一個關心瑪琳菲爾德的人。
如此冰冷的國,瑪琳菲爾德不願意再留下去也是情有可原。葉棠只能祝願瑪琳菲爾德的靈魂下一次能去到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能遇上內心溫暖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