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不佔, 王八蛋!
長安人喜歡葉棠這樣的傻子,他們真恨不得天都是葉棠這樣的傻子!
想到葉棠竟然給了一個基本什勞動力的小姑娘半鬥米的傻子行徑,長安人心安得地接受了葉棠的招聘——不拿白不拿啊!這白花花不是糠米, 不是穀子,是真的梗米!他們多久吃……不,是見梗米了!
一旦有第一個長安人舉手表示自己願意幫葉棠種地,第二三四五六個長安人就爭先恐後地上前想工作, 怕被人搶了得到梗米的機。
葉棠便笑著讓另一個女冠子去給願意為她種地的長安人登記。並告訴眾人這種地的工錢每天一結, 視工作的完成度給予不標準的梗米。最低每個人每天也拿到一兩米。但若是此人做得實在不好, 則第二就不用來了, 來了也被扔出去。
看著長安人一臉不相信幾個女冠子把人扔出去的模樣, 趁著長安人對木蘭臉熟, 而讓木蘭穿上道袍來裝女冠子的葉棠讓木蘭當場連摜了幾個身形較為高大的長安人。
這子長安人再有覺著女冠子弱不禁風的人了。倒是有人悄悄在背地裡說坤道不愧是世外高人, 她們指不定都武功的!
女冠子們不一定武功, 但晚上的娛樂都變成跟著葉棠搏擊的她們倒是紛紛從手無縛雞之力畢業。其中有天賦異稟的女冠子已經以在被三、四個男人合圍的時候突出重圍, 並且打傷打殘其中幾人了。
葉棠的肥料方子在有魔法的世界有作用, 在這種有魔法的世界裡看著就像神蹟。待長安城城外荒廢已久的農田長出茁壯的綠苗之時, 長安人才發覺女冠子們的田與自己的田在長勢上完不。
這子形勢逆轉。之前還是葉棠等人拿著糧食布匹還有藥材去召集人手, 這兒長安人都巴巴兒上趕著給女冠子們打手、當長工,只求得到葉棠配製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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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棠也從來是言而有信, 該給多少工錢就給多少工錢, 從不拖欠,也不少給。有那當地潑皮當女冠子們這是軟弱欺, 蹬鼻子上臉想搞“我工作了卻被拖欠了工錢”那一套,想到當場就被女冠子們反擰胳膊,像條狗一樣被踹出了長安。
木蘭除了第一天客串了一女冠子,之後都是作為“花木”花將軍在行動。
召集人手、核查物資、管內務的事情葉棠在做, 訓練人手、布控城防、管治安的事情就是木蘭在做。“花將軍”與“無香子”的名字很快為人所。
葉棠與木蘭招人不看男女,只看本事與態度。
她們給男女一樣的工錢,讓男女做一樣的工作。起初也有男人不滿柔弱無力的女子竟然與多幹更多活兒的他們拿一樣多的物資,到木蘭那裡抗議。被木蘭拒絕調整薪酬的多寡以後去威逼女子、女子們交出自己薪酬三分一的米麵給男人們均分。
木蘭得此事,根本不管那幾個男人有多吃苦耐勞,直接讓人打了幾個男人一頓,並把除了主謀之外幾個男人趕出城去。那主謀則被葉棠命人捆在街市的中心,不予吃喝,最終被活活渴死。
此後再有女子家被家人收走了工錢,女子便主動找上木蘭與葉棠。一來二去,男人們也不盯著女子們手上的那份工錢了——有這時間琢磨怎從女人那裡搜刮糧食不被花將軍還有無香子道,還不如在工作上好好表現呢!每天每種工作表現最優異者都有賞賜!得賞賜不僅風光,得到賞賜的次數多了還有機提高那個叫“均工資”的東西!
秋天之前,樹洛幹的部有幾人竟已帶著部隊到達長安。
風塵僕僕的一行人見樹洛幹真的安然無恙,甚至比之去更為沉靜堅定,一時間竟忍不住滾滾淚水。
樹洛幹流眼淚,就是紅著的眼眶好長時間恢復。他依次與部們擁抱,拍拍這個的肩膀,拍拍那個的後背。
到了秋天,長安迎來了十數年來第一次大豐收,長安人對待葉棠一行的態度已從看到瘟神轉變為了瞧見天神。
樹洛幹的部們與樹洛幹一起征服不少的部落。吐谷渾旁邊的白蘭就曾被他們吞食了近三分之二的領土。
樹洛幹也好,樹洛幹的部們也罷,誰都有見應該是“侵略者”的一方被當地人當神仙一般對待。
自覺自己只是沾了葉棠與木蘭的光的樹洛幹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那些剛來的手們是惶惑,是不解,但其中也有那些人開始發飄……
“花將軍!不好了!”
忽然有急雨般的敲門聲響起,有人在門外向木蘭稟報:“無香子大人與樹洛幹大人的親信起了衝突!”
木蘭聞言暴起,推門而出。
她的阿孃在計算利弊得失方面遠比她更加精細。樹洛幹是她們的盟者,樹洛幹的部也算是盟的一部分。與樹洛幹的親信起衝突,那很容易就演變成與樹洛幹本人起齟齬。她阿孃不不道這一點。
就算是這樣,她阿孃還是與樹洛幹的親信起了衝突,這便是說這人肯定觸及到了她阿孃的底線。
木蘭來到明光宮的時候,樹洛幹的親信已經被人拖了去。這人猶自不甘地叫著:“我慕容伏羅是單的將軍!也是單的血親!那女人算什東西!她不是卑賤的平民漢女一個!我就是強了她如何!?我是將軍!一個將軍強一個卑賤的平民漢女有何不!?”
“卑賤……?”
木蘭發誓自己從來有見阿孃有那怕的眼神。
本來已經背對慕容伏羅的葉棠轉身重新走向了慕容伏羅。
“你們當真敢對我如何!?”
慕容伏羅叫囂著:“你們不道這長安城裡總共就幾個將領!?十一個!就只有區區的十一個!但凡你們腦子清楚就該道一個厲害的將軍對你們而言有多的重!”
“況且,是我猜錯,你們的野心遠遠不止是控制這個長安城而已吧?你們敢動我就是與單為敵!就是寒了所有將領的心!後出兵打戰了,誰來為你們征戰四方!?就那個賤女人嗎!?”
慕容伏羅指著跪在地上輕輕啜泣的女子口水亂噴,一張醜臉扭曲得越發難看。
去哪兒有上位者因為將領玩兒上個把個女子就讓將領受刑的?別說吐谷渾有,只怕找遍北魏、夏國、劉宋與柔然都不有這樣的上位者。
優待將領不是應該的嗎?區區一個女人罷了!世上那多女人,被將領玩一個兩個、十個二十個有什區別!?
木蘭心中輕嘆:若是慕容伏羅老實認錯,他或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他這般強詞奪,真是嫌掉腦袋還不夠疼。
“——有何不?”
“你說什!?”
與木蘭前後腳趕來的樹洛幹聽到葉棠這道:“讓這名女子取代你的位置,替你做這將軍。”
別說慕容伏羅被葉棠的“瘋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就是樹洛幹也目瞪口呆。
在場除了木蘭,其他人都感覺自己聽不懂葉棠在說什,包括那跪在地上,脖子上還帶著青紫手印的女子。
“大、大人……!民、民女何德何……做將軍什的、民女這樣大字不識的人如何做將軍……?”
“就、就是啊!!”
慕容伏羅指著那女子道:“你看!連這個賤女人都有自之明!她怎是做將軍的這塊料!!”
“不就。我給你三年的時間。”
葉棠太平靜了。她的這種平靜讓樹洛幹清醒地認識到她不是在說一時氣話,這個女人是真的打算把這個被伏羅欺辱了的女人培養成一名將領!
……太瘋狂了!
他從來見像無香子這瘋狂的人!
偏偏……偏偏他居然不覺得無香子的想法註定無法實現——他在無香子的眼中看見她實現自己話語的未來。
“——”
女子張著小口,她說不出話來。
她的身後慕容伏羅還在叫罵著。那些“賤”啊“破”啊“爛”啊的話已經一個字都入不了她的耳了。
她潸然淚,熱淚滾滾蜿蜒臉頰,蜿蜒巴,不停地滴落在明光宮的地上。
從來有人給她機讓她去做“女人該做的事”之外的事。
她從來有想女人還做“女人該做的事”之外的事。
她認為以女子之身立花木將軍身邊的無香子是特別的。她和其他的女冠子們一樣都是屬她絕對不成為的那種世外高人。
這些世外高人之所以夠去做尋常女子不做的事,那是因為出家後的她們已經拋棄了“女子”這個世俗的身份。
她想、也不敢去奢求有機像這些女冠子們一樣特別。
是此時此刻,她終明白了——
不是這些女冠子而特別,是她們選擇的路讓她們成為“特別”。
“你是跪在那裡永遠做一個‘將軍’口中的卑賤之人,還是願意成為一個‘將軍’?”
瞧見無香子遞來的手。這一刻,女子渾身發抖。
她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個“女人”了。
她感覺,自己是一個“人”。
一個與男子別無二致的,擁有等權利的人。
“大人,請教我!無論什我都肯!還請大人務必教我!便是我成不了將軍,也必然為大人派上什用場!”
“娥娘,願意為大人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