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難做出選擇？”黑龍又是呵呵一笑，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你終究都是要選擇，其實如何選擇並不重要，只要順應自己的心。”

林小凡微微一怔，似有不甘之意：“黑龍前輩，我有一個疑問。”

“但說無妨。”黑龍較有深意的打量著林小凡。

林小凡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開口問道：“這世間就沒有人能夠同時修煉多種功法嗎？”

黑龍一陣詫異，眼中流露出了讚賞之色，但這一切都是瞬間就完成的情緒反應，林小凡自是無法察覺到的，在黑龍面前，他更是不敢使用神識。

“世界是相對的，同樣也是絕對的。功法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從天地之間借取力量的一種方式，並非一成不變，功法雙修的秘密，自古以來就一直有人在尋找，只是沒有人成功過罷了。”

林小凡苦笑了一下，嘆道：“只是沒有人成功過，並不代表著不能同時修煉多種不同的功法，我想反問前輩，如果我身負人族和妖族的功法，那麼，我又將如何？”

“你會成為人族和妖族共同的敵人。”黑龍正色道，語氣之中不容一絲的懷疑。

聞言，林小凡再次苦笑著搖搖頭，道：“不，我倒是覺得，我會成為人族和妖族的都敬重的大人物，我可以充當兩族的新人橋樑，讓人族和妖族和平共處，甚至是合二為一。”這就是林小凡的決心，他相信若是真到了自己可以同時控制妖族、人族功法的時候，他一定也能突破桎梏，踏入天人之列，甚至還有可能觸控到半神的桎梏。

“若是天下之人都有跟你一樣的心胸，那麼人族、妖族、魔族又何須三分天下，有很多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日後就會明白的。”黑龍嘆息道：“這第一個問題，到此就算是結束了，接下來，你要回答我第二個問題。”

那黑龍說到這裡，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異樣，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林小凡，怎麼看都覺得林小凡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族少年，修為雖然是如意境，但是在黑龍眼中，還是有些低了，對於林小凡穿過了漩渦結界這個事實，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你是否認識一個叫杜林菲的人？”在提到杜林菲這個名字時，黑龍的表情及其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似乎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可怕的噩夢。

林小凡果斷搖搖頭，道：“從未聽說過。”

林小凡並沒有說謊，這一點黑龍是最清楚，聽到林小凡的回答之後，黑龍眼中的情緒就更加的怪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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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奇怪了，既然他不認識杜林菲，可他為什麼能直接穿過杜林菲設下的那個結界呢？”黑龍心中疑問篇篇，但卻沒人能給他答案。

“第三個問題，同樣也是最後一個問題。”黑龍的神情變的嚴肅起來，似有一股帝王般的氣勢。

“你聽過妖皇的故事嗎？”

林小凡搖搖頭，道：“從未聽說過，關於妖皇的記載，我也僅僅只是在《妖族通史》看到過，但書中只是草草幾句，並未對妖皇做任何的說明，也沒有生平事跡的記載。”

“你說的對，這世間怕是也就只有《妖族通史》還會收錄妖皇這個人進去吧。”黑龍閉上眼睛，似乎在沉思，而林小凡一直默默的等待著，不知不過了多久，黑龍次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童趣般的微笑。

“你想聽聽妖皇的故事嗎？”黑龍忽然開口問道。

林小凡皺起眉頭，黑龍在說起妖皇時，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全都看在眼中，此刻腦海中一陣轟鳴，這讓他突然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於是，他點點頭，開口道：“如果我的猜測沒錯，您應該就是那位妖皇吧。”根據《妖族通史》的記載，在妖族的歷史中，只出現過一個妖皇，妖皇是一種血脈，很難覺醒，而一旦覺醒了搖晃血脈，就能把妖族推向巔峰，成為這世間最強大的種族之一，甚至可以破界，進入到其它的介面生活。可妖皇同時也是惡魔的使者，妖皇在位時，可謂是年年征戰，妖族的青年戰死無數，雖然奪去了疆土，但是妖族的總人口卻急速的減少。

可以說，妖皇在位時，妖族的每一個人都過的心驚膽戰，因為他們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他們每天都能看到很多同胞在戰爭中失去死去。對他們來說，死亡或許也是一種解脫，但是誰也不願意這樣死去，畢竟只有活著，才是他們最值得去做的事情。

這些，就是林小凡從《妖族通史》所瞭解的。

“我原本還懷疑你能穿過漩渦結界是因為受到了某人的指引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你的確是有能力穿過那漩渦結界。”對於林小凡，黑龍滿是讚賞之色，繼續說道：“你的猜測沒錯，我就是那個妖皇。”

儘管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是林小凡在聽到黑龍承認自己就是妖皇之後，內心深處還是非常的震驚，好在他並未讓這種情緒表現出來，而是非常的平靜。

黑龍呵呵的笑著，道：“現在，你還有興趣聽我講故事嗎？”

黑龍的問話讓林小凡快速的回過神，他用力的點點頭，聲音有些低沉：“當然有興趣，黑龍前輩，您可以開始了。”

黑龍深吸一口氣，似乎陷入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回憶之中，過了許久，才終於開了口：

師父曾經對我說過，做人要有夢想，尤其是我們獵妖人，夢想會伴隨我們一生，因為很多獵妖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實現他的夢想。

我很小的時候就問過師父：“師父，你的夢想是什麼呀？”

師父微微笑著，道：“我年輕時候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但是現在我還有一個新的夢想，那就是你，我希望你能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獵妖人。”

師父的夢想是我，這個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因為每一個獵妖人在自己垂暮之年都會收一個弟子，然後把畢身所學都傳給他，做師父的當然希望自己的徒弟能超越自己，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獵妖人。

但是我不喜歡殺戮，師父也不喜歡殺戮，同為獵妖人，師父的獵妖理念跟別人完全不一樣，師父認為，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生靈都有他存在的權利，妖也不例外，不到萬不得已，師父絕不會輕易的殺死任何一隻妖，所以凡是師父捉住的妖，都會獲得一次重生的機會。

而我則不同，我獵妖都是喜歡最直接的方式，這種方式也是大多數獵妖人對待妖的方式，一刀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