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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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內,純白色的金屬通道反射頂上冷色燈光,顯出一片未來的科技感。

蕭卓世絲毫不在意這些東西,他只是跟著近藤村雨往裡走。他身後不遠處,持著槍瞄準他的近藤索羅門一直跟著,他只是從反光的金屬牆面上偶爾能看到他的臉和姿勢,但他對此並不在意。

大概行了有五分鐘,近藤村雨忽然在一扇門前停下,轉身看蕭卓世,說:“她就在裡頭等著你”

蕭卓世目光遊移,心頭思緒萬千,腦海裡推算著此處應當如何才能在減少傷害的情況下撂倒這些畜生,闖入其中救出東繆音。

在有兩個保鏢,在近藤索羅門後有兩對保鏢,持槍的人一共有五個,一同射擊的話,最有可能打中自己的是近藤索羅門,但即便避開了他,還有四發子彈需要閃躲,這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情。

“你想讓我做什麼?”蕭卓世問。

“我只想請你來坐坐”他打個響指,自己身後兩人放下槍,但近藤索羅門與他身後兩人卻沒有打算放下:“但我的義子,似乎有事情要跟你談”

他走進身來,絲毫不管蕭卓世的想法和行為,只是在他的目光裡將手伸進對方的左側褲袋,掏出了手機,開啟螢幕,確認沒有密碼後便笑盈盈的說了聲“我收下了”後轉身離開,與那兩人一同走入直升向甲板的電梯,似乎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一樣。

這艦船真是詭異至極,竟然還有電梯,蕭卓世看著近藤村雨離開方向看去,盤算著除去電梯之外還是否有可以逃離這裡的工具。

近藤村雨走後,近藤索羅門擺手,身後的兩名保鏢相望一眼,將槍收入內袋,走到門的兩側。

“她就在門裡頭”

近藤索羅門的槍還指著蕭卓世:“我們倆也算認識很久了,我打不過你,怕你殺我,不代表我會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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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卓世盯著他,背對門而將門鎖轉開。

咔嚓。

一踏,蕭卓世猛地將門撞開的同時轉身,腿一蹬直接將門踹上,目光一低內部竟然是電子門鎖。

便聽得門外滴答一聲,他閃向門後,忽得又冒出頭來,便是一腳蹬去,速度之快直踹對方襠部,將那拿槍的黑衣保鏢直接蹬到在地後,一個膝擊再度將門頂上,借力轉身躲到另一側牆邊,又是滴答一聲門剛被推開,蕭卓世一拳就要打在對方的頭上,卻又停了下來。

黑洞洞的槍口直對著他。

近藤索羅門的槍指著他,一直在笑:“你很能打,但搞不清楚狀況”

他與另一個保鏢走進來,保鏢掏槍指著蕭卓世,近藤索羅門朝一側努嘴:“而且見到想見的人,反應也很冷淡”

蕭卓世順著目光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坐在床邊,他望向這邊來,目光深邃。

蕭卓世不認識他,也不想認識他,他的目光順著這人前方的床看去。

身上沒有一縷衣物、遍體鱗傷的東繆音大字狀的躺在床上,她臉色蒼白,目光渙散得彷彿難以再度聚起,讓人懷疑她的這具依舊美麗而充滿誘惑的身體裡到底是否擁有靈魂,

她的手指顫了一下,彷彿是因為聽到了近藤索羅門的聲音,即便四肢被手銬拷在床的四角,她還是掙扎著想要縮起來。

那名被踹中胯部的保鏢十分緩慢地從門外走進來,近藤索羅門打了個響指,他便慢悠悠地走向床邊,蕭卓世目光直盯著他,本想假裝毫無反應的蕭卓世,此時卻恨得難以控制的咬牙切齒,拳頭攥得咔咔響起,心頭一直計算著自己和小黃毛的距離。

“不要這麼兇”

近藤索羅門笑:“這世上不止你一個人喜歡她,她的**,臀部,子宮,她身體的哪一個位置我都喜歡。”

“你還沒嘗過,但你也肯定能明白她有多棒,你看,明明是害羞地閃躲,看起來就像是在勾引別人一樣”

“所以我不會讓別的男人碰她的,只是我想讓你看一下。”

那保鏢將床的上半部搖起來,嘴角還殘留著涎水痕跡、目光呆滯的東繆音的上半身支起,光滑卻有傷痕的胸部映進蕭卓世眼裡。

東繆音眼中的光芒緩慢聚起,在認出蕭卓世的瞬間忽得掙扎起來,拼命的喊著“不要”的想頭扭開,四肢越是想要縮起,手腕和腳腕被金屬割出的血痕就越深。

“你這麼兇,你看她都認不出你了”

蕭卓世看著她,雙目血紅。

“我只是想給你展示一下而已,因為她現在已經是我的東西了”

近藤索羅門以一腿長度之外的距離繞著蕭卓世走起來。

“你看,為什麼會這樣呢?你以前還是我的老大,怎麼我還把老大的馬子搶走了呢?”

蕭卓世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掙扎著、完全不像是自己認識的東繆音,哭嚎和叫嚷要比進藤索羅門煽動性的言語更先一步到達他的耳朵裡。

他眯起眼,深呼吸了一下。

“別哭了”

蕭卓世咬牙嚷了起來,但東繆音卻如同沒有聽到一樣,腦海裡只有她自己的哭聲。

蕭卓世拖開架勢,直盯著眼前持槍的保鏢,完全不顧背對著的近藤索羅門,以及方才東繆音床邊眯起眼來的男人。

“你強啊,可你能強得過子彈嗎?”

近藤索羅門一打暗示,保鏢目光一動,接受暗示的一瞬,蕭卓世卻也動了起來,如同猛虎一般撲向那保鏢。

保鏢躲閃的同時扣下扳機,誰知這蕭卓世冷靜異常,如同明白近藤索羅門那“只打他腿”的暗示一般的挪開腳步,腰部一扭,‘嘎巴’一聲響起的同時,一拳打在那黑衣人持槍的手臂上,硬是將手肘橫生打斷。

脫手槍械半空旋轉,蕭卓世眼中的一切都慢了下來,他看見那站在東繆音身旁、方才被自己踢中胯部的保鏢緊張得往胸前暗袋掏槍。

已經晚了。

蕭卓世繃起的一腿踢在槍上,槍如迴旋鏢一般飛去,那保鏢嚇得一把躲開。

轟,手槍砸在牆上,走火的巨大響聲忽然出現,一發子彈打進地裡,東繆音的哭喊也被這聲巨響嚇得停下。

那保鏢調整姿勢準備射擊,再抬頭時,只見蕭卓世一腳踢來,後頸發出骨頭錯位的脆響,直接昏迷過去,蕭卓世手順勢一撈,旋轉著準備落地的槍被他握在手裡。

轟,又是一聲槍響。

蕭卓世的右肩一疼,鮮血噴在一臉驚恐失去神智的東繆音身上,順著她身體往下流動。

血液的熱量在一點一點的散去。

手掌的些許血液流過她被近藤索羅門強制注射毒品的針孔,流過她時常藏在髮圈下、割腕後留在手腕處上的白印,流過她被同性同學欺負時留下的疤痕,在豐滿的**中間的溝壑裡與其他血液匯聚。

蕭卓世舉槍轉身看去,只見發著怪笑的近藤索羅門握槍的雙手抖得如同患上病症。

與他的激動相比,蕭卓世與坐在東繆音隔壁、抬頭看他的豪仔顯得十分平靜,如同在電影院中欣賞滑稽而不夠幽默的表演一樣。

這種工作真是糟透了。

擦去臉上被蕭卓世噴到的血液,豪仔心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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