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的戶外,植物才是主角,日光越和煦,對照越強烈。紫紅色的五爪金龍爬上綠樹,放肆的盛開,風信子散逸著淡淡的香,夾竹桃花開的奼紫爭豔,每一個愛自然的人,都會沉醉於它百變不驚的美麗。
然而,一個婦女卻拿著手機邊走邊看,完全無視這份美麗,刷到好看的影片,還不時的哈哈大笑。婦女帶著的寵物狗在綠道內撒歡的奔跑,往返衝刺,來回的繞跑。
這時,迎面過來一個女生,她騎著單車來兜風。寵物狗不辯方向的猛跑,令她猝不及防。她躲閃不及,身子一歪,就聽“哎呀”一聲叫,連人帶車摔倒在地。
女生痛苦的站起身,去扶地上的單車,卻看狗主人還在那兒刷影片,不由的怒火中燒,她手一指那婦女,斥責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素質?”
“你遛狗咋不牽繩?”
正低頭看手機的婦女,完全沒注意到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聽那個女生張口就指責她,也怒道:“我遛狗牽不牽繩,管你啥事?要你管!”
“你是誰家的孩子,你咋沒人牽?!”
一句話激怒了這個女生,兩個人就走到一起,互相的指著對罵起來。
兩個人正吵之間,跑去遠處的寵物狗跑了回來,嘴裡還叼著個東西,它蹲在兩個人中間,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人。
女生正吵的厲害,一低頭,卻發現那只狗就在腳下,一下嚇的跳開,婦女低頭一看,也是“媽呀!”一聲叫,驚嚇的跳出老遠!
那只狗,不知道從哪裡,叼回一隻人掌!
蒙赫佩開著車,陪著張莉香來到雲嶺當地的派出所,張莉香說明自己的身份,民警聽了叫來他們的程所長,程所長聽了張莉香的來意,十分驚訝的說:“這種事我們農村常有,他們不按規定,只圖省心省事。”
“我就是比較奇怪,怎麼你們臺湖,還到我們這地面上來辦案啦?”
張莉香笑笑說:“哎,你別誤會啊,程所長。”
“我就是過來看一個人,聽說了這事,覺得無論如何,也應該告訴咱們所裡一下。”
“況且,這事兒牽涉一個人的命運,我想咱們派出所如果能出面調查一下,確認死者是自殺還是意外,那很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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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這個我讓……”
正在這時,張莉香的電話鈴響,張莉香抱歉的接過電話,電話是宋所長打來的。
“喂,莉香啊,打擾你了吧。”
“沒事,所長,你說。”
“咱們這邊河邊,發現一具女屍,案情十分詭異,在群眾中引起不小的反響。我希望你能中止休假,和向革一起,處理一下這個案子。”
“好的,我知道了,所長。”
結束通話電話,張莉香抱歉的一笑說:“對不起,程所長,我們那兒又出案子了,我得趕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張莉香一臉愧疚的對蒙赫佩說:“ I’m so sorry 。”
蒙赫佩“嘿嘿”一笑說:“ no sorry , no sorry, no problem 。”
張莉香聽了哈哈笑,說:“你這英語可以啊。”
蒙赫佩笑笑說:“那是,要不是做程式設計,我就去當翻譯了。”
張莉香聽了不由哈哈大笑,蒙赫佩接著笑說:“你不信嗎?我還能用唐山音給你播呢。”
說完,就很自信的用唐山音,重新說了一遍剛才的話:“ no sorry , no sorry, no problem 。”
“哈哈哈,哈哈哈~~~”張莉香聽了,
簡直要笑死了。
臺湖派出所案情分析室,畢向革指著投影說:“死者是一名女性,根據恥骨以及牙齒情況,法醫判斷其年齡不超過二十歲。”
“死者身高 160 左右,左側上頜側切牙排列不整齊,舌骨大角有骨折,應該是機械性窒息死亡。”
“發現屍體時,屍體已經高度腐敗,部分白骨化,法醫推斷,死者至少已經死亡兩個月以上。”
“在死者體內,還發現有胚胎,這說明,死者死時,已懷孕。”
“死者身上只穿著一件僧衣,一雙僧鞋,沒有其它任何物品,甚至連內衣都沒有。死者頭上沒有頭髮,好像是剃度的女僧人。”
“這事兒一發現,有人就遍地的傳謠,說寺廟的風俗都壞掉了,連尼姑都不放過。”
“這個案子影響很大,所長要求我們抓緊破案,現在的問題是, DNA 沒有比中的樣本,屍源成謎。”
“大家談一下各自的看法。”
陳其冰說:“會不會是年輕的未婚媽媽,因為孩子就要出生,父親卻不認,所以選擇要輕生?”
畢向革搖搖頭:“機械性窒息死亡,要麼是掐死的,要麼是勒死的,要麼就是悶死的,或者溺水淹死的。”
“如果是自殺,那死者自殺了之後,還怎麼能把自己埋起來呢?”
張莉香聽了一笑說:“隊長,如果自殺了之後,被別人埋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家聽了都笑,畢向革笑一笑說:“你說的也有可能,但絕對不會是陌生人幹的。”
“不吭不聲的把屍體埋掉,那是違法犯罪,誰沒事要冒這個風險,去替別人收屍?”
“如果是熟人埋的,那就不會是自殺那麼簡單了。”畢向革說。
陳其冰說:“哎,既然死者已懷孕,那我們就根據孩子的 DNA ,來比對孩子的父親,這樣不就能找出屍源來了嗎?”
畢向革肯定的說:“嗯,你說的很好。”
“問題是,這個和剛才的問題一樣,也沒有可比對的樣本。”
陳其冰說:“那就從僧衣上查,咱們臺湖好像沒有寺廟吧?”
廖偉聽了立馬給否定了:“一看你就不經常出門,咱們這兒的廟會,你就沒參加過。”
大家聽了都笑,陳其冰說:“哎,那有就更好了呀,查一下廟裡少了誰,不就知道啦。”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聽了都樂,
畢向革笑的不行,他說:“你知道嗎,其冰。”
“咱們這兒的廟,裡面住的都是和尚。”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聽了都笑。
陳其冰說:“哎,那就奇怪了,不是和尚,那為什麼會穿僧衣?”
祁科接話說:“外來的和尚!”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聽了又是一陣笑。
畢向革皺了皺眉說:“哎,這沒有抓手,真是難辦啊。”
“莉香,你啥意見啊。”
張莉香笑笑說:“大家說的都挺好的,可以先從外來的和尚查一下。”
“這麼年輕的尼姑消失,不會沒人知道的。”
畢向革說:“你就這意見?”
張莉香笑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還是想先看一下現場再說。”
真的是物以心生,再一次回到戶外,同樣是藍天白雲下,同樣是桃紅柳綠,同樣是繁花似錦,張莉香心裡卻是另外一種心情,面對著現場,心情五味雜陳。
發現屍體的地方,就在濱河的綠道旁邊,張莉香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覺
得很吃驚,她疑惑的說:“怎麼會有人把屍體埋在這兒,就不怕被人發現?”
畢向革說:“這一點確實很奇怪。”
“從埋屍的地點來看,很像是普通的喪葬,確實不像是刑事案。”
“但從舌骨骨折,以及屍體有孕來看,死因難保不是謀殺。”
綠道從市區開始,一直修建到河口,河口盡頭就是臺湖,總長大約 15 公里。每逢假日週末,綠道上都會有很多騎行和漫步的人。如果有人在路邊挖土撅墳,那肯定會有人看到。
綠道沿河而建,綠道與河中間隔著綠化帶,綠化帶依照河水的走勢,以及附近的地形而設計,有的地方寬,有的地方窄。
窄的地方也就不過兩三米,再過去就是河邊長著的小樹林。寬的地方,甚至就是一個小型的公園。公園裡還建有河邊觀景臺,光景臺還設有連廊和長亭,甚至還有直飲水臺,滑板車道,小輪車道,以及草坪和雕塑。
張莉香看了一圈說:“這地方,停車走過來,得走二十多分鍾,我就奇怪,屍體是怎麼運過來的?”
“難道,一路上就沒人發現?”
見張莉香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畢向革說:“我也是覺得心裡奇怪,就是想不通為什麼。”
“路邊的監控已經調取過了,沒發現什麼可用的線索。”
張莉香說:“這說明,埋屍的人對這個地方很熟悉,車能開到哪兒,哪兒能進來,哪個地方有監控,哪個地方沒監控,他非常瞭解。”
“所以,就趁著天黑,偷偷把屍體運過來埋了。”
畢向革聽了點頭:“嗯,我也覺得是這樣,應該是熟人作案,而且就是這附近的什麼人。”
張莉香聽了點頭:“嗯,這個地方風景雖然很好,但很偏遠,市裡的人不會走到這裡來。”
“要是趁著天黑,扮做搞綠化的,外人即使看見,也可能根本不會注意和懷疑。”
兩個人說著,一起來到埋屍的那個小墳。綠道與河道中間,有片綠化帶,小墳就埋在其間。因為不是撅坑埋的,所以很容易就被寵物狗扒出來了。
張莉香蹲下身子,仔細看了一下那個小土堆,土堆旁有一圈黑色的粉末,張莉香捏起放到鼻子前聞了一聞,畢向革看了說:“那些是香灰,檢驗科的人已經檢驗過了。”
張莉香站起身,走到墳邊的油菜花地,油菜花地大概有幾個平方大小,油菜花開的黃豔豔的,長勢很好。張莉香掐下一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畢向革見了笑,說:“你們女生是不是,看見鮮花都想摘一朵?”
張莉香拿著花枝笑笑說:“隊長,你覺得這處油菜花,有什麼特別的嗎?”
“特別的?”畢向革聽了四下看了一下說:“哪裡特別?”
張莉香一指附近的綠化帶說:“你注意沒有,隊長。”
“其它的綠化帶,種的都是一些花草灌木,只有這裡種的是油菜花。”
“你說,這會不會是附近的人種的蔬菜呢?”
畢向革聽了一拍額頭道:“哎呦,哎呦,是哦,我咋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張莉香接著說:“隔著這片油菜花,外面的人看不到這個墳。”
“你說,這二者會不會有聯絡呢?”
畢向革一拍雙手說:“我明白了,即使二者沒有聯絡,那種菜的人肯定也會注意到這個墳,知道什麼。”
接著,他一拍手一跺腳說:“哎,這個地主有嫌疑!”
張莉香聽畢向革口中說出“地主”這個詞,簡直是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