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比三無道人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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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的心情很不好。

雖然這一次來人族本就沒有報太大的希望,但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山,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不痛快的。

廣成子在一旁安慰道:“師弟,截教弟子只修神通,不識天數,他們的修為都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遠不如你我根基深厚,假以時日,我等厚積薄發,當知何為大道。再叫他們知曉我玉清道法之神妙。”

太乙真人憋著沒說話,只是稍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

遇上這種事情,師兄說些場面話提提心氣兒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若是當真相信了廣成子的話,那才是上了大當。

若說羅宣與呂嶽這兩位的根基稍淺,還能勉強說得過去。

但那趙公明...人家在太乙境界就能跟大羅境界的高手平分秋色,這還是在不動用二十四顆定海珠的情況下,若是施展法寶時,追著大羅錘都不是什麼誇張的事情。

說人家根基不足那是純粹睜眼說瞎話,廣成子師兄麵皮厚,說這話的時候能面不改色,太乙真人自覺還是得要點臉,便沒有出言附和。

太乙真人心裡也憋了一股勁兒,心說:“同樣是聖人弟子,吾太乙的天賦也絕不再趙公明之下,他能做到的事情,吾為何不行?”

如此,他暗暗做出了一個決斷,非要修成有史以來在太乙境界時最強大的修士,才突破大羅。

否則寧願一輩子待在太乙境界。

只有這樣,才不負自己的名字。

這就是自己道。

雖然是一時上頭,但此時此刻太乙真人覺著自己念頭通達,似乎這修行以來的無數歲月之中,沒有一刻比現在的自己更清醒。

看到太乙師弟愈發堅定的目光,以及身上忽然出現的一股難以言喻且稍有些晦澀的道韻,廣成子雖然看不明白,但也知道太乙師弟的心境有了奇妙的變化。

這是好事兒,稍加鞏固之後,應該就能夠突破到大羅境界了。

截教的大羅一個接一個,據說多寶道人與無當聖母隨時可以斬屍證道準聖,若說他們這些闡教弟子沒有壓力不是可能的,廣成子與赤精子也是在上次聽了伏羲講道之後,心有所感這才突破道了大羅金仙。

剩下的幾位師弟,最有可能突破便是玉鼎真人,可惜這位師弟一向隨性,悟性很高是不加,但想法也很多。

這不...明明已經能夠突破道大羅金仙了,卻說什麼此時突破不是他要走的道,還讓師尊為他散功,要從新來過。

也就是玉鼎師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做出這樣的決定,廣成子自問自己是沒有這個魄力的,也根本捨不得自己苦修千萬年的修為。

同行的除了廣成子師兄之外,還有靈寶大法師。

這位大法師生性低調,走的路子與石磯娘娘差不了多少,都是打磨自身的境界,說到根基紮實,這位才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中最頂尖的。

當然了....他的天賦是要在沒有解放出魔界本源前的石磯娘娘之上的。

換而言之,他也是個三無道人。

比黃龍真人還慘一些。

畢竟黃龍真人是三無這件事情,洪荒眾所周知,而這位...可以說大家在心裡默數闡教十二金仙的時候,數道最後一位都有可能想不起他來。

算是十二金仙之中的小透明。

他跟黃龍真人還有不一樣的地方,人家黃龍真人沒有法寶,但人家有龍族血脈,幻化成真龍之身之後,本體不必一般的靈寶差。

號稱靈寶大法師的靈寶大法師,是真沒有什麼法寶。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給自己取了這樣一個道號。

此時此刻,他眼看著廣成子與太乙真人不斷交流,想要插兩句嘴也無從下口,輕嘆了一聲,眼看前面就是崆峒山元陽洞,便在一旁說了一句:“貧道就在此處與兩位師兄分別了。”

也不等回應,便自行離去。

這樣的場景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總是會不自覺的就把自己忽略,只是一開始只是視覺上將自己忽視,現在連自己的聲音也聽不到了麼?

心好累。

靈寶大法師停在原地,目送兩位師兄離去之後,這才按下雲路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眼看著就要到了乾元山時,太乙真人停住了雲路,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師兄。”

“何事?”廣成子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對於嚴重性。

“咱們又把靈寶師弟忘了。”

廣成子一愣:“他跟著咱們一起出來的麼?”

太乙真人:...

那麼大個人!

你這愣是沒看見?

......

張揚與石磯娘娘的婚禮大典,定在了蟠桃會十年之後,倒也不用擔心小石頭屆時也來參加他父母的婚禮,因為經過推算...這小石頭是隨了張揚性子,不在孃胎裡待夠不會輕易出來。

在天庭待了一些時日,張揚也不能一直這樣放縱下去,畢竟自己身上還擔著酆都大帝擔子,同父皇母後,以及一眾弟弟妹妹們聚餐之後,便離開了天庭,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自己當老闆,跟打工人確實是兩種心境。

朱驤氏清瘦了很多。

他本以為當人皇就夠忙夠累了,沒想到在陰司更不容易,簡直是死了也不讓人消停。

冥帝外出未歸,他連個訴苦的地方都沒有,實在是憋屈。

今日冥帝終於是回到了酆都,讓他也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氣,當即抱著一大堆需要冥帝親自批閱的檔案來到酆都大殿。

“陛下,您可算是回來了。”朱驤氏將小山一般的檔案往冥帝的桌子上一堆,似乎帶著許些怨氣:“您一走了之到是清閒,可這冥界陰司本就不完善,處處都是漏洞。可很多地方都不是臣能夠僭越的...”

張揚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根本沒有被眼前的場面嚇到,只是非常平靜的對朱驤氏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孤放你三日假,好好休息一陣兒,這些公文就放在此處,孤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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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埋怨的朱驤氏霎時語頓,覺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分了,連忙對著冥帝道歉道:“陛下,臣知錯了,臣不應該把情緒帶到工作之中,請陛下責罰。”

張揚看了一眼,知道他是誤會了,便也不多解釋,便順著他的話,沉聲道:“那就罰你在家中禁閉三日。”

“陛下...”

“嗯?”

“謝陛下——”

朱驤氏心中稍稍有些感動,陛下還是體恤臣子的。

在體恤臣子這方面,張揚算是得到了父皇昊天大帝的真傳。

朱驤氏離開之後,張揚拔下幾根頭髮,吹了一口氣,變出了五個分身,大手一揮:“幹活!”

這點工作量算不了什麼,當年在凌霄寶殿之中沒日沒夜的日子都熬過來,處理眼前這點兒公務簡直是小菜一碟,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

......

魔界。

無當聖母的身形稍有些狼狽。

她此刻癱坐在地上,披頭散髮,嘴角還滲出了許些鮮血。

她的正對面是奎剛,奎剛正被青萍劍指著面門,之所以青萍劍沒有刺下去,是因為奎剛兩根指頭就將青萍劍夾住了。

另一邊兒還躺著包裹刑天在內的九位大巫,如果說無當聖母只是稍有些狼狽,他們完全可以算的上悽慘了。

用體無完膚,傷痕累累來形容他們絲毫不為過,甚至除了刑天之外,剩下的大巫沒一個清醒的,刑天還想要站起來,但嘗試了很多遍都是無力的攤到下去,可見他的體力已經是被消耗殆盡了,沒有昏睡過去,也是那一股精神力在強撐著。

奎剛的一身魔性鎖定了依舊不安分的青萍劍:“老實點,不然本座捏斷你。”

“回來。”

一旁的無當聖母聞言,下意識出口相召。

青萍劍稍稍掙扎了一下,感受到了身上的束縛有了鬆動時,便立馬倒飛回去了無當聖母的身邊,一開始要遙遙指著奎剛,似乎在提醒奎剛比輕舉妄動。

但奎剛一個眼神過去,青萍劍便損失橫在了無當聖母身前。

“差不多該回去了。”奎剛開口道:“魔界也就是這個樣子,你們還要留在這裡麼?”

無當聖母想了想,道:“魔界清淨,弟子想在這裡立一個道場。”

“這個你得問石磯,本座可做不了主。”

無當聖母隨手握住了清萍劍,把清萍劍往地上一杵,支撐著站起來,心說:那就先回去一趟,等石磯師妹大婚之後再回來。

以自己跟石磯師妹的交情,要一個道場的位置基本沒什麼難度,她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還能動彈麼?”

奎剛看了一眼還在不斷掙扎的刑天。

有一說一,這幫大巫還真不好對付,尤其是這個領悟了一絲開天真意的刑天,那一斧子砍下來的時候,要不是有弒神槍在,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抗住。

蟠桃會近在眼前。

本體還有一場與冥河老祖約好的架沒有打,奎剛身為昊天的惡屍分身,自然是要到場的。

冥河老祖也是斬了兩屍的巔峰準聖,同昊天的修為本就是在伯仲之間,如今昊天的善屍修成了人族武道,惡屍得到了弒神槍,基本上可以說已經穩壓冥河老祖一頭了。

勝算很大。

刑天翻了一個身,素面朝天,粗聲喘息了一陣後,道:“能,不用管我們,一會兒我們自己回去。”

羲皇在一旁開口道:“吾可以先照料他們一番。”

刑天聽到這話,也不知道從哪兒湧出來了一股力量,竟然一個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警惕道:“大可不必!”

羲皇一直都在,他既沒有離開,也沒有與奎剛切磋。

......

蟠桃會開始之前的這一段兒時間,洪荒三界還是很給面子的,基本上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兒,算是平穩的度過了緩衝期。

魔界事件雖然也鬧得沸沸揚揚,但其實對於洪荒三界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最多算是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魔道也算是在魔祖隕落之後,正式在洪荒之中現世了。

甚至在一些偏僻的地方都出現了魔道建立的宗門,但令人在意的是,不論是天庭還是那些名門正派,似乎都沒有前去剿滅對方的意思,對魔道宗門的態度是聽之任之?

魔道想要發展,勢必是要現存在的洪荒勢力起衝突的。

下面的人不知道,但是高層都明白,現在魔道的兩位大佬都是自己人,魔聖奎剛是天庭天帝的惡屍分身,魔界之主石磯娘娘是截教通天教主的弟子,並且已經跟天庭的聖道太子訂婚,蟠桃會之後便要成婚,婚禮的請柬天庭與碧遊宮早就下發三界了。

只是有些修士在為上禮而發愁。

天庭屬於男方,碧遊宮屬於女方,當男方女方都把請柬送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這賀禮...應該上幾份兒?

這些暫且不提,並非解決不了的難題。

至於魔道宗門的出現,知情人都知道...這是天庭的手筆,主要就是針對西方世界。

看那些魔道宗門的位置就知道了,基本都是見禮在西牛賀洲邊界處,擺明了就是要給佛門上眼藥。

噁心西方二聖的事情,東方修士鼓掌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去阻止?不去摻和一腳已經是他們有禮貌了。

時間過的很快。

神農在三位截教師父的教導下,實力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不僅僅人族武道修成了內在小天地極限,在藥石之道上的境界都幾乎與呂嶽師父持平了。

對此呂嶽也有些意外,自己一個老毒物,竟然教出了一位醫道傳人。

不過醫毒本一家,雙方本就互通,神農天性良善,而且在醫道上的天賦確實非凡,令呂嶽感到驚歎之餘,也只能感慨:青出於藍了。

其實收穫最大的並非是神農。

而是趙公明。

在教導神農的這些時日裡,他透過總結歸納人族之中的四季變化,再利用陰陽、四象以及八卦之道,終於是將二十四節氣推算了出來,並且將二十四節氣之特性化入了二十顆定海珠之中,一舉證道大羅。

趙公明也不負截教門徒的名頭,更是以二十顆定海珠為陣基,以春生、夏榮、秋枯、冬滅之真意,演化出了地澤大陣,雖然還沒有展現過其中威力,但據說不在九曲黃河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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