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等不到唐文軒接腔,宋芷菀開口喊他。
“嗯?”
“你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以後別再去了,你哥不會希望你去為難她的。”
唐文軒相信,即便聶寶言改嫁,宋毅仍不願意見她受到傷害。
“她就是跪著來求我,我也不會再去了。”
老婆氣憤的口氣令唐文軒感到有些好笑,去找人家出氣的是她,怎麼這會反倒像是她受了人家的氣?
“她說了什麼嗎?”
“那個聶寶言,她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居然在我臨走前撂話說要跟宋家劃清關係,還說什麼以後再也別見面。”
天曉得要不是為了兄長,她根本不屑去找她。
有這種事?
唐文軒挑眉。
印象中,她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她這麼說?
希望以後別再見面……
會是為了隱瞞什麼不想被發現?
唐文軒越想越覺得可疑,心下決定非徹底調查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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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總裁室,唐文軒並不意外看到好友致力埋首於公事,知道他是想借公事來麻痺自己。
“怎麼來了?”宋毅抬頭問道。
唐文軒並未立即答腔,心裡在評估該如何開口。
基於兩人深厚的情誼,宋毅自然看得出好友有話想說。
“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別婆婆媽媽的了。”
聽他這麼說,唐文軒索性直言,“我見到聶寶言了。”
宋毅眼神一閃,旋即又恢復無動於衷。
唐文軒哪裡會不瞭解好友的個性,他表現的越是鎮定,心裡其實越是在意。
“稍早我在馬路上無意間瞧見,才知道她又生了一個兒子。”
沉寂了幾秒,宋毅才吐出一句,“是嗎?”
“我想她應該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沒過去跟她打招呼。”
唐文軒說話時邊留意著好友的反應。
雖說他們夫妻分開多年,聶寶言也已改嫁,但是將好友的失意看在眼裡,唐文軒仍希望替兩人製造機會,相信唯有破鏡重圓才能讓好友真正解脫。
這也是唐文軒為何專程來告訴好友的原因。
“她向來如此。”宋毅指得是聶寶言低調的個性。
見好友似乎無意採取行動,唐文軒又刻意補充。
“她現在開始回聶氏工作,看來不輕鬆。”
宋毅自然清楚聶氏的工作有多繁重。
唐文軒一聽,心下這才竊喜。
雖說宋毅並未言明,他問這話的深意唐文軒卻是清楚的。
唐文軒偏不稱好友的心,“我是在下樓時無意間看到聶寶言,才隨便找了個人來問的。”
聽到這話,宋毅的眉心不自覺皺了下。
唐文軒知道,那意味著心疼。
明白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必要再多作停留。
“我還有工作要忙,先走了。”唐文軒說完徑自離開。
宋毅壓根沒留他,腦海裡想的全是聶寶言辛苦工作的景象。
-
事隔五年,人們也許已經淡忘,但工作畢竟較一般人更容易上手
但由於手上的卷宗實在太多,聶寶言一時沒留神,剛好跟進來的人撞個正著。
來人連忙扶住聶寶言,免去她摔倒之苦,只不過卷宗還是掉了一地。
聶寶言急忙道歉,壓根沒細瞧對方的身份。
忍了一個早上,宋毅終究還是來了。
看到聶寶言忙得團團轉,他難掩心疼跟氣憤,懷疑她的老公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居然讓她從事如此辛苦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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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彎身要去撿那些檔案。
“別撿了。”宋毅阻止道。
“不行,我——”
聶寶言話才說到一半,熟悉的嗓音讓她倏地抬起頭。
宋毅?!他怎麼會在這裡?
打那天他毅然決然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起,聶寶言心裡已經有所覺悟,這輩子怕是無緣再見到他了。
可如今,宋毅卻真真實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神色平靜如常。
這讓聶寶言忍不住猜想,他也許是來談生意剛好碰見自己,雖說這也未免太過巧合。
不等她找回自己的聲音,宋毅已先開了口。
“為什麼回來工作?”
“你來談生意?”
聶寶言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宋毅卻又再次重申。
“為什麼回來工作?”
聽宋毅的語氣顯然十分清楚自己在這裡工作,換言之,兩人的見面並非是偶遇嗎?
這讓她意外。
“我……”聶寶言正想答腔,才注意到辦公室裡的人全在看他們。
經理顯然是認出了宋毅,正朝他走了過來。
“宋總,您是來找我們老闆的嗎?”
宋毅看也不看來人,“不是!”
“那——”
“我找她。”
聽到宋毅親口證實,聶寶言的意外更甚,原以為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宋毅此話一出,經理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該退場了。
“你們慢聊。”
經理客氣的表示,跟著回頭吆喝其他人繼續工作。
眾人表面上雖然佯裝專心工作,注意力卻都悄悄往門口的方向集中。
“為什麼來做這樣的工作?”
宋毅語帶質問。
“不會的,我五年沒工作了,應該從最低的助理工作開始,其實很輕鬆。”
聶寶言本能的安撫。
“這叫輕鬆?”宋毅指著散落一地的檔案。
“我只是一時沒注意到。”
“把工作辭了。”
宋毅根本不聽聶寶言的解釋,霸道的命令。
“不行的,宋毅——”
“誰說不行?”
聽宋毅的口氣顯示他並不接受拒絕。
“我要工作。”
她試圖向宋毅說明自己的處境。
“你不辭我幫你辭。”宋毅雖懶得跟他羅嗦。
“你不可以這麼做。”聶寶言一聽,連忙阻止。
宋毅的回答則是將經理叫來,要他立刻去把唐進找下樓。
清楚宋毅的身份,也明白他跟董事長之間的交情,經理自然不敢怠慢。
見經理離開,聶寶言急了,“宋毅,你想幹什麼?”
宋毅並不回答她,一直等到唐進下樓來。
唐進一下樓見到宋毅便道:“怎麼來了也不上樓?聽說你來了,我還不信。”
說話的同時唐進也注意到,宋毅一手正抓著公司的女職員,心裡多少覺得意外。
這些年不曾聽他跟哪個女人過從甚密,如今居然主動拉著他公司的女職員不放。
好奇的瞥了聶寶言一眼,唐進竟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我來帶她走。”
宋毅表明來意。
聽到這話,唐進對聶寶言的身份更感好奇了,聶寶言三個字立刻喚起他塵封的記憶。
“有什麼我能做的嗎?”他問道,相信好友找自己下樓必有用意。
“有。”宋毅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辭退她。”
此話一出整間辦公室裡的人都是一陣錯愕,而其中最是愕然的自然非聶寶言莫屬。
“你不能這麼做。”她對宋毅叫道。
而宋毅只是看著唐進,等待他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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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等不到她的下文,“為什麼不說話?”
聶寶言慌忙改口,“我只是閒的慌,想找份工作。”
他看著聶寶言的眼神寫著質疑。
聶寶言下意識的規避前夫的視線,擔心叫他識破。
明白聶寶言沒有實說,他也不再追問,只是徑自決定。
“明天到宋氏來。”
“去宋氏?”聶寶言不明白他的意圖。
“我會讓幫你安排工作。”
宋毅要親自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保護。
她一驚。
“你要我到宋氏工作?”
“你不願意?”
他的語氣聽來不容拒絕。
聶寶言雖然也聽出來了,卻無法順從。
“對不起,宋毅,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宋毅的音量上揚。
明白自己惹他不開心了,聶寶言卻未改口。
“對不起,不過還是很謝謝你。”
“我他媽根本就不稀罕你的謝謝!”
宋毅激動的爆出粗話。
而她只是默默的承受並不答腔。
“為什麼不接受?你給我說出個理由。”
因為一時想不到該用什麼理由搪塞,聶寶言一臉為難。
“說啊!“”宋毅再次催促。
明白前夫正在氣頭上,聶寶言原不想再刺激他,偏偏他執意逼問,只得硬編個能令他信服的藉口。
“我怕被人會誤會。”
“什麼?!”
她的藉口無疑更刺激了宋毅。
騎虎難下的聶寶言只能硬著頭皮死撐。
“我得顧慮到我丈夫的感受。
聽聶寶言叫得親熱,宋毅妒火中燒。
“去他媽的!既然他沒有能力照顧你,就沒有權力阻止我。”
宋毅說著突然扣住她,粗魯的一把拉過她。
“不要,宋毅!”
意識到他隨即而來的舉動,聶寶言極力想制止。
“要!”
宋毅已吻住聶寶言,不容她逃避。
累積了五年的情感瞬間爆炸開來,其強烈感,宛如一股巨浪要將聶寶言淹沒似的。
聶寶言覺得自己就要融化了。
“不要,宋毅!”
聶寶言倏地回神奮力的推開他。
宋毅一個踉蹌,坐倒在沙發上。
他臉上的錯愕聶寶言不是看不出來。
她想過去扶他,卻為他眼神裡毫不掩飾的掠奪而怯步。
聶寶言沒有開口,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宋毅也沒有開口,宋毅的呼吸粗重,看著聶寶言的眼神仍充滿熾熱。
明白自己再待下去可能會情不自禁的淪陷,聶寶言倏地轉身拉開房門跑出去。
宋毅詛咒了聲,右手重重的捶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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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軒一進門,才將廳裡的燈開啟,就見到宋毅苦酒滿杯的鬱卒相。
“秘書說你從下午開始就沒回公司。”
宋毅沒有答腔,只是仰頭飲盡杯裡的酒。
“好吧,就當是慶祝,我也來喝一杯。”
將手上的信封擱下,唐文軒徑自走到酒櫃去取酒杯。
心情抑鬱的宋毅壓根沒有心思理會好友說的慶祝所為何來。
唐文軒在宋毅對面坐下,同時為自己倒了杯酒。
喝了一口,唐文軒狀似不經意的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接老婆回來?”
冷不防的問話讓宋毅挑眉。
要不是清楚唐文軒的個性,宋毅說不定會當他存心戲弄而痛扁他一頓,尤其自己這會心情正需要發洩。
宋毅決定當他一時失言,不予理會。
唐文軒仍不識相的繼續又道:“她們母子三人住在外面,你放心嗎?”
“輪不到你來操心。”
宋毅口氣惡劣。
反正聶寶言也不領情,她的事自有別人照料。
“可能的話,我也不想,偏偏要我眼睜睜看著她們母子三人淪落在外面吃苦,我又做不來。”
宋毅儘管心裡煩躁,仍是聽出唐文軒的話中有話。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唐文軒從口袋裡扔出幾張照片丟到宋毅面前。
宋毅直覺拾起桌上的照片一看,心頭頓時火起。
“該死的!”
原來,照片裡是葉天涯司機與自己老婆的親密照片。
“你想幹什麼?”
見宋毅從沙發上彈起,唐文軒明知故問。
“該死的混蛋,我宰了他!”
“宰了他?就為這幾張照片?”
“幾張照片?”
唐文軒輕描淡寫的口氣令宋毅十分不悅,“他敢背著寶言在外頭亂來,我絕對饒不了他。”
“要真說起亂,你以前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瞭解聶寶言這些年所受的苦,唐文軒不禁想為她出口氣。
冷不防被唐文軒這麼一堵,宋毅一時無話可說,但怒氣依舊不減。
“何況人家夫妻倆甜甜蜜蜜,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夫妻?”
宋毅一怔,也不知道是太過震驚,還是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啊,這個是葉天涯的司機,照片裡的女人人是人家的老婆。”
“什麼?!那寶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