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瘋狂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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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寶直呆呆地盯著一隻透明的玻璃罩,那裡面正靜靜的躺著一隻拳頭大的石頭,渾圓,通體呈銀色。就是這顆隕石昨天傍晚從天空落下,險些砸中他的頭,後被他撿起,偷偷帶進了他就讀的海市高中的實驗室之中。

實驗室裡靜悄悄的,兩面牆壁上的窗簾都被郭寶拉上了,實驗室的燈則全部開啟,那燈光明晃晃的。

顯微鏡屬於高價實驗器材,早就被老師鎖起來了。

切刀屬於高耗費實驗器材,也被老師鎖起來了。

郭寶找了一大圈,就找到了一瓶碘酒、一隻鐵榔頭、一團棉花和一盒避孕套而已。一盒避孕套只剩下了一個,顯然是某個猛男女用剩下忘了帶走的,這傢伙對於即將展開的實驗完全無用,所以,看了兩眼,郭寶吐了一口口水將它粘到了黑板上,一邊直哼哼,“我讓你把實驗器材都鎖起來,明天尷尬死你!”

本來是想戴上實驗手套再做實驗的,但這個願望最終也沒實現,郭寶只得放棄,看了一會兒後揭開玻璃罩,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鐵榔頭,二話沒,很乾脆的就砸了下去。

這就是郭寶的實驗。

砰啪一聲,看似堅硬的隕石竟在一錘之下竟出現了龜紋。

“咦?隕石蛋嗎?”郭寶心中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愣了一下,又是一錘砸了下去,這下,隕石的外殼譁的一下全掉了下來,一個更為光滑的圓形石頭露了出來,顏色一樣,只是了一。

郭寶試探性的用榔頭敲了一下,很詭異的,那顆光滑的隕石蛋竟像果凍一般顫動了一下。

“奇怪……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東西呢?”郭寶很深沉的摸著自己的下巴,然後伸過右手去抓了一下。

入手一片綿軟。曾經趁著運動會偷抓過女同學**地郭寶很自然地就聯想到了那種感覺。不過也有很大地不同。那就是在那一片綿軟地爽感過後。圓形隕石突然燙。如同一塊被燒紅了地火炭!

郭寶一聲痛呼。跟著鬆手。可是圓形隕石竟粘在了他地手掌上。怎麼甩也甩不掉!

“救命啊——”手掌被一塊“火炭”燒著可不是鬧著玩地。郭寶一邊瘋狂地甩著手。一邊衝向了洗手池。

還好。洗手池裡地排水管被堵。裡面還有半池水。一到。郭寶猴急地將右手連帶圓形隕石一起伸進了水中。

大凡高溫地物體一遇到水。都會降溫、冒水蒸汽。但這次郭寶卻絕對是個例外。他地右手依舊被那高溫地圓形隕石燒灼著。而洗手池裡地水卻連一絲水汽兒也沒有冒出來。

但這還不是最恐怖地。最恐怖地是。那顆圓形隕石開始變形。仿若是一條柔軟無比地螞蟥。直接從郭寶地手掌之中鑽了進去。旋即。一蓬淡藍色地火焰從郭寶地右臂上冒了起來!

劇痛、熱流傳來,郭寶連慘叫也沒來得及出一聲就昏倒在地。

淡藍色的火焰還在燃燒,越燒越旺,但無論有多麼旺,它燃燒的範圍是在侷限在郭寶的右臂之上。

一時間,嗞嗞的人肉燃燒聲在實驗室裡響個不停,而郭寶的右手卻並不是正常燃燒那種萎縮、碳化,而是一層層的蛻皮,然後又補上一層層光滑的,更神奇的是那些血管,包括毛細血管都經歷了毀滅、重生,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銀色的血管,它們旋即又被光潔如玉的新膚所掩蓋……

一個時以後,郭寶被送到了醫院,這時的他依舊昏迷不醒,全身火燙,無論怎麼降溫都無法降下來,而他的心跳也快停了。

急忙推進急救室,主治醫生急道:“電擊!”

一個護士拿著電擊器就壓在了郭寶的胸膛上,啟動,砰的一聲響,護士一聲驚叫,電擊器突然被吸扯到了郭寶的右手上,那電花還兀自冒個不停。

“不可能!”主治醫師抹了一把冷汗,“去!換個力氣大的!”

一個男醫生從郭寶右手上扯下電擊器,勇武的按上了郭寶的胸膛,但結果仍是一樣,電擊器在壓上郭寶的胸膛,啟動的下一刻,它就乖乖的飛到了郭寶的右手上。

“邪門了!”主治醫師又抹了一把冷汗,“用床鎖把他的右手鎖起來!”

醫院專用的床鎖很快鎖到了郭寶的右手手腕上,但是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也許是手指條件反射的彈動,也許是郭寶的潛意識指揮,就在床鎖套在他的手腕上的時候,他的手指一彎,一擰,原本是需要專業工具才能拆下來的一顆連結螺絲竟被他給拆了下來!

“我的天啊!怪物嗎?”氣急敗壞之下,主治醫師拿了一把剪刀塞了過去。

郭寶的手指又動了一下,結果,他的手指沾上剪刀的下一刻,那把剪刀中間的螺絲就脫落了下來,讓之頓時變成了兩片。

完全看不見他是如何下手的,更估算不出他手指拆螺絲的度,如果還有一句話能勉強形容的話,那絕對只能是風一般的度。

一個觀察儀器的護士突然叫道:“醫生、他、他不行了!”

主治醫師慌忙回頭,卻見顯示器上的心跳曲線圖已經變成了一根平線。

十分鐘後,郭寶被推了出來,他的臉已經被一張雪白的白布所蓋上。

推郭寶的是一個護士,和郭寶年齡差不多都才十七八歲,這個時候她心中顯然有了某種傷懷的感概,她眼淚花花的推著郭寶往太平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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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息吧……”到了太平間,護士向郭寶鞠了個躬,很傷心的道:“到了天堂,在沒有老師的情況下就別做那些莫名其妙的實驗了。”

郭寶的右手突然從鐵架上掉了下來,卻又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彎,穩穩的落在了護士的**上。

“唔……呀……”臀部如遭電流,護士頓時跳了一下,卻又在這時,郭寶的右手輕輕的動了一下,護士一聲呻吟,雙腳一軟,頓時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不是因為被嚇的,而是被摸的……

神奇的人,神奇的右手,神奇的死法,神奇的死了過後還摸人**?

愣了半響,護士突然一聲尖叫,撞開太平間的門就衝了出去。

就在護士衝出去的時候,鐵架上的郭寶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淡藍色的火頃刻間就將他吞沒,但只燃燒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消失在了鐵架上,那條蓋屍的白布居然還在,他曾穿過的衣服,包括正面破了一個大洞的內褲都還在,它們工工整整的擺放在鐵架上,彷彿是某個勤勞愛家的媳婦疊過、熨燙過……

太平間的門呀的一聲蕩過來,關上了。

門外是一個世界,門裡是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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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一半死亡,一半鮮活,一半籠罩在幽暗的死亡月下,一半卻日出日落更替如常。

這個世界叫日月界,以落日山脈為分界線,落日山脈以西是魔族、魔獸和半月人統治的死亡世界月界;落日山脈以東是日界,中唐國、羅斯國和伊斯國將日界分為三份,世代繁衍。

但光明和黑暗始終站在對立面,水火不相容。

一百年前,月界魔族黑巫師、半月人戰士、魔獸和暗黑武士傾巢而出,越過落日山脈,直搗伊斯國,誘了日月界大戰。當時中唐國的原獸師、原獸和聖堂武士以及羅斯國的機械師、金剛戰士幾乎全上了戰場,三國聯軍以塔幹沙漠為陣線,最終擊潰了魔族大軍,也就在最後的一次會戰之中,伊斯國拜日教的聖女燃燒了她的生命力,芳華永逝。

被擊潰的魔族大軍退回了月界,元氣大傷,一百年來一直在養精蓄銳,蓄謀再一次捲土重來。日界三國也沒有鬆懈,百年的將息也逐漸恢復了元氣。尤其是中唐國四十年前出現了一個英明之君,開宗皇帝,在他的領導下,歷經四十年的展,中唐國的國力一躍升上了日界三國之。

但對於郭寶來,時間是無法計算的。

彷彿只是過了一下眨眼的時間,又彷彿過了一百年、一千年甚至更久的時間,慢慢的,郭寶有了知覺,他感覺他被一片溫暖的液體包裹著,肚臍上還有什麼東西連著,非常的不舒服。隱隱的,他還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響,似乎有人在外邊走動,一會兒放一下盆子,一會兒摻水進去。他很想睜開眼睛看一下這個地方究竟是哪裡,但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他的眼皮就是睜不開。這時外面突然傳來話的聲音。

“姐,使勁!再使一把勁!”

“疼、疼呀……”

“生下來就不疼了,姐你要挺住啊!”

“嗚——呀—”

郭寶突然一愣,這樣的對話,加上他身邊的環境和感覺,他已然猜到了他現在是在哪裡了,他在一個女人的子宮之中,而他,本應該是死了的他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即將出生的嬰兒!

“我的天啊……”

一股衝力傳來,郭寶被衝向了新生之門。迷迷糊糊的,他感覺他的腦袋被一隻大手抓住,接著一拉,他的眼前頓時又了些許光亮。

“嘿!姐,是個少爺呢!”

“快、快讓我看看……”剛生下孩的女人顯得非常的虛弱,也非常的激動,她的聲音顫顫的。

“啊?這是……奇了喂姐!少爺的右手上有一塊銀色的胎記喂!”

“快、快抱過來給我看看……”

這時郭寶總算是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間不大土屋,屋裡只簡簡單單的擺著一張床,一張黑不溜秋的桌子和幾隻凳子。四壁的牆角上佈滿了蜘蛛網,不見蜘蛛,一些蚊蟲早已經枯死在上面。地面是泥地,坑坑窪窪的。屋子裡的光線也不是很好,空氣中還有一股微微的黴的味道。

抱著他的人是一個身材微胖的少女,她拖著一隻齊臀的長辮子,眉頭上還有一顆醒目的黑痣。她的上身穿著一件翠綠短褂,裡套一件粉色長袖襯衣,下身則是一條比較寬大的藍色直統褲,腳下則是一雙黑色布鞋,那上面各繡著一朵大開的牡丹花,不過太多的灰塵粘在了上面,本該是紅色的牡丹花變成了黑紅色,顯得很陳舊。在旁邊的一張床上正躺著一個容貌清麗的少女,她的年齡大約在十**歲之間,渾身被汗溼透,身上的棉布裙子赫然有一團血跡,那顯然是生產所留的血水,而她,無疑就是他再世為人的母親了。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打扮,郭寶的心裡一片混亂,隱隱的,他似乎猜到了什麼,但卻又只是一種模糊不清的感覺,根本就不出來。

目光再落到他的右手上,郭寶突然一震,那確實是一塊銀色的胎記,和他在實驗室看到的圓形隕石完全一樣,顏色、大,唯一的區別就只是一個是立體的實物,一個是平面的胎記!

往事紛紛湧現,郭寶呆愣在了當場,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夢,一個荒唐至極的夢。

“我還從看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呢,少爺將來一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人。”看著郭寶,身材微胖的少女露出自豪的笑容。

躺在床上的少女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郭寶的肚肚,臉上始終盪漾著幸福的笑容,“你從哪裡看出來的呢?”

身材微胖的少女笑道:“先不少爺手臂上這塊奇怪的銀色胎記,姐,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少爺這雙眼睛正忽閃忽閃的盯著我們看呢,那眼神多聰慧,多機靈啊,還有,我們少爺倒現在還沒有哭呢。”

“對呀,”躺在床上的少女頓時明白了過來,急道:“他為什麼不哭呢?”

啪的一聲脆響,身材微胖的少女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郭寶的**上,火辣辣地疼痛感傳來,郭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身材微胖的少女咯咯笑道:“這不就哭出來了嗎?”

“真是的,”躺在床上的少女嘖道:“你的手那麼重,肯定是打疼他了。”

郭寶卻是一邊假惺惺的哭著,一邊打量著身邊的環境,心頭忍不住一聲叫罵,“我靠!又是姐又是丫鬟的,理該是豪門大宅才對啊,怎麼是這麼個破地方啊?前世家庭普通,怎麼這世更窮了啊?”

兩個少女哪裡知道此刻身邊的傢伙心裡在想些什麼。

“姐,少爺取個什麼名字好呢?他父親姓……”

“別提那個負心絕情的傢伙,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我的孩子跟我姓,我姓郭,他自然也姓郭,嗯……白白胖胖,溫軟如寶玉,就叫郭寶吧。”

噗哧,床上的傢伙噴出一口口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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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空鳥瞰烈火城,它就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奔騰的九曲江從它的身旁繞過,一路東去,穿越廣袤無邊的原木森林,最後注入浩瀚的火海。逆江而上,千里江道九個彎,從格桑溼地源頭出,它把中唐國的國土分成了不對稱的兩半。而烈火城市中唐國最靠近海邊的城市,漁業、航運讓它成了繼國都日出之城後的最繁華的城池。

從烈火城那厚重的精鐵城門出來,騎馬只需要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就能到一個坐落在九曲江旁邊的一個村子。這個村莊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金魚村。

這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懶洋洋的照在大地上,一片明晃晃的反光。

一個四五歲大大男孩光著腳丫子站在九曲江的一處江灘邊,神情專注的注視著江面。男孩的旁邊還有一個衣著光鮮的女孩,她不看江面,她看身邊的男孩。

“寶哥,你……”女孩用拳頭揉了揉鼻子,手背上的淤泥頓時粘在了她的臉上,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那男孩慌忙回頭,手指豎在了唇上,“噓——”

女孩不滿的嘟起了嘴,不過還真就沒出聲了。

這個男孩就是再世為人的郭寶,這年他五歲,他身旁的女孩是金魚村最有錢的財主白佔田老爺的獨生愛女白靈兒。

平靜的水面突然晃動了一下,一條紅色的鯉魚遊進了郭寶的視線,他的右手突然一動,一顆石子脫手飛出,波的一聲砸進了水面,水花四濺,那條紅色的鯉魚跟著魚肚向上浮出了水面。

郭寶的嘴角微微浮起了一絲笑意,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他的右臂始終是一個奇蹟一般的存在,度、力量等等都處在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狀態之中。不僅僅是抓魚,他還可以用同樣的方式打下飛行度較慢的鳥類。而更神奇的是,他還可以輕易把任何物體上的螺絲拆下來,比如剪刀、比如門鎖……

這或許就是上天的恩賜吧。

郭寶探手抓起紅鯉魚扔進了魚簍,數了一下,呵呵笑道:“八條,夠了。”

白靈兒拍手道:“寶哥真厲害!”

郭寶白了白靈兒一眼,“屁孩子,一邊呆著去,沒事老跟我瞎跑什麼?”

郭寶雖然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但骨子裡卻是一個兩世為人的成熟靈魂,像白靈兒這種屁孩子老跟著他跑,感覺總是格格不入。可是白靈兒卻完全不這麼想,別的孩子不跟,不一起玩,就愛當他的跟屁蟲。

白靈兒顯然已經習慣了郭寶這種“大人”的口吻,咯咯一笑,又伸出另一只拳頭揉了一下鼻頭,這下,一張雪白水嫩的臉蛋就沒多少地方是白的了。

因為是漁村,又是靠近烈火城的地方,來收魚的魚販子自然不缺,郭寶提著魚簍進了村裡的魚市。八條魚賣了八枚銅錢,拿了錢,郭寶和白靈兒一前一後的在簡陋的街道上閒逛了起來。

走過一個賣糖葫蘆的攤子,白靈兒就不走了,眼巴巴的看著那稻草把子上的糖葫蘆,“寶哥,我想吃。”

郭寶回頭看了一眼,鬱悶的道:“娘的,你是白佔田的千金姐,拜託,以後出門的時候帶錢好不好?我都請了你很多次了,你有沒有想過請我呢?我抓幾條魚賣的錢,我容易嗎我?”

“寶哥,我還是想吃。”這就是白靈兒的回答。

“我給你把帳記上,回頭找你那吝嗇老爹要!”郭寶極不甘願的掏出了一枚銅板,買了一串遞給了白靈兒。

“謝謝寶哥。”白靈兒甜甜的一笑,那張滿是淤泥的臉蛋煞是可愛。

郭寶卻是一聲嘆息,除開外表,自己再怎麼算也是一個大男人,怎麼就拿這麼一個屁孩子沒法呢?

“快啊快啊,快過去看啊!烈火城銀月原獸學院的原獸師來我們金魚村啦!”街道上突然有人這麼一喊,霎時間人頭湧動,紛紛向街頭湧了過去。

郭寶拉著白靈兒也跑了過去。

轟、轟、轟,巨大而沉重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高大威猛的機械怪獸。體高三米,長五米,血紅的眼睛、鋒利如刀的利齒、巨大的鉚釘、數不清的齒輪,一動,滿身的機械配件都在運轉,陽光一照,周身全是一片隱隱的反光!

初看它是一隻用機械配件裝配起來的鋼鐵巨獸,身上也滿是鑄造的痕跡,但是,成千上萬個配件卻完美的配合著,沒有絲毫的誤差,因為,那不是單純的金屬,而是一種擁有奇特生命特性的金屬!

這就是原獸。

先由機械工匠打造出成千上萬個機械配件,組裝成身體,然後將從一種隕石之中取到底原石放進機械大腦之中,再由原獸師用精神力培育,慢慢進化成擁有生命的強大個體,原獸!

中唐國的原獸分為三個系列,迅猛型、重灌型和特種型。迅猛型式體積較輕的原獸,設計原型也參照度之王獵豹,腰身狹長,四肢粗壯,但這種參照只是在形體的比例上,並不是真正的豹態,因為原獸就是原獸,它始終是機械配件裝配起來的戰爭武器,機械風格非常強烈,而即便是追求度突破實施閃電戰的迅猛型原獸,它的重量也在兩萬斤左右。重灌型原獸相當與迅猛型原獸的加強版,設計原型參照傳中最強大物種猛獁,體重達十萬斤以上,個別更酷似移動的鋼鐵城堡,物理攻擊強悍至極。特種型原獸比較少見,分特種空戰型和特種水戰型,其中特種空戰型的設計原型參照空中滑翔之王蝙蝠,體積比之迅猛型原獸還,一般都在五千斤左右,特種水戰形的參照原型卻是水中霸王虎鯊,其體積也是龐大無比,一般都在十萬斤以上。

不過,中唐國雖是日界三國唯一出產原獸師的地方,但卻沒有配套的機械工業,國產的機械配件只能裝配配置要求不高的迅猛型原獸,之後的重灌型和特種型都需要從機械工業比較達的羅斯國進口機械配件。

最初,郭寶以為是重生到了中國古代的某個朝代,因為這個世界的文字、習俗甚至是建築風格都有著驚人的雷同,但事實上卻不是那樣的,這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異世界,而原獸就是最明顯的區別。

事實上郭寶雖然早就在一些村民的閒談和書籍之中知道了原獸的存在,但見到真正的原獸這卻還是第一次,而原獸的最重要、最基本的物質原石,他卻還從來沒有見過。

五年來,郭寶也沒有見過所謂的生活在死亡領域月界的魔族,但從一些真實的史料典籍中,他卻不得不承認那是真的,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而要想在這樣的瘋狂的世界中活下去,舒舒服服的活下去,那途徑就不用了,所以,他也一直鍛鍊自己,讓自己逐漸強壯起來。

這時就在一片歡呼聲之中,一個英俊的少年輕飄飄的躍上了原獸的背上,瀟灑的向街道上的圍觀者示意。

“知道嗎?那位就是烈火城銀月原獸學院的才子北風,這是他培育出的迅猛型原獸破天,厲害著呢!”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豔羨的和旁邊的一個熟人著話。他這一高興不打緊,卻把郭寶的視線全部給擋住了。

這種時候讓人家讓開那是不可能的了,郭寶伸出右手在兩個大人中間的縫隙一分,頓時將兩個體重百斤以上的大人推到了一邊,他拉著白靈兒趕緊擠了進去。

站在最前排,近距離的觀看劍齒獸,郭寶的心中又是一片震撼,再仰望著站在劍齒獸背上的北風,他的眼神充滿了嚮往。

“寶哥,我長大了也要當原獸師!”白靈兒一邊嚼著糖葫蘆,一邊很認真的。

郭寶噗之以鼻,“等你長大了,你爹就把你嫁給那些有錢的公子少爺,你給人家帶孩子洗衣服才是正事。”

“哼!不理你了。”白靈兒氣鼓鼓的撅起了嘴。

“我耳朵都聽起老繭了,再,我等這一天很久了。”郭寶完全無視丫頭的感受。

卻在這時,迅猛型原獸破天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直直的看了郭寶一眼,那拳頭大大血紅的眼珠直讓郭寶心頭一陣毛!右手也突然冒起了一股熱流,燒灼的感覺很清晰的傳遍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啊?!”郭寶趕緊捂住了他的右手,但他的右手卻似不再受他控制,平白無故的生出一股強大的拖力,拖著他就向劍齒獸走去!

破天背上的北風微微一詫,看見一個孩向破天走來,趕緊喝道:“你幹什麼?退回去!心踩死你!”

被北風一喝,郭寶猛然回過神來,右臂之中的熱流又突然消失,他慌忙退了回去,渾然不覺,這一驚已經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破天收回了它那恐怖的目光,邁著沉沉的步伐向前走了過去。

回到人群眾沒站多久,郭寶的耳朵上突然一痛,回頭就看見了一個嬌俏的婦人正滿目含霜的看著他。在婦人身邊還有一個俏生生的丫鬟,也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郭寶低下了腦袋,硬著頭皮道:“娘、魯姨,你們怎麼來了?”

這個婦人就是郭寶的老孃郭靈香,那個俏生生的丫鬟就是他老孃的丫鬟兼姐妹魯柔,也就是他的魯姨。

“兔崽子,還不給老孃滾回去!”別看郭寶老孃千嬌百媚,看上去是那麼多溫柔美麗,但對她那個調皮搗蛋的兒子,卻從來都是嚴厲有加的。

“哦。”郭寶低著頭應了一聲,轉身就向人群外邊擠了過去。

郭靈香看了白靈兒一眼,笑道:“靈兒,你又蹭你寶哥的吃了是不是?”

“是呀。”白靈兒回答得很乾脆,好像她應該吃,不吃白不吃似的。

“人的就跟她老爹一樣,愛佔便……”郭靈香搖了搖頭,轉對魯柔道:“柔妹,你把這丫頭送到她家去,讓她家大人看緊了,我回去教訓那子。”

“好的,姐姐。”魯柔淡淡一笑,拉過了兀自啃著糖葫蘆的白靈兒。

郭寶的家在村東的一片蔥翠的斑竹林之中,推開一扇籬笆門就看見四間土坯茅草房,院中有一顆桃樹,樹下幾隻鴨嘎嘎的叫著,看見郭寶進來一湧就衝了過來,他呵呵一笑,趕在那群鴨撲過來的時候跑進了正中一間茅屋。

家雖然破舊、簡陋了,但卻是郭寶心目中最溫馨的家。

正中間的茅草房正是郭寶的臥室,左邊一間是他老孃郭靈香的臥房,右邊一間則是他魯姨的臥房,剩下一間是廚房。一些雜物和其他生活用地都在後院,那裡還有兩間稍微一茅草房。

郭寶的房間裡也相當的簡陋,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張凳子以外就是一口大鐵鍋和鍋下一隻燒木炭的鐵爐子,另外牆角還有一口青黃色的大缸子。

無論是誰,看見這間屋子的擺設,多半會以為這是一件廚房和臥房兩用的房間,但是事實卻不是那樣的,因為那只鐵爐子可不是燒火取暖的爐子,那鍋也不是燉湯炒菜的鍋,那口大缸子也絕對不是裝飲水的缸子。

這三樣東西是郭靈香為郭寶特意準備的。

那口大鐵鍋裡裝的是上百種藥沙。

那只爐子裡燒的從看來都是鐵樹的木炭。

那只大水缸裡裝的也從來都是藥液。

從郭寶一歲開始,他就被他老孃用這三樣東西“虐待”,一直到今天,從來沒有一天中斷過。

看著這三樣物什,郭寶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把衣服、褲子脫了。”郭靈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郭寶的身後。

郭寶對他身手奇詭的老孃的這種出場方式早就習以為常了,但還是忍不住道:“娘,拜託你以後出現的時候弄聲音好不好?不要這樣好不好?”

“不好,”郭靈香道:“你娘我別的不行,就這輕身功法是祖傳的,一日也丟不得,沒人的時候就想練練。”

郭寶鬱悶的道:“我不是人嗎?”

郭靈香杏眼一瞪,“別廢話!快把褲子脫了!”

郭寶嘰嘰咕咕的嘟囔了幾句,很是不滿,但他知道他的這種不滿就像他忽略白靈兒的感受一樣,直接被他老孃給忽略了。

脫下衣服,郭寶赤條條的站到了大鐵鍋之中,雙手捂在腿間,老老實實的躺在了粗糙的藥沙之中。

看著郭寶的舉動,郭靈香卻一個暴慄彈了過去,“你一個破孩,身上哪塊肉不是老孃生的?捂什麼捂?”

郭寶還是捂著,他老孃可以忽略他的感受,他也可以忽略它老孃的暴慄,他也懷疑,他老孃之所以外表溫柔美麗,內心卻是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的原因是他老爹始終不露面,不過,無論他怎麼套問他老孃和魯姨,他老孃和魯姨都不告訴他親身老爹是誰,也不是什麼原因才弄成今天這樣。

郭靈香很快燃了爐火,火越燒越旺,燒得藥沙嘶嘶作響。郭寶的面容也開始扭曲起來。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郭靈香突然伸出雙手按在了郭寶的身上,接著雙掌左右翻動,而郭寶就像是一枚大的糖炒栗子在沙粒之中翻來滾去,燙得嗷嗷直叫。

這一鍋藥沙,總共一百零三種藥沙會聚在一起,有的是增強人體的柔韌性,有的是增加骨骼的強度,有的是增強元氣,有的是改變皮膚的強度、有的則純粹是毒沙,它們的作用也非常的特別,那就是讓郭寶變成一個毒人,那麼在以後的日子裡,尋常的毒藥根本就不能傷害到他。在這樣的一鍋藥沙之中翻炒,郭寶的身體簡直就是洗髓伐筋,徹頭徹尾的來了一個大改變。

而且,這一炒就是四年。

炒了大約半個時辰,郭靈香單手以抓,一提,又將郭寶扔進了牆角的一隻陶製大缸之中,撲通一聲,郭寶那幼的身軀頓時被大缸之中的烏黑、黏稠的液體淹沒。

入缸頓時一片火辣辣的刺痛。先前在鐵鍋之中將皮膚炒得通紅、麻木,這個時候突然被涼颼颼的液體一泡,所有的痛覺全數迴歸身體,那分痛哭的感覺卻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所能承受的,但郭寶卻連哼都沒哼一聲,他撲騰了兩下,雙手抓住缸沿,雪白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的盯著郭靈香。

這一缸烏黑黏稠的液體同樣不是尋常之物,它也是郭靈香和魯柔特意收集、炮製的藥液。它的作用和藥沙一樣,尤其是在郭寶的皮膚被炒紅、炒燙,毛孔大張的時候,此藥液之中的精華物質更容易被郭寶所吸收。

郭靈香也直直的看著郭寶,她的目光露出了少許讚許之色。

浸泡了大約半個時辰以後,郭寶身上的痛苦感覺滿滿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涼颼颼的舒服感覺。郭靈香轉身出門提了一隻竹簍進來。

“這個……”郭寶的臉蛋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懼色,怯弱的道:“老孃,這次就不用了吧?”

郭靈香卻是理也不理郭寶,揭開竹簍的蓋子,很利落的就將裡面的東西倒進了大缸之中。

那是一條只有無名指粗細的蛇。就蛇而言,體積越就越毒,如果再配上鮮豔的顏色,那就是毒上加毒。而郭靈香放進去的這條,不但又細又,而且那顏色簡直可以用絢麗的彩虹來形容!

“把它抓住你就可以出去玩了。”郭靈香扔下一句,又坐回到了牆角的一隻木凳子上,從身上布袋裡拿出一隻鞋墊來,有一針沒一針的納了其阿里,她的神情很專注,由始至終都沒再看郭寶一眼。

破爛的土屋之中頓時響起一片水花撲騰的聲音,偶爾,還會冒出一聲稚嫩的尖叫……

這樣的聲響,魯柔早就習以為常,但每天這麼折騰,她的心頭還是感覺怪怪的。走過正中的茅草屋,魯柔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唉,可憐的孩子,那麼的聰明、可愛……不過也不能怪姐啊,換作是我,我也會那樣做的呀……嗯,要是少爺知道姐曾經受了多少磨難,受了多少屈辱,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我想少爺也不會怪姐吧……”

不過,無論是郭靈香還是魯柔,她們都不知道她們正苦心培養的一個傢伙身上有兩個驚世駭俗的秘密,一是他的靈魂,二是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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