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衍盤坐在陣法中央，身上有一道金色微光散發，有著不朽的堅固之意。
那是雙子聖衣自行復甦產生的不朽光輝，抵擋住洶湧而來的陣道波瀾。
但是姚衍仍舊在大口咳血，七十二人王像顯化的畫面中那道影子實在是太恐怖了，透過萬古歲月，相隔無盡次元，僅僅一道眼神餘光就有無窮的威能。
就算有聖衣護體，也受創不淺，連堪比聖體的肉殼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主上，出了什麼差錯？”
“人皇孫，到底發生了何事？”
陣法散去，七十二尊人王像重新化為星辰，定到小世界的虛空之上後，眾人齊齊圍過來，對著姚衍問道。
一息以前，還在穩定執行的陣法毫無徵兆地發生了大崩潰，關鍵是誰也沒有絲毫察覺。
崩潰的源頭在於陣道中央，或許人皇孫會知道些什麼。
“無事！”姚衍的話語含糊不清。
他一張口，又咳出了一大口血，溢位絲絲縷縷的混沌氣。
情況不太妙，畫面中的那道影子太過強大了，在他的體內烙印下一絲不滅的力量，不停蠶食他的寶體。
南宮正也感受到了情況不對，一步跨出，喚來亂古帝兵，想協助姚衍鎮壓傷勢。
姚衍攔住了他，單手一展，手中出現了一株寶藥。
濃郁的藥香瀰漫了整個小世界，生命的氣息濃稠無比，那是足以讓人化去歲月的不朽物質。
“靈藥‘龍古神蘭’！足足七萬年藥齡，這是一株古藥王，尋遍荒古都難得一株！”
紫薇教主、護教長老差點把持不住自己，靈魂深處升起一股極致的渴望。
封在神源中的紫薇聖王，元神神念也一陣紊亂，這種底蘊他們紫薇教也尋不出來，足以為古之聖賢延壽數百年甚至上千年。
“人皇孫，這？”紫薇教主疑惑。
姚衍毫不遲疑，直接拿起七萬年藥齡的古藥王，牛嚼牡丹一般，一口吞下。
“咯吱咯吱”
姚衍大口咀嚼著古藥，墨綠色的液體從他的嘴角流下來，風格是相當的粗獷。
紫薇兩脈的人簡直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這心裡都在滴血，姚衍每一聲咀嚼他們的心裡都一顫。
小祖宗，這可是足足七萬年藥齡的藥王啊！
如果被外人看到這種吃法，一定會大罵姚衍敗家子。
若是能夠以藥王煉製無上大丹，足夠為數位聖人延壽，那可是可以用來作為一族底蘊的東西！
“是我被封十數萬年落伍了嗎？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豪橫？”
紫薇皇祖也大為震驚，他僅僅是一道神念化身，本體也被封在神源中。
姚衍沒有在意外界的一切，專注自我，他手裡數萬年藥齡近百株，浪費掉一株也不心疼。
繼承亂古神藏的人，就是這麼有底氣！
古藥王所化的無量藥力在姚衍的口中炸開，浩瀚的生命氣息如同流水一般沖刷姚衍殘破的肉殼，瞬間恐怖的傷痕瞬間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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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體內那一絲不滅的力量，仍舊在破壞他的軀殼，如同覆骨之蛆。
“不朽不滅的力量，來自極道人物！”姚衍心中有感。
若是藉以亂古帝兵的極道神則，可以以絕對的優勢剷除這絲不滅神力。
畢竟只是一絲透過無盡時空傳遞過來的力量，在極道帝兵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但是姚衍總覺得很不對勁，相隔無數時空傳遞過來的一絲不滅力量，怎麼會只有破壞的作用？
其中應該有所隱秘，這也正是七十二人王陣想傳遞的東西。
“要以自己的道與法磨去這絲力量，才能夠使得其中的秘密出現嗎？”
姚衍眉心跳動，有所預感，但是修煉到他這種程度，特別是還有九秘之前傍身的前提下，這種預感不會是空穴來風。
姚衍的肉殼在藥王所化生命洪流的沖刷下、不滅神力的破壞下，不停地撕裂與重組。
這是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不停地在生與死的邊緣遊蕩，稍有差錯，就會受到大道重創。
轟隆隆！
姚衍的體內在轟鳴，諸天星辰降下五彩神光，虛無深處傳來誦經聲音。
神魔的屍體，仙佛的影子，密密麻麻在他的身周圍若隱若現，無盡的神紋顯現出來，烙印在大道之上。
“一種可怕的道！難以想象，這屬於一位化龍修士。”
“人皇孫到底走上了什麼樣的道路？”
“無法預料、無法推演，彷彿諸天至高，有神靈的氣息！”
小世界內眾人盡數震驚，他們的境界很高，都看出了姚衍這是在顯化自己無形的大道。
恍若凌駕於諸天之上的“道”，被姚衍顯化了出來，一毫一毫磨去體內那一絲不滅的神力。
他體內的混沌九變、陰陽混沌天功運轉到了極致，萬江歸流、神能湧動，這是承載大道的兩種法。
“一株七萬年的古藥王藥力就快要損耗殆盡了嗎？”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姚衍又取出了一株數萬年藥齡的藥王，直接放在嘴中大口就咀嚼。
但是還遠不止這些，接下來數個時辰，姚衍連續取出了五株古藥王，粗獷地咀嚼吞下。
“天啊，我感覺自己在做夢，這個小世界都能為一些大能延壽了！”
紫薇教主都感覺自己震驚得麻木了，一株又一株七八萬年藥齡的藥王，像是不要錢一樣取出來，大口嚼下。
而且眼前這小子簡直浪費得一塌糊塗，嘴角溢位的藥王汁液，揮發到整個小世界中，將這裡都近乎化為一片生命源地。
雖然這對紫薇教有利，但是紫薇教主的心仍舊忍不住在抽搐。
如果換成源，這都能提供給幾十個聖體葉凡突破四極了，如今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被揮霍掉。
“快了，快了！”姚衍心中暗道。
那一絲不滅神力本質極高，但終究只是無源之水，根本抵擋不住源源不斷的大道磨損。
“轟！”
突然，姚衍的身軀大綻光芒，諸天星辰齊齊震動。
這一刻，他體內的種種秘術在“道”與“法”的串聯下，一起共鳴。
道教九秘、聖皇秘術、輪海秘術，剎那間結合在了一起，恍若混沌初開，迸發出恐怖的氣息。
這一刻，姚衍寶相莊嚴，似乎化身為了諸天神靈，氣息拔高到了極致。
“砰！”
那一絲不滅神力最終被磨掉，虛幻的氣息猛然炸開，五彩光芒從中顯化而出，在體內鋪開。
“一篇不朽的神文，來自崑崙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