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牛拉著馬車繼續上路，元航看看阿綿，苦笑道：“本以為殺死應氏三兄弟會好受點，沒想到還是這麼鬱悶。唉，以後見不到師父和三位師姐了……”

阿綿柔聲道：“要往好處想。以前礙於輩份，你和祝秋是師徒，以後見面就是朋友了，再也不用顧慮什麼，儘管和她親熱便是。”

元航聽傻了眼：“你說什麼？”

阿綿道：“祝秋不是一直想跟你發生點什麼嗎？這下終於解除障礙了，她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不過沒關係，我喜歡她，她跟你在一起我不會介意。”

元航越聽越不對勁，啼笑皆非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阿綿伸指彈彈他腦門，笑道：“傻子，看不出我在撮合你和祝秋麼？”

元航險些暈倒：“你撮合我們幹什麼？她是我師父啊！”

“現在不是了，”阿綿道，“所以你完全可以把她變成你的女人，她心裡頭有你，又聰明伶俐，有她在你身邊我才放心。”

元航伸手摸摸她額頭，奇道：“沒發燒啊，怎麼淨說些胡話？”

阿綿笑道：“別打岔，我心裡有個計較，你可以找女人，但前提是我也喜歡這個女人，只要對方達標，你找多少我都不吃醋，還會給你們提供方便。”

元航感覺不對勁，皺眉道：“你為什麼說這些？”

“五大三粗還沒個女伴，替你著急不行啊。”阿綿託著下巴沉吟道，“嗯……讓我想想，除了祝秋還有誰？那個桑妙歌不錯，至少體型般配，調教一下會是個良伴。還有……江岸雪也不錯，有機會要跟她發展發展。還有嘛……對了，月娥很好，水靈水盈也很好，她們三個要是跟了你，一定能把你的後院整治得服服帖帖。”

“喂！”元航急道，“你瘋啦！我要那麼多女人幹什麼？我的老婆必須是你啊！”

阿綿渾身一震，飛快瞥他一眼，有些難為情又有些嬌羞地問：“真的？”

元航伸手向天，大聲道：“千真萬確，天地可鑑！我很小的時候就對你說過，將來我要娶你做老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抓到你，把你娶回家！”

阿綿呆呆看著他，隨後低頭擦擦眼睛，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這是搶親，再說我要跑你哪裡找得到？”

元航拍著胸口道：“總之你做定我老婆，我小時候能照顧你，讓你吃飽睡好，長大後更不成問題，你跟著我絕對沒錯，我一定是你這輩子能找到的最好的老公！”

“吹，”阿綿笑道，“等你見到那些身材勁爆花容月貌的女人，就懶得理我了，誰叫我不正常呢，到現在也長不大。”

元航道：“那就等你長大，你變成一個大姑娘再嫁給我，你又不是停止生長，這些年至少高了一個頭，再高一個頭就差不多了。”

阿綿幽幽嘆道：“知道高一個頭要用多少時間嗎？你會心煩的，外面女人那麼多，卻還要守著我這樣一個病號。”

元航苦笑道：“總之你別學師父亂點鴛鴦譜，沒事把我跟別的女人湊成對，連師父也包括在內，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阿綿笑道：“你應該感到高興呀，我給你充分的zì yóu，讓你去找各種各樣的女人，不必吊死在我這棵樹上，還有誰的老婆比我更開明？”

元航喜道：“你承認你是我老婆了！哈哈！那就別胡說八道了，瞎扯一大堆，到頭來還不是一樣嫁給我？”

阿綿搖頭道：“不一樣的。以前我要你只愛我一個，現在變了，我要你更愛我。懂我的意思嗎？”

元航搖頭：“不懂。”

阿綿深深凝視著他，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我對你也一樣。但你不用只愛我一個，也可以去愛別的女人，只要我是你的最愛，我就滿足了。”

元航思索一陣，喃喃道：“這話聽起來不太對勁，怎麼好像是說你也可以去愛別的男人，讓我別吃醋似的？”

阿綿愣了半晌，“哈”的一聲笑，滾進了他懷裡：“對啊，我可以去愛別的男人，你願不願意啊？”

“當然不願意！”元航橫眉怒目道，“我非把那男人撕成肉片生吃了不可！你千萬別嘗試，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阿綿枕在他腿上，仰面看著他，雙眼亮閃閃的，臉蛋紅撲撲的，忽嘻嘻一笑，掰著手指頭道：“祝秋，桑妙歌，江岸雪，月娥，水靈，水盈，還有誰呢？對了，梨夢楠怎麼樣？就是她和祝秋的關係有點理不清……換成流蘇，她可是狐妖哦，毛茸茸的大尾巴掃一掃哦，別有一番樂趣哦。”

“啊喲！”元航哀嚎起來，“拜託你別玩了好不好？一個女人都夠我頭痛的了，那麼多女人還不把我煩死？”

阿綿頓時惱了：“你什麼意思？我很讓你頭痛嗎？”

“不不不，”元航忙道，“我的意思是……那個……我的心裡只有你。咦？我居然也會說情話？嘿嘿，那就繼續說。我的心裡只有你，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離，不分離啊不分離！”

阿綿忍了半晌，終究還是“噗嗤”一聲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快來聽啊，老實頭破天荒說情話啦，酸到骨頭裡啊！”

元航紅著臉傻笑幾聲，道：“別笑了，容易麼我？”

阿綿突然不說話，把小臉埋進他胸膛，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元航以為她還在想各種女人，為避免尷尬，搜腸刮肚找到一個話題，道：“好了，玩鬧結束，現在告訴我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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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綿一愣，抬頭看他，眼睛有些發紅：“為什麼問這個？”

元航道：“師父說你是武神依光的後人，我結合種種情況，雖然不敢肯定，但也覺得有一定道理。這些年你從未對我說過，也到了告訴我的時候。”

阿綿搖頭道：“祝秋亂猜來著，我當然不是依光的後人。”

“那你是什麼人？”元航道，“為什麼會進入魔界？”

“進魔界當然是為了殺魔獸，”阿綿道，“可我事先不知道魔界有那麼多魔獸，一進去就遭到圍攻，殺到jīng疲力竭也沒殺完，最後只好用一種法術放棄肉身，把自己的元神融入長鞭。”

“長鞭？”元航大訝道，“你的元神能融入長鞭？”

阿綿點頭道：“長鞭已孕育出器靈，當年我剃光自己的頭髮，將‘三千青絲’和長鞭煉為一體，從此長鞭成了我的本命武器，器靈也變成我的模樣，只是這器靈孕育不久，剛產生靈智，體型卻不是成年後的我，而是我十二歲時的模樣。”

元航的下巴險些掉下來，驚呼道：“你是長鞭的器靈？！”

“是也不是，”阿綿道，“器靈本是dú lì的個體，就像靈體生命一樣，有自主的智力。但我肉身已毀，用元神控制器靈，等於完成一次‘奪舍’，身體是器靈的，神智是我的。確切地說，器靈奉獻了它的身體，我用它的軀殼重生了。”

元航震驚之極，結結巴巴道：“所以他們說你不含氣息，就是這個原因？”

“是的，”阿綿道，“準確地說，我只是一團能量，即便我已將軀殼凝聚成實體，依然不含人類氣息，也不同於靈體生命。我還是我，但我的身體是借來的。”

元航恍然道：“難怪你和長鞭的溝通勝過任何兵器，以你的體質也能用長鞭殺死強敵，原來你就是長鞭、長鞭就是你。”

阿綿道：“這也是我生長緩慢的原因，因為我是靈體，只有修為增強才能長大。長鞭也是這樣，不可能喂它吃頓好的就提升品質。”

元航摸摸自己身子，小心翼翼道：“你曾說我們是‘生命共同體’，那我……莫非也是一條長鞭？”

阿綿大笑道：“不是啦，傻子，說穿了其實是我佔你便宜，因為你身體素質極強，生命能量旺盛，我用一種秘術和你聯絡起來，悄悄汲取你的生命能量，讓自己加速生長，更快恢復實力，懂嗎？”

元航喜道：“我的身體讓你加速生長？那太好了，你儘管吸，吸得越多越好，等你變成大姑娘就可以做我老婆了。”

阿綿嘻嘻一笑，又把話題轉了回去：“那就讓你享盡人間豔福，足足娶一妻六妾，讓六個小妾都來伺候我，你說好不好？”

元航狐疑道：“就算你是器靈之身，也沒必要急巴巴地塞許多女人給我啊，這裡面一定有內情，讓我想想……難道你怕應付不了……那個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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