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師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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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備戰期開始,五派弟子均開始勤修苦練,期待自己能有優異表現。

元航戰勝羅家兄弟的訊息傳遍煙雨門,各派都聽說秋水派來了一個猛人,高大得如同廟裡的金剛,總是揹著一個小女孩,連虹橋境高手都被他揍得半月下不了床。

然而對秋水派五兄妹來說,這位小師弟還有許多待挖掘的秘密。

“大師兄,小師弟已經五天沒睡覺了。”

“哦,繼續觀察,別被他發現。”

“大師兄,十天過去,小師弟還沒睡過覺。”

“再等等,總有累的時候。”

“大師兄,已經一個月了,小師弟還是不睡覺。”

“他到底是人是鬼!”

……

一月時間過去,元航居然沒睡過一覺,每rìjīng力充沛,白天或幫三位師姐下山購物、或聽兩位師兄講課、或隨師父出去打獵、或在山谷舉行燒烤大會,晚上等眾人休息,他依然不消停,和阿綿說說笑笑,在月光下打坐練拳。

眾人對他不睡覺感到無解,於是又開始鑽研他的拳法和武技。

“大師兄,小師弟在練一套動作,看上去好像拿著柴刀砍柴。”

“哦,知道了,繼續觀察。”

“大師兄,小師弟換成另一套動作了,好像在拉弓shè箭。”

“嗯,獵人嘛,也算正常,繼續觀察。”

“大師兄,小師弟不停地向空中投東西,好像在擲長矛。”

“知道了,繼續繼續。”

“大師兄,小師弟開始玩鞭子了,沒事就對著岩石抽個不停。”

“這個……我怎麼覺得有點恐怖?”

“大師兄,小師弟用牛角做了一隻號角……哎呀不好,他要吹了!”

遠處傳來“嗚嘟——唔嘟——”的號角聲。

隨即響起元航興奮的叫聲:“哈哈哈!這號角不錯,以後我天天夜裡吹個不停,讓師兄師姐們睡不著覺,那就不會太無聊!”

……

一個半月過去,元航依然不睡覺,也不見jīng神萎靡,狀態反而越來越好。眾人訝異之餘也覺擔心,只好去找祝秋。

鍾瑩憂心忡忡道:“師父,小師弟總是不休息,會不會得了什麼病?這樣下去不但會影響比武成績,他的身子也吃不消。”

祝秋顧自嚼著元航打來的兔肉,白眼道:“他不睡覺關我什麼事?想睡總會睡的。”

趙行知皺眉道:“小師弟也沒練我教他的功夫,成天在做一些亂七八糟的體cāo,而別人都知道他能擊敗虹橋境高手,比武時必定出全力,那就危險了。”

祝秋還是那句老話:“他做體cāo關我什麼事?想練功自然會練功。”

邱雲楓皺眉道:“師父,小師弟好歹也是你徒兒,怎能如此放任不管?他本是天縱奇才,若就此埋沒豈不可惜?”

祝秋怔了怔,大怒道:“怎麼教徒兒是我的事,要你小子多管閒事!你給我回去練功,比武大賽進不了前三名就別來見我!”

哪知幾個徒兒均不聽話,連梨夢楠也插嘴道:“師父這樣,不好。”

祝秋氣得手舞足蹈,大叫道:“你們這幫逆徒,連吃個飯也不讓我省心,氣死我啦!”

李黛嬈挽住她胳膊,笑道:“我們也是擔心小師弟嘛,你就找他談談,讓他別荒廢學業,也別給秋水派拖後腿,行不行呀?”

祝秋百般無奈,只好結束吃肉,縱身一跳飛出窗外,眾人見她飛向山谷,忙豎起耳朵傾聽。

山谷那頭傳來祝秋的聲音:“元航,這塊玉簡你拿去,有空練練上面的功法,對你有好處。”

眾人喜形於sè,鍾瑩笑道:“師父裝模作樣而已,其實她很關心小師弟,我們多慮了。”

只聽元航說道:“練功多無趣,師父既然來了,不如和我一起抓蝙蝠去。”

祝秋奇道:“蝙蝠抓來幹什麼?”

元航笑道:“師父不知道了,蝙蝠翅膀烤起來可美味了,要多香脆有多香脆,你嘗過保證說好。”

祝秋又驚又喜:“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那還愣著幹什麼?快走!”

隨後只聽元航叫道:“阿綿,我和師父出去一趟,回見。”聲音漸小,顯然已遠去。

眾人:“……”

==========

直到比武大賽前十天,元航才安靜下來,對師兄師姐們說要練功,把自己和阿綿關進木屋,謝絕一切來訪。

眾人歡喜不已,送上許多靈丹妙藥和朱果甘露,堆放在木屋門口,悄然離開。

屋內的阿綿將一切看在眼裡,笑道:“這幫師兄師姐對你真不錯,可惜他們根本不瞭解你,正常練功方式對你沒用,你所需要的僅僅是積蓄、積蓄、再積蓄。”

元航心下感動,道:“秋水派就像一家人,我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師兄師姐們。你說的‘積蓄’是什麼意思?”

阿綿道:“人體秘境你已練到極致中的極致,這個世界絕無第二人比你練得更好,換句話說,你已打下最堅固的基礎,接下來要做的只是積蓄靈氣。”

元航奇道:“你不是說靈氣稀薄,我吸收不了麼?”

阿綿道:“那是在那個世界,這個世界的靈氣比那邊濃厚百倍,只要你懂得正確方法,不斷積蓄靈氣,練成中三層巔峰只是時間問題。”

元航喜道:“這麼說我能練到第六層雲梯境,像煙雨門門主那麼厲害?”

“煙雨門門主算個屁,”阿綿不屑一笑,“上三層以下都是凡人,連這也練不好,根本不配做修士。有我幫你,最多幾年時間,你打煙雨門門主就跟玩似的。”

元航興致勃勃道:“那就開始,積蓄靈氣對?我該怎麼做?”

阿綿指指木屋zhōng yāng一塊圓圓的石頭,道:“我讓你搬來這兒自然有道理,這塊圓石下面有一條隱xìng靈脈,天地靈氣極為濃郁,等你吸收了這裡的靈氣,你的靈湖自然會出現,稍一提煉就能化為靈島,也就等於練成了浮島境。”

“你是指……”元航小心翼翼道,“多少時間內?”

“五天。”

“啊?”

“要是五天練不到浮島境,你就是個廢物。”

“能不能這麼神啊,五天時間連跨兩境?”

“切!那還是靈氣不足的前提,否則連跨三境都沒問題,五天後出去就是虹橋境。”

“……”

“少廢話,給我打坐,照我說的運氣調息,狠狠地吸。”

元航半信半疑地坐在圓石上,默唸阿綿傳授的口訣,氣運周天,只覺一股氣息從腿下傳來,隨著經脈運轉一週,最後納入丹田部位,那是屬於靈島秘境的範圍,就像丹田中有一個巨大的坑,只需往坑裡注水就能造就一個湖,他定定神,猛然一吸——

彷彿長鯨吸水,天地靈氣cháo水般湧入,源源不斷,綿綿不息,瀰漫在他丹田各處,隨著靈氣的密集和濃厚,最後開始液化,變成大量靈液,將大坑緩緩注滿,一個靈湖就此出現。

兩天過去,元航已修至地源境後階。

阿綿滿意地點點頭,道:“還算可以,繼續吸,能吸多少吸多少。”

元航感到自己丹田多了個湖,每一滴湖水都是力量之源,全身充滿數不盡的力量,於是繼續吸收,發現吸納力也強了許多,靈氣如驚濤駭浪般衝進靈湖,靈液愈發凝實,漸漸從液態變為固態,靈湖zhōng yāng出現一團晶體。

“我好像修出內丹了,”元航喜道,“怎麼這麼快?”

“不夠,繼續吸,”阿綿道,“等內丹變成靈島,才算修成浮島境。”

元航凝神屏息,用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瘋狂吸納,靈湖中的晶體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一個圓形島嶼,同時又將靈湖中的核心真元吸入靈島,靈湖再度空虛,他繼續吸納靈氣補充靈湖,靈湖又繼續凝固為靈島,長勢喜人,直到兩天後才停止。

“怎麼回事?”元航急道,“我吸進去的靈氣沒作用了,靈島不再變大,靈湖也維持老樣子,天空中好像起了霧似的,白茫茫一片。”

阿綿讚許道:“說明你已練成浮島境,前後用了四天,算很好了。那就繼續往上衝擊,用空中的霧氣凝鍊一座橋。”

元航喜道:“你是說讓我衝擊虹橋境?”

“對,能衝多少算多少,”阿綿道,“外面淨是些蠢蛋,你用五天衝上虹橋境,叫他們知道什麼是天才。”

元航大感振奮,當即運功催動靈島上方的白霧,凝鍊固化,搭建出一座虹橋,橋底位於靈島zhōng yāng,橋頭隱入濃厚的白霧,直指中宮。

“咦?”元航奇道,“阿綿你發現沒有,這形態有點像那個世界,靈湖就是血海,靈島就是黑森林陸地,虹橋就是城池zhōng yāng那座石橋,我們走上石橋來到這裡,橋頭不正是隱藏在雲團中的麼?”

阿綿悠然出神,不說話。

元航想起當初和他們一同走出石橋的荒古奇獸,嘆道:“我有點想黑炭了,不知道它過得怎樣。”

阿綿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那就快快修煉,等你擁有黑炭那樣的實力再去找它,否則你這個主人反而要寵物來保護,太丟人現眼。”

元航皺眉道:“在那邊我的實力可不差,黑炭不見得比我強。”

“這裡不一樣,”阿綿道,“天地環境對黑炭極有益處,現在它比你強不知多少倍,如果它敵視煙雨門,一天時間就能殺光這裡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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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航大驚道:“那黑炭豈不是成了……成了……”

阿綿淡淡道:“武帝,至少的。”

元航心中掀起滔天的波瀾。

當年他和阿綿找到一顆奇特的獸卵,悉心培育孵化,親眼看著獸卵中可愛的小家夥出世,給它取名為黑炭。他不懂黑炭為什麼長得如此之快,不滿十年就變成了龐然大物,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黑炭是他的寵物、朋友、親人,除了阿綿誰也比不上。

“我的寵物都有武帝實力,我也要成為武帝!”元航揮舞拳頭道。

阿綿嘆道:“上三層,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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