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簡單？”萬法星尊看了一眼咋咋呼呼的阿古，給後者上了第一顆。

“記住了，命運永遠都不可能被恆定，哪怕我們時常追求虛無縹緲的運數，但是這東西也從來都不是固定的，這是至高親言，被我太一神殿供奉在星空的盡頭。”

“古今未來敵，關於未來，也不過是無形之物而已，準確的說，是時光力量自然而然的推演，時間長河不會倒流，也不會停止，未來，便是這一刻我們所理解的未來。”

“師傅我不懂。”阿古真切地求知慾讓萬法星尊享受。

“理解起來並不難，只是因為我們站的位置太高了而已，你們試想一下，如果在時間長河的最前方，宇宙也只有一顆星球，而那顆星球還在進行最原始的長矛戰鬥，在那個時候，未來是怎樣的？”

“宇宙只有一顆星球，時間也只是在某年某月某天，文明的衍化還在最初的模樣……”阿古和辛都有些迷茫，“那個時候的未來，因該是千百年後科技出現，星艦遨遊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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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夜梟卻是想到了另外一副畫面，當初他在那顆銀色的不知名的星球上所發生的事，也就是他被迫出現在深淵的源頭。

“科技，只是我們所認知的歷史，對於億萬年前的星球而言的未來，但卻不是當下，此時，此刻，所能想象的未來。”

“歷史的程序從來不會固定，那顆存在於某年某月某天的星球文明，或許會衍化成一個純粹超凡的文明，飛天遁地，也可能會變成絕對的科技文明，利用外界的能量加持自身，也有可能，走上一條我們現在看起來畸形的文明，類似泛妖盟修行妖氣變成大妖，也是完全可能的。”

“站在那年那天那日，那些原始人不可能知道未來是什麼樣，也不可能絕對未來是什麼樣，就像我們如果還在白境天，將永遠不知道人族未來是否還會存在科技和超凡，我們可以大概肯定一個未來，但那個未來，只是我們腦海之中的未來，哪怕被宇宙所有生命認同，也只是我們所理解所想象的未來。”

“我們不能理解的，也同樣可能發生和存在，未來，並不在我們的想象中，也不再時間長河中，我們已經在時間長河的最前方，而時間的前面，只有混沌的一片。”

“或許至高知道，但是我們不夠資格，歲月戰爭也不夠資格。”

萬法星尊看向夜梟的表情越來越滿意，眼神中有著不一樣的熾熱，“不錯，就是這樣，我們以為的未來，只是我們想象我們根據現在文明發展的模樣理解的未來，而歲月戰爭中的未來敵，則是宇宙規則想象中的未來。”

“他們真實存在，因為他們誕生於規則，規則執行著宇宙一切，他們同樣虛假，因為這宇宙的主人早已不在是規則，人類，宇宙萬千異族，他們掌握了規則，跳出了規則，宇宙的未來變得未知，所以規則推演的未來，只能是假的，不可能發生的。”

“畢竟，僅僅只是神明，就已經挑動鎮壓宇宙所有規則，立於其上，規則的推演，連神明都算計不進去。”

“歲月戰爭中的未來，很好理解，萬千可能的未來之一而已，規則具現了其中某些東西而已，歲月戰爭中最不能理解的，其實是屬於過去的部分。”

“古今未來，未來的部分皆是虛妄，不用深究，現在的生命就是你我這些，不說其他的，思維網就能斷定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個和你我一樣的生命，而過去，實實在在發生的歷史，才是真正的恐怖。”

“我們無法改變過去，但是我們不一定，記住是不一定，能夠發現我們所認知的過去。”

萬法星尊看著夜梟，“我曾聽過一些傳聞，某一次紀元之末，歲月的戰爭中所有生命都死了，宇宙化作灰盡，文明的內部空無一人，宇宙的邊界，宇宙的中心，明顯看上去擁有生命存在的地方，全都空曠無比，但偏偏，億萬年歲月中，那些文明的建築並沒有被宇宙自然侵蝕。”

“城市依舊高度發達，星球始終運轉，種族的特色彷彿定格，但是這其中，一個生命都不存在。”

“星空中沒有生命，星辰的城市中，也同樣沒有生命。”

“我們認知的宇宙不可能是這樣的對吧，從宇宙起源之初的妖以及那些奇異的生命，到如今我們的繁榮，都證明了宇宙的過去不可能存在那樣的歷史。”

“但偏偏歲月戰爭中，時光漣漪擴散之間，就是呈現了那樣的情況，宇宙規則推演了不可能存在的未來，彷彿連過去的歷史都已經抹去，重新推演了一個全新的過去一樣。”

“要不是神明和至高，我都要懷疑我們這些人是不是虛假的，還存在一個真正的星空宇宙了。”

對於這些話夜梟不在意，但是夜梟捕捉到了一些東西，“你是說，我們現在處於的歲月戰爭中，除了可能遇到那些古今未來堪比頂尖血脈之類的敵人，還有可能碰到過去的文明和宇宙生命？”

萬法星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隨便找個地方你就懂了。”

隨便，並不隨便，四人在黑暗中飛行了整整半個月，才終於見到了萬法星尊所說的意思。

灰白，透明，星空中出現了海量的妖，他們乘坐著生物戰艦遨遊星空，他們征戰，他們廝殺，他們文明繁榮，充滿原始的，充滿科技感的建築在星辰或者星空之中林立，讓眾人彷彿來到了泛妖盟繁華的中心，如果這所有的所有，都不是灰白色透明並且看不見他們的模樣的話。

“這是過去的痕跡，這片屬於古神的星空，在很久很久之前，屬於泛妖盟，這些妖在這裡生活，我們看到的，就是某一個時間結點這裡生活的畫面。”

“但是我們碰不到他們，也改變不了他們，無論用什麼方式。”萬法星尊伸出了手，從一頭大妖的身體穿過，後者沒有任何反應向著前方前進。

“維度？”

“類似維度，但不是維度，神明掌握的資訊素我們不會這麼輕易觸碰，這只是純粹的過去，在我們面前放了一場電影讓我們看到了曾經而已。”

“別忘了我們現在在歲月中，不是在真實的宇宙，看到什麼都不奇怪，你做夢成為神明也不會真的成為神明不是嗎？”

夜梟伸出了手，一指點在了虛空某處，下一刻，在另外三人震驚甚至帶著驚恐地目光中，那艘被夜梟手指觸碰的生物戰艦連帶其中的大妖……

湮滅了。

“巧合，只能是巧合，過去無法改變，星空至高議會的律令。”萬法星尊已經不敢去看夜梟的手指，口中瘋狂地說道。

“的確是巧合。”夜梟笑了笑，伸手點了點周圍的大妖，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