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3 官方零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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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武舒的講述,陳景恪才知道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這裡面還牽扯到了武士彠的兩個族侄。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武士彠發達了他的同族也跟著受益,許多族人都跟在他身邊做事。

有兩個叫武惟良、武懷運的族侄,被他當做養子一般帶在身邊。

出身世家的楊氏覺得他們行為舉止不類良善,對這兩人很是不喜,幾次讓武士彠把他們送走。

只是武士彠顧念同族之情,並沒有這麼做,但也加強了對兩人的教導。

兩人得知此事就懷恨在心,他們自然不敢直接得罪楊氏,就去挑撥武元慶兄弟倆和楊氏的關係。

用的方法很簡單:你們非楊氏親生,楊氏說了將來她生出兒子就把你們攆出家門,讓她的兒子繼承爵位。

這可以說是萬用不爽的老套路了,自古以來中招者不知凡幾。

事實上這個謊言低階到了,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信。

當時楊氏已經五十多歲,距離產下三女武暢已經過去六七年,再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武元慶和武元爽自然也不信。

可這個挑撥之言高明就高明在,就算你不信,也會在心中留下一根刺。

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難免會有不和諧的時候。父子之間如此,母子之間如此,兄弟姐妹之間也同樣是如此。

平時有矛盾大家都化解了,畢竟血脈親情在,可現在心中有刺就不一樣了。

從那之後,但凡楊氏和武元慶兄弟有摩擦,這根刺就會被觸動。甚至兄妹有矛盾,也會觸動這根刺。

在楊氏母女四人還不知道的情況下,武元慶兄弟心中的積怨就已經無法化解了。

武元慶還好一點,畢竟年長還有理智,並沒有對她們母女如何。年紀更小的武元爽就不一樣了,那是恨的咬牙切齒。

“所以父親故去之後,他就和武惟良、武懷運兩人輕慢母親……母親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就搬去了洛陽老宅居住。”

提起武惟良和武懷運兩人,武舒恨得咬牙切齒:“都是這兩個狗賊,若有機會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原本的歷史上她確實這麼做了,在兩人獻給賀蘭氏的食物裡下毒。

既除掉了威脅自己地位的外甥女,又藉口下毒誅殺了兩人,一石二鳥玩的特別熘。

陳景恪若有所思的道:“也就是說,伯母並非被趕出來的,而是受不住氣自己搬到老宅居住。武元慶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對吧?”

武舒恨恨的道:“他雖然沒有做什麼,但對母親和我們也非常冷漠。後來更是坐視我們被欺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景恪安撫道:“他是長兄,確實難辭其咎。不過,如果他對伯母沒有太大惡意,倒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武舒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氣過之後說道:“他確實沒有做什麼……您有什麼辦法了嗎?”

陳景恪搖搖頭道:“暫時沒有。不過現在形勢逆轉了,我們才是刀俎,他們充其量就是氈板上的肉,想收拾他們辦法太多了。”

“只是他們畢竟是你的兄長,不能讓你落下殘害兄長的罵名。伯母的目的也是光明正大的回府,不能把事情鬧的太僵。”

“我們的目的是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皆大歡喜,所以稍顯麻煩了一點。但也只是麻煩了一點而已,並不是太難。”

看著他自信的樣子,武舒更是心折,道:“嗯,我相信您。”

兩人就這樣聊了許久,中途武舒回房間看了一下,見楊氏已經睡著就放下心來。

叮囑自家妹子好好看著,就又跑出來找陳景恪。只是心繫情郎的她並沒有發現,武暢看她的眼神非常古怪。

又聊了一會兒,把心中藏的話全部說完,兩人就離開小院去視察了一下觀內產業,主要是外院那邊。

印刷作坊那邊沒什麼可說的,每天按部就班的幹活印刷更多書籍,並無什麼大事發生。

重點是望月談雜誌和爾雅院。

“字典編撰完成之後,依荷、周襄他們就無事可做了。我想讓他們接手望月談,專門負責內容的方面的篩選稽核。”

武舒小心翼翼的道:“您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陳景恪眼睛一亮,道:“讓他們去當編輯,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還是武姐姐你聰明呀。”

武舒放下心來,開心的道:“您要忙的事情太多,一時想不到也是正常,我不過是僥倖比您先想到一步而已。”

陳景恪笑道:“哎呀,武姐姐就是體貼……對了,我曾經說過要放他們出去為官的,現在又讓他們留下,他們沒意見吧?”

武舒道:“我和他們說過了,去留隨意。想出去做官的我們也不攔著,想留下的我們歡迎,大家都願意留下。”

陳景恪驚訝的道:“大家竟然不願意出去做官?”

武舒解釋道:“做官哪有您想的那麼容易呀,他們一無錢財二無家族幫襯,就算您幫他們求個一官半職也很難有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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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還要受上官的氣,一生蹉跎。還不如留在觀裡,著書不但聲譽好,還能青史留名。”

陳景恪連連點頭道:“說的也是,看來大家想的都很通透嗎……望月談現在怎麼樣了?”

武舒難掩喜色的道:“第四期印刷了六萬冊,據渠道商說書剛到就被搶空了,第五期的預定都有八萬餘冊。”

“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私下交易,價格最便宜也要一兩百文,最貴的超過了一緡。”

“可見此書已經深入人心,大家也能接受比較高的價格,您看將來我們定價五百文一本如何?”

陳景恪搖搖頭,道:“那些願意出錢買的人或許只是圖個新鮮,並不會經常買。”

“也有可能是恰好手裡有些閒錢購買一期,後面一月一期他們就不一定能買得起了。”

“望月談是期刊,必須走薄利多銷的路子,賣的貴了只會把客人拒之門外。”

“況且我們創辦望月談的目的也不是賺錢,而是需要它的影響力,價格定的太高就本末倒置了。”

“你讓人以不賠錢為標準,計算出一個最低價,就按照這個價格出售。”

“防止有書商私下加價出售,我們還要把價格寫在封皮上,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哦對了,還是要給書商留一些利潤的,最低價上浮百分之二十作為零售價即可。”

武舒有些羞赧,又有些沮喪的道:“是我太短視了,我果然不如您目光長遠呢。”

陳景恪失笑道:“說的哪和哪呀,那是因為你對望月談不夠瞭解,不清楚它的重要性才會如此。真比起來,我不如你的地方太多了。”

……

兩人先是去了爾雅院,在依荷等人面前亮了個相。

眾人見到他回來那叫一個高興,連工作都不做了,圍過來閒聊起來。

他也很喜歡和這些人聊天,連中午飯都是在這裡和大家一起吃的。

字典編輯工作沒什麼好說的,經過他上次開導大家放下了對進度的片面追求,工作起來那叫一個輕鬆愜意。

雖然進度慢了下來,但大家工作的更加輕鬆,失誤率之類的直線下降。

而且也有了更多時間去學習提高,從長遠來看是個更划算的事情。

期間陳景恪還重申了之前的承諾,願意出去做官的,他會利用關係舉薦。

不願意出去為官的,待字典編好之後就去接手望月談的工作。

反正就是去留隨意,大家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也不用擔心前程之類的,每個人都會有美好未來的。

大餅一畫,眾人的積極性更加高漲。

從爾雅院出來,陳景恪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遠處一閃而逝,連忙去尋找卻怎麼都找不到。

武舒發現後問道:“真人您在找什麼?”

陳景恪搖搖頭道:“剛才我好像看到養都管在那邊,再去看又沒有人,可能是看錯了吧。”

武舒也向那邊望去,並沒有看到人,就說道:“可能是您看錯了吧,不過最近養都管確實常來外院的。”

陳景恪好奇的道:“哦,他來這裡做什麼?”

武舒道:“我倒是沒撞見過幾次,都是其他人告訴我的。我問過他,說是來這裡找徐護衛他們切磋武藝。”

徐護衛就是徐山鷹五人,因為身份特殊大家都以護衛來稱呼他們。

陳景恪笑道:“他是習武之人,見到同類手癢了過來切磋很正常。”

兩人也都沒有多想,說說笑笑就走了。

待他們走遠,養天祿的身影從一顆大樹上落下,有些後怕的叫了聲好懸。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才行,不能被發現了端倪。

想到這裡,轉身離開回了觀內。

陳景恪和武舒又去了印書坊,一眾工匠見到他更是開心的不行。

可以說紫霄觀內除了孫思邈、武舒等人外,他們才是最關心陳景恪的人。

因為他是給予他們這一切的那個人,也是他們生活的保障。

陳景恪一個多月沒出現,他們的心情非常忐忑,生怕哪天自己一家就被賣了。現在見他回來,心才算放回肚子。

感受到大家的熱情,陳景恪也很高興,更感到欣慰。

見到自己的情郎如此得人心,武舒既感到驕傲,又備受啟發。

在作坊裡轉了一圈,陳景恪才告別熱情的眾人離開。

出去的時候他把梅老實也叫了出來,找來筆墨紙硯唰唰唰畫了一幅草圖,道:“這個東西,能不能做出來?”

梅老實看著圖研究了一會兒,又問了幾個問題,就拍胸脯表示:“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動手,明天就能做出來。”

“不過,這裡要用到軸承,我是木匠做不來,需要老牛去做才行。”

老牛就是鐵匠牛牛。

陳景恪道:“軸承你找老牛就行,需要多大就讓他做多大的。”

武舒有些疑惑的道:“這是車子還是椅子?好奇怪呀,您做它做什麼?”

陳景恪神秘的道:“有大用,等做出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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